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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天官》第八十二章 血菩提的故事
  李強臉色很不好,灰暗的皮膚下隱藏著一層淡青,看起來有些嚇人,他拍了下我的肩膀就不說話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水面。

  我和他並不熟,而拍肩膀似乎是熟人之間才會做的,我皺眉問道:“有事嗎?”

  李強說的話很奇怪:“最好不要過去,說不定你也是幸運的那一個,就像我。”

  說著他徑直繞道走向老建築,那邊有個橋,不少人從那裡經過,我這時再次看向老建築,卻什麽感覺也沒有了。

  奇怪,不知是這段時間鬼東西見多了有點魔怔,還是真有其事,我拉住一個旁邊經過的男學生問道:“同學,請問那邊老房子是幹什麽的?”

  “你不知道啊?那邊是老圖書館啊。”這人挺熱心,解釋道:“不過裡面都是一些老書,沒有學習方面的資料,你要是想讀對專業有用的書籍還要去新圖書館,喏,就是那邊新建的圖書館教學樓。”

  “謝謝!”

  送走這人我準備過橋到對面看一看,手機這時突然響了,是胡思晴打來的,說我躲著她們做什麽,一起出來吃個飯,聊一聊。

  我想了想,得!反正躲不過,順便找她解決一塊睡的問題,這樣一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胡思晴約的飯店就在學校大門外不遠處,一家中檔酒樓,我進去時還沒到正飯點,人不算多,順著樓梯上了二樓,到了包廂敲敲門,裡面有人回應,就推門而入,打眼一看,胡思晴、許子旭、張琪、蔡小雅都在,四個人不知在討論什麽,不時發出一陣嘻笑聲。

  “做學生混到你們這地步也是沒誰了,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我拉著個凳子自顧自的坐下了。

  四人目光灼灼的盯著我看了一會,胡思晴翻白眼道:“做學生混到你這地步也是沒誰了,真是讓人討厭反感氣啊。”

  我一愣:“啥意思?”

  胡思晴指了指我的衣服:“剛給你買的,現在都成破爛了,你很有做乞丐的潛質嘛。”

  說到這個我也鬱悶,從牛首山下來直接就到了學校,我上哪換衣服去?我說:“主要看氣質,就咱這正氣凜然的范,就算不穿衣服都是頂天立地一漢子,何況你不能小看乞丐,畢竟乞討也是一門技術活。”

  張琪和蔡小雅都捂嘴笑了起來,胡思晴一瞪眼:“少貧!”

  許子旭這時往我跟前靠了靠,一臉賊笑道:“兄弟,我很欣賞你啊。”

  我想起那天初見的場面,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貨不會真的取向有問題吧?而且你一個帥氣的官宦子弟,不該是儒雅有內涵的嗎?這樣也太不符合邏輯了,畫風不對啊。

  出於禮貌我點點頭離他遠一點:“我也很欣賞你。”

  許子旭點點頭笑道:“收到,好基友!”

  張琪三人齊聲:“咦——惡心。”

  胡思晴這時輕咳一聲說:“說實話吧,還是那個問題,你是怎麽做到對人催眠的?”

  說到昨天面館的事,我也一陣後怕,忍不住打量胡思晴幾眼:“表妹,你沒受傷吧。”

  胡思晴有些扭捏,瞪了我一眼:“當然沒有,也不看看我大姐大是幹嘛的,回答問題。”

  我看了眼張琪和蔡小雅發現她們沒有異常表現,就按著前面張琪猜測的瞎編:“實不相瞞,我會催眠術,就是對人催眠,記得小時候,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救了一個垂死的老頭子,這老頭醒來後自稱張三瘋,說我骨骼驚奇乃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為報救命之恩傳授我催眠神功,從那以後我是起早貪黑,勤學苦練,最終神功大成,這催眠神功需要精氣神合一,還要與人眼對眼才行,實在是費勁……”  幾人見我說的有模有樣,又親眼見過,頓時信了八分,一個個眼神躲閃不敢和我對視。

  我一看,糟糕,這樣一來胡思晴哪敢讓我靠近?於是又一歎,“可惜啊可惜……”

  幾人好奇道:“怎麽可惜了?”

  “可惜此功有個禁忌,就是不能同時催眠三個人以上,否則……”

  幾人好奇心完全被我勾了上來,齊聲道:“否則怎麽樣?”

  “否則輕者武功盡廢,重則走火入魔,雙目失明,見人就打。我那天也是為了救你們,心急了,後來可不就走火入魔了,瘋了一樣四處亂跑嗎。”

  幾個人沉默下來,張琪和蔡小雅單純的眼圈都紅了,許子旭唉聲歎氣道:“這麽說來,你的催眠神功廢了?”

  我也跟著歎氣:“可憐我苦練十年的功夫,就這麽毀了,以後再也沒法催眠人了,還好眼睛沒失明。”

  胡思晴突然撇撇嘴:“編,接著編!”

  我說:“我有必要編嗎?不信我試給你看!”說著對許子旭道:“哥們,借用一下。”

  許子旭倒也配合:“先說好,不能讓我砍自己的手!”

  “都已經廢了,還砍什麽手?”我說著扶著他的頭,看著他的眼睛,按照在小面館中的方式來了一遍。

  完事胡思晴三個女孩子目不轉睛的盯著許子旭:“怎麽樣了、怎麽樣了?”

  許子旭活動下手腳,搖搖腦袋:“感覺挺無聊,兩個大老爺們對視有點惡心。”

  我攤攤手:“看到了吧?”

  三個女孩子都歎了口氣不知是失望還是放松了,胡思晴想了想道:“你後來跑到哪裡去了?怎麽成了這副模樣?被人打劫了啊?今天給我說清楚了!”

  胡思晴這種口氣讓我感覺不太舒服,我一個大老爺們去哪裡還要解釋清楚,太沒意思了吧?可見幾人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覺得挺有意思,心說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跟他們扯扯淡,講個故事聽也好,就說:“這話說來就話長了,那真是驚心動魄啊……不如咱們先點菜吧,我餓了半天了,邊吃邊聊,對了,誰請客。”

  話音剛落胡思晴三人齊刷刷的看向許子旭。

  許子旭嘴角直抽,指著自己鼻子:“我,me!”

  那我就不客氣了,喊來服務員開點,什麽整雞,燉肘子,龍蝦……直到許子旭臉都綠了,才停下來。

  酒樓上菜速度很快,酒菜上桌,我和許子旭喝啤酒,三個女孩喝飲料,然後開侃,為了強調真實性,我首先道:“這件事實在是離奇,絕對真實,不帶一點摻水的。”

  這個故事到底真不真實我也不清楚,因為是家中秘術上記載的,我一直覺得奇怪,此時便說出來逗逗他們。

  話說時值清末,天下動蕩,亂象紛生,浙江湖州府安吉縣有個姓李的年輕人,此人以走街串巷兜售零貨為生,也就是挑貨郎,他這人膽大潑天偏生又機敏狡黠,總覺得做挑貨郎沒什麽出息,便生出做個兼職刺客替人買命復仇的無本暴利勾當,也就是你拿錢我替你殺人,他這挑貨郎的身份是個很好的掩飾,無論走到哪裡,行蹤都不算古怪,遇到目標便從竹筐裡掏出一把彎鉤尖刃短刀,趁其不備一捅一拉連內髒帶腸肚都一起勾了出來,比殺豬宰羊還要利索,目標不消片刻就會一命嗚呼。

  兩年時間他接了三十八次活,無一失手,用那染滿了鮮血的雙手賺了不少錢財,但他這人有個原則,不殺老、病、殘、善,也就是老人,病人,殘疾人和善人不殺,給多少錢都不做,於是一時間八百十裡內的地主老財惡霸們無不談其色變,因不知他的行蹤模樣,便給他起了一個綽號,叫做血菩提。

  這一****又接了一趟活,雇主給的報酬非常豐厚,他大喜過望,決定一定要乾的漂亮利索,於是挑著貨擔喬裝打扮一番。晃悠悠的來到一座鎮子上,目標是此鎮鎮長,在動蕩的年代鎮長那都是一方小諸侯,可是這目標住在深宅大院中,深居簡出,很難相遇,李貨郎轉了三天才終於等到目標,這是一個留著短須的中年人,與雇主給的畫像相符,此時正坐上一頂軟臥小轎出門。李貨郎暗暗欣喜,瞅準退路後裝作若不經意的從旁邊經過,待到與轎子齊平時,他瞅準了轎中人腰窩處,猛的掏出彎鉤刀隔著布簾捅了進去,很順利的便捅進目標身體中,正在他心中一喜,暗道得手時,突然感覺不對,彎刀的觸感完全不同,好像不是戳進人體,而且也沒有想象中的悶哼或慘叫聲。

  就在這時轎底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血菩提,等候你多日了。”

  李貨郎驚駭欲死,暗道不好,這莫不是官府設了圈套引我上鉤,要捉拿我?想到這裡拉下帽簷轉身就跑,誰料大街兩頭呼啦啦跑來一片官府的兵卒,一個個執刀握槍滿臉凶煞。

  這天羅地網般的場面一般人見了別說反抗,就算跪地求饒都只怕晚了,可是李貨郎臨危不懼,順手打翻兩隻竹筐,從那竹筐中滾出一大片圓溜溜的黃豆,兩邊衝來的兵卒猝不及防嘩啦啦倒了一地,就在這時他手中多出一道鐵爪,一手抓住繩套另一頭凌空拋向房梁瓦脊,腳下一蹬,蹭蹭上了屋簷。

  原來他自知馬有失蹄之時,人有失足之日,早就準備好了逃命的家夥。

  這時轎子中扔出一個稻草人,稻草人後又竄出了那短須中年人,這人手執長弓對準李貨郎一箭射去。

  李貨郎正在為逃出生天暗暗欣喜,突覺腰間一疼,轉頭一看是隻晃悠悠的弓箭,心裡頓時涼了半截,不敢再耽誤連忙竄了出去。

  士兵在後追的急,李貨郎跑的快,可這會兒傷口崩裂,越來越疼,他暗道莫非我今日注定喪命於此?

  恰在這時前面突然出現一條水流湍急的小河,李貨郎咬咬牙,暗道生死再此一搏,一躍而入,剛入水中傷口染水,很快神智便模糊了。

  醒來時發現躺在一間破舊的屋中,而不是牢房大獄,腰間的箭支已被拔掉,傷口也包扎了,李貨郎覺得驚奇,張口喊人,很快從外面款款走進一個二十許歲的年輕女人,生的明眸皓齒,俊俏喜人。

  這女人自稱喜娘,說是在河邊洗衣服撿的他,李貨郎由衷的感激,起身就要跪拜恩人,喜娘連忙按住他,說還是好好將養身體吧,不必跟奴家客氣。

  話說傷筋動骨養百日,李貨郎在喜娘家足足修養了兩個來月,喜娘每日端飯熬藥伺候,倆人竟漸漸生出情愫,這喜娘也是個可憐人,說自己爹娘死的早,無依無靠,平日裡全靠養著幾頭豬宰殺賣錢度日,李貨郎心生憐惜,把自己的身份都忘了,過了段時間和喜娘結成夫妻,兩人過著如膠似漆的生活。

  這一日,喜娘說家中糧米不多了,五頭豬養了這麽久也該殺了,以前都是找的東街張屠夫,但他心眼太黑,要的出工價太高,可怎麽辦才好?李貨郎一聽,心說別說是豬了,人我都不知殺了多少,此時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於是提著他那把彎鉤刀就直奔豬圈而去。

  豬圈中養著五隻豬,一公一母外加三隻半大的小豬仔,奇怪的是這五隻豬見了他就嗚嗚的叫喚,還一個勁的流眼淚,李貨郎大感驚奇問喜娘這是怎麽回事,喜娘說豬知道你要殺它們自然害怕,害怕了就會流眼淚,但它們生來就是這個命,又有什麽辦法。

  李貨郎一想是這個道理,於是揮刀就宰,和他往常殺人一樣,一刀下去,五髒齊出,沒一會兩大三小五隻豬全都倒在了血泊中,只是李貨郎沒來由的心中絞痛,黯然神傷,回頭問喜娘接下來怎麽辦,卻發現喜娘不見了,地面上徒留一張紙條,撿起一看, 只見上面寫著:命薄手狠,貪戮之道,然善心未泯,不入地獄,著三十八,五,三百八十八,恩怨可消。

  李貨郎一頭霧水,下意識往豬圈裡看,這一看頓時驚駭欲死,豬圈裡哪有什麽豬,分明是他的父母和兩個弟弟一個妹妹躺在血泊中。

  正在這時被他殺過的三十八個人突兀的從四面八方出現了,一個個陰森恐怖面目猙獰,李貨郎嚇得魂飛魄散,拔腿就跑,跑著跑著竟然莫名其妙的一頭鑽進了衙門,被一班衙役抓個正著,他萬念俱灰之下,只求一死。

  官府判處“血菩提”李貨郎凌遲處死,行刑之日恰好割了他三百八十八刀才斃命。正應了喜娘的那個紙條:三十八條命,五條命,三百八十八塊刀,恩怨可消。

  這個詭異的故事到底在表達什麽,我一直不清楚,那喜娘的身份也很奇怪,按說她若是鬼神,一刀結果了李貨郎不就罷了嗎?為何還要和他結為夫妻?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一個故事講完了,胡思晴四個人都是意猶未盡的看來:“然後呢?還有呢?接著說啊!”

  我聳聳肩:“結束了還說什麽?”

  幾個人面面相覷,忽然回過味來,胡思晴瞪大眼睛:“這故事和你身上衣服破了有半毛錢關系嗎?”

  我調笑說:“是啊,我身上破了和你有半毛錢關系嗎?”

  “呃……”許子旭和蔡小雅三人先是一愣,接著哄堂大笑。

  胡思晴茫然的眨眨眼,臉色有點難看,然後毫無預兆的擼袖子衝了過來,“別攔著我,今天非揍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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