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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之征伐天下》第五百四十九章 虛則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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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在西蜀人眼中,米倉道重要性不如金牛道,但西蜀也沒有完全忽略它。

戰前,蜀王譙縱命大將陽昧領兵五千駐屯重鎮閬中,以備不測。

蜀中北有一道巨大的山脈屏障,由劍門山脈和大巴山脈組成,把蜀中和漢中隔離開來。

目前,這道屏障一共只有兩個入口:其一入口叫做金牛道;其二入口叫做米倉道。

而閬中這個地方,恰好位於劍門山脈和大巴山脈的夾擊之處。

閬中為巴西郡治,位於嘉陵江中遊、秦巴山南麓。

因其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自古被稱為“川北重鎮”,一直是兵家必爭之地。

從蜀漢張飛到南宋吳玠,歷史上有許多名將曾在閬中駐守。

若大軍從閬中往南,選擇就多了。

既可以沿嘉陵江順流而下,經安漢(今南充)、墊江(今合川)抵江州(今重慶)。

也可以西行西充(今南部)、五城(今中江)到成都。

換句話說,閬中是米倉道的一個樞紐關卡,卡在了米倉道最關鍵的一個部位。

它和劍閣一樣,是川北防禦體系的兩把鎖。

從蜀中防禦的角度來看,劍閣和閬中,是兩個必守之處。

以而今形勢而言,閬中已在不知不覺中成為左右這場戰事勝負的關鍵。

與眾人計議已定,王買德當即以胡藩為主將、朱齡石為前鋒,領兵九千奇襲閬中。

話說胡藩、朱齡石領了將令,感到既感動又興奮。

兩人二話不說,當即立下軍令狀,表示不奪下閬中,將以死來報答雍王信任。

為掩護偏師偷襲,等胡藩、朱齡石離開後,王買德又命毛德祖、李恂、桓振等將各領千人向陽平關進兵。

一路上,桓振、毛德祖等遍設旗幟,虛張聲勢,擺出一副欲強攻陽平關的架勢。

剛到陽平關下,河西軍立即開始伐木築寨,將旗幟插得到處都是。

王買德讓桓振分成數股,早上這個軍進來,晚上那個軍出去。

並且每天都增挖灶火,似乎明著告訴蜀軍,河西軍一直在往陽平關一線增兵。

譙道福果然被河西軍虛虛實實的假像所迷惑,自以為看透了河西軍布置。

他固執地認為河西軍主力將佯攻陽平關,以配合偏師偷渡陰平小道。

只要他深溝高壘、堅守不戰,劍閣防線就是銅牆鐵壁。

另外,再派人守好摩天嶺一線,不讓河西軍偷渡陰平小道,如此河西軍休想向南跨越一步。

等時間一長,魏武兵敗漢中的故事會再度上演。

屆時他將成為首個擊敗河西軍的名將,成為拯救西蜀的大英雄、大豪傑。

譙道福與侯暉並肩站在關牆上,看著關下河西軍士卒揮汗如雨地建寨,不由得意非凡。

似乎感受到敵將的得意,王買德對此冷笑一聲,暗道:“先讓你們得意一會兒,等胡藩、朱齡石拿下閬中、江州,我看你們還笑不笑得出來。”

王買德成功把蜀軍主力拖在陽平關,而譙道福不但沒有識破對方詭計,反而在劍閣自鳴得意、優哉遊哉。

與此同時,胡藩、朱齡石率領偏師九千,在向導、斥候帶領下,沿米倉道急行軍,於十月底悄悄進抵閬中近郊。

連日來,胡藩、朱齡石與部下可謂吃夠了苦頭,途中不僅道路崎嶇難走,還有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僚人蠻夷。

為防止僚人泄露大軍蹤跡,兩人少不得狠下心來屠村滅寨。

大軍從漢中平原南下,當全軍抵達閬中近郊時,光非戰鬥減員已高達百十人。

這讓主將胡藩心疼不已,當初他偷襲褒城時,

陣亡也沒這麽多大。好在最終烏雲散盡,見到了光明。

接下來只要順利拿下閬中,他們就是有功之臣,將徹底在河西軍中站穩腳跟。

……

閬中乃巴西郡郡治,境內夷漢雜居,且多山川密林,道路崎嶇難走。

目前城內有駐軍五千人,由西蜀大將陽昧統領,因此河西軍想奪取此地並不容易。

胡藩、朱齡石初入巴西郡,沒有急著去偷襲閬中,而是暫時隱蔽待命。

很快斥候打探消息歸來,讓胡藩、朱齡石對閬中有了更深了解。

據斥候稱,由於西蜀上下全被劍閣、陽平關形勢牽製,包括陽昧在內,沒人想到河西軍會南下攻打閬中。

敵人警惕性不高,等於給大軍突襲提供了便利。

十月份,當西北已是冰天雪地時,蜀中仍然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

幸虧眼下不是盛夏,不然光是炎熱的氣候便足以讓河西軍望而卻步。

嘉陵江像一條蜿蜒的長蛇,隱沒在鬱鬱蔥蔥的樹林裡。

在密林深處,正藏著一大群精壯漢子,他們靜靜地待在帳篷中,等著出擊命令。

至於胡藩與朱齡石,正撅著屁股,趴在犬牙交錯的地圖上研究敵情,思索破敵之策。

這些天來,兩人與眾將士同甘共苦、備嘗艱難驅至閬中,原本英俊、瀟灑的臉上布滿了疲憊與邋遢。

而這也是胡藩沒有冒然發起攻擊的原因之一,他身為主將尚且如此,那些風吹日曬的普通士卒恐更加勞累。

胡藩用一貫謙和、征詢的目光看向朱齡石,嗓音早已嘶啞。

“我軍長途跋涉,眼下疲困至極、將士們苦不堪言,而閬中又城高池大。”

“我意先休兵養銳,靜待時機成熟,朱都尉以為如何?”

此時別說胡藩,連一向龍精虎猛的朱齡石亦是十分疲憊、憔悴。

他也想舒舒服服地休整幾天,但戰爭的殘酷性提醒他不能這樣做。

時機可謂稍縱即逝,對敵我雙方而言,誰能搶先取得突破,誰就能掌握戰事主動權。

從古至今,兵貴神速一直是一個顛撲不破的真諦!

想到這兒,朱齡石瞪大眼睛,搖了搖頭,堅決地否定了胡藩提議。

“大軍疲勞乃不爭事實,但末將以為我們絕不能休整太長時間。”

“若以末將本意,當立即發兵進攻閬中。”

“啊?為何?”

胡藩驚愕地張大嘴巴,半響也合攏不住。

通過這些日子接觸,胡藩相當了解朱齡石為人。

知道對方是個‘狠人’,為了勝利,有種豁出去一切的勁頭。

但朱齡石建議立即進攻閬中,還是震驚了胡藩。

聞言朱齡石彎下腰,大手在地圖上飛快地比劃著。

“如今我軍以主力為疑兵,吸引譙道福誤守劍閣、陽平關,而遣偏師乘虛而入到此。”

“陽昧雖然領兵駐守在閬中,但其尚未發現我軍意圖。”

“若趁機發動突襲,定能打其一個措手不及。”

“雖說以疲師發動進攻,難免會有傷亡,但卻能在最短時間內拿下閬中。”

“相反,假若你我休整兵馬,時間一久,敵人恐會探清我軍虛實。”

“屆時陽昧必然要向成都求援,等敵人援軍一到,那我軍將更難拿下閬中。”

朱齡石毫不客氣地指出大軍休整帶來的風險,而胡藩聽了則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這或許便是胡藩與朱齡石不同之處,朱齡石性格剛烈,行事、打仗猶如排山倒海,氣勢駭人。

只要有一點希望,就不會放棄。

胡藩則要穩重許多,雖然也喜歡用計,但更多時候講究全局掌握,爭取做到萬無一失。

當下胡藩握著朱齡石大手,用力搖了搖,久久不肯放開。

最後,他輕聲道:“若非朱都尉一番逆耳直言,大事焉有不誤之理?”

“道序言重了,此乃屬下之責,豈敢不盡心效力?”

“不過,在下性子直,若有不周之處,還請道序海涵。”

胡藩大度地笑了笑,撫慰道:“你這話說地不對,莫非我是小肚雞腸之人嗎?”

“你我同來自江東,又曾為桓家效力,日後還要多多親近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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