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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天官》第五十八章 過年與女鬼死境
  蘭老太太死了,警察給的結論是自殺。

  這種說法左鄰右舍包括保安隊的人都覺得難以置信,一個生活態度積極樂觀的老太太,當過土匪,挨過批鬥,三十歲喪夫,含辛茹苦把兒子拉扯大,風風雨雨過了一輩子,如今老了不愁吃喝,也沒聽說和誰吵過嘴,怎麽就會突然想不開呢?

  三天后,也就是大年二十九,蘭老太太的兒子從美國回來,到了小區大門處大吼一聲“娘,兒子不孝啊”,然後跪下去用膝蓋一直挪到小區中的家裡,這一幕令無數人見了襟然淚下。

  蘭老太太家中擺上了靈堂,木魚聲聲中,一群棲霞寺的和尚神色悲苦的念經超度著。

  我站在觀望的人群中,頭髮亂成了一團,視線都模糊了,我已經三天沒睡好了,每次一閉眼就會想起蘭老太太語重心長的說:小夥子你是有本事的人,可不能讓那孽障再害人啊……

  蘭老太太死的絕對蹊蹺,我敢肯定,她是著了厲鬼的道。身為佛家密宗弟子,佛祖常在心中,佛家那套理論也常記心中,慈悲為懷,濟世蒼生,為了一個自殺而死的陌生女孩子,可以三年如一日的念經超度,如此心性堅韌,大風大浪過來的老人,怎麽可能選擇這種極端的死法?

  那隻厲鬼我已經找了她三天三夜,我發誓見了她一定要她魂飛湮滅!

  可是她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13號我也進去八次了,完全尋不到她的半點蹤跡!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自私,如果那晚前去追趕那隻厲鬼呢?如果當時把她乾掉呢?老太太是不是不用死?

  可惜人死不能複生,說什麽都晚了!

  我看了眼靈堂上因前面親屬未到而無法火化入棺的老太太屍體,顫抖著喘了一陣粗氣,不敢再看,轉身回出租屋。

  磊子這倆天又搬了出去,去了他師傅那家小吃店幫忙,而蔡老板家說好了第二天過來給錢,可是一直到現在都沒出現,不知想賴帳還是怎麽的。

  我抽了會悶煙,盤膝坐在床上,練天官門三仙氣功。

  沒過一會外面傳來敲門聲,打開房門就看見了老頭阿全那張菊花臉。

  “呦,大師沒出去啊。”阿全一副自來熟的模樣進了屋,徑自坐在了床上,左右看看捂著鼻子道:“您瞧瞧這破屋,都是霉味兒,住著太掉您的價了,不如搬走吧,到我們家住,就住小姐隔壁,你們都是年輕人,有話聊。”

  “瞧你那樣子,跟太監似的,噠噠噠說個沒完,咱們很熟嗎?”我冷笑一聲,他們打的算盤挺好,怎麽著?錦衣玉食外加美人計啊?犯得著嗎?

  我那天說蔡老板要走霉運,還真不是隨口忽悠他,這普通人與鬼物糾纏,無論是好鬼惡鬼,無論結局如何,都會沾染上汙穢之氣,鐵定要走一段時間背字,福運深厚的還能挺過去,陰德虧損者破財殞命都不出奇,可是這是虛無縹緲冥冥中的一種運道,說不清道不明,除非如我一般,身懷異術,身有玄妙之道護身,一般情況下百邪不侵。

  阿全臉色尷尬道:“瞧您說的,咱們當然熟,咱們算經過生死考驗的患難之交不是?”

  我瞎扯道:“那好,既然你家老板和我這麽熟,不如讓我做他女婿吧,你們家小姐長得還可以,我很喜歡。”

  阿全神色愕然,半響咽了口唾沫道:“這個……太突然了,現在年輕人講究自由戀愛,只怕小姐不同意啊。”

  我說:“那不就得了,一錘子買賣,別套交情,

趕緊的,錢!我要錢,七一安,錢!”  阿全臉皮直抽,哆嗦著拉開隨身帶的皮包掏出兩遝鈔票遞過來:“這是兩萬,您先拿著,老板的意思是給你十萬,但不能一次給你,等他有了困難,你出面一次給兩萬,直到全給完。”

  “夠了、夠了。”我伸手拿過來,這蔡老板真把我當全能了,遇到困難我一小保安頂個屁用。十萬是什麽?完全沒有概念啊,我本來還準備討價還價一番的,這一下什麽也說不出來了,兩萬塊我完全知足了。

  我把言語未盡的老頭阿全攆走,關上房門摸著錢幸福的幾乎要暈過去,連為蘭老太太的死而感到內疚的心思也暫時拋到了一邊。

  這麽多錢我該怎麽花呢?是去美國夏威夷洗澡,還是去威尼斯擺小船玩?或者去迪拜住賓館?艾瑪!煩死了!

  到了上班時鈔票已經被我摸了好幾百遍,這味兒太好聞了,可是出門時就犯了愁,把錢塞了十八個地方都感覺不安全,最後一拍腦袋去辦了張郵政儲蓄卡,存了一大半,身上留了五千塊過年。

  我去了趟扎紙店,買了很多陪葬品送給蘭老太太家,並且磕了三個頭,邊磕邊暗暗發誓,一定誅了那隻惡鬼,這才心裡好受一些。

  一日無話,第二天過年了,大早上上頭來了一位領導,不知上頭是在哪,反正給我們一人發了一百塊紅包,外加一箱蘋果。

  我抱著蘋果箱子走在年味十足的大街上,耳旁傳來劈裡啪啦的鞭炮聲,心中忽然升起了濃濃的思鄉之情,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家開著門並且有公用電話的小商店,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喂!誰啊?”是老媽的聲音。

  我深吸一口氣,哽咽著說道:“媽,是我。”

  老媽沉默了好一會,開罵了:“你還知道這個家啊?你心野了是吧?啊?你看誰家好,去人家過吧。”

  她雖然說的凶,不過說著說著就哭了,老爸好像是從外面跑進來,氣虛喘喘的在旁邊說道,給我,這小畜生我非得好好罵他一頓,欠抽!

  我一下子又想笑,一通電話聊了半個多小時,才依依不舍的掛了。

  到了出租屋時發現門開著,我剛一進門就被人套上了麻袋,接著旁邊傳來熟悉的嘻嘻哈哈喊打聲,不用說肯定是磊子和荷花、小瓊來了,我趕緊舉手投降:“大王饒命,我給錢。”

  三人扯掉麻袋,嬉皮笑臉的齊齊伸手:“拿來。”

  我掏出錢,一人給了一千,欠荷花和小瓊的另算。三人見我真給錢,硬是不願意要,最後好說歹說才終於拿了。

  一段時間沒見,荷花和小瓊變漂亮了,皮膚也白了,還化了妝。兩人嘻嘻呵呵誇我和磊子也變帥了,說特別是磊子,除了有點猥瑣之外,簡直是男神級別的,搞的我心裡酸溜溜的。

  有錢了底氣自然硬了,四人啃了會蘋果,我大手一揮,走咱們逛街買衣服去,完事一塊過年。

  四個身在異鄉的年輕人聚在一起,享受年節的喜悅,一上午算是玩瘋了,每個人手裡都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磊子這貨還買了一個鹵豬頭說是晚上回去看春晚吃。

  中午我請客,咱們去了一家大排檔點了一桌子菜,又買了紅酒,完事還是感覺不過癮,檔次太低。下午接著玩,晚上去了一家大酒店,這下子徹底滿足了虛榮心,服務員被使喚的暈頭轉向,不過這一頓有點狠,吃了我足足近兩千塊,去威尼斯擺小船的願望似乎落空了。

  飯後又去了歌舞廳唱歌跳舞,每個人都累出一身汗,把小瓊和荷花送回去時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了。回來的路上磊子喝的有點高,提著鹵豬頭搖搖晃晃嘿嘿傻笑,說春晚沒看著可以回放,但這種生活不能天天過,要是有錢人就好了。

  我喝的不算多,只是有點小暈,指著他的鼻子臭罵,你大爺的,偶爾玩一次還好,哪能老惦記著這種生活啊,你這是有腐敗****的傾向,撬社會主義牆腳的臭蟲,受死吧,我代表黨和人民滅了你。

  說完解開褲子尿他,磊子不甘示弱,大吼一聲“我是社會主義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你不能汙蔑我”,解開褲子回尿。

  兩人在馬路上大呼小叫的對衝,驚的一旁路人目瞪口呆。

  磊子的師傅回了老家,店裡的工人也都走了,磊子要睡在小吃店裡看店,所以我扶著他把他送了過去。

  回來時除了遠近不時響起的煙花鞭炮聲,行人幾乎看不見了,而且大街上的店面齊刷刷的關了門,掃大街的環衛工人好像也歇了,風一吹,滿地煙花碎屑和塑料袋子滴溜溜打轉,竟讓我感到一種冷清之感。

  這時拐過一道彎,我吹了涼風,直犯惡心,就扣嗓子趴在胡同口的牆腳邊上嘔吐,就在這時身旁突然傳來一道嘻笑聲,抬頭一看,是個挺漂亮的女孩子,穿著身紅色羽絨襖,長發披肩五官精致,笑起來還有一對酒窩。

  我說:“美女幹啥呢,樂成這樣子,想搞對象啊。”

  女孩子歪頭甜甜一笑:“搞對象?可以啊,我一個人好孤單,要不你陪我一塊走走,說不定我心情好了呢……今晚隨你怎樣啊。”

  艾瑪!我胸口一陣狂跳,還能遇上這種好事?

  我當時不知怎麽想的,可能是飽暖思淫/欲,酒後胡來,總之是猥瑣的點點頭和女孩子手拉手就往黑漆漆的胡同裡走,走著走著那女孩就把腦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那個激動刺激勁就別提了。

  沒過多久前方隱約傳來一陣吵鬧聲,一個女人的聲音道:“范小偉,我把一切都給了你,你為什麽要背叛我?”

  一個男人無奈的聲音道:“欣欣,你聽我說,我當時真的只是喝多了,糊塗了,但是這能代表什麽呢?我心裡只有你!”

  “糊塗了?糊塗了就要和人家上床嗎?混蛋!你這個王八蛋!”

  男的也怒了:“你鬧夠了沒有?你、你簡直連她一半都不如?就你這脾氣,看上你是我瞎了眼了!你身體也不乾淨,還有臉說我?”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女人聲音中帶著不敢相信的憤怒,哽咽著道:“我不如她?我身體不乾淨?我是為了誰?你撞破李主任的事情, 被學校找理由勸退,是我,是我陪李主任上床,才換來你現在的學業,你媽那次病重,你沒錢難過的時候,誰管過你?是我!是我犧牲色相找張總換來一萬塊錢給你,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對了?我哪裡對不起你?啊!你告訴我!”

  “你這種做法太極端了,難道就不能用別的方式?我、我忍受不了,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麽!?你這個混蛋!”

  我聽的莫名其妙,怎還遇到情侶吵架了,大過年的何必呢?

  這時身旁的女孩子古怪的冷冷道:“我們過去看看吧。”

  我說好,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過去,轉過一道彎,發現前面昏暗的路燈下站著一男一女,奇怪的是那男人看不清長相,好像臉上被打了馬賽克似的,而女人……握草!

  我揉揉眼睛再看,沒錯,那女人和我身邊的女孩子長得簡直一模一樣,我回頭看了一眼,女孩子就貼在我身後,古怪的笑著。

  我拍拍腦袋接著看過去,這時那女人大喊一聲:“為了你我拋棄了一個女人的尊嚴和最重要的節操,最終換來了什麽?換來你嫌棄我嗎?范小偉!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女孩一頭撞在了牆上,頓時血花四濺,紅的白的一起流了出來。

  這場景、這場景……我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好,就在這時冰冷的氣息肆意彌漫,路燈下的男人和倒地的女人隨風消散,而四周變得霧氣沉沉,一道琢磨不透方向的女人慘笑忽遠忽近的傳來。

  “那女人賤嗎?她該死嗎?你該不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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