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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府尹不得不打斷大家,“諸位,我們都是衙門裡的人,知道規矩。你們說的我承認都有道理,關鍵是證據呢?人贓俱獲才是王道,你推理的再好,人家甩手就不承認,照樣沒用,你們不會以為西邊那一位好說話吧?”
趙拙忽爾笑道“府尹,一年前,好像人是從你這裡溜出去的,一年後,有沒有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的心情啊?”
滕府尹被他噎了一下,茶水嗆了出來,抹乾淨胡須上的水汁,才皺著眉頭說道。
“說的是啊,一切恍如昨日歷歷在目。誰能想得到,當初一個不入流的教頭,得罪了太尉,本該是開刀問斬的貨。誰料到不僅活了下來,還能帶兵打仗,還能建功立業,還能封王拜帥!如今,權傾一方,威震四夷。簡直做夢一樣!”
這幾位感同身受,尤其是皇城司和職方司,先後派過好幾批線人,混進了野狼軍或相關衙門單位,但是成效低的可憐。
在裴宣強大的反諜審查中,主要骨乾紛紛有去無回,幾乎都被清理掉了。現在,那些僥幸存活的死間,為了保命都不敢輕易亂動。
關於孫定透露出來的蝶族密辛,開封府是直接懵逼,皇城司倒是略有耳聞不當真,如今既然提到台面上,那基本上是七八成的把握。
野狼軍密諜司首領是時遷,有爵位的高級武官,也是林衝的結義兄弟,在眼前微妙的局勢下,相信沒人敢動他。當然內司秦德昭的判斷,野狼軍內衛和密諜內訌的事,還有待進一步佐證。
那麽,潛入東京的蝶族特工,就成為可以下手的唯一缺口。
滕府尹多年查案,各種大盜細作狂徒不知道見識過多少。他的判斷,野狼軍蝶族特工不僅沒有離開,反而就藏在城中,等待風平浪靜之後再悄然離去。
“外松內緊,內司已經提供了一份畫像,大致推斷出,這名特工的身高、體型,體重,和走路姿勢,步伐大小等資料。”
秦德昭給每人手上都發了一份圖像,若是時遷看了,也不得不佩服。大內果然是藏龍臥虎的地方,僅僅憑著幾雙腳印,就能將夢蝶的體態特征繪製的惟妙惟肖,這些老供奉真不是吃閑飯的。
“諸位大人,還有三天,我希望能盡快抓到這名特工,給野狼軍一個交代。否則多事之秋,恐有不測。”
趙拙點點頭,京城之內他的網絡和人手最全,“東門、北門,除去軍方系統,都交給我來。”
“軍隊系統我來!”孫定接著保證。
“大內和帝後勳貴,我負責。”
“西門、南門,我開封府負責。”
四部委協同行動,各個明線暗樁,傾巢而出,遍布大街小巷。
表面上和和氣氣,但是街頭巷尾都有好幾個特勤盯梢,大大小小的包打聽都被問了四五遍,反覆的篩查最近幾天進出東京城的嫌疑女子。
第二天,想線索一個接一個的報到開封府四部匯審現場,孫定做了一張大的掛圖,上面是詳細的東京城防圖。
南環街,李府逐漸脫穎而出,有個俊俏的公子居然昨夜留宿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龜公和李蘊都辨認過內司繪製的圖像,直接變認出了夢蝶的模樣。並且聲稱李師師一早上都沒露面,甚是奇怪。
事不宜遲,四人立即調派大批捕快特勤封鎖南環街。到了午間,一切布置停當,滕府尹隨即派人前去李師師的小樓上探風。
秦德昭和趙拙布衣靠近,吩咐龜奴上前送餐,以便突進去捉拿蝶族。
夢蝶將李師師綁在床上,塞上嘴巴,一旁的大衣櫥敞開之後,居然是一道暗門,上面掛了兩個手雷。
鬼奴緊張的上前拍門“官人,小姐,姨娘讓小的給兩位送午膳來了。勞駕您開開門。”
夢蝶粗著嗓子說道“好的,這就來!”說完就聽見腳步聲響,一人靠近房門,問道“有沒有好酒啊?”
鬼奴自然說道“有酒,上好的葡萄釀,冰鎮過的哦。”
突然間,紙糊的窗格掀開餓了一條縫,兩個冒煙的物件扔了出來。
秦德昭和趙拙眼神都相當好,分別大叫道“手雷!”“快跑!”他們自己馬上翻出走廊從樓上撲倒在天井下。
嘭!轟隆!
走廊上埋伏的十幾名特勤,有人反應快的向後退,還有人下意識的跳了下樓,摔倒在地上。剩下七八個沒反應過來的,被兩股火焰全部吞沒。
轟隆隆!
而此時,房內也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夾雜著李師師的驚呼聲!
孫定心中一動,帶著職方司特勤直衝上去,撞開了房門。
房間內硝煙彌漫,火花閃閃,大衣櫥的暗門已經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黑洞洞的不知通向哪裡。
李師師在床上正好處於爆炸死角,沒有受傷只是被驚嚇了,被解下來的時候,還有些戰戰兢兢。
特勤上前問道“密道通向哪裡?”。
孫定一把將他拎了出去,笨蛋,這種事情根本就不能問。
這裡發生如此重案,很明顯暫時不能居住,孫定隨後派專人送李師師到新的地方居住休息。
秦德昭、趙拙、滕府尹相繼進來,四顧無言,蝶族的手段果真驚世駭俗,這一條退路選的真是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千算萬算,算漏了這條秘道。
他們倒不擔心蝶族會趁機潛入大內,畢竟那裡守衛森嚴,而且沒有特殊口令,分分鍾被射成刺蝟。
怎麽辦?這密道不用問肯定也會和黑京連接,在地下,他們可就鞭長莫及。
雖說黑京的絕大部分地方,去年在藤原行刺趙之後,都被鏟平了。但是依然有一些人,重新一點一點繼續拓展,或許過個幾年,又會恢復如初。
上萬人要吃飯的事,總是小不了,黑暗的世界向來是蝶族的舞台。
夢蝶舒服的洗了個溫水澡,用林氏香皂和花露水把自己打了的煥然一新。即便在柴剛面前沐浴更衣,他都沒有覺得一絲尷尬。
穿著寬大的睡袍,一邊用毛巾包裹頭髮絞乾水滴,一邊笑著問道“我真奇怪,你們這些有野心的家夥,一個個對美色壓製的這麽辛苦,到底有什麽意義?苦行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