這一切徐喬幽都毫不知情,她勤快的忙上忙下,給楚喻之鋪好被子,自己又把旁邊的一個軟塌哼哧哼哧的搬了過來,擺放在靠近床的位置,又是一番忙活之後,總算是可以躺下了。
楚喻之躺在床上,她則躺在軟塌上,雖然小點,但是對於她來說將就一晚還是可以的,她側著身,看著楚喻之:“我今天晚上就在這裡睡了,你要是想喝水或者有事情,就叫我一聲。”
他點點頭。
徐喬幽平躺著,看著屋頂,思緒飄回了遙遠的太行山,不知道爸爸和媽媽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一切都安好……
今天一整天她經歷的都是難以想象的,此刻放松下來,真的覺得身心俱疲,她不怕死,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死不掉,摸著手腕上的玉鐲,有它在,應該是死不掉吧……
“幽幽,你要是贏不了比賽,拿不到天機茶該如何?”
嗯,這種可能性雖然很小,但是不代表沒有。
“那就再等下一個十年,不行,就再下一個。”至少,在她的有生之年,絕不會放棄。就算這裡的時間和現代是平行的,哪怕只能讓媽媽蘇醒一天,那她也願意付出一生的代價,要知道,她連自己母親的聲音都未曾聽過。
“楚喻之,今天晚上刺殺我們的是薑懷宇還是薑成亮?目標原本是我,對嗎?”
“不,今晚的人和給薑琳下毒的應該是同一人,目的還是一樣。”在他面前想要刺殺徐喬幽?很明顯只是想激怒他而已。
“那個人三番兩次的要借你的手除掉薑懷宇,那該對他有怎樣的深仇大恨?再說了,有這份閑工夫為什麽不直接殺了薑懷宇啊?”
楚喻之沒有回答,她也就不再問了,這些人,總是自以為是的搞什麽權謀之術,弄得簡單的事情複雜化,活得可真累……
沒過多久,她就開始哈欠連連,眼皮越來越重,漸漸的就睡著了……
窗外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恬靜又美好。
天亮了,太陽出來了,徐喬幽滿足的伸了伸懶腰,朝床上看去,發現床上早已空無一人,她蹭的一下子就起來了,這應該算是她除了軍訓之外,起床最快的一次了。
“你起床為什麽不叫我一聲?”她幽怨的看著正坐在窗邊看書的楚喻之。
“你很累,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那我先給你洗漱吧。”
“我已經洗過了。”
她這才發現他衣服也已經穿戴整齊了:“誰給你穿的?”
“我自己。”
“你怎麽穿的?”
楚喻之揚了揚自己未受傷的左手,他又不是只有一隻手。
“楚喻之,你這樣不對,王岩千叮嚀萬囑咐,讓你不要用右手,你就應該聽醫囑,你這帶子肯定要兩隻手才能系,下次你一定要等著我來弄。”
松籮端著早飯進來了,一些青菜粥,一些點心小吃,擺在了桌上。
徐喬幽自然的端起碗,開始一杓一杓的喂他。
柳明和石信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聖主小臂纏著紗布,左手拿著書,正張著嘴等著徐喬幽喂食,還不停的指揮她喂這個喂那個。他們對視了一眼,果然正如石岩所說的,他們需要重新認識一下聖主了。
“聖主,昨夜的黑衣人果然進了薑懷宇的院子之後就消失不見了。”柳明稟報道。
“另外,薑成亮今日一早就親自來找公子,等了一個時辰之後才離開。”
“嗯,
開始吧。” “是。”二人領命下去了。
“你讓他們開始什麽?”
“送璟帝一份大禮。”
徐喬幽不明所以,但是薑府如此的行事,對於她來說,是沒有什麽好印象的。
一頓溫馨的早餐結束之後,楚喻之又繼續坐著看書,而她認命的開始煮茶,淡淡的茶香開始彌漫,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楚喻之,我上次做的九曲紅你有給聖主品嘗嗎?”
“沒有。”
“啊?為什麽沒有?你應該孝敬孝敬他老人家一些啊,至少讓他品品看合不合口味,給個評價什麽的吧。”
“你想想,新品種,這個世上沒有的品種,他老人家一看,咦,沒見過沒喝過,一喝,誒,不錯不錯,這是哪個天才烹製的啊?這時候你再把我的名字一說,給他留個好印象也不錯啊。這次回去之後,你趕緊去多提提。”
“讓他對我產生興趣,最好是讓我見上一面。”
“見面了你想如何?”
“用我的人格魅力來征服他!”徐喬幽充滿了豪情壯志。
楚喻之搖搖頭,突然門外響起薑懷決的聲音:“楚兄,小弟可否能進來?”
徐喬幽看了一眼楚喻之,得到他的首肯之後,去開了門,她本來還很奇怪,為什麽薑府出了這麽多事,薑懷決卻一直沒有露面,憑他和楚喻之的關系,為自己大哥說說情還是可以的吧?而且楚喻之也非常好說話的。
“楚兄,徐姑娘。”薑懷決施了一禮,坐在了桌邊,徐喬幽為他倒了一杯茶。
淺淺的喝了一口之後,他讚不絕口:“徐姑娘好手藝,怪不得上次舍妹的茶藝入不了你的眼,果然是天壤之別。”
“薑公子過獎了,我就是隨便弄弄。”徐喬幽也沒有想過要回避,因為她也是當事人,還有,整件事情楚喻之也沒有隱瞞過她什麽,她當然要都知道了。
薑懷決看著楚喻之受傷的手,愧疚的說:“本來這次邀請楚兄住在我薑家也是想盡地主之誼,沒成想反而讓楚兄受了苦,我真的是難辭其咎,還望楚兄能網開一面,饒過我薑家。”
“我大哥已經被關進了地牢,也被剝奪了繼承權,以後再無掌控薑府的資格,如此,楚兄可還算滿意?”
“你是來為他求情的?”
“不是,我是來為薑府,為我自己求情。”
薑懷決正欲繼續開口的時候,從門外傳來薑成亮憤怒的咆哮聲:“楚喻之,你這個無恥小兒,你休想仗著出塵山在我香城為所欲為!今日,我便要你知道,在璟王朝,在香城,是誰說了算!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除掉你這個禍害!”
徐喬幽驚呆了,這薑成亮是不想活了麽?薑懷決也被自己爹的舉動嚇得差點沒癱坐到地上,而楚喻之則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外面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這見過大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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