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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養娃日常》九十七 臘月
冬天的天黑的早,徐二郎和瑾娘趕在夜幕降臨之前到了徐府。彼時徐府一片歡騰,尤其是徐父所住院子的方向,越發的嘈雜喧鬧。

 徐二郎蹙著眉頭問墨河,“去看看那邊怎麽回事兒。”

 墨河應了聲是離去,很快又回來,低低在徐二郎耳邊回了兩句話。

 墨河的聲音雖然壓製了,可瑾娘距離徐二郎很近,墨河的話自然逃不過她的耳朵。所以,她也不可避免的知道,徐父那裡之所以如此歡悅鬧騰,是因為徐父發了一筆大財——他那些打賭的彩頭,今天都拿到手了。

 聞言瑾娘嘴角抑製不住的抽抽,她都忘了這事兒了,徐父偏還記得清楚。不過也對,徐父現在日子過得緊巴,就等著那五千兩銀子救急用呢。

 想到徐父的為人處世,瑾娘覺得,怕是徐二郎此番中舉,徐父對於改變家裡門風提高家裡地位的興趣都不大,他那時滿心滿眼肯定都是他即將到手的五千兩銀子……為徐二郎允悲。

 徐二郎此時就冷哼一聲,聲音冷冷的說,“既然父親得了一筆大財,那每月二十兩銀子的月例父親如今應該是看不到眼裡去了。墨河,你去通知帳房,從今天去,就把老爺的月例也取消了吧。”

 周圍一圈人都垂下頭悶笑,就連一貫肅穆莊嚴的墨河,也抽了兩下嘴角,隨後爽快的應是,就下去傳話了。

 瑾娘哭笑不得的看著徐二郎,“做的過了啊。好歹那也是父親,他老人家能有些外財,那是他的本事,你何必對父親這麽苛刻。”

 徐二郎“呵呵”,“我若真是對他苛刻,就不止是然人停了他的月例這麽簡單了。我就是送信過去讓他那些‘友人’都食言又如何?再不濟我還能現在去把那些用我的名義賺來的銀錢收刮過來,可我做了麽?沒有。我只是讓人停了父親的月例,反正每月就二十兩銀子,對比他手中的巨款,這些月例少的可憐,父親肯定不會看在眼裡。父親都在意的事情,你就別替他委屈了。”

 瑾娘:……你怎麽知道父親不在意?

 依照瞪大眼瞅徐二郎,心中卻在想,徐父知道這個消息後,肯定氣到原地爆炸。

 別處都是老子挾持兒子,兒子在父親的余威下過活,到了徐府就反過來了,成了兒子挾持老子,老子要看兒子的冷臉過日子了。

 徐父如今這日子過得是真不舒坦,畢竟有這麽一個大兒子整天虎視眈眈的瞅著他,隨時準備揪他小辮子,再克扣他零花錢,徐父的日子好過才有鬼。而對於徐父來說,每月二十兩的月例雖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徐二郎一言不合就把他的月例扣了,太美人性了!!太太太大逆不道了!!!

 想來若非怕徐二郎蠻勁兒上來,把那五千兩銀子也給直接沒收了,徐父會來和徐二郎拚命的。

 而現在,不管怎麽說,徐父都會忍下那一時之氣……

 不說這些題外話,且說翌日瑾娘用過早飯,就見徐二郎從外邊回來,“早先說要找幾個好的奶娘,如今找到了五個,我讓墨河把人直接帶來了,你親自看看?”

 瑾娘連忙點頭,隨後又搖頭,“讓秦嬤嬤先去看看吧,他見得人多,一些妖魔鬼怪逃不出她的法眼。”

 徐二郎嘴角微翹了一下,就讓人去給秦嬤嬤傳信了。

 秦嬤嬤被兩位主子委以重任,整個人的神情都變得肅穆了。

 她也是個老人精了,在看上人確實有些門道。就見她先是將五個奶娘形聲貌都查看了一番,覺得過關了,才又細細詢問她們早先在哪裡當差?有無病史?這次是何時生產的?生育的是兒子還是女兒?如今孩子幾個月了?在家由誰照看?奶水可充足?平時作息習慣如何?飯菜上有什麽偏好?年紀幾何?過來當差是自己的意思,還是家人的想法……

 零零種種的,不管是瑾娘想到的問題,還是沒有想到的,秦嬤嬤都問了。

 瑾娘早先從秦嬤嬤那裡學了兩招買奴仆的技巧,自覺已經夠用了,可聽到丫鬟轉述秦嬤嬤是如何選奶娘的,她也是瞠目結舌。

 吃驚過後心裡也不由念叨:怪不得人家都說,寧要大家小姐身邊的丫鬟,不要嬌生慣養的小家碧玉。道理都是一樣的,前者雖然沒有一個好出身,可見多識廣,這樣的女人若是不行錯踏錯,不說在夫君事業上會給予什麽助力,隻說在掌家上,就絕對做的比小家碧玉好。

 而她自以為一些管家的手段都學的差不多了,事實證明,她要學的還很多很多。

 經過秦嬤嬤問詢,只剩下三個身家清白,沒有不良嗜好,且也符合瑾娘要求的人。

 瑾娘親眼見了人,心裡也是滿意,就把這三個人都留下了。

 此時她懷孕七月有余,肚子滾圓滾圓的,人也富態不少。而距離她生產時間,還有兩個月左右。

 這兩個月這三個奶娘是沒有事情做得,他們唯一要做的一點,就是按著大夫開的養生下奶的方子,每天定時定量吃飯,以保證瑾娘生產後,小寶寶能順利吃上奶水。

 選好了奶娘,瑾娘心頭的大事兒就去了一樁,可還有兩樁沉甸甸的壓在她心上,不解決了她也是不舒坦。

 其一自然是找接生的穩婆。

 這個其實找不找都可以,畢竟桂娘子也曾給人接生過,可她到底是不是專業的的穩婆,且瑾娘也不好一再麻煩她——給翩翩和長樂治病就佔用了桂娘子不少時間,之後桂娘子因尤其喜歡長樂,而長樂對藥草也有些興趣,且特別有天賦,便在閑暇之余教導長樂認識一些草藥。

 在瑾娘看來,桂娘子很有收長樂為徒的想法,但她似乎也有所疑慮,便遲遲未對瑾娘提及此事。瑾娘權作不知道桂娘子的心思,她對此沒表態,不反對也不支持,純粹只看長樂的意願。若長樂同意,瑾娘自然會點頭,反之,就是那兩人沒有緣分了。

 再說穩婆,瑾娘想了想,還是和徐二郎說,“你派人出去找兩個吧,不要平陽鎮的,我總感覺我生產時不會安寧,肯定有人想害我。”

 徐二郎沒說她有“被迫害妄想症”的話,畢竟他也擔心那些被他拒絕結為姻親的人家,狗急跳牆之下出什麽陰招。所以,平陽鎮的這些穩婆有可能被人收買,還真不好請回來,那就隻好去別的州府請了。

 他就點點頭,示意瑾娘,他知道了。

 再說如今瑾娘惦記的最後一件事,“你要參加明年的春闈麽?”

 徐二郎喝茶的動作頓住,想了想才對瑾娘說,“不確定。按照明先生和錢夫子的意思,是希望我下場一試的。但春闈不比秋闈,秋闈只是一個府城的學子爭搶幾十個舉人名額,春闈卻是滿天下的舉子,爭搶成為前幾百名的進士。”

 “我底蘊不足,雖然此番中舉,可積澱比之江南的士子要薄弱許多,即便去參加了,也是陪跑。”

 瑾娘覺得他言之有理,就說,“那就不去?”

 “我決定去試一試。倒不是想明年就考出個名堂,那畢竟有些不現實,主要還是去京都見識一番,這樣三年後再下場,心裡才會有底氣。”

 瑾娘點頭,這不和現代科考一樣麽?那樣有門路的人家,或是有望獎勵啊折桂的學生,家長和老師總會想辦法讓孩子在高二的時候試試水,不求能一下子就考出多好的成績,只是希望孩子有了這一番見識,心裡有了底,等真的輪到他上考場時,能夠不怯場,不焦躁。

 瑾娘就說,“你若想去,那就去。”

 “若去的話,興許元宵節就得出發……”

 徐二郎住了口,雙眸看著瑾娘挺起的肚子,眸中都是糾結和難以決斷的神色。

 瑾娘知道他在遲疑什麽,不就是她的預產期剛好在元宵節左右麽。那這能怎麽辦?總不能因為她生孩子,就耽誤的徐二郎不能上進吧?她不能因此把徐二郎留下來,反之,徐二郎雖然心中不舍,可該去的時候還得去。

 瑾娘就道,“你就去,不用擔心我。實在不行我就把母親請過來坐鎮,再不行不是還有桂娘子麽?桂娘子行事利索,做事也是雷厲風行,到時候讓她看顧我些,她肯定願意的。”

 “倒是你……”瑾娘有些心疼的說,“大冬天趕路多辛苦就不說了,隻說如今,又該苦讀了吧?”

 徐二郎哂笑,“臨陣磨槍,不利也光。”

 瑾娘深以為然,又和徐二郎說了幾句小話,就回屋睡去了。

 臨睡前她還在想,徐二郎這次中進士的幾率真是不大,他這情況,陪跑的可能性倒是更高一些。

 話說回來,他若是隻讀一年書,就能中進士,這杜宇那些寒窗苦讀幾十年,還中不了秀才的老翁來說,不是很不公平?

 說到公平,這世上也真沒有所謂的公平可言。

 沒見徐二郎中舉了,鄭順明苦讀十幾年卻落榜了。聽說石靜語在婆家好鬧騰了一番……這消息還是瑾娘從丫鬟嘴裡聽到的,真真假假的她也辨不清,純粹當個笑話聽聽就過了,左耳進右耳出一點也沒往心裡去。

 ……

 既然決定參加明年的春闈,徐二郎就真的忙碌起來了。

 他依舊苦讀,甚至比秋闈前更賣命。

 早先瑾娘某幾日還能在早晚見到他人,如今卻是看不見了。也只有半夜腿腳抽筋她猛地驚醒時,才發現身邊躺了一個人。而徐二郎滿身疲憊,嗓子微啞,總是在她醒來第一時間給她捏腿,讓她好受一些。

 他心疼瑾娘,瑾娘同樣心疼他。這不,見他實在勞累的厲害,又開始變著花樣給他燉湯喝了。

 徐二郎對這些湯湯水水都有心理陰影了,可瑾娘一片好意,他也不好辜負,只能捏著鼻子喝個精光。

 好在效果不錯,最起碼徐二郎沒掉肉。不止沒瘦,反倒長了些肉,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就連氣色,也變得紅潤了。

 徐母見狀就讚歎了好幾句,隻說瑾娘會照顧人,是個貼心的。

 徐母如今從佛堂出來了,卻也沒有出去交際,她依舊沉浸在她的詩畫琴棋裡不可自拔,只在天氣晴朗的時候,被翩翩強硬的拉出來散步,才會離開她那個院子。

 而徐父,手裡銀錢闊綽了,就又出去浪了。

 他一直都是那麽個人,灑脫又沒心沒肺,對於徐父,不管是徐二郎還是靜娘的要求都很簡單:只要他不惹事,不闖禍,隨便他回不回家,隨便他在哪裡浪,都由著他心意來。

 很快進了臘月。

 西北的冬天是真的冷,滴水成冰不是開玩笑的。

 尤其是這幾日又下了鵝毛大雪,天氣更是冷的凍得人伸手都難。

 瑾娘將近九個月了,身子也愈發沉重了,如今走幾步都喘氣困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笨重了許多。

 垂下頭往下看,瑾娘已經看不見自己的腳丫子了。每次出門都得丫鬟給她穿鞋才行,這樣一來,她愈發懶散,更不想走動了。

 可不走動也不行,她年紀小,身子又不像是常年勞作的婦人那樣健壯。這時候再不走動走動,生產時候困難,說不得就要一屍兩命。

 徐二郎從桂娘子那裡得到這樣的消息, 之後便是再忙,每日也會抽出三兩個空余的時間,牽著瑾娘在屋裡轉幾圈。

 若是雅化門勸她活動瑾娘還好拒絕的話,換成徐二郎,她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了。只能跟個小孩兒似得,被徐二郎牽著走。

 等走累了,她躺在貴妃椅上休息,徐二郎則拿出正在翻看的書冊,讀書給她腹中的孩子聽。

 《大學》《中庸》什麽的,瑾娘完全是聽不懂啥意思啊。她聽得一知半解,覺得腹中的寶寶肯定和她一樣,對這書籍一點意思都沒有。

 然而,現實卻很打臉。

 ——她腹中的小姑娘對父親讀書這一行為,還是很捧場的,每次徐二郎開始讀書,小姑娘就在肚子裡運動,好像在應和徐二郎似得。

 為此,徐二郎很是自得,瑾娘則“呵呵”。她不覺得自家小姑娘能聽懂什麽,覺得這丫頭肯定是個聲控,是被她父親的聲音誘惑的高興了,才鬧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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