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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天官》第五十六、五十七章 鬼差與蘭老太太之死
  廁所被我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任何異常,我點上一根煙抽了兩口,瞅著大廳內毫無動靜,喊道:“蔡老板,別裝死行嗎?過來。”

  過了一會蔡老板一家和磊子幾人磨磨蹭蹭走了出來,一個個臉色發白,還對剛才的場景心有余悸,戰戰兢兢的打量四周。

  “逃了,暫時安全。”我說道。

  一群人同時松了口氣,再看我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發自內心的尊敬與好奇,蔡老板擦擦汗,用一副恭維的口吻道:“大師接下來怎麽辦?”

  我扔掉煙頭指著廁所道:“我問你,前面我剛來時聽你說到什麽廁所,難道就是這個。”

  蔡老板見我扔了煙頭,趕緊從兜裡掏出一包皺巴巴的中華,抽出一根遞來,我揮揮手說抽不慣,我隻喜歡抽五塊一包的白沙,他收回煙乾笑道:“就是這個廁所,我們搬進來四五天了,那東西每晚都來,我發現他們就是從廁所出來的。”

  從這裡出來的?

  我來回踱著步子,想不明白,這鬼物出現總會有個方向,或者盤亙之地吧,怎麽會突然出現又消失呢。

  咦?不對!

  我問蔡老板:“你們家財大氣粗,房子造的這麽漂亮,怎麽後院還留個破廁所,這是什麽道理?”

  蔡老板歎了口氣,道:“這裡的度假村是我一朋友開發的,當初他許諾送我一套房子,具體建在什麽位置我自己說了算,後來我就請了一位高人來看風水,那位高人來後就選擇了這裡,這個廁所是前面村民留下的,那位高人說不能扒,‘所謂萬裡白雪一點灰,富貴錢財滾滾來’,還說什麽萬事不能絕美,太過完美的事很容易轉變為惡事,人生一直處在起伏顛覆之間,時刻居安思危,才能保持富貴,還說你連一間廁所也容不下嗎?當時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就讓工人打掃乾淨留了下來,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我搖搖頭,提到風水問題我就兩眼一抹黑了,家中秘術的核心就兩點,一是驅鬼除妖,二是坑人,什麽風水卜算之類的東西太玄妙,裡面沒有,而且這些知識不浸淫個十幾二十年以上,加上經驗豐富的審時度勢之能,說自己懂的人那都是吹牛B。

  不過,這高人是不是有點沒譜?沒聽說哪位高人和廁所過不去的,也太惡心人了,你真的高,隨手擺弄一下不就完了嗎?

  我隨口問道:“哪位高人?”

  蔡老板道:“不認識,一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道士,眉眼中間有顆黑痣,自號留佛真傳弟子百尺。”

  百尺?我心頭突然閃過一道身影,那天從磊子那所大學出來,遇到的那個指點我找工作的老頭,原來是這混蛋!

  我後來琢磨覺得很可能被他坑了,因為我不可能完全按照他所說的什麽左拐三十米,右拐一百米來走,何況路道很亂沒有什麽直線,找到保安這份工作,可能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老雜毛坑我三毛錢,改天找他算帳。

  當務之急,是弄清這對母子惡鬼的去向,我試探著問蔡老板:“你說實話,那女鬼生前是不是你的二奶?”

  蔡老板沒想到我會突然問出這一茬,面色無比尷尬,看了眼一旁目光斜視著他的老婆和女兒,咬咬牙:“是的,跟了我十多年了,那孩子也是我的!”

  我連忙離得遠了一點,過了會想象中的夫妻打架濺一身血沒出現,才好奇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這……”蔡老板犯了愁,

支吾著不願說。  我說道:“不說也行,那她們是怎麽死的?”

  蔡老板歎了口氣道:“她以前是個好女人,可生了孩子之後脾氣就變得很古怪,患得患失,總覺得自己很委屈,總想讓我多陪他們一點,可我……實在沒有那麽多時間,她便出言恐嚇說要告訴我老婆,告訴我的朋友,媒體曝光,讓我身敗名裂,我當時也是氣急了,就說再敢胡攪蠻纏,找人殺了她,後來……後來她想不開就抱著孩子自殺了。”

  真是狗血的小三傍富豪上位不成的電視連續劇現實版!

  我八卦之心得到滿足,點點頭道:“死的方式,說一下死的方式。”

  蔡老板遲疑道:“我不知道她怎麽想的,她抱著孩子跳進了工廠的化糞池……”

  化糞池!?沒錯了!

  我打了個激靈,捏著“散陰掌印”跑進廁所,探進茅坑中,果然有一縷濃重的陰氣殘留,連忙回頭喊道:“準備一盤乾黃沙,幾張草紙,一根香燭,要快!”

  其實髒東西死的方式對它們很有約束性,比如淹死的人成了水鬼,那它便與水很難分離,吊死的人出場方式總會是伸著舌頭吊在某處,跳樓而死的人總會找一些高樓大廈作弄人,等等……

  這對母子跳進化糞池而死,那麽出場方式免不了廁所,臭水溝,下水道之類的地方。

  老頭阿全匆忙帶人出去了,過了二十分鍾就趕了回來,不知車速乾到了多少。

  當下我讓蔡老板咬著香燭端著沙盤站在茅坑上,然後用朱砂毛筆在黃紙上畫了一個簡單的“聚陰符”,這種符可以借用,天官秘術中有介紹,然後拿著黃紙符在茅坑中按照陰極陽變之道繞了幾圈,口中低喝:“引靈附陰,急急如律令!”

  接著掏出打火機將黃紙符燒成灰一半與黃沙摻和在一起,另一半快速的拍進蔡老板鼻孔讓他呼吸進去,看著一臉懵逼連連咳嗽的蔡老板,我問道:“你確定那孩子是你的?”

  蔡老板的老婆雙眼幾乎滴出血來狠狠的瞪著他,蔡老板哆嗦一下苦笑道:“是吧,那孩子眉眼很像我。”

  “那好!”說到好字,我猛的一個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蔡老板悶哼一聲,想轉頭,我連忙按著他的眉心印堂穴,拿出剪刀割出一道小口,鮮血沿著鼻子、嘴然後順著香燭流下:“別動,趁著腦袋暈,幻想著那孩子的模樣,對,你很暈,沒錯,那孩子在向你招手,他跑的很慢,對,喊他,跟著他,好!”

  說到這裡,蔡老板口中含著的香燭已經在沙盤上畫了一條彎彎曲曲的弧線。

  這招叫做“血咒引靈問路法”,有好幾種變化。

  我在沙盤上比劃了一下,按照陰陽相斥點以裡計,說道:“這裡西去五裡,北上三裡,再往東北四裡左右,是什麽地方?”

  蔡老板問可以了嗎?我點點頭,他放下沙盤,吐了香燭,皺眉想了一會,激靈一下道:“是小八角山,他們就埋在那。”

  我頓時淚流滿面,麻蛋啊,裝過頭了,早問該多好,白費這麽多功夫。

  事不遲疑,一群人開了兩輛車直奔小八角山而去。

  半路上起了風,溫度下降的厲害,等到了地頭,天上飄起了鵝毛般的雪花,2000年的第一場雪下來了。

  小八角山在一處野湖畔,是一處富人墓葬地,其中布滿了華麗的墓碑和墳頭,那對母子能埋進這裡,顯然是蔡老板良心過不去,想從後事各方面象征性的給予補償。

  我們繞道大門進去,蔡老板帶路,路過一座座令人脊背發涼的墓碑人頭像,很快到了一處墓穴處,墓碑上的女人相片的確很美。

  我捏著“散陰掌印”試探了一下墓穴封門處,果然有著很濃的陰氣,當下冷笑一聲,拿出前面剪出的三張太陰剪紙符一股腦全部拍在墳頭上,接著比劃了一下五行方位,拿出桃木段纏繞染公雞血的棉線,五個方位各插一根。

  完事讓眾人後退,雙手捏著“起靈印”先執丹田,再執胸口,最後輕觸眉心,腳下踩著五分步,繞著墳墓繞圈,口中低喝:“天官敕令,陰陽相生,五行逆轉,五行攝魂陣,啟!”

  一道肉眼看不見的氣浪迅速泛起接著消失,就在這時墳墓中傳來一陣孩子的啼哭,接著一道女人淒慘的聲音哭求道:“大人我知道錯了,我入陰曹之期馬上就要到了,求您高抬貴手!求您!我不想魂飛魄散,啊!不!”

  女鬼聲如杜鵑泣血,圍觀的蔡老板一群人臉上莫名其妙泛起了不忍之色。

  我搖頭苦笑,雖然這女鬼手段有點不地道,差點宰了蔡老板一家,但事出有因,還挺可憐,我只不過懲治一下罷了,這陣法如果不出意外,可令他們娘倆會幾十年沒有意識,至於以後,愛怎怎地吧,當然這話我不想說出來,就嚇唬她道:“孽畜!你咎由自取,怨不了別人。”

  我這邊正威風八面,突然感受到一絲異樣的氣息,煞氣彌漫,冰冷刺骨,雖然是下雪天,但也不至於會這樣子,抬頭四處一瞅,視線定格在一處,離我們十幾米遠的地方,有個穿著衙役服,獨臂拿著鐵尺的虛幻人影,面色鐵青,像極了傳說中的鬼差。

  我差點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轉頭大吼一聲:“你們快跑!”

  蔡老板和磊子一群人不明所以,不過聽見我喊跑,一個賽一個跑的快,轉眼沒了蹤跡。

  我喘著粗氣一步步往後退,我認出了這個家夥,他的模樣很古怪,顴骨很高,好像掛了兩個乒乓球,下嘴唇很厚,而且翻了出來,特別是他少了一條胳膊,如果我所料沒錯,他就是磊子二大爺最後一次托夢給我時的那個鬼差,只是身體小了很多。

  他娘的竟然現實中出現了!

  “陳總!”這鬼差板著臉吭哧吭哧的踏步走來,厲聲道:“你知錯嗎?”

  不知他是來鎖拿這對母子鬼魂,還是專門來找我,我咽了口唾沫邊退邊道:“有事您說清楚,我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

  “這是你以陰陽玄術第二次擾亂陰陽秩序。”鬼差一副義正言辭的口吻,頓了頓又來了個神轉折道:“這些其實乃小事,只是你身體裡裝著三百六十五道魙訾厲,並且上次吃掉了我一隻胳膊,這事二巡司日之時,只怕瞞不過二爺和八爺。”

  我有點發懵,他在說什麽?好奇怪的感覺。

  這時鬼差手中鐵尺迅速變長,一下探出墓穴中,很快那對母子面泛恐慌的被他拘了出來。

  鬼差又看了我一眼,見我不說話,冷冷一笑道:“怎麽?無話可說?”

  “我……”我特麽該說些什麽才好呢?

  就在這時肚臍處冰冰涼涼,突然毫無預兆的飄出無數稀奇古怪的黑影,這些黑影或三頭或六臂或頭上長角或頭髮十幾米長等等等等,無比猙獰恐怖。

  那鬼差大驚失色,拉著母子鬼魂轉身就跑,跑著跑著就消失了,不過冰冷的話語從遠處遙遙傳來:“陳總,這總歸是彌天大罪,我勉強替你隱瞞一段時日,但作為報答,有空你去一趟河涯堡,替我給聖藍婆上三炷香,切記!”

  什麽婆?河什麽堡?他在說什麽?

  我腦袋發懵,突然感覺肩膀別人拍了一下,猛的一下醒來,發現自己站在墳墓前,身上落了一層雪,而身後蔡老板一群人乾巴巴的看著,拍我的人正是磊子。

  我四周打量一圈,那些從我肚臍眼鑽出來的怪物沒了,奇道:“你們怎麽又跑回來了?”

  磊子道:“什麽?我們一直沒動啊?就乾巴巴的看著你呢,你愣了十來分鍾了,我沒有打擾你做法吧?”

  我搖搖頭說沒有,暗暗為鬼差的能力感到心悸,又覺得莫名其妙,捏著“散陰掌印”感觸一下墳墓,沒了,一絲陰氣也沒了,那對母子鬼魂消失了!

  磊子見我面色難看問我怎麽了,蔡老板一家也是忐忑不安的看來,問道:“解決了嗎?”

  “沒事了,你們家安全了,他們再也找不上你們了,剛剛已經被鬼差帶走了!”我點點頭沉聲道。

  蔡老板一夥人包括磊子全都面露喜色,可我的心情卻沉到了谷底,揉著肚臍眼,一下子什麽心思都沒有了!一定是那塊血石頭搞的鬼,直到現在我仍舊不清楚它到底是什麽,張腳醫和那黑衣女人爭來爭去又是為了什麽,他們胡說八道的話我根本不明白。

  我問幾點了,幾個人搶著看表的看表,看手機的看手機,說11點45了。

  我點點頭對蔡老板說了一句話:“有句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有些事太傷天和,以後多做慈善事業吧,我有預感,你要走霉運了。”

  說完不等目瞪口呆的蔡老板說話,就讓阿全送我回去上班,錢的事明天去我出租屋談。

  身體隨著車子搖搖晃晃,看著車窗外飛快倒退的雪中景色,我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去想肚子裡的東西,不要去想,畢竟除了遇見鬼差,你吃的好睡得好。

  可是,肚子裡能鑽出來怪物來,這種事換了誰都不會太好受,我甚至有種扒開肚臍眼看看裡面有沒有怪物窩的衝動。

  這時到了小區的後面,我一看車上的時間表11點57了,不好,來不及了,車子繞道正門還要過幾條街,七八個紅綠燈。

  遲到要罰款!

  我連忙喊停車,對坐在後面的磊子道:“你先讓阿全把你送回去吧,把我的東西也帶回去,記住,收好不要亂動!我從後門翻過去上班。”說著打開車門衝了出去。

  小區後門是個兩米多高的柵欄大門,兩邊圍牆也是三角鐵架柵欄蜿蜒出去好幾裡遠,這裡沒什麽人走,一直封死的,而裡面就是物業挖的人工湖魚塘。

  我翻過大門急著往正門打卡機處衝刺,因為路燈離得有點遠,附近景色朦朦朧朧看不清,經過一棵垂柳旁突然被人一腳踢在鼻子上,頓時一個倒栽蔥背翻過去,摔得眼冒金星。

  “馬勒戈壁的,誰啊!”我心情本來就不爽,以為是中班的那三個王八蛋中的誰坐在樹丫上等著踢我,心說管你什麽同事不同事,罵了再說,誰知一抬頭頓時脊背發涼。

  樹上掛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有人吊死在了這裡!

  她的脖子高高的掛在樹枝的粗布條上,雙腳剛好到了我的鼻子處。

  我深吸一口氣,下意識往她的臉上看去,這一看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不禁大驚失色。

  盡管這人舌頭伸的長長的,眼睛也是瞪得很大,但我仍舊一眼就認出了她!

  蘭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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