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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之征伐天下》第一百八十章 東晉將亂
淝水之戰大勝,只是讓東晉王朝得以延續,並未讓其走向複興與崛起。

 相反隨著外部壓力緩解,王朝內部權力結構發生微妙變化,各種矛盾積蓄起來,隱隱有一種風雨欲來之感。

 說起來淝水大捷,是謝氏家政主導的,可並未給謝氏帶來應有榮譽。

 反而讓家族領軍人物謝安,陷於功高不賞的窘境。

 公元383年,十一月,在淝水之戰結束三個月後,天子司馬曜才下令,讓謝安到金城,犒勞凱旋而歸的北府兵。

 又過一個月,朝廷才任命謝石為尚書令,進謝玄為前將軍,卻又被謝玄力辭。

 而謝安的封賞一直拖到第二年三月份,天子才下詔書,進謝安為太保。

 而其他參與淝水之戰的有功將士的封賞,一直等到謝安去世以後才進行。

 造成這種有功不賞局面的根本原因,在於東晉內部矛盾重重。

 其中世家與世家、天子與世家、宗室與天子、宗室與世家等等,各方之間矛盾重重。

 在面臨重大危機時,各方還能摒棄前嫌,只要外部壓力稍緩,內部矛盾將隨之爆發。

 淝水之戰爆發當年,天子司馬曜年二十一歲,他早不滿世家保持朝政。

 在門閥政治下隱忍已久的天子,就在前秦大舉南侵期間,以胞弟琅玡王司馬道子錄尚書事,開始分謝安大權。

 大戰之後,天子司馬曜更是借各種理由,試圖削弱謝安權柄。

 在之後數年裡,謝安被排擠而病逝。

 而謝玄也隨之被解除兵權,退就會稽內史,並於公元388年去世。

 他所節製的徐、青、兗三州也先後被司馬道子和譙王司馬恬兩位皇室瓜分。

 這是以天子、司馬道子代表的皇室對士族門閥發起的挑戰,只不過由於謝安、謝玄不願爭權奪利,並作出讓步,才最終沒有激化矛盾。

 謝安、謝玄兩位謝家頂梁柱病逝,意味著以王謝為主導的門閥政治落下帷幕。

 天子司馬曜終於做到了前面數代皇帝想做而沒做成的一件事——乾綱獨斷。

 可惜天子司馬曜雖大權在握,卻沒有治理國家的才能,連選擇的執政大臣也不合格。

 代替謝安主持國政者,乃宗室王爺司馬道子,其人志大才疏,又妒賢嫉能。

 根本無法像前任王導、謝安那般,有效地調和內部矛盾,最終給家國帶來深重災難。

 自從司馬道子接掌了謝安的輔政大權後,天子司馬曜就變成了一個酒鬼、色鬼。

 皇帝司馬曜溺於酒色,尤其喜歡夜宴,史書記載:“殆為長夜之飲”。

 天子逍遙醉鄉不親萬機,宰輔司馬道子不但未能輔政勤勉,反倒與天子一樣沉迷酒色。

 從此,兄弟倆終日縱酒酣歌為務,天子更是“醒日既少,而傍無正人,竟不能改焉”。

 在兄弟倆將朝中搞得香煙繚繞、酒氣衝天時,卻不知在無形助長了一些人的野心。

 ……

 建康城外,一老年道士領著數十名教徒正匆匆往吳興方向而去。

 領頭者赫然是南方五鬥米教教主孫泰,早年他利用五鬥米道在吳興廣為流傳的條件,積極擴大家族力量,同時交結太子少傅王雅。

 但他的所作所為引起某些門閥世族的不安,最終被流放到廣州。

 孫泰在廣州仍舊傳道惑眾,甚至連南越一帶也有了信徒。

 最近孫泰賴王雅之助,被朝廷召回,任為輔國將軍,新安太守

 此刻他剛剛從流放之地廣州歸來,前來建康述職。

 “叔父,你從廣州回來,為何隻匆匆看了一眼京城就離去?”

 不料,老年道士嘴角含著一絲冷意道:“只看一眼足矣,晉室將亡,我等需早做準備。”

 “什麽?!晉室真的要完了?”旁邊幾位道士聽了老道士之言,無不臉色大變。

 “靈秀(孫恩)、元龍(盧循)、道覆(徐道覆),爾等皆是五鬥米教核心人員,當知我教最高使命是什麽。”

 “推翻世家統治,為普羅大眾謀幸福。”三人異口同聲回答,聲音洪亮且清晰。

 “不錯,有晉一朝,門閥世族壟斷各級政權,低等士族往往因此仕宦受阻。”

 “孫家祖上孫秀原是小吏出身,憑借道術受趙王司馬倫信任,最終位居中書令,讓孫家從寒門上升到一般士族。”

 “可惜像孫家這等不起眼士族,在江東這等豪門遍野的地方,幾乎到處都是,根本不足以被他人重視。”

 “貧道年輕時,曾多次試圖擠進官場上層,但最終無一例外,均慘遭失敗。”

 “那些豪門世家一看貧道出身,立即冷眼側目,愛答不理。”

 “從那時起,貧道就發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打破眼前不合理的一切。”

 聽了孫泰敘述過往經歷,孫恩、徐道覆、盧循紛紛感同身受,尤其盧循更是如此。

 說起來盧循也是北地豪門范陽盧氏出身,從他曾祖輩盧諶往上算起,一直算到七世祖盧植頭上,各個是高官。

 只不過到了他祖父這一輩才走了霉運,來到南朝東晉後一直不得重用。

 明面上是說因盧諶出仕後趙偽政權,才導致盧家人不受重用。

 其實說白了不過是盧家過江太晚,江東早已沒多余位子安置,這才將盧家閑置起來。

 東晉一朝,門閥世族壟斷各級政權,低等士族往往因此仕宦受阻。

 作為曾是高門甲族的范陽盧氏,來到東晉後盧循及其父祖三世無官爵,竟淪為“婚宦失類”者,以至於盧循不得不娶孫恩之妹為妻,與地位較低的琅琊孫氏結成姻親。

 盧循為人聰敏,身具才華,卻因家族位遇不高而身無一官半職。

 他對此早心懷不滿,故而對孫泰從事反晉活動是大力支持。

 盧循雙眼放光望著孫泰,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建康城內。

 “具體該怎麽做呢?”

 “元龍莫急,眼下司馬曜昏庸無能隻知飲酒作樂,將大權盡付予司馬道子。”

 “而司馬道子志大才疏,隻信任王國寶、茹千秋一類奸佞之臣為其股肱。”

 “皇帝、輔政大臣全近小人,凡所幸接,皆出自小豎,國祚豈能不亡?”

 “接下來我等當遠離建康,而後以道教為手段,活動於吳、會之間,暗中積蓄力量。”

 “將來機會成熟,再舉兵起事,推翻司馬家,建立新王朝。”

 當朝廷上下還沉浸在淝水大捷的勝利喜悅中時,孫泰早已通過傳道,形成了以琅琊孫氏為核心,上有某些統治階級頭面人物為靠山,下有敬之如神的信徒為基礎的強大勢力。

 只要外界形勢稍有變化,這股勢力足以在江東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

 其實不止以孫泰為首的次等士族對當今朝廷不滿,連某些豪門世家同樣不滿,尤以桓溫幼子桓玄為最。

 桓玄出身豪門——龍亢桓氏,其父桓溫,乃歷仕成帝、康帝、穆帝、哀帝、廢帝以及簡文帝的六朝元老。

 桓玄長大後,相貌奇偉,神態爽朗,善寫文章,對自己的才能和門第頗為自負,總認為自己是英雄豪傑。

 然而由於其父桓溫晚年有篡位的跡象,所以朝廷一直對他深懷戒心而不敢任用。

 當時,朝野內外紛紛議論桓溫晚年有不臣之跡,桓玄兄弟也因此遭到排抑。

 朝廷隻讓他們作些無權的閑散官。

 為此桓玄鬱鬱不得志,憤懣歎息說:“父為九州伯,兒為五湖長!”

 他為自己出身元勳之門卻負謗於世而憤憤不平,乃屢次上書朝廷申辯。

 可奏書送到朝廷,猶如石沉大海。

 這些都加劇了桓玄對朝廷的不滿,也為日後反叛東晉埋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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