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得救了。網.36z.
這個地方叫蓋裡克奇,意思是沙漠中的中轉站,裡面有一戶人家七八口人,平時會有些遊客和打獵的經過,而他們專門供應吃食、汽油和一些簡單的衣物工具。
門前的公路一頭通往羅布泊和樓蘭,另一頭通往鄯善和哈密,只是和我們預想的位置偏差太大,這裡離樓蘭遺址足足一百五十多公裡。
店主叫哈克,見我們橫穿他口中的三百裡“鬼蜮”,頓時驚為天人,熱情的準備吃的喝的。
我們大吃大喝一頓後,困倦襲身,疲憊不堪,胡思情決定休息兩天再繼續上路,於是各自去睡覺。
這一覺真是睡的昏天暗地,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拓拔依依和我一個房間,醒來時發現她正躺在一邊出神,我問她怎麽了,她勉強一笑說自己不太舒服,我就沒往心裡去,可能是她這幾天吐的口水太多的原因。
整整一天沒吃東西了,肚子餓的難受,我就出門找吃的。
外面起了風,遠處被店主稱為“鬼蜮”的土堆林被卷起的黃沙遮掩,顯得迷迷茫茫,院子裡擺放著一些簡陋的木質器具,幾根繩子上搭曬著亂七八糟的的衣服,裡面還有我們的,胡思情和許子旭正在旁邊房間和店主計算我們的開銷花費。
我和他們打聲招呼後徑直去了廚房,裡面一個婦女帶著兩個半大孩子在做面餅。
我問有什麽吃的,說是有剛出爐的餅子還有一些溫熱的羊肉湯,我就拿著兩人的份,轉身回屋,經過搭曬的被單旁時,發現遠處的偏院中磊子和劉麻子他們蹲在一起鬼鬼祟祟的盯著一個房間看。網.36z.
我覺得好奇,回屋和拓拔依依吃完飯後,憋不住,想要去看看磊子他們搞什麽貓膩,不料拓拔依依一把拉著我,臉上充滿了傷感,說道:“別去!”
我奇怪道:“怎麽了?”
拓拔依依低著頭道:“多陪陪我。”
“晚上陪你,圓房都行。”我捏了捏她的臉蛋出了門。
磊子和劉麻子幾人正在無比猥瑣的聊著什麽,我走過去道:“幹什麽呢,說來聽聽。”
磊子拉著我指著對門房間道:“剛才看見個妹子進屋,美的跟天仙一樣,跟你老婆都有的一拚,你說奇怪不奇怪。”
跟拓拔依依有的一拚?這沙漠中還有這種女人?我也覺得奇怪,跟著他們蹲下來一起瞅,只是對面房間的門窗都緊關著,什麽也看不到。
這時旁邊有個豁牙老頭經過,劉麻子就拉住他問道:“老頭兒,這房間裡的妹子是誰?”
昨晚吃飯時這家人我們都見過,這老頭好像是店主的叔叔,經常遇見外地遊客,會說一些蹩腳的普通話,聞言曖昧一笑,露出滿嘴大豁牙:“那是玲瓏嘛,你們都懂得嘛!”
劉麻子愣了一下,道:“玲瓏……這名字好,身材玲瓏,哈哈,那個,我們不太懂啊,她是幹嘛的?”
老頭擺出一個滑稽的姿勢,道:“唱歌、跳舞的嘛,給我們賺錢的嘛。看最新章節就上網【】”
劉麻子有點失望,問道:“唱歌跳舞有個鳥意思,還能乾些別的不?”
老頭兒哈哈大笑,做出一個蛇鑽洞的手勢,然後道:“還可以這個嘛,我們管不了,看她願意不願意,有的人願意,有的人她不願意。”
老頭的手勢是男人都懂,這下可不得了,幾個人都往房間衝去,磊子拉著我就道:“快!給點錢應急!胡思情發了工資就還你。”
我真是服了他了,一把拍開他的手:“看看再說,跟誰學的,太特麽浪了。”
幾個人都圍在房間門口,你推開我我推開你,黃毛搶先道:“,我可以進去嗎?我有錢。”
裡面傳來一道好聽的聲音:“那你進來啊。”
黃毛立馬回頭道:“呐!是兄弟全給我滾遠點等著,大師我不是說你。”
我前面和他們擠著還覺得挺好玩,等聽到這女人的聲音心裡就咯噔一下,是騎豹子那女人!
這時黃毛已經開門進去了,我從門縫裡看了一眼,發現果然是那女人的模樣,只是此時去掉了面紗,小臉兒宜喜宜甜,皮膚白皙細嫩,果然和拓拔依依有的一拚,而且這女人身上還有一絲特殊的魔力,讓人一見就很難忘記,這和店主家的幾個皮膚粗糙、面黃肌瘦的女人比起來,真是一個天一個地,難怪磊子幾人這麽色急。
房門關上了,裡面傳來那女人形骸放浪的笑聲,外面磊子幾人齊齊咽了口口水。
我悄悄退後幾步,心跳越來越快,這女人到底是什麽人物,在那狂沙天氣裡,我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她竟然可以提前預知我們會到這裡來,而且還提出了時間限制,三天!
我們昨天傍晚到的,可不正是三天后?
我看向那片“鬼蜮”土堆林,想起了指北針失靈的事,難道我真的忽略了什麽?
半個小時候,黃毛滿臉陀紅,搖搖晃晃的走出來,臉上帶著迷離的笑容,嘿嘿直笑,劉麻子幾人圍上去問道:“怎樣?幹了什麽。”
黃毛愣了一下,隨即又傻笑起來:“我也不知道幹了什麽,反正是太爽了,魂都快飛出來了。”
“神經病!自己幹了什麽都不知道。”劉麻子、磊子幾人急匆匆的往房門跑去。
“輪到我了,老子這段時間快憋出翔了。”
“我先!”
……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那女人衣衫半解,風情萬種的靠在門上,豎起手指頭對我勾了勾:“你,進來!”
劉麻子和磊子幾人咽了口口水,不無遺憾的搖搖頭,不敢和我搶,只是一個勁的催促我速度快一點。
這幾個家夥是魔怔了,我心裡鬱悶,想了想隨那女人進了房間。
剛進去女人就關了門,靠在門上咬著手指嗤嗤的笑道:“我說了,三天后讓你看個夠的。”
說著把身上披著的紗衣解了下來, 指著自己胸口道:“是要看這裡嗎?”
屋子裡充斥著難聞的氣味,聞久了腦子都有點暈,我趕緊搖搖頭道:“等等,你不覺得這樣很滑稽嗎?勾引幾個普通人,還擺出這幅荒唐的架勢。”
女人怔了一下,忽然又捂著嘴笑了起來,說道:“你啊你,死了這麽多年的小可憐,還替別人著想,這才是滑稽可笑。”
“你什麽意思?”
我死了很多年了?那我現在是誰?我被這女人一句話說的亂了方寸,一下子想起花爺以前口中的死嬰,心裡突然堵的厲害。
女人並不回答,而是出神的望著我的頭頂,眼中露出一絲迷戀,眼圈漸漸紅了。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磊子著急的大喊:“拐子快出來,胡思情有急事找你。”
“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只希望你……不要招惹我們。”我深吸一口氣,拉門往外走。
女人在身後冷笑一聲道:“到底還是個普通的孩子,真不知道他當初為什麽會選你。”
我不想聽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胡說八道,用力的關上門。
外面劉麻子幾人竟然走了,磊子見我出來拉著我就跑,低聲說道:“有人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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