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第二天一早留下二萬塊錢,又請了個護工照料我,她則和智深一起去了那條埋葬胡思情他們的湖泊。.36z.>最新最快更新
這是我們商量一晚上的結果,本來我還想瞞著她,畢竟蘇玲瓏不知是死是活,去了可能會有危險,可她執意要去,鬼怪什麽的在她眼裡也許只是個名詞,我身體不便,隻好讓智深到時長個心眼,白天看看就算了,入了夜最好馬上閃人。
三天后智深回來了,說雪姨在湖邊燒了很多東西,然後默默站了一天,送他回來後,直接回南京了。
我歎了口氣,希望她能堅強,橫豎年歲還不老,找個人嫁了,還能有個依靠。
在烏魯木齊的醫院住了一個來月才出院,其實十多天時間我就可以下床了,剩下的時間練習天官門行氣之法,身體好的非常快,不料主治醫生非常負責,直到身體各項指標完全正常才放行,當然,雪姨給的那兩萬塊也被他宰完了。
從醫院出來,我和智深又去了一次埋葬磊子、胡思情他們的地方,站在那條名叫瑪拉淙的寬闊湖泊旁,望著遠近隨風搖晃的枯黃野蘆葦和清澈碧波,我不禁放聲呐喊,直到筋疲力盡……
幾天后,我們悵然若失的回到南京陳百智堂,百尺老道見我們回來,倒是挺高興,又是讓人放鞭炮又是準備接風酒席。.36z.>最新最快更新,提供
我們不在的這兩個多月,百尺老道乾的紅紅火火,不僅治不孕不育、男女疾病和風濕關節方面聲名遠播,連測字算卦、孩童起名、看陰陽宅、防身玉墜、古董器具都有了連鎖起色,但他一個人著實忙不過來,就招了三個徒弟幫忙,兩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和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夥子。
總之是百尺賺了不少錢,他乾脆一咬牙,把店面拓展了一間,後院又增加了三間住房和一片菜園子。
換在以前我絕對會和他扯淡一通,誇獎誇獎他,可此時隻覺得意興闌珊,什麽都提不起勁。
百尺老道拉過一旁三個傻愣愣的兩女一男,介紹我和智深道:“這位是陳百智堂的大老板,一身玄學之術能通鬼神,捉鬼除妖手到擒來,閻王老兒都要給幾分薄面,這一位是三老板,佛家高足,一身佛法通天徹底,也是你們的師兄,他們此去可是做了件連你們做夢都不敢想的大事,你們不是早就很仰慕了嗎?還不快快見禮?”
百尺老道牛吹的震天響,兩個女孩子和那男孩立即站的板板正正,面色拘謹道:“大老板好,三老板好!”
智深連忙道:“不要多禮、不要多禮,你看……佛爺匆匆趕路回來,還沒有見面禮,等會你們去找百尺師伯拿吧。網.36z.>”一句話把個摳門的百尺說的臉頰直抽。
我這才正眼打量百尺的三個徒弟,本來還嫌他們不夠機靈,這一看才發現個個眉清目秀,眼神機敏,應該都是活潑好動的人,百尺看人果然是有一手的,只是不知給他們灌輸了什麽東西,有點怕我和智深,於是點點頭對他們說了一個字:“好。”
這時隔壁酒樓把酒菜送了過來,我一看,也罷,大醉一場也好。
叫李奇的男徒弟關了大門,兩個女徒弟周欣和秦環環在後院擺了桌子,我和百尺、智深各自倒了一杯酒碰了。看著站在一邊伺候的三個徒弟,我皺眉道:“沒這麽多規矩,全上桌。”
六個人吃喝了一會,氣氛漸漸上來了,百尺老道紅光滿面的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道:“拐子,這裡是兩個月的營業額,
還剩二十一萬,你點點。”我皺了皺眉頭沒說話,感覺這家夥是不是喝多了扯淡,二個月能賺這麽多?
“哪來這麽多錢?”智深驚訝了一聲,拿起銀行卡看了看道:“真的假的啊,怎麽點?掰開?”
百尺拍了他一下,笑道:“貨真價實,這些城裡人有的是錢,給他們治好了那些難言之隱,一個個都不吝嗇。”
智深砸吧砸吧嘴,把銀行卡往我身邊一推,對著百尺豎起大拇指:“師伯,服!不過……和我們看到的相比,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怎麽說?”
百尺意味深長道:“我觀你們這次回來臉色不對,發生了什麽?不妨和我說說。”
智深看了我一眼,見我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歎口氣道:“先說點離奇的讓你們長長見識好了……”
看來智深是這一個多月沒人說話憋壞了,當下把小路槍戰、沙塵暴、沙漠鬼樓、吸盤怪物、雞冠王蛇、類蜥蜴怪物、蛇林比賽跳高、陰兵過道、宮殿藏寶等等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特別是說到我大戰千萬妖魔時極為仔細。
三個徒弟聽的目瞪口呆,筷子掉在了地上都沒發現,那些古怪離奇、驚心動魄的場面, 只怕他們做夢都想不到,而百尺邊聽邊點頭,不時瞥我一眼。
沒過多久我就喝高了,連人影都看不清了,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機靈的李奇立即跑過來扶著我,恭恭敬敬道:“大老板,您慢點。”
我甩開他,衝著百尺道:“你還記得嗎?我們臨行前你那一卦,不準,哈哈,一點都不準,結局誰都沒想到,哈哈哈……”
……
後來不知道被誰扶進了屋子,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剛睜眼就看見百尺老神在在的坐在床邊,道:“醒了?”
我點點頭,拿起床邊的香煙點上,腦子裡亂糟糟的。
百尺笑道:“我那一卦如何不準了?”
我愣了一下,好久才想起來醉酒後說的話,不知當時什麽心情,隨口就來了,搖搖頭道:“你算的什麽卦我都忘了。”
百尺悠悠道:“我記得我當時的原話是,卦象太亂,主凶險極惡,陰陽分離,有人生,有人死,有人分散,對吧?如果我沒猜錯,生的人就是你和智深還有許子旭,至於死的人,你自己清楚。”
他這話說的模模糊糊,我想了想忽然打個激靈,一把抓住他道:“那分離的人是誰?莫非胡思情、磊子他們還活著,只是困在哪裡了?”
百尺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在說什麽?你和智深回來了當然是生,早上許子旭和一個小姑娘來找你,許子旭當然也是生,至於誰死了誰散了,我上哪知道去?”
我頹然的歎了口氣,想了想皺眉道:“許子旭和誰來找我?”
百尺道:“那個女孩子我好像在哪看見過,哦,好像叫張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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