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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歲的滕府尹,都快崩潰了。
三天之內,開封府人滿為患,任誰面對一下子湧進來的四五百名嫌犯,都會抓狂。
所有監舍已經三倍羈押,還有很多只能用手銬腳鐐鎖在庭院裡。日夜裡都是哭喊聲,叫罵聲,哀求聲,此起彼伏。
這特麽還不能拒絕,皇城司、內司、職方司,這麽多大神,小小的開封府誰也得罪不起。
更可氣的是,孫定這個家夥,也來耀武揚威。
他原本一個小小的檔案孔目,也不知道哪路貴人相助,居然可以高遷職方司員外郎。
孫定為人仗義,頗有豪爽之名,如今任職方司員郎。而職方司郎中,每天點個到就去花天酒地,幾乎不見人影,他反而成了主要負責人。
“滕翁,別來無恙,小的奉差稽查,還望您老多行方便。”孫定進入開封府首先拜見老長官,禮數不缺。
滕府尹連忙走下堂,拉著孫定的手笑呵呵的說“啊呀,這是孫大人啊!沒想到,您居然來親自督辦,規格高了!不過也是,欽定的案子,也必須您這樣的俊才主持,方能手到擒來。”
孫定皮笑肉不笑,這個老家夥又給勞資挖坑,誰主持?這就是個無底洞,誰主持誰沒好。
“哈哈哈!老大人,你是最喜歡說笑了,您老走過的橋比小子走的路還多。開封府是什麽地方,那是青天大老爺的所在,而且這麽大,通天的案子,除非小子傻了,才會搶您的飯碗。您老實說吧?”
孫定狡黠的看著滕府尹,老家夥最近過的蠻滋潤的,本以為明年就告老還鄉,做個富家翁,沒料到突然來了一個驚天大案,正在瘋狂的拉墊背的。
看見忽悠無望,滕府尹就沒多少興致了,隨手示意了一下“坐”就返身回到自己的主座。滕府尹在堂上悶聲不吭作思考狀,孫定在堂下悠閑地喝茶等候,無聲無息的狀態頗為尷尬。
但是滕府尹卻無所謂,職方司是武職,就算給孫定做到郎中,和自己四品大員的身份還是相差甚遠。既然不能利用,那沒必要太客氣,即便是職方司辦案,頂多公事公辦而已。
不大會功夫,皇城司副使趙拙也趕來,滕府尹沒敢坑他,奉上茶水,也沒多說話,依舊在發呆。
隨後,內司都知秦德昭也姍姍來遲,人都到齊了,開始辦公。
年齡和職務品階,滕府尹都是最高,而且他是開封府主官,只能愁眉苦臉的扛著主持的位置。
“諸位大人,皆是各部各衙的青年才俊,老朽年邁實在難堪大任,然為人臣子一日必當鞠躬盡瘁而後已,勉為其難擔當主持,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見諒。”
三人當即起身衝著皇宮拱拱手,齊聲道“鞠躬盡瘁,唯滕大人馬首是瞻。”
其實也就是說說,誰的來頭都很大,宰相門衛七品官,誰也不會拿開封府尹當回事。
滕府尹接著說“那就閑話少敘,野狼軍副都統,靖邊侯,天波府傳人,楊志,昨夜死在待建的新天波府莊園內。各位,聖意震怒,如今為了破案,在座的大人是不是同應該舟共濟?另外,任何見解、線索隻管暢所欲言,老朽擔著就是。”
看來這家夥早就準備好了,想方設法要將大家拉上一條船。
趙拙擔任皇城司多年,眼裡不揉沙子,咳了一聲接過話頭“府尹大人,四衙匯案,自古稀有,一旦各行其是,必然紛亂而互相牽製,在下以為開封府主持,我等協辦。官家限令七日破案,若是延誤大家都要挨板子,您不用顧忌我等難以差遣。”
滕府尹深吸一口氣,他心機轉的太快,有些缺氧。鎮定精神說除了自己的看法。
“三名仵作勘驗,一刀斃命,從現場的痕跡、凶器和手法上來看,楊志死於自殺。但是在座的都明白,此時此刻,他能有什麽理由自殺?所以本府推斷,他必定是遭到脅迫後,無力反抗而自殺身亡。”
“疑點有三,禦用馬車如何出城?莊園現場至少有另外三人的足跡,都是誰?疑犯行蹤尚未查獲,即便最快的快馬也不可能比得上紅翎急報,凶犯是逃之夭夭還是藏在東京角落?只有把這三個問題搞清楚,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的偵緝破案。”
第一個問題只能由內司和皇城司回答,趙拙也早有準備,當即口若懸河說了起來。
“靖邊侯車駕出城時,因出示了野狼軍副都統的令牌,故而未能阻攔。其實野狼軍在東京歷來都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何況還有是禦賜的馬車,東門值守官根本沒有膽子檢查車內狀況。”
秦德昭等他說完也說了自己的看法“現場內司查驗過了,按照老供奉的話說‘除了靖邊侯,還有一男一女兩位高手先後進入莊園。另外,除了胸口的致命傷外,其右肘部位遭受重創。猜測,其生前與那名女子高手進行過生死搏鬥,怎奈還不如人,最終只能用左手自刎了結。’”
孫定問道“如此說來,是有一男一女兩名凶犯?”
秦德昭斟酌了好一會才說“女子和靖邊侯一同進入莊園,而那名男子則是在靖邊侯時候才趕到現場,隨即離開。”
他這麽一說,滕府尹馬上有了興趣,“孫大人,你們職方司那邊有什麽消息?”
孫定眉頭緊鎖,幾家這麽碰下來,他心裡逐漸有了一個大概,案件的過程逐漸鮮活起來。他站起身,在堂上不緊不慢的踱步,時而皺眉,時而停滯,最終將折扇一收。
“據我方消息,野狼軍密諜司首腦四天飛奔,趕來東京,時間上正好吻合男疑犯的到達時間,至於女子疑犯,極有可能是其內衛的秘密組織,蝶族!但是眼下兩人都沒有離開東京區域,我也不認為能搜得到他們。”
蝶族,被第一次公之於眾,他們的直覺,這個組織甚至比野狼軍密諜司還要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