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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秦始皇做哥們兒》第1266章 奇婦人(感謝如期而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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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蕩蕩衛水,水氣彌漫,金烏西墜,一條條絢爛的彩虹時隱時現在衛水兩岸的桑林,桑林之外的人家也已開始了烹飪晚食,一柱柱炊煙嫋嫋升騰。

 天高地闊,衛水轟鳴,東郡豪傑張耳大步流星來到衛水岸邊背手站定,一臉盛怒的望著因章邯踟躕不前而耽誤步伐的富甲。

 富子氣喘噓噓,神情煩躁,可還是追到張耳身前恭恭敬敬拜手稽首之後才仰頭張口問道:“我父到底是誰所害?耳父又是如何得知我父死於毒殺?怎就也出現在了這裡?”

 張耳陰沉的凝視富子良久之後,突然嘴角上翹,上前一步拉起急不可耐的富子語有自嘲的訓斥道:“我日你先人的,我要是清楚一切,何苦鑽那活死人墓!”

 其實這些天張耳也很鬱悶。

 爆粗口?堂堂東郡綠林梟雄竟會爆粗口。

 張耳態度不明的訓斥,富子完全驚呆了,收斂了幾分急迫,瞪著兩隻虎目疑惑的凝視面前的長者。

 張耳迅速收起了怒意,拍拍富子的肩頭,語氣溫和的說道:“好啦!此事說來話長,叫上你那位夥計,跟我一起上船再敘!”

 緊接著張耳隨手探入口中打響了一聲悠揚的呼哨,不多時一個身形如山的漢子撐著一艘烏篷船就從水邊蘆葦蕩中駛到張耳面前。

 張耳自從登船盤腿坐下後,就不在言語,章邯透過船窗,發現烏篷船正向衛水匯入大河的方向行進。

 船入黃河,就猶如一片落葉隨波起伏時有沉浮之險。章邯倒是不懼,可是沒有經過海浪洗禮的富子卻是緊張的手心出汗,顫聲詢問張耳:“耳父這是去哪?”

 “這就到了!”張耳話音落下不久,富子赫然發現前面停泊了一艘巨大樓船。

 好大的樓船,竟是吳越之地出產的伏羲號海船!

 章邯也震驚了:難怪舊魏叛逆張耳不易捉拿歸案,單單這一艘樓船造價就不低於萬金,上面至少配備兩千人手樓船才能啟動,滿載可容萬余人,足可裝十萬石重的貨物。要說一艘伏羲號樓船就是水上的移動城邑一點都不誇張。

 整個秦國少府不過擁有三艘這樣的大船,張耳他一個被通緝的流竄要犯竟也有實力擁有這樣的大船,太不可思議了!另外還能如此招搖過市的穿行在皇帝陛下掌控的水道關隘之間,他背後的權勢到底如何大啊?

 樓船穩穩停在河心,天險巨壑般的黃河也隨之被反襯的不那麽寬闊。

 小船行至樓船下,“章邯壯士請上大船!”章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不曾打過交道的賊梟張耳會對他如此恭謹有禮。

 其實張耳也是震驚無比,他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大的船。立於巨船船舷之下,猶如立於千仞山壁之下,除了震撼就是眩暈。

 望著這座龐然大物,章邯同樣也懵然了,短短幾天的所經所歷,嚴重衝擊了章邯有生一來的認知,竟毫無違拗的順從了身邊艄公的指引,接過大船上拋下來的繩梯,麻利的攀上了大船甲板。…

 籲!章邯站上四層伏羲號樓船,不禁長長出了一口氣,盡管習慣了船上生活,可是登上如此大的樓船感覺還是有所不同,天高地闊,萬物渺小,一種唯我獨尊的爽感直衝腦門。

 “耳父,你能擁有如此豪氣的樓船,堪比封君啊!”富子上了船來更是一陣毫無掩飾的嘖嘖稱讚。

 “賢侄就不要譏刺老夫,耳父若有此等身家,豈會四處逃竄過活?這是越君的大船,此來中土向皇帝進貢,也為順便做點買賣,所謂狸有狸道,鼠有鼠道,大河之上不太平,承蒙綠林兄弟不棄,抬舉我,邀我此來押船護佑平安而已!”張耳含蓄的擺擺手說道。

 “哦,原來如此!”還道張耳富比君侯,如此才符合張耳的身份,章邯聞聽,心裡的驚濤駭浪這才稍稍平息下來,嘴裡不禁附和道。

 龐大的五層樓船,堪比一座水上小城,但卻不見幾個人影,一位青衣中年仆人將張耳以及富子和章邯帶入一層船艙,迎面撲來一股濃鬱沁人心腑的花香。

 “看來越君沒少向皇帝陛下進獻美女啊!”以為是女人脂粉味的富子貪婪的吸了兩口空氣,放浪說道。

 挑開玄關密匝的珠簾,三人豁然一亮。整個一層船艙全無半個隔間,四方通透,亮亮堂堂,要比當今皇帝的議政大殿還要寬敞幾分。

 夕陽余暉之下,滿目翠綠,窗明幾淨,木質船板光亮可鑒,艙室之中軒窗之下擺滿了各式五彩繽紛的花草,初入此地還以為誤入君侯家的花圃苑囿。

 “原來是花香啊!蠻夷之地的越君竟有如此雅好,這讓我華夏之士情何以堪?”富子為此唏噓不已。

 然而艙室一角擺放的一台紡車尤為顯眼,織機上掛著半張待織的雪白錦緞,木梭垂在橫杆上來回垂擺,顯然織女才離去。紡車周圍擺放著大大小小的數隻竹筐,裡面堆滿了成束的蠶絲和一些成品錦帛,同時相鄰的窗下還有一張堆滿了書簡的矮幾以及一張床腿被半圓輪轂包裹的兩頭翹起的奇怪竹床。

 艙中除了矮幾前後有兩張竹席,其他地方並無可坐之處,有些迷糊的張耳在仆役的引導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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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鞋履,來到案幾竹席前就坐。

 窗下矮幾後面是主人位,張耳愣怔一下,進入坐下,看到了斜對面的屏風,忽而又站了起來,竟邀請章邯上座。

 張耳如此舉動,完全超乎了富子和章邯的與人交往的常識。狗狗網 .ggtxt.

 章邯也慌了,長揖倒地:“萬萬使不得,小子何德何能,敢忝坐主人位!”

 “讓你坐你就坐!”張耳這麽多年的綠林總瓢把子沒白當,在無言以對時便拿出了黑道大哥的威儀,似乎不從,其臉上的狠勁就能把人剁成肉醬。

 張耳的黑臉倒也好使,等章邯規矩坐好之後,這才發現自己和富子並排而坐,這又不符長者必異席的禮數。張耳看到矮幾一側那張奇怪的竹床,隻得硬著頭皮去躺,然而這奇技淫巧的稀罕玩意似乎有零星,張耳屁股剛一落下,誰知竹床瞬間翹起後移,張耳竟坐空在了地上。…

 四仰八叉,場面極其尷尬,不過張耳這麽多年狼狽經歷多了,對這點小風浪基本無視,乾脆箕踞在地上,不再起來,趁勢深吸一口氣以壓抑脊椎骨上翻江倒海而來的疼痛。

 張耳偷眼看了看屏風,立即清清嗓又擺出了大佬的威嚴,對著一臉懵然的富子說道:“你父之死內情,錯綜複雜,其中涉及到你的一個家臣,我循跡而來,來此就是要抓那人,查出真相,一證我的清白。為不打草驚蛇,耳父這才躲進了墓穴之中準備伺機下手,誰知就碰上了你們兩人!”

 “那到底是誰毒害了富公?”章邯聞聽追問道。

 “找出下毒小人的幕後指使,就可真相大白!”張耳無奈的說道。

 “狗日的,到底哪個吃裡扒外的賤人毒殺了我父,我這就進石盤工坊,揪他出來!”富子早已眼中噴火,手捶案幾哢哢作響。

 “不可!”張耳劈頭蓋臉的厲聲呵斥富子:“事情非你想的那般簡單,小子你一出手必打草驚蛇,這些天耳父的謀劃也就功虧一簣!”

 憤怒的富子被張耳的氣勢鎮住,這才安靜下來,苦惱抱頭哀求:“耳父到底是誰殺了我父?你快告訴小子吧!”

 張耳肅然,扭身向濮陽方向拜手稽首以吊唁富甲的在天之靈,轉過身來偷偷瞥了一眼屏風後才說道:“耳父很欣慰,賢侄還能信任我!富公中毒,我有脫不開的乾系,畢竟硫磺藥石是我所送……”

 富子依然淚眼朦朧,攥著拳頭,搖頭說道:“父親中毒彌留之際,一再叮囑,此事和耳父無關,小子雖不解,但又不敢違逆父親的之言,隻得匆匆前去洛陽!小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這裡面有什麽事情,父親大人至死都不肯對我講出真相呢?耳父快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張耳歎了口氣擦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耳父混跡綠林半生,一向以信義為重,誰曾想老了老了,名聲差點不保!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卻不可以說,即便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相反還要誤了大事!賢侄如果你還看得起我,就忍耐幾天,到時我張耳一定給你個交代!”

 張耳說到最後,為表心意,握緊拳頭在矮幾上狠狠捶了一拳,力道不可謂不大,就連矮幾之上的竹簡書帛都隨之蹦跳,以至於一束絹帛滑落到章邯膝前。

 就在富子和張耳對視時,原本想聽真相而百爪撓心的章邯卻不禁驚呼道:“清兒?這裡怎麽有一副清兒的畫像?”

 果然是位美人的畫像,然而此畫像不似平時所見到的黑墨白底的素描簡筆畫像,而是色彩豐富色澤油膩飽滿的畫像,栩栩如生,如真人立於之上。

 “左氏清夫人!”張耳神魂出竅不禁脫口而出。

 遲愣的喘息之間,屏風中突然傳來一聲男人的輕咳聲,張耳臉色瞬間煞白,激靈靈打一冷戰,隨即風馳電騁坐起,二話不說搶過章邯手中的畫軸,手忙腳亂的一邊卷起,一邊支吾:“慚愧,自小我就愛慕左氏清夫人……既然咱們事已說清,我們也該散去,抓住內鬼才是正事……富子,章子請下船……”…

 章邯始料未及,還未緩過來神,就被船上衝上來的幾個彪悍仆役作勢向外請。

 “耳父為何就不能告知我真相……”富子心有不甘,還想苦苦還求,卻被不容分說的推出了船艙,請下了樓船。

 就在張耳抱著畫帛癱坐在竹席之上時,屏風嘎吱一聲被推開了。

 “多謝耳兄,不瞞你說,要看章邯之人就是我家夫人!想必耳兄見到了這副畫,估摸也已猜到夫人還活著了吧?”鬢角也已灰白的秦夢攜手老妻左清款款走到張耳面前,微笑和煦的問道。

 “啊!”張耳視線所及,果見周王子聯袂的婦人就是曾經自己傾慕不已的左氏夫人,不禁失口驚問:“世傳五年前左氏夫人聽聞秦弟在海西大秦遭遇不測,隨之萬念俱灰,從而捐獻了全部家產助秦修築長城,而後從望夫山上一躍而下追隨王子去了,不曾想夫人還活著,竟和秦弟在一起,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何事?”

 秦夢扶正那張竹製搖搖椅,欲要坐下,張耳卻本能伸手道:“秦弟小心……”話出口張耳就意識到失言,自己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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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夢穩穩坐下,翹起二郎腿,搖椅隨之就開始了閑適的一搖一晃。

 “這床是張椅,閑來無事我鼓搗出來的,我叫它搖搖椅,坐上很舒服,耳兄下次坐不要用太大力氣,自然就能坐穩,若是喜歡可拿走慢慢享用!”秦夢衝張耳微笑,有一搭沒一搭的的說道。

 適才丟了大人,張耳自感駕馭不了這奇異之物,連忙搖頭擺手拒絕,不過他的眼神並未離開椅中忽上忽下秦夢的襠部。

 秦夢和他對視一眼,就已經看出他的心思,扯了扯袍裾,坦然笑道:“當然躺在這物什之中,春光會泄,不過需要穿上牛鼻褌護住要害,否則坐此物就丟臉面了!”

 張耳完全呆傻了,面前的周王子果然與人不同,裡面果然還穿有褌褲。

 即便穿有裡衣,也沒有掀開衣裙待客之道?說來秦夢也是周王子,盡管是假的,但也應有華夏之士的禮儀,可坐立之間,卻是這等半吊子粗鄙舉止。盡管場面難看,張耳也隻當是秦夢的親近之舉,以支吾應對秦夢的言語。

 這時傳說中奇婦人清夫人竟小鳥般的曲身偎依在秦夢的身邊,一點沒有忸怩之色,大大方方的望著張耳正色裡帶著幾分溫柔說道:“真心感謝耳公這麽多年對妾的傾慕,妾確實還活著,秦郎是仙人,禦風而行一日八萬裡,他見我跳崖如何能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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