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一點,外面下起了絮絮揚揚的小雪。
2年的一場雪終於來了。
我和劉心怡走在路上,迎著枯黃的路燈和稀碎的雪沫子,各自想著心事。
這時劉心怡抬起手接了幾片雪花道:“你要外出了?”
“嗯。”我點點頭。
劉心怡停下來看著我道:“非去不可嗎?”
我歎了口氣道:“非去不可!”
其實我最近一段時間感受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比如每晚睡覺時,做夢老是看見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而且腦袋會莫名的眩暈,就像墜入無邊的懸崖一樣,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雖然夢醒之後並無大礙,但是我不知道這真應了姑姑說的“有人在算計我”還是想的太多之後的一種巧合。
劉心怡又道:“我知道你有一些不同常人的本事……你……會像胡小姐他們一樣突然沒了嗎?”
我看著她精致的臉蛋,蒲扇般的長睫毛,和口中呼出的熱氣,想到這幾個月她每天早上做出的不同花樣的早餐,和賴著不還我的首飾,知道這女人可能有點依賴我。
“應該不會吧,我本事大著呢!”
我笑了笑,伸手想替她擦掉臉上的雪花,她下意識躲閃過去,然後又自己迎上了,可是我尷尬之下已經收回了手。.36z.>最新最快更新,提供
這下兩人都有點尷尬。
好一會,相互笑笑,再次往前走去,到了前往她家的小區路口時,她忽然停了下來,低著頭,緊張的捏著雙手,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暗暗一歎,轉身要回去,道:“算了,你上樓吧,我回去了。”
“你……回來!”劉心怡突然喊了一句,見我回身又低著頭,急匆匆的往樓上跑去。
我心跳徒然加快,左右看看,有點做賊心虛的揉揉鼻子,跟上樓去。
到了房間,劉心怡抱著一套女式睡衣低著頭往我懷裡一塞,道:“這套睡衣買大了,一直沒穿,你湊活一下,去洗澡。”
我這時心跳越來越快了,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抱著睡衣到了洗澡間胡亂的洗了個澡,又涮了口。
出來時發現劉心怡抱著另一套睡衣,低著頭坐在沙發上,身體微微顫抖著,見我出來低聲道:“裡面開了空調,暖和。”然後慢慢的走進洗澡間。
我身體也跟著發抖了,到了臥室,裡面果然溫暖如春,我來回走動著,心中忐忑不安,這是從未有過的一種感受,期待中又有點小害怕、小激動。網.36z.>
這幾個月來無論是在公司還是各種場合,主動靠近的女人不少,可是我完全沒有感覺,更沒有付諸行動的心思,曾經有過的兩個女人,拓跋依依是妖怪,那晚我好像昏過去了,什麽也沒感受到,而胡思晴吧,那地方天冷的要命,而且頭暈腦脹,也是迷迷糊糊的。
我激動之下趴在地上做起了俯臥撐,斷斷續續做了第五十個時,房門咯吱一聲打開了,劉心怡頭髮還有些濕漉漉的,穿著v領睡衣,在燈光下顯的皮膚非常白皙,她輕輕的把門關上,然後背靠著門,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雙手不停的揉搓在一起。
我爬起來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咳嗽一聲道:“劉心怡。”
劉心怡抬起頭,臉色通紅,慌裡慌張道:“啊!啊?”
我笑了笑,緩緩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她下意識掙脫開,顫抖著喘息。
我心裡一橫,伸手她抱了起來,她“啊”了一聲,緊緊把頭貼近我懷裡,小手沒抓對地方,捏的我胸口疼的要命。
我覺得好笑,把她扔在床上,自己脫了鞋子,壓了上去,劉心怡忽然拚命的掙扎著,要推開我:“不、不,別、別!”
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明明已經願意了,為什麽還要掙扎呢?
我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靜靜的看著她,她也感受到了,迷茫的睜開眼,見兩人離的極近,臉一下子紅成了柿子,吐氣如蘭道:“胡小姐怎麽辦?你能一心一意對我嗎?”
這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不過也顧不了那麽多了,道:“胡思晴是胡思晴,她可能不在了,我會一心一意對你的。”
劉心怡再次推了我一下,道:“可是我身體不乾淨,不清白了,以前那個人……你會嫌我髒嗎?而且我還比你大了七歲,比你姐姐都要大。”
我心裡有點不爽,怎麽這麽多問題,粗聲道:“我全都不在乎!只要別再提以前!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女人!”
說著親了上去,劉心怡“唔”了一聲,繃緊的身體漸漸軟了。
這一折騰就是兩個小時,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了才抱在一起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一睜開眼便看向身旁,人空了,而外面響起鍋碗的響動聲。
我歎了口氣看著天花板,想起昨晚的瘋狂,有點意猶未盡,難怪這麽多男人會因為女人墜落,這種感覺太特麽讓人沉醉了。
很快劉心怡小臉紅撲撲的推門進來,走路還有點不方便,柔聲道:“起床吃飯了。”
我一把抱住她道:“等會再吃,我那什麽……”
劉心怡抓了我一下躲開了,嗔怒道:“再來今天就不要上班了,年尾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見我有些失望,她又換了副溫和的口氣,笑道:“聽話,不要賴床,快起來看看,外面下了好大的雪。”
我這才放開她,跑過去拉開窗簾一看,可不是,外面一片銀裝素裹,成了雪的世界,窗沿滴了幾個冰溜子,而樓下一堆孩子歡鬧著打雪仗,看著就讓人感覺心情一陣舒暢。
這時忽然發現,對面窗口一位公司的高管目瞪口呆的看來,我想了想,立即打開窗戶,然後抱著一旁滿臉尷尬劉心怡親了一口,對他道:“怎麽?你有意見啊?”
那位高管臉都白了,拉開窗戶喊道:“老板,您別誤會!我絕對沒有意見,我舉雙手讚同!”說著逃也似的拉上窗簾跑開了。
我一下子笑了起來,劉心怡嘟著嘴,埋怨的打了我幾下。
……
從這天開始,每天和劉心怡雙宿雙歸,在公司中已經算是公開的秘密了。
我非常迷戀現在的生活,突然有點不想去成都了,直到臘月二十七號晚上,我忽然間頭痛欲裂,渾身抽搐,仿佛身體裡有什麽東西被硬生生的拉出來一樣,這才恍然醒悟,真是“被人算計”了,怕是躲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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