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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養娃日常》四百五十三長樂的沒緣分
京城從一個黑點,到再也看不見。而此時,駛向江南的大船已經走了將近兩個時辰。

  瑾娘和幾個孩子在船板上看風景,順便眺望越來越遠的京城。

  就像是之前說的那樣,這次翼一走,不知何日是歸期。

  瑾娘想著想著就忍不住感歎一聲,徐二郎恰好此刻從船艙中出來,聽見她歎息就說她,“若是想回京,屆時派人送你回來就是。”

  瑾娘佯作無奈一樣感歎,“那不行啊,離了我你可怎麽過啊。”

  徐二郎一時間被噎住了,竟毫無招架之力的心神蕩漾了一瞬。

  不過很快他又回神,他輕笑著說,“那就不回來。”

  瑾娘嗔他一眼,“你還是閉嘴吧。”

  徐二郎再也忍不住朗笑出聲,其余幾個孩子聽著父母拌嘴,也忍不住捂著小嘴笑起來。

  徐二郎卻正經道,“我說真的,屆時你若真在江南呆的厭煩了,就隨長安回京待一段時日再回去。”

  長安問,“二叔,你知道我何時回京麽?”

  “宿軒成親時你回來一趟吧,順便把我和你嬸嬸準備的賀禮帶過來。”

  可宿軒成親時,江南又是個什麽景況呢?若是二叔已經在江南站穩腳跟,嬸嬸和弟妹們的安全無虞,他自然可以回京。可若形式複雜,嬸嬸他們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即便二叔趕他,他也不會回來。

  宿軒的婚禮重要,可與嬸嬸幾人的人命比起來,那又不重要了。

  長安就說,“屆時看情況再說回不回吧。”

  徐二郎微頷首,“你看著辦吧。”

  長安就笑,“真要是讓我看著辦,我覺得還是不回好。畢竟宿軒明年成親,板兒頂多也就後年,還有魏慶耀,如今也開始相看了,指不定這兩年也會成親。要是每次他們成親我都往京城跑,我怕是跑不及。”

  瑾娘聽到這話就訝異了一聲,“魏慶耀的親事,還沒定下麽?”

  長安就問瑾娘,“嬸嬸聽到什麽風聲了?”

  “是你宿伯母和我說的,道是宿軒和她閑聊時說起,魏慶耀前段時日去大圓寺相[新]看。對方據說是文閣老的孫女,怎麽,親事沒成麽?”

  “這我可不知道。”長安拍拍腦袋,“這些時日只顧著忙南下的事情了,倒是沒關注慶耀的情況。不過他年紀和我與板兒、宿軒都差不多,我們都親事都定下了,顧忌他那邊是該相看起來了。”

  長安還揶揄的說,“大長公主對慶耀最是疼愛,總愧疚與當初將他抱到膝下養育,讓他和親生父母兄妹之間的關系不親厚。大長公主這些年來身體染恙,總擔心她冷不丁撒手人寰,慶耀的親事會擱置下來。這不,從慶耀中舉後,大長公主就開始讓他相看,只是到了如今,親事也沒定下來。”

  瑾娘聞言就有些好奇,不止是她,就連長樂和小魚兒,甚至是榮哥兒都疑惑的求答,“這都兩三年了,至今都沒相看到滿意的,魏慶耀是要找個天仙麽?”

  長安笑,“不是慶耀要求高,是大長公主要求高。大長公主覺得她的孫兒十全十美,也想找個能配得上慶耀的媳婦。偏大長公主眼光奇高,等閑人家的姑娘入不了她老人家眼。而她老人家看上的,過段時間又總能從那姑娘身上挑到不滿意的地方。所以慶耀雖然是我們之中最先開始相看的,卻至今都沒定下來。”

  瑾娘聞言唏噓,“大長公主眼光是高。早先你二叔還沒外放到河州時,那時我參加宴會,碰上到大長公主。大長公主對眾人大多態度平淡,也只有王室那幾位老王妃,才能讓老人家展顏多說幾句話。我也聽說老人家最重視規矩禮法,也是因此,但凡老人家在場,宴會就特別安靜,即便是有些夫人想出頭,也擔心言行不合宜,得不到大長公主的青睞,反倒惹了厭惡,那就不美了。”

  長安點頭,“早先那幾位大長公主看好的人選,就是因為規矩上略有不合適,才被大長公主排除掉的。”

  瑾娘聞言就唏噓,那大長公主也太挑剔了。

  不說別的,京城這些能叫的出名號的貴女們,大多被教養的不錯。就不說他們人品上有沒有瑕疵了——這個屬於長時間才能觀察出來的。隻說她們的規矩禮儀,在瑾娘看來肯定是非常出挑的。反正就瑾娘參加的這麽多場宴會,她鮮少見到貴女們失儀。

  閨女們的儀態,也代表了一個府邸的門面。所以像是京城那些貴女們,都是從會走路就開始學規矩的。反正瑾娘見著人家的規矩禮儀,都有些汗顏。她自覺自己是沒人家做得好,看就連那樣的模板,大長公主都能雞蛋裡挑骨頭挑出不滿意的地方,可見大長公主絕對是非常挑剔的一個人,也絕對是非常遵守禮法的一個人。

  “文閣老家的孫女聽說就很不錯,不管是規矩禮法,就是才學品貌在京城也是出挑的,我覺得這個要是還不成,魏慶耀的婚事就要成老大難了。”瑾娘還忍不住調笑了一句,“可別學著你小姑夫,到時候蹉跎到二十余歲才成親,那就惹笑話了。”

  “那應該不會。”長安道,“大長公主年歲漸長,身體不如往前。早先在書院時,慶耀每月也就請一兩次假回府探望大長公主,這一年來慶耀請假的頻率上漲,且每次回去後,也會多呆兩天才會書院。我猜,約莫是大長公主的身體真的不大好了。”

  瑾娘聞言點頭,心裡卻琢磨,那魏慶耀的親事肯定要盡快定下來的。

  大長公主將這個孫兒抱到膝下,養育了這麽些年,對他疼之入骨。不看著他成家生子,老人家怕是死不瞑目。

  瑾娘和長安說著魏慶耀,片刻後話題卻又轉到長安書院中其余學子。兩人零零碎碎說了許多,小魚兒幾人就旁聽著。偶爾聽到熟悉的人名,才會搭話。

  船板上的氣氛非常祥和熱鬧,就連徐二郎都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品起茶來,卻無人看到,長樂的面色怔愣了好大一會兒。

  長樂回想起之前魏慶耀看她的那個眼神,總覺得其中未盡之言太過沉重。

  她不知為何被看得不自在,偏過臉躲過去了。

  可此時再想,心中卻有股發麻的感覺。

  長樂不知不覺又想到那年的燈會,當時她掉了鞋子,他讓嬤嬤給她買了新的給她傳。那種窘迫和羞赧的感覺隨著年齡漸大而減退,至今回憶起來,她不感覺面上滾燙,卻會忍不住微抿起唇角發笑。

  長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開竅了,又是不是對魏慶耀有某種不可言說的情緒。但她很理智,知道兩人之間不可能,便不再多想。

  確實,她學了醫術,常年在外邊跑,時不時還要女扮男裝,四處給人診脈。在患者看來,她是醫德厚重,可在那些講規矩重禮法的長輩們看來,她不知羞恥,沒有規矩。

  那樣的長輩不會喜歡她,她也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折斷翅膀,委屈自己成為他的籠中雀。

  這大好河山好景遍地,她見過只是寥寥。

  世間疑難雜症紛多,她能治療的也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她余生還很長,能做的事情有很多。若是只因為一個男人,將自己困居在幾尺見方的小院子,她就會如同不見天日的禾苗,遲早一日會耗幹了精血,成為一捧灰燼。

  她不會容許自己落到那樣的境地,她也不會讓自己那麽卑微。

  午膳很快準備好,長洲長暉看到夢寐以求的大雞腿,歡呼雀躍的拉著彼此的手往船艙裡跑。

  自從被爹爹罰抄後,娘要扣了他們的雞腿讓他們長長記性。總感覺已經有十年八年沒吃雞腿了,他們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

  長洲歡呼雀躍,“爹一個,娘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一個,長綺一個,長暉一個,剩余全是我的。”

  長暉悶不吭聲的,什麽話也不說,但他撒開腳丫子往前跑,速度竟比長洲還快幾分。

  小家夥邊跑心裡邊自言自語,“喊那麽多有什麽用,最後還不是吃到誰肚裡就是誰的?他是大胃王,他肯定比四哥多吃好幾個。”

  長樂看著撒丫子跑遠的兩個弟弟,蹙緊的眉頭漸漸舒展。她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事情,拉著長綺的手慢慢往前走。

  第一次坐船,除了瑾娘和徐二郎外,其余幾個孩子都顯得很興奮。

  他們年紀小,可也趕過不少路。但不管是從平衍到京城,還是從京城到遼東,他們都是走的陸路。一路馬車坐下來,即便再好的耐性也煩了,再結實的屁股也坐麻了。

  如今做船隻南下,別說瑾娘松了口氣,就是幾個孩子也歡欣雀躍。

  做河運好啊,河運不比海運,河運沒有大風大浪,只要不需要暴風雨的天氣,乘船可以說是非常享受的事情。

  當然,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暈船。

  瑾娘是不暈船的,畢竟上輩子坐的船多了,她什麽體質自己明白。

  可幾個孩子不知道他們暈不暈船啊,反正上了船隻這麽久,他們都平安無事,便覺得暈船之事和他們無關,因而特別高興的從船頭跑到船尾,又從船尾跑到船頭。

  如今離京不過多半天時間,他們還沒坐膩船隻,也覺得沿岸的風景美麗,所以還耐得下性子。但到了翌日長樂開始眩暈頭禿,幾個孩子也覺得風景太過單一,有些膩歪時,那情景就又不同了。

  瑾娘聽到青禾說,長樂竟然暈船而上吐下瀉時,還有些不敢置信。

  畢竟在她看來,長樂懂醫術,即便是長安暈船,她都不會暈船。

  可她忘了,會醫術和暈船之間並沒有必要的聯系。所以長樂暈船……好似也不是太讓人意外的事情。

  瑾娘和徐二郎匆匆跑過去,長安幾人聞訊也過來了。

  長安衝二叔和嬸嬸行過禮,跟在他們身後進了長樂的住所。

  他們租用的船隻船體較大,同樣規格的船隻他們租用了三隻,才裝下所有隨行人員和行李。

  因為船隻整體還算豪華,所以長樂的房間也不算小。但二三十平的地方要分成出恭、讀書和住宿的地方,整體就有些狹窄了。

  瑾娘和徐二郎一走進去,就看見長樂面色蒼白,唇無血色的靠在軟枕上。

  船艙的窗戶開著,河面的清風吹拂進來,將屋裡的一些氣息卷走。這屋裡明顯通風散氣一會兒了,但仍能聞見細微的氣味兒。

  長樂尤其不好意思,面頰泛出幾絲暈紅。但她此時覺得天旋地轉,稍微動一動就又有嘔意作祟,所以動也不敢動。隻吱嗚著說,“長樂給叔叔嬸嬸添麻煩了。”

  “這是什麽話。你這孩子,暈船又不是什麽大事,你這有丫鬟婆子伺候著,能給我和你叔叔添什麽麻煩。”瑾娘坐在長樂一側,摸摸她的額頭,果然上邊有一層淺淺的汗意, 她拿了帕子給長樂擦了,又問她想不想喝水,長樂搖搖頭,“剛喝了一口,又吐了。”

  “那有沒有吃暈船的藥?嬸嬸特意讓人買了不少,以備不時之需,我讓丫鬟去給你取一些?”

  長樂又搖頭,“我剛才吃過了。許是現在藥效還沒發揮,就有些不舒坦,再等一會兒估計就好了。”

  這時候小魚兒帶著長綺砰砰砰跑過來。

  小魚兒急的不得了,“姐姐怎麽暈船了呢?不是體虛的人才會暈船?姐姐早先身體不好,可之前桂娘子不是給姐姐誒調理好了,怎麽姐姐又暈船了呢?”

  徐二郎看了看長樂眼下的青黑,“許是這些時日沒休息好,乘船時又太過倉促。如今提著的心放心……”未盡之意徐二郎沒明說,但眾人都曉的是什麽意思。

  別說,這解釋還真挺有理的。反正長安和小魚兒以及長安就非常認同。

  因為他們若是熬夜久了,也會覺得頭暈目眩,四肢乏力。

  那還是在府裡,他們走幾步路就覺得眼前發黑需要丫鬟幫襯著才不摔倒。

  反觀長樂這裡,她這些時日忙著做藥丸子,確實費盡心力。再加上船上到底不比地面上安穩,船隻隨著河水輕微顛簸,她那些不適加倍放大,就變成了暈船……這絕對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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