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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養娃日常》四百五十二長平長大了
翌日送行,碼頭邊來了不少人。

  徐父沒出面,但徐母帶著特意請假的長平過來了。

  長平看著二叔和長安他們,一雙眼睛紅的兔子似的。

  他也是昨天晚上回府後,才從大哥嘴裡得知他要和二叔一起南下的事情。

  長平當即就有種被拋棄的感覺的,但理智又告訴他,大哥此番過去不是玩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為了遊學。雖然大哥嘴上雲淡風輕,好似此番南下純粹是放松身心,但也掩飾不住他想出把力,護送二叔他們安全南下的事實。

  長平一邊自怨自艾自己要被丟下,一邊又忍不住擔心二叔他們即將遇到的狂風暴雨。這些事情鬧得他徹夜不眠,忍不住半夜起床去找大哥,結果又被大哥塞了一個,他們生母就在京城,他還曾見過的消息。

  長平當時的表情用如遭雷擊來形容不為過,那種想哭又想笑,想怒又無處發泄的感情,憋的他不知如何是好。

  長平當時還想,若是大哥說這個消息隻為轉移他的注意力的話,那他成功了。

  生母什麽的,長平都已經徹底遺忘了這個人,他將腦海中的記憶翻來覆去,都尋不到她的音容笑貌。

  在他心中,嬸嬸雖然不是他的生母,但他這些年來對他體貼周到,對他關懷照顧,對他的憂心和操心不遜色與母親。在長平看來,二嬸就是母親。

  可冷不丁就知道,那個生了他,卻沒養他的女人,就和他們共住京城,指不定他們什麽時候還曾擦肩而過,這多諷刺啊。

  長平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之後後半夜只顧著想生母的事情了,對於大哥和二叔他們南下,到是沒有那麽糾結了。

  如今離別在即,長平走到長安面前低聲說,“大哥你什麽意思我知道,你放心,你不在京城,我就會把徐府扛起來。那些沒名沒姓的人不找我且罷了,找我我也不會認的。我是二叔二嬸養大的,我隻認他們。大哥你不用擔心我被他們哄騙了去,我沒那麽傻。”

  說這句話時,太陽從遠處的地平線一躍而起,燦爛的金光照耀在長平身上,長平整個人絢爛的發光。他稚嫩的面頰上眼睛微腫,眼下一片青黑,顯而易見昨夜沒睡好。但他面上卻再沒了之前那股沒心沒肺,吊兒郎當的模樣,反而換成穩重成熟。像是雙腳終於落到了實地上,現在這個沒了依靠,只能自己撐起徐府的長平,才真真正正長大了。

  長安沒再說什麽,只是無聲的拍拍長平的肩膀。長平垂下腦袋,吸溜一下鼻子。這是他最後一次脆弱,以後他就是長.鈕鈷祿.平,他無所不能,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庇護和在意的人,任何人也無法傷害到他。

  宿遷隨之過來,他滿面感慨,“我先是送走了王軻,之後送走辛魏,前段時日送別炎亭,如今又是你。走吧走吧,都走了才好呢。如今這京城風大浪大,若不是我這位置實乃肥缺,我也準備一走了之。”只是不行啊。宿軒的親事隔年就準備辦了,他冷不丁外放算怎麽回事?即便要走,也要等宿軒成親,他才能謀劃外放。

  徐二郎與他說,“你心中有數就好……我還是建議你外放。沒有外放經歷在朝中走不遠,你自己琢磨吧。”

  其實這根本不用徐二郎點明,宿遷也有了外放的心思。畢竟朝中有明文規定,但凡想入閣,最起碼在外邊待過兩屆任期。遍觀古往今來朝中閣臣,他們的經歷如出一轍的相似。都是先進翰林院為官,然後外放,之後才慢慢走進內閣。

  當初他心甘情願在翰林院窩著,還不是想走這條最穩的道路入閣麽?如今可好,因為諸多事情一而再將事情擱置。如今雖說他混成了戶部侍郎,看起來也有頭有臉的,但比他低一屆科舉的徐二郎都因為外任政績顯著,混成了權傾一方的正二品總督,他這資歷就實在拿不出手炫耀了。

  宿遷慨歎一聲,“明年吧,等軒兒成了親,我就外放。”

  徐二郎點點頭,“你這職位是肥缺,若是想外放多的是人助你一臂之力,你見機行事。”

  這時候林父帶著沈姨母諸人,沈舅舅帶著吳平勳和秋白,宿軒和魏慶耀和板兒、宿征也過來了。

  長輩們一遍又一遍的叮嚀瑾娘和徐二郎,萬萬注意安全。

  小輩中宿征一下跳到長安身旁,“長安哥你帶我一塊兒南下吧,驃騎營實在不是人帶的地方。你看我和長平,我們在哪裡才呆了多少時日啊,就瘦成一把骨頭了。這麽些年裡我也就長了這百八十斤肉,結果一下給我瘦成這副排骨模樣,我心酸啊。”

  長安瞅了宿征一眼,“你怎麽也請假出來了?”

  宿征聞言痛心的不得了,“還不是要送你們,長安哥你這也太傷人心了。因為想親自送送你,我就差在長官面前撒潑打滾了。我臉都不要了,才磨來這送行的機會。我比長平更不容易,長安哥你卻不了解我的一番苦心。長安哥你變了,你再也不是以前的長安哥了。”

  長安眼皮都沒抬一下,“我以前是什麽樣的?”

  “你以前溫柔體貼,可照顧人了。”

  長安“呵呵”,長平“呵呵呵”,板兒和宿軒、魏慶耀三人聞言大笑,宿軒更是拍了宿征一巴掌,“那都是你的幻覺。長安就是溫柔體貼,也是衝著衛姑娘去的,和你有什麽關系。”

  宿征露出沉痛的表情,“二哥說的有道理。”

  長安忍不住有些窘迫,也就是這時候,長平捅了捅大哥的腰,“大哥你看,那是不是衛府的馬車?”

  長安對“衛”這個字尤其敏感,聞言條件反射朝通向碼頭的大路看過去。果不其然,就見一輛上邊掛著衛國公府族徽的馬車,正穩穩駛向這裡。

  長安不顧宿軒幾人的調侃揶揄,快走幾步想去接人。他心潮澎湃,心中愛憐翻湧上來,以至於過於激動之下,差點等不到馬車中的人下來,就想開口說“你怎麽親自過來了?昨日不是與你說過,不用親自相送麽?河邊濕氣大,你過了寒氣怎麽辦?”

  也幸好長安本性內斂,這些話到底沒提前說出口,不然看到率先下了馬車的衛國公和衛世明,不知道要窘迫成什麽模樣。

  反正現在長安就足夠窘迫了,他面頰泛紅,腳步在原地頓了一下,才又快步迎上去。

  衛國公自有徐二郎親自接待,這還是私底下兩人第二次接觸。上一次是徐二郎和瑾娘去衛府提親,那時兩人有過短暫會晤,之後即便到了朝堂上,兩人也沒有過多話語。通常時候都是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畢竟衛國公府勢盛,徐二郎如今也位居高位,權傾一方。他們這些權臣走的太近了,難免會惹上位者忌憚。

  哪怕允文帝對他們都很重用,但給避嫌時要避嫌,不然被禦史參奏的多了,陛下免不了會多心。

  這次衛國公親自過來,是徐二郎不曾想到的。不過他也不過微微挑了挑眉頭,便明白了衛國公露面的緣由。

  “大嫂寡居在家,不便露面,我帶著昭兒過來向你們辭行。”

  徐二郎拱手回了他一禮,“衛國公客氣。”

  衛國公年約四旬,因為常年掌兵,威儀甚重。他面容冷肅,看著就不好接觸,甚至有種能止小兒夜啼的煞氣在。但面對徐二郎他語氣卻很客氣。這一方面固然有兩家是姻親的緣故,另一方面,也未嘗不是徐二郎能力出挑,讓他覺得旗鼓相當,所以心裡就敬重幾分。

  衛國公遞來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張,“江南局勢複雜,你們過去後萬望小心。紙上是我兩個至交,若有疑難,你可去尋他們求助。”

  徐二郎沒推辭,將紙張收下了,順便誠懇的道謝,“有勞衛國公。”

  這邊衛國公“嗯”了一聲,便沒怎麽說話了。徐二郎也不是多話的人,便陪著站著。兩人不自覺就看向衛思昭和長安那裡,卻見兩個小兒女即便在這種時候也規矩守禮,心裡就愈發滿意幾分。

  長安看著衛思昭眼下的青黑,就有些心疼,“昨晚沒睡好不是?”

  衛思昭點點頭,有啥說啥,“一想到你這次南下,不知道何時是歸期,我就寢食難安。”

  長安沒撩的耳根泛紅,心裡卻甜滋滋的,“你放心,等二叔在南邊安穩下來,我就立馬回來。”長安聲音越發低了,“我也會好好讀書,爭取下一次科舉榜上有名,等將風風光光的將你娶回家門。”

  這下衛思昭嬌豔的面頰上也泛起紅暈,她還想羞羞的說,“那個想那麽快嫁你?”但她可不是恨嫁麽,簡直恨不能現在就和長安成為夫妻,好隨他一道南下去。

  可惜,也就是想想,這根本不可能。因為家中早就防著她出這種么蛾子,所以她的戶籍和通關文憑全部被母親收繳走。除此外母親還以教導她規矩為名,在她院裡安排了四個嬤嬤晝夜盯著。

  那真是她每頓飯吃幾粒米,娘親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想要躲過這些視線,跑到江南找長安,那可太難了。

  衛思昭知道這一別,怕是最少一年沒法見面,鼻根就酸酸的。她將腰間的荷包解下來,塞到長安手中去,“我是我的貼身之物,你可收好了。若是想我,你就多看看這荷包。荷包裡我繡了兩方帕子,都是給你的,我繡工不精湛,你可不許笑我。”

  又忍不住叮囑他,“去了江南後,定要給我寫信。不拘是什麽,只要你想到的都可以告訴我。我也會定期給你寫信的,你記得收到後就快快回信給我。不然我收不到你的來信,又會晝夜不安。”

  長安聞言心都要化了,若非長輩們就在不遠處,這碼頭又是人來人往,一個不慎就會弄出是非來,不然他真想抱住衛思昭好好寬慰她幾句。

  雖然他昨天親自去衛國公府辭行時,已經克制的輕抱了她一下。但是就像是吸大煙的人,吸不到不覺得那滋味美妙,也不會想念,可若是吸到了再讓他斷掉,那無異於天方夜譚。

  那太痛苦了。

  但為了不影響對方的閨譽,長安到底忍下了蠢蠢欲動的雙手。

  兩個小男女又小聲說了幾句話,天色就不早了。眼見著到了出發時間,長安不舍的催促衛思昭,“你快上馬車吧,我也該走了。你回去後再好好睡一覺,不然腦袋該疼了。”

  衛思昭點頭又搖頭,面龐微紅,瀲灩的眸子中泛著水光,“先不急,我還沒有給叔叔嬸嬸以及諸位長輩請安。”

  啊,這個長安可沒想到。

  他只顧著一解自己的相思之意了, 卻把這些規矩大防拋之腦後。

  長安帶著衛思昭,給諸位長輩都見了禮。

  沈姨母和柯柯都沒想到會遇到長安的未婚妻,也都沒準備見面禮。可他們是長輩,第一次見人姑娘,不給又不好看,沈姨母就立馬褪下手腕上的肘子帶到衛思昭手腕上,“好姑娘,這鐲子不貴重,你收下留個念想吧。外祖母沒想到你會親自過來給他們送行,不然肯定給你準備更好的。”

  衛思昭臉紅紅的回道,“這鐲子已經很好了。只是這應該是您的心愛之物,思昭奪了您的心頭好,倒有些過意不去。”

  沈姨母笑的眼睛都彎起來,越看眼前這姑娘,越覺得真是哪哪都好,和他們長安果真天造地設的一對。這要是他們現在成親多好,指不定下次她過來,就能抱上兩人的孩子了。

  柯柯也是京城貴女,和衛思昭自然見過幾面。不過也就零碎的幾面而已,畢竟衛思昭早先不安分,一年中能有一個月在府上已是萬幸,其余時候她多在外邊遊蕩,即便家人想見她一面都是奢求,更別提外人了。

  不過兩人同屬一個圈子,即便年紀差著兩三歲,到底是熟悉的。

  柯柯就忍不住揶揄她,“下一次見面,可要喊我小舅媽了。諾,這是我貼身帶的玉佩,給你做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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