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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養娃日常》一百四十三 功名旗杆
越想越按捺不住,徐父一再催促徐母,“二郎的信呢,你趕緊拿出來給我看看。你別騙我說二郎沒來信,我在這家裡也是留了人的,剛才已經有人給我報信兒說二郎來信了,你趕緊拿出來我看看。”

  說到徐二郎,徐母表情一柔,也懶得和徐父再說道些有的沒的,就將並攏在一起,被袖籠掩住的雙手分開,將其中一隻手中捏著的信張遞給徐父。

  徐父一見徐母從袖籠中拿出的書信,心裡又忍不住嘀咕一句:這婆娘藏的可真好,他真就一點沒發覺她並攏雙手的模樣有那裡不對。

  很快徐父就無暇顧忌徐母了,他和徐母的反應一樣,先看到了二郎做主將三郎送到京郊軍營一事,氣的吹胡子瞪眼睛,大罵“不孝子”,還說徐二郎越過他們這對爹娘私下決定兄弟的前程,這是沒安好心。結果,轉眼就看到二郎中了狀元。

  徐父臉上笑成了一朵菊花,那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了。

  他還怕是自己日有所思,眼花了看錯了字,就吆喝一聲讓外邊的王奎進來,給他看看二郎是不是真中狀元了。

  王奎:都說幾百遍了,老爺我真的真的不識字啊!

  王奎心裡苦,但他不敢說。

  他是老爺的貼身小廝,進老夫人的院子沒什麽,可進老夫人的院中的房間就不妥當了。更何況,自從老爺和老夫人“分居”以來,他在鶴延堂的那點體面也漸漸消失了。若非他硬著頭皮跟著闖進來,剛才在進院門的時候,就被那守門的婆子攔下了。就這,進了院子他也不能靠近廂房,老老實實的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貓著。結果正貓的得趣呢,老爺就喊他了。

  王奎: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徐父喊了幾聲,沒把王奎喊進來,不由罵了一聲,“隻吃食兒不乾活兒的混帳,用到人的時候就跑沒影了,看老爺我一會兒打得你哭爹喊娘!”

  他又轉向徐母,“二郎這是……真中狀元了?”

  “上邊白紙黑字寫的明白,老爺難不成是老眼昏花,連那幾個字也不認識了。”

  徐父得到肯定答覆,傻子似的嘿嘿嘿笑起來。

  他此時那顧得上計較徐母的壞脾氣啊,想起徐二郎還是這原配生的,不由滿意的看了看徐母的肚子。心想這婆娘自己沒本事,但是耐不住她的肚子爭氣,給他生了個好兒子啊。

  徐母:突然渾身發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徐母斜睨一眼徐父,那眼神要多嫌棄有多嫌棄,徐父不以為意,他現在心情正美呢。兒子中了狀元,光宗耀祖了。而且還被陛下點入翰林院為官,正六品的侍讀,雖說是給皇上講書的差事,好像很不起眼,但耐不住能直接面君啊。

  人的感情可不就是這樣一點點處出來的。見得面多了,情分深了,陛下就知曉二郎的好處了,那距離二郎升官加爵還遠麽?不遠了!!!

  想想興許要不了幾年,兒子就能混個二品大員當當,徐父真是熱血澎湃,感覺自己像是瞬間年輕了十歲。

  等看到信的最後,兒子還被陛下賜了字,就叫“士衡”,徐父更是覺得自己剛才的臆想沒錯。

  陛下肯定是很看重他們家二郎的,只是發愁二郎剛入京為官,沒有政績,不好提拔,所以才封了六品。等再熬些日子,二郎肯定能如同坐著寶馬一樣的速度瘋狂升官。

  越想越美,徐父不由念叨出聲,“潤之多土啊,還是士衡這兩個字好。陛下就是水準高,聽聽給二郎起的表字,都透著一股濃濃的輝煌氣息。”

  徐母聽他說這話還有些莫名其妙,她畢竟沒有把信讀完,所以狐疑的瞅一眼徐父,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有的沒的。

  徐父見狀就把信遞了回去,“你看看,你好好看看,我們二郎這下真的出息了。陛下都給他賜字了,不行,我一定要把這事兒說給爹娘聽,你趕緊看完這信,一會兒我去祠堂把這信燒了,讓祖宗們都瞧瞧。”

  徐母竟然沒有反對,還深表認同的點了頭,將讀完的信遞給他。末了還不忘體貼的說,“再給祖宗們讀一讀,婆母她老人家不識字,你就是燒給她,老人家也不認識,你還是親自讀一遍再燒。”

  “這還用你說。”

  說完這句徐父又摸著下巴道,“不知道二郎什麽時候回來,他中了狀元是大事,我準備召集族人重新開宗祠祭祖,順便再辦幾場流水席,給他慶祝慶祝。”

  徐母皺眉,“何時回來的事兒,二郎沒說。”

  徐父看了看手中的書信,上邊確實沒提及何時歸家的事兒,不由念叨兒子,“這麽大的事兒也能忘,真是靠不住。”

  徐母倏然想起還有一封信沒拆,就道,“瑾娘也來了信,說不得會提及此事,我先看看。”

  徐父又嘀咕一句,“有其母必有其子,怪不得二郎做事不周全,都是拜你這當娘的所賜。”

  徐母:呵呵。真要這麽說,兒子中狀元我可要居頭功。

  比不得徐二郎的書信語言簡練,直指中心,瑾娘的書信就瑣碎多了。先是寫了家中幾個孩子如何,又寫徐二郎考前的準備工作怎樣,還把金鑾殿上發生的事情,轉述給徐母,圖她一樂。此外還寫了三郎在軍營不錯,已經來了兩封家書,他讀書識字兵法學的好,加上武功卓越,很受上司賞識,已經被破格提拔為小隊長。又寫她如今肚中的孩子如何,府中的人情往來怎樣。最後才又寫到,因為陛下讓二郎半月後入職,時間緊迫,他們就不回平陽來了。另外還叮囑徐母,說是過些時日許是會有差役和禮部的人來平陽,為的乃是功名旗杆的事兒。

  古代有功名旗杆、旗鬥和牌坊。若中秀才,可以立旗杆,旗杆上沒有旗鬥。若中舉人,立旗杆,旗杆上一個旗鬥。若中狀元,有三旗鬥。若是族中出了一品朝廷大員,則可在族中祠堂前,立四鬥旗杆。

  平陽鎮秀才十多位,舉人只有四人。當然,那是以前,如今麽……不算已經脫離了舉人范疇的徐二郎和林父,至今還是四位舉人。只是其中一位老舉人,也就是當時石老太爺想讓徐二郎拜師的那位,在他們搬離平陽鎮前幾個月就仙去了,而如今又多了一位鄭順明鄭舉人。所以,整個平陽鎮的一鬥旗杆,數來數去還是四支。

  三鬥的旗杆那真是從來沒有過的,四鬥旗杆更是想都不敢想。而如今,徐二郎中了狀元,按例朝廷當在徐家宗祠外設立三鬥旗杆。

  這是大事兒,普天同慶的大事。

  因為這件大喜事,徐父和徐母連徐二郎不能回來的怨念都散了。他們紅光滿面,一個個激動的雙眼泛光。

  三鬥旗杆好啊,這旗杆立起來,只要不是天災人禍,幾百年都不會倒的。那麽後世子孫就都知道,他們徐家出了一個狀元,而他們這對狀元爹娘,也要跟著一起出名了。

  徐父摩拳擦掌,連道幾聲“好好好。”

  徐母就說,“你現在就去找族老,讓人把宗祠那邊好好休整休整。別禮部的郎官來了,看到那裡還汙糟一堆,那就丟二郎的人了。”

  “是是是,我這就去。”

  事實上,哪裡用的著去收拾呢?

  一個宗祠是一個族姓的顏面,哪怕是一家一姓之人,不管各家府上收拾的體面不體面,反正宗祠前後左右肯定都要收拾的妥妥當當,乾淨整潔。

  徐家在平陽鎮的宗祠就是如此。

  甚至因為徐家族人大多富裕,宗祠還遠比別人家的更加壯闊宏偉。那一圈宗廟,佔地面積可不小,宗廟旁種著諾大一株銀杏樹,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蔥蘢茂盛著呢。當時指點徐家族人將宗祠設立到這裡的神棍還曾說過,看這銀杏樹的興衰,就可以看出這一族的興衰。意思就是,銀杏樹與徐家的榮辱富貴息息相關。

  之後徐家的繁盛,也正好應和了神棍的話。所以徐家人對這株百年銀杏樹照顧的特別周到,以至於這樹越長越茂盛,體型也越來越龐大,枝乾漸漸伸展出去,甚至把半個宗祠的面積都遮蔽起來。

  族中人都說“這是徐家還要繼續昌盛的征兆”。也正是因此,當初平西侯府打了敗仗時,平陽鎮徐姓的族人都絲毫不驚慌。畢竟他們親眼見到銀杏樹蔥蘢茂盛,那麽平西侯府就不可能敗落。換句話說,即便平西侯府敗落了,徐姓肯定還有人要崛起,要繼續照顧他們這些姓徐的族人。

  而如今,那個人可不就起來了。

  只是,任是誰也沒猜到,那人會是被爹娘以死相逼棄武從文的徐二郎。

  徐二郎早先他們都是看好的,畢竟他根骨好,習武是一把好手,武功練的比誰都高。偏這小子腦子也靈活,兵法計謀也得心應手,那時他們還說,這小子要是上了戰場,說不定還真能掙個官爵回來。

  熟料大郎戰死,他父母就走了一步臭棋,逼著孩子棄武從文。當時他們都以為這孩子要廢了,可是有什麽辦法呢?該勸的他們都勸了,可徐父徐母鐵了心要孩子讀書,他們也沒辦法啊。

  倒是不想,爭氣的孩子到哪裡都爭氣。

  二郎這小子不聲不響中了舉人,前不久中了貢士,這才多久,又中了殿試頭名,被陛下點為狀元。

  狀元啊,三年才出一個。他們整個朔州,迄今為止也只出過一個狀元而已。

  大喜!大喜!這真是足以記入族譜的大喜事!

  徐姓族人喜形於色,奔走相告,於是不過多長時間,整個平陽鎮的人都知道,徐家的那個徐二郎出息了!中狀元了!!!

  平陽鎮的百姓還以為幻聽了,以為徐家的人青天白日在做美夢,可隨即就有人看到縣令親自帶了人到徐家去,那這是就是鐵錘了!!

  徐家的那個徐二郎他真中狀元了!!!

  整個平陽鎮的人都轟動了!!

  就有那看心思機靈,會來事兒的人,趕緊跑到林家去。

  林家和徐家同在一個鎮上,只是住的遠,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但是這點距離算啥,對於有心賣好的人來說,就是你在天邊,他也能走到你跟前去。

  於是,正在家中給母親和妹妹讀父親來信的青兒,就聽到仆人喚他,說是外邊有人找。

  林家的學堂在林父去朔州參加秋闈時就停了。

  林父不在家,青兒就把自己當成了大人,所以行事做事比平時更穩重幾分。

  他聽說有人來找,就先問是誰,人在哪裡,可有提找他何事。

  那仆人一問三不知,青兒無奈,只能起身去看看。不過出去時,他也叮囑了姨母和萱萱,“這幾天家裡怕是不太平,姨母和萱萱要是不想應酬人,就呆在後邊別出來,我統一用姨母身體不適將人打發了就好。”怕姨母多想,青兒又多解釋了一句,“姐夫中了狀元,父親也中了進士,不管是要巴結徐家的,還是想要巴上咱們家的,肯定有不少,送禮的人也很多。我沒經過事兒,怕收了不該收的東西, 到時候給父親和姐夫惹出麻煩。既如此,我們不如都避著些。”

  姨母一聽就趕緊擺手,“那你趕緊對外我說病了,我不見客的,人多了吵得我頭疼。”

  萱萱也道,“我給母親侍疾。”

  青兒溫雅一笑,“既如此,做戲做全,我再讓人請姐姐家慣用的刑大夫來看看。姨母別擔心,就是走個流程。”

  “好好好,青兒你快出去吧,別讓人等急了。”

  外邊的來人青兒還真不認識,但卻聽說過,畢竟此人也是秀才,在鎮上多少還是有些名氣的。

  而這人先是對他道喜,倒是恭喜他姐夫高中。隨後又似不經意的問他,林父考的可好?

  青兒此時有點摸清此人的來意了。一來確實是賣個好,給他送姐夫的好消息。二來,也是想探聽探聽父親是否中進士的。

  父親和眼前這位談夫子年歲相當,早先還都是秀才。聽說此人爭強好勝,當初讀書時就不忿父親壓了他一頭。而之後父親喪妻喪父喪母,半生坎坷,這人氣運卻好,父母健在不說,還一口氣得了四個兒子。

  但是在子嗣上壓了“勁敵”一頭不算什麽,要能在功名上把人徹底打壓下去才好。所以談夫子此後一直參加秋闈,就想著中個舉人,好徹徹底底的把林父壓下去,以報當年被“欺壓”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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