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夥人加起來不下三四十號人,看起來年齡都不算大,一個個衣服穿的亂七八糟,頭髮也是五顏六色。
這樣的人說可怕也不可怕,可怕是因為他們普遍文化程度較低,法律意識淡薄,意氣用事起來,拿刀子捅人跟玩似的,不可怕是因為他們大多有崇拜強者的心裡,只要你表現出比他們強,而且把他們哄好了,可以當成白癡用。
我乍一看還以為他們兩夥人是過來約架的,但很快又意識到,這地方可不是約架的好地方,而且他們眼神有交流,看著像一夥的,這意思便不言而喻了,是奔我們來的!
現在前後退路都被攔住了,張梅幾人不明所以,看著對方明晃晃的刀子,臉都嚇白了。
劉心怡第一個站了出來,毫無畏懼的皺著眉頭問道:“你們是做什麽的?”
“臭娘們,滾一邊去!”
幸好這些人還沒有離譜到二話不說提刀就砍的地步,而是攔住兩頭去路停了下來,一個染著黃毛帶著鼻環的青年罵了一句,在我們身上掃視一圈:“誰姓陳?站出來。”
好嘛,看樣子是專門來找我的,這裡面可就我一個姓陳的!我暗暗琢磨了一下,最近惹了誰,想來想去也沒有頭緒,和我有仇的人,可不會利用這些癟三,太掉價!難道……我正想說話,劉心怡一把把我推進人堆,看著兩邊的混子道:“誰請你們來的,我們可以多付三倍的價格!”
那黃毛眨眨眼罵道:“馬拉個幣的,有錢了不起啊,我再說一遍,姓陳的給我站出來,其余的人滾到一邊去,不然我這幾十號哥們饑渴難耐,保不準你們中間這幾個女人要倒霉了。”
話音剛落,幾十號人放肆的怪笑起來。
蘇雅這時冷著臉站出來道:“大庭廣眾之下,你們想怎麽樣,不怕吃官司嗎?”
旁邊劉心怡忽然從長筒靴子裡掏出一把匕首,咬咬牙就要有所動作。
我連忙把她們拉回來,笑道:“老實呆著,女人逞什麽能,這些癟三交給我好了。”
劉心怡急道:“陳先生,你別逞強,就算你練過功夫,也打不過這幾十號人的。”
我看了她和蘇雅一眼,這兩個女人明知道對方是來找我的,還能做到這一步,絕對是豁出去了,無論是因為利益牽扯也好,純天然正義感也罷,都很讓人感動。
“我不會武功!但是對付他們綽綽有余。”
我笑了笑,給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大聲道:“我姓陳,怎麽?孫胖子是讓你們來做掉我,還是試探我?”
那領頭的黃毛愣了一下,咬咬牙:“兄弟們!砍死他!”
“啊!”
張梅和幾個秘書全都嚇的大喊大叫起來,蘇雅和劉心怡也好不到哪去,不過劉心怡這時忽然抓住我的手,用力拉向自己身後。
我哭笑不得,連忙掙脫掉,掏出懷中貼身溫養的兩張剪紙符,念咒擲出,口稱“急!”
兩波人手拿刀棒堪堪撲至,朦朧的三米高大金甲天兵和妖嬈的羅刹女瞬間飛出,大刀橫拍、絲巾甩砸,幾十號人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撲通、撲通摔落一地,慘叫連連,半天沒爬起來。
我連忙收了兩張剪紙符,生恐再完一步,這些孫子小命不保。
要殺懂玄學之術的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因為每個真正的玄學高手都有幾招超自然的殺手鐧傍身,要麽你偷襲一擊得手,要麽用槍打,像這種拉好架勢對砍,那是很不明智的。今天換了陳一凡來,估計一死一大片,要是日本女人幸央佳子在,他們會死的更慘,草扎人飛針,見血封喉!
劉心怡和蘇雅幾人瞪大眼睛,茫然的看看一地小混子,又看看天花板,然後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手上的剪紙符,問道:“怎麽回事?你這是什麽東西?”
“等下再說。”
我提起牆角的攔車橡膠牌,走向那踉踉蹌蹌要爬起來的領頭黃毛,想給他幾下,再套套話,不料剛到中途,身後突然傳來劉心怡的喊聲:“小心!”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裹挾著腥臭味飛快的撲來,我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隻覺胳膊一痛,接著被大力撞倒,倒地的一刹那我就地一滾,腦海裡卻泛起一絲疑惑,這是什麽人,力氣那麽大,身上還有腥氣?
不遠處傳來劉心怡他們的大呼小叫,那道身影又跟過來了,我連忙爬起來看去,這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只見這人披著紅色的頭髮,乍一看跟那些小混混一般無二,但是他的臉色泛綠,上面還長了一層絨毛。
這這對不是面具,是……行屍!
我立即意識到,事情只怕不簡單了,小混混們身後有會操縱行屍的高人。
當下拿出八卦亂盤,猛的罩住這行屍的封門穴,暫時封鎖它的嗅覺和觸覺,沒了目標,它不停的亂舞蹦噠,力氣大的嚇人。
我轉頭對劉心怡他們道:“小劉、蘇雅你們快開車子從另一邊出去,這裡危險!”
劉心怡他們沒動,那些小混子倒是搖頭晃腦的爬起來,二話不說直接順著出口開溜。劉心怡很不解的看著行屍道:“他是什麽人,我們走了,你怎麽辦……”
我立即打斷她:“哪來那麽多廢話,快走!不用管我!”
劉心怡他們當即不再多話,匆匆跑向地下停車場,很快下面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我松了口氣,拿開八卦羅盤,對著行屍的臉就是一巴掌,還別說挺震手。
那行屍嗚吼兩聲,張牙舞爪的撲來,我早有準備,就身一閃,伸腳絆去,隻覺一股大力撞來,小腿疼的厲害,不過那行屍受這一絆,也噗通摔倒在地,我見狀馬上騎在它身上,拉破它的衣服,在它綠油油的後背畫了一個“散”字,然後用力一拍:“咄!”
所謂行屍,有兩種,第一種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人詐屍,這種屍是剛死不久的人,類似於條件反射,可以直立行走,見到活物就撲,一兩天后又會自行倒地腐爛,很是詭異。第二種是處於陰地之中的不腐屍,接近化成屍魁時被人強行打碎意識,練做行屍,做一些走家劫舍、殺人越貨的勾當。
顯然這個可以鎖定我進行偷襲的行屍屬於後者。
我之所以沒有毀了它,就是想看看它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當下散掉它意識中的命令,令它主人以為我已死,看看他要不要召回。
果然,當我從它後背跳下來後,這具行屍機械般的起身,然後麻木的走向出口。
我冷笑兩聲,點上一根煙,悄悄在後面跟著。
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