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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無敵鐵軍》第95章10取4
就在高敬宗與謝道韞對答的過程中,范邕的扈從就圍了上來,這一群青衣短衫的扈從先前都在下院吃酒,忽聞范邕被人揍了的消息,就一窩蜂似的衝了過來。

事實上以范邕的身份和地位,帶不帶扈從都是一個樣。作為建康城城中有名的小霸王,一般人根本就惹不起他。而能惹起范邕的人,他們這些扈從也不敢動手動人。范邕的扈從頭目原本七分醉意,可是看到范邕被人揍得快沒人形,此刻已經醒了八分。

看著身後蠢蠢欲動的下屬,再看著高敬宗有恃無恐的模樣,頓時冷聲衝老鴇喝道:“誰人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毆傷我家公子?”

老鴇滿頭大汗地道:“這位是夏王殿下,北府軍大都督,夏王殿下與范公子不打不相識。兩位貴人只是偶生衝撞,切勿動手傷了和氣。”

那范邕的扈從頭目臉上陰晴不定,紅袖添香卻“嗆啷”一聲,抽出寶劍,一片雪亮的鋼劍讓大廳寒光一片。

老鴇一看這個情況,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正欲上前阻攔雙方互毆,卻見那扈從頭目動作更快。那扈從頭目一下子跪在高敬宗面前,臉上堆滿笑容:“原來高大都督當面,久仰久仰,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高敬宗一愣,他還真想問問:“你到底是哪一邊的?”卻見那頭目衝其他扈從喝道:“你幹什麽?豈可對高大都督無禮?”

頭目說罷,指揮其他扈從抬起范邕,頭目查看范邕的傷勢,發現並無大礙,頓時松了口氣。好在只是皮外傷。如果范邕殘了,或者死了,他就算不想得罪高敬宗,那也只能得罪了。頭目衝高敬宗躬身道:“高大都督見諒,我家公子吃醉了酒,無意衝撞都督虎駕,還望都督莫與我家公子一般見識,請都督大人不計小人過……”

高敬宗卻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臉人,如果再這樣糾纏不休,未免太著痕跡了。隻好借坡下台:“好了,此事就算了……”

“多謝都督大人不計小人過……”

……

就在范邕主仆離去之後,高敬宗與謝道韞閑坐片刻,忽地響起一個圓潤的女人聲音:“多謝高大都督……”

珠簾一晃,便閃進一個妙齡少女。高敬宗這時才得以窺她容顏,一眼望去,這女子生得軟媚著人,嬌豔無儔,確是個難得的美人。進得屋來,她那盈盈雙眸微一流轉,風情撩人,就連謝道韞這個女人都看得心曠神馳。

“姑娘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高敬宗怔怔望著這個劉燕燕,突然感覺腰間軟肉陡然一疼,側目望到謝道韞咬牙切齒。

高敬宗疼得面目抽搐了,趕緊閉了眼睛,謝道韞這才松開手。

劉燕燕閱人無數,輕易就看出了謝道韞是女兒之身。不過她也沒有貿然點破,緩緩落坐:“高大都督今日是想來聽曲,還是聽琴?”

“既不是來聽曲,也不是聽琴!”高敬宗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微微俯身道:“呵呵,劉姑娘,高某此來,只要你答應高某一件事,高某幫助姑娘成為天下花魁……”

劉燕燕正自雀躍的芳心頓時一沉,再看高敬宗時,他臉上神秘的笑容似也帶上了幾分淫邪之意。那他想要什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自己一個女兒家,有什麽值得讓他打主意的?他所圖的,原來也和范邕一般無二。

這也不怪劉燕燕會多想,事實上她最大的本領有三樣,琴、樂當然還有自身的姿色。作為這個圈子裡的人,賣藝不賣身是她的底線。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分不在意自己的清白之身,一旦自賤身價,日後就如一般娼妓無二。

高敬宗也和范邕這個登徒子一樣嗎?男人,怎麽都是這個樣子?劉燕燕心中閃過一絲悲哀,強自歡笑:“不知……大都督讓燕燕答應什麽?”

高敬宗看著謝道韞,謝道韞會意,就拿出一張寫滿字的紙遞給劉燕燕。

劉燕燕認真看著上面的字,頓時奇怪萬分。這是一張購買“妙音閣”的協議,上面購買金額一項留空白,顯然是價錢可以商榷。看著這個協議,劉燕燕既是明悟,更加迷惑。她用詢問的目光望著高敬宗:“大都督莫非……想要……”

高敬宗淡淡一笑:“不錯,想來你是猜測到了。高某日後定在要建康生活,身居建康生活不易,高某也想置下一份產業。然而建康城外置田不易,況且在下也不喜打理農務,所以想買下妙音閣,好生經營一番。高某心中,還有一些奇思妙想,若是能一一實現,我有把握,讓人們只要到了建建城,不管是飲酒、歌舞、關撲、雜劇、餐飲、娛樂、洗浴等等,都要想起這裡,那時,姑娘還怕不能穩居天下花魁之位嗎?”

劉燕燕還沒有開口,一旁的老鴇卻呼天搶地的哀嚎著:“高都督可憐可憐小人吧,小人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不足歲的孩兒,全家老小可全指望著這座妙音閣吃飯啊。……”

高敬宗並沒有理會老鴇。劉燕燕露出遲疑之色而是,怔怔的望著高敬宗出神:“大都督想法雖妙,恐怕……”

劉燕燕並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說出來的話,恐怕會有點傷人。妙音坊有三大老板,其一就是吳郡陸氏,其次是吳郡顧氏,再次是劉燕燕自己的身股。要說劉燕燕的身股其實就是一個象征意義上的股份,而最大的還是顧氏和陸氏。

作為東晉江左四大門閥,吳郡顧氏和吳郡陸氏的實力,恐怕琅琊王氏還要弱上幾分。作為土生土長的江左人士,顧氏和陸氏所擁有的人脈和實力,超呼人們的想象。高敬宗的身份雖然顯赫,要想從顧陸二氏手中“買”走妙音閣,恐怕無疑是癡人說夢。

“高某知道此事在姑娘眼中未免有些意想天開!”高敬宗頓了一頓道:“事實上勝於雄辯,姑娘且試目一待。”

劉燕燕嫣然一笑:“若公子果然做得到,燕燕今後願鞍前馬後,聽憑公子驅使。”

高敬宗“呵呵,那好,我雖不怕姑娘反悔,但……空口無憑,還請立字為據,免得以後咱們傷了和氣。”

高敬宗立即提出簽下契約,此約由謝道韞執筆,就高敬宗收購妙音閣之後與劉燕燕如何合作、如何分成等具體事項仔細商議了半天,寫下了一式兩份的契約,雙方簽字畫押,各自揣入懷中。

高敬宗並沒有打算在建康城置辦實業的打算,因為在這個時代無論他多麽努力,褚蒜子或者東晉朝廷一句話就可以讓高敬宗的努力付之東流。高敬宗選擇了娛樂行業。其目的有三,

第一,做東晉的娛樂大亨,商界聞人,知名度一高,這就是一層極好的保護色,而且可以獲得實實在在的巨大利益。

其次作為高敬宗這尷尬的身份,經商本身就是一層極好的保護色,誰會相信一個整日錦衣玉食、混跡美人窩裡的市儈商賈懷有志在天下的野心?

其三,就是為了搭建一個情報渠道。在後世情色娛樂場所,一直是情報的重要來源之地。高敬宗在建康城中既沒有耳目,也沒有真正的盟友,高敬宗需要一個平台,尋找朋友和東晉朝堂官員之間聯系的平台。

謝道韞向高敬宗進言,這第一流的優伎賺錢的方法,那就是與公卿權貴仕紳名流們往來,為他們合縱連橫、暗中合作牽線搭橋。以娛樂場所為紐帶,高敬宗就可以做到耳目靈通,朝廷上下、市井之間,再無什麽消息瞞得過他。

而且還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建立廣泛的人脈和龐大的根基。謝道韞給高敬宗的策略就是:“曲直並用、外圓內方,以圖自保。”

高敬宗的性格就像一顆頑強的小草,無論給他什麽樣子的環境,他都會想方設法活下去,生存下去。他像一條河,順勢而為,但不管流到了哪裡,總要澎湃出屬於他的一簇浪花,活出他的人生精彩。

與劉燕燕敲定合作意向,高敬宗就把此事交給謝道韞運作。

同時,高敬宗又轉而向城外,琅琊王氏送來的一百傾田地。經過初步摸查,這一百傾田地,其中上田約二十傾,中下田多達八十余傾,共四百余戶佃戶耕種。

這處田產位於建康的幕府山。傳晉元帝過江,王導設幕府(參謀部)於此,故名。亦名莫府山。又因山多石,古曾稱石灰山、白石山。

而王徽之送給高敬宗的田產就緊鄰幕府山,要說王徽之的目的單純,恐怕高敬宗都不會相信。幕府山自晉元帝司馬睿時起,就一直是東晉的軍事重地,屯兵防守長江,屬於戰略要地。偏偏把這麽一處田產送與高敬宗,如果說他的目的純潔,那完全是騙人的鬼話。

高敬宗按照慣例,作為主人去視察自己的田產。

還沒有來到幕府山,高敬宗就見沈七領著一個須發皆白的粗衣老漢過來。到了近前,沈七道:“殿下,這裡幕府山的裡正,想見見殿下!”

那粗衣老漢趕緊行一個大禮:“小老兒見過夏王殿下,給夏王殿下問安了!”

高敬宗看著一個可以做自己爺爺的老人跪在自己面前,上前扶起老漢道:“老人家快快請起……快快請起,當不得如此大禮!”

“當得起,當得起滴,若殿下當起,這天下何人當得起?”老漢道:“小老兒我活了一甲子,五十年前跟隨親族逃難到此,做夢都想回家啊……現在好了……”

高敬宗暗暗歎了口氣,看樣子這老漢和附近的佃戶,都是一群可憐人。

沈七適時插話道:“剛剛王管事已經做過了交割,王裡正聽說新主家是殿下,就想來見見。”

“可不得來見見,這是祖上積了德啊,竟把殿下送到了咱幕山。王爺是大德之人,定會讓咱們一天比一天富裕,一天比一好”

“老人家言重了!”

這老頭兒還挺能說,開嘴就沒完了。

高敬宗在後世生活在底層,對於王裡正這樣的貧困百姓是非常熟悉的。要說農民樸實,要說農民無知,那絕對是不了解農民的人。農民既有農民豪爽單純的一面,也有農民式的狡猾。比如《亮劍》裡的李雲龍,事實上他就是典型的農民式的“狡猾”,也可以說是農民的智慧吧。

高敬宗兩世為人,自然清楚,農民最關心的問題。他們不會介意自己換幾個新東家,他們最關心的還是田租,這才是他們至關重要的問題。

不等王裡正開口詢問,高敬宗就試著問道:“老人家,咱們這幕山裡,還有多少人口,眼近年關,家裡還有沒有糧食,能不能過好年?”

王裡正一窘,支吾半晌,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好不讓人憋悶。

一行人慢慢前行,不知不覺走在村裡。這個村子,和後世的農村略為不同,準確的說,這個村子同樣也像一座偏遠地帶的小城。外圍有溝渠環繞,同時也有吊橋和齊人高的土牆,簡直像一座小城。

區別是這裡寨牆太薄,而且像是年久失修的樣子。不過對於安全警戒,村裡的百姓倒沒有完全放松,整個村子靠幕山的一座石山谷,也有簡易的箭塔和望樓。

進入村內,不僅讓高敬宗感覺鼻子一酸。

整個村落沒有一座像樣的房子,都是低矮不過一人高左右的泥土坯茅草屋,而且正值午飯時間,卻罕見人家炊煙升起。

高敬宗更加奇怪村裡為何不見幾個孩子,按說像高敬宗作為新東主到來,他們應該全村男女老幼一起出來迎接,混個臉熟。

高敬宗問道:“村裡不會就這麽些人吧!”

望著稀稀落落兩三百人,高敬宗實在想不通整個四百多戶的村落,就這些人。

王裡正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個字:“沒衣服穿!”

高敬宗隨意推開一家只有兩間土坯房的人家,這兩間土房看上去也有些年頭,龜裂的土牆都能塞進去一個拳頭,一張用木板搭起的床,足足有一丈余寬,一張幾乎看不出什麽顏色的被子,露出大大小小,男男女女五顆腦袋。

棉花還沒有推廣開來,在這個時代,有錢人都是拿皮裘當被子禦寒,而窮人買不起皮裘,不過窮人卻有窮人的辦法。就是用稻草裝在麻布裡面,充當被子。

高敬宗一言不發,陸續又查看了幾戶人家,情況二都差不多。半大的小子,還光著屁股。十三四歲的姑娘,也只是穿著小衣,根本不敢出屋。

王裡正看著高敬宗臉色不善,怯怯的問道:“俺……想代村裡的老小問問,新主家這租子怎麽收!”

高敬宗問道:“以前怎麽收?”

王裡正滿臉苦色:“舊主家心好,十取四!”

“百分之四十!”高敬宗幾乎吐血:“尼瑪,這還心好?黃世仁都沒有這麽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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