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娛樂會所,先是一人做了一套正宗泰式按摩,然後要了一間擁有全套娛樂設施的包廂,七個人魚貫而入坐在沙發上,張梅笑嘻嘻道:“陳總,我們要點些東西吧?”
我揮揮手道:“當然要點,出來玩嘛,最重要的是開心,隨便點哈,別給我省錢。.36z.>最新最快更新”
“這可是你說的!”
張梅對其余的人擠擠眼,然後六個人臉上都泛起了諱莫如深的笑容,連劉心怡也不例外。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很快服務員把東西送上桌,瓜果、點心之類的自是不必多說,最嚇人的是四瓶洋酒,瓶子看起來就很高大上,我悄悄瞥了眼價目表,每瓶單價2999,這在我老家是十多畝地近兩年的收成,這一下還去了四瓶?不由覺得肉疼,錢再多也不是這麽花的不是?
打開酒瓶,幾個人輪換著上來敬酒,連蘇雅也不例外,臉上帶著解恨的微笑,看著有點邪惡。
既然是我要帶他們出來放松,自然不能推脫,這歪果仁的貓尿喝起來甜甜的,結果後勁大的嚇人,沒過一會我就開始飄了,人都看不太清了,心說原來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他們一見放過了我,然後徹底放開了,嘻嘻哈哈間幾瓶摻著飲料的洋酒就見了底,然後亂七八糟的唱歌,唱完了開起霓光燈,跑到舞池中間瘋狂的跳舞。
此時一個個都換著便衣,女的搖頭晃腦,男的左搖右擺,配著勁爆的音樂,看起來挺帶感。看最新章節就上網【】
他們這股瘋勁把我給嚇到了,特別斯文幹練和劉心怡和傲嬌冷淡的蘇雅都是如此,這簡直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六個人見我乾坐著,不停的揮手:“陳總,來啊!快啊!”
窩擦擦!跳舞我哪會?從小到大最多的也就是死人吹喇叭時看人家跳,最離譜的一次也只是磊子二大爺死時,我和磊子二鍋頭乾多了,搖搖晃晃跑到吹喇叭舞台上瞎瘠薄亂扭,結果沒扭三分鍾就被我爸乾淨利索的撂倒拖回家了。
張梅看我乾愣著,跑過來拉我,我一想,娘的我怕什麽,上!
於是衝進六個人中間開始瞎瘠薄亂蹦,幾人見我進來,還挺開心,結果一個男秘書被我一個掃狼腿給乾倒了,不過那貨樂的不行,爬起來哈哈大笑:“陳總的舞姿實在是太霸氣了!”
“那必須的,俺是俺們村的舞王。”我一激動把老家話都帶出來了。
他們勉強聽懂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七個人擠在一起,彼此幾乎都能聞見對方呼出的酒氣,但沒人在意,瘋狂的摩擦碰撞,無拘無束的釋放著心中的壓力。
半個小時後所有人都出了一身汗,關了音樂嘻嘻哈哈的回到座位吃東西,唯獨劉心怡端著杯酒去了休息月台。
我想了想跟了過去,劉心怡似乎知道我會過來,淡淡道:“沒喝多吧?”
我搖搖頭坐在她身旁的轉椅上道:“我會氣功,喝的再多運行幾遍氣功,也能清醒過來,信不信?”
劉心怡笑笑,忽然道:“胡小姐和胡先生他們真的……都死了?”
我皺眉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劉心怡道:“當然是雪姨告訴我的。.36z.>最新最快更新”
我歎了口氣道:“胡先生他們確定是死了,至於胡思情……應該也是,生死之事雖然很難說清,但不是生就是死,有時候又很簡單。”
劉心怡沉默了一下道:“人生無常,確實令人唏噓,你……想她嗎?”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想誰?”
劉心怡道:“胡小姐啊,她不是你的妻子嗎?”
我的妻子?胡思情……
原來雪姨是這麽告訴別人的,我腦海裡瞬間閃過胡思情、蔡小雅、磊子、拓拔依依的身影,仔細想想的確是很懷念他們,心裡時常感覺到惋惜、難過,但是他們就好像一個整體,佔據我心中親情友情的位置居多,要說單獨對胡思情像愛人那樣想念,說實話真沒有,畢竟我以前從沒想過會和她發生什麽,那天的事只是單純的巧合。
劉心怡見我沉默不語,淡淡一笑也不說話,轉頭看著窗外的點點星光。
我籲了口氣問她:“你……和雪姨什麽關系?”
劉心怡聲音輕聲,像是自言自語,形容的也是比較雜亂:“歲那年我跟隨父親乞討來到這裡,記得那年冬天的雪很大,父親得了病,沒錢治,一直強忍著,一天早上就再也沒有醒過來。我們家窮,母親早死,也沒什麽親人,我那時無助恐懼,覺得天都塌了,後來雪姨出現了,她幫我埋葬了父親,收養了我,供我讀書,教我做人,教我做生意,但她一直不允許我稱呼她,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麽,那幾年我們之間說話都是用你、我……其實,我一直把她當成母親,又覺得她是我的老師,恩人,總之很複雜。”
難怪我總覺得她身上給我一種熟悉感,可能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的很多動作和語言潛移默化中都在向著雪姨接近,我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副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女孩躲在雪姨影子裡的畫面。
劉心怡這時看著我,滿臉憂傷道:“胡家沒人了,我從沒有見過雪姨會那麽的無助與彷徨,更不知道她出去散心又散的什麽心,我有時候在想,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麽?”
這話就說的有點太負能量了,我打量一眼劉心怡,只見她披散著長發,身材修長,凸凹有致,加上清秀的五官和獨特的氣質,絕對算得上女神級別,可是此時整個人都顯得與世界格格不入,這是厭世的一種表現,我不敢想象如果沒了公司的生意或者我把她開除了,她會去找雪姨組隊散心,還是……
我笑道:“有時候吧, 人生就不能考慮的太清楚,否則真的會發現人活著很沒意思,但你總得往開心幸福的方面去想,哎對了,你結婚了吧?”
“結婚?”劉心怡輕笑道:“這輩子就沒考慮過結婚。”
果然,一個被雪姨帶壞了的孩子。
我道:“那你處男朋友了嗎?”
劉心怡沉默了一下,道:“處過一個,劍橋留學歸來的。”
我道:“你看,這不就挺好,文化高,見識廣,只要對你好就行,現在你們怎麽樣了?”
“沒怎麽樣。”
劉心怡淡淡道:“他是雪姨介紹的,我就做了他的女朋友,而且第一天就把初夜給了他,可能是得到的太容易,兩個月不到他就劈腿了,然後我策劃了一場車禍,讓他高位截癱,這輩子只能做廢人。”
這種話從她嘴裡說出來,跟喝涼水一樣簡單,而且毫無感情波動,真不知道雪姨是怎麽教她的,太會玩了!我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時間差不多了,我出門把帳單結了,幾個人下樓回去,經過去停車場的路上,我正琢磨著是自己打車回陳百智堂還是讓蘇雅送,這時就聽張梅“咦”了一下,說:“怎麽這裡這麽安靜,一個人也沒有?”
我抬頭打量四周,這裡是去地下停車場的地下入口,娛樂會所人流量大,一直是人來人往,可這會安靜的嚇人,好像剛剛進來時門口的保安也不在了。
就在這時地下停車場的方向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我們尋聲望去,只見是一群手拿砍刀的小混混凶狠的衝過來,接著上面也傳來一陣腳步聲,同樣是一群手拿凶器的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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