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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秦始皇做哥們兒》第1270章 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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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雖說自己才十三歲,然而這個黑大漢子力拔山兮的氣勢卻讓自己記憶猶新,後來陛下更是畫影圖形捉拿此人,而且聲稱一定要活的還不能傷他半根毫毛,但年自己沒有去看那副畫像,盡管有些出入,但眉眼皆不差。盡管七年過去,可此事還猶如發生在昨夜,自己絕不會認錯人!

 章邯腦子飛快的旋轉,自登陸一來,發生了太多疑惑的事情,先是張耳搭救,後是富子示警,來到繁陽這又遇上了張耳,更離奇的是在越君的樓船上見到了酷似未婚妻清兒的畫像,又不明不白的被張耳無禮的從船上趕了出來,緊接著就有一群亡命之徒等著置自己於死地,更詭異的是卻被人及時救了,而救自己的人卻是在博浪沙刺殺皇帝陛下的那神秘刺客。

 若他真是刺客為何還要拚著命搭救自己呢?那麽水上的那些手持勁弩的殺手又是什麽人呢?這個黑漢子刺客到底是什麽人呢?

 當年陛下在博浪沙遭刺,本來無可避免,然而那日一早出行,陛下就換了郎中衛的服飾坐進了父親的車輿,難道父親一開始就曉得有人對陛下不軌?可又講不通,既然父親早就知曉陰謀,為何當年這個黑漢子還能全身而退?

 難道陛下博浪沙遇刺另有隱情?現在自己想來,越想疑點越多,漢子若是真的刺客,陛下當年為何發布要活口而且不得傷他半根毫毛的王命?

 隻恨當年自己太小,很多事情都未能深入思考。

 難不成當年的行刺是陛下和父親的一場設計?不會是陛下也發現繁陽有叛逆欲行不軌之事,這漢子本就是皇帝陛下安置在外的家臣暗探,奉陛下之命調查此事?

 更吊詭的是,自己在活死人墓裡明明看到的那人不是張耳,怎麽轉眼就成了張耳,難道自己的眼睛花了?

 天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幾日一幕幕事情在腦中翻過,章邯越想越糊塗,越發覺得腦子從來沒有這般渾濁過。若是身邊有寶劍,一定把劍架在眼前刺客脖子上,問個究竟。可是赤手空拳,這漢子臂有千斤之力,如何也不是他的對手,理智告訴章邯硬來根本無法解開這麽多的疑問。

 隨著章邯內心平靜下來,眼神也隨之緩和了下來,衝著黑漢子笑笑,抱拳感謝適才的救命之恩,卻得到冷冷三字“應該的”回應,不過這倒讓章邯確定漢子並無惡意。

 “適才小子明白,為何恩人稱我為女婿呢?”章邯突然又問道。

 漢子一怔,突然有些手忙腳亂的支吾道:“俺叫你女婿了?”

 富子也插話小聲說道:“恩公叫了我們兩聲,當時小子還以為聽錯了!”

 黑漢子臉上明顯有些慌亂,搖晃身子坐立不安,以至於小船大幅度晃動,這時船頭撐篙的中年漢子操著狄人口音嬉笑道:“女婿是我們家鄉的話語,凡是客人皆稱女婿!”…

 如此一解釋倒也解惑,可章邯突然又覺不妥,拱手向黑漢子請教道:“小子也走過不少地方,聽恩公口音應是來自朝鮮之地,而這位恩公應是燕北,不出長城塞外之人,請問恩公所言的家鄉是何地?”

 就在錐父和白勇無言以對時,岸上一片騷亂為他們解了圍。

 “他們就在這片蘆葦蕩中,適才我前言所見!”一個尖利的聲音在不遠處喊道,這讓四人閉上了嘴。

 章邯俯身藏身時,陡然發現船旁不遠處竟有一個人頭。這讓章邯一驚,然而再仔細看去赫然發現不是一個人頭而是一片人頭,瞬間身上就起滿了雞皮疙瘩。

 不對!不是死的,而是活的人頭,因為每顆人頭皆隨著前方的一支粗點的蘆葦杆晃動而晃動。有過水中潛伏經驗的章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們都是活人,那蘆葦杆就是換氣的工具。

 偷眼瞄了瞄身邊兩位淡定的中年漢子,他們並無任何反應,章邯頓時明白,他們並非是在躲避殺手,而是準備埋伏殺手。

 隨著岸上的嘈雜聲越來越近以及數條小船接近,突然一聲奇怪哨音響起,一條條黑影從水中躍出,步伐整齊,身法矯健,齊齊撲向了駛來的小船以及岸上的一眾黑衣殺手。

 雖有暮色,但依然看得仔細,這些人非是我華夏中土面孔,也無吳越南蠻人的長相,而是一個個高鼻深目的胡人。他們出手凌厲,皆是一招製敵,堪比陛下身邊的郎中禁衛,轉眼間就把一群黑衣人悉數拿下,卸了他們胳膊,隨手就把他們扔上了岸,一切都在喘息間結束,隨即這群人就消失在了蘆葦蕩當中。

 就在章邯癡傻發愣時,撐船的中年艄公撐篙靠岸,黑漢子拍拍章邯肩頭說道:“你們快上岸接下來還有更熱鬧的場面等著你們!”

 一切來去突然,驚駭的章邯和富子也已癡傻,他們順從的上岸,若不是滿地打滾的黑衣殺手,他們還道適才做了一場白日夢。

 就在章邯發呆之時,岸上刮來一陣疾風,緊接著數百秦軍甲士弓腰就摸了上來,一下散開,就將章邯和富子包圍在了其中。

 為首是位一身縣令黑色官衣的文士,看到一地呻吟的殺手不禁蹙眉,看見毫發無傷的章邯和富子很是吃驚,踱步走進章邯和富子,巡視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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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一圈,突然劍指呵斥道:“大膽水賊還不束手就擒?來人將他們悉數給我拿下!”

 富子一看此縣令自己認得,這人就是繁陽縣令,立時氣不打一處來,呵斥道:“衛光你眼瞎了,地上才是賊人!”

 縣令嘿嘿一笑,根本不予理睬,一揮手,章邯和富子就被他左右手持長戟的甲士衝上來逼迫的不得動彈。

 “你可是繁陽令衛光?我乃是少府丞章邯,你這是何意?”章邯不可置信的憤怒呵斥道。

 似乎繁陽令就是個聾子,對此置若罔聞,未等章邯再說話就被一眾甲士撲上來,勒住嘴巴五花大綁推倒在了地上,同時地上數十殺手皆被綁縛。…

 “爾等去那邊尋找賊黨!”繁陽令衛光號令道,接著多數甲士離去,向遠處的蘆葦蕩,身邊也就剩下不多幾人。

 繁陽令突然執劍劈刺,地上的一個殺手慘叫一聲,身子隻抽搐兩下,就不在動彈。

 衛光將寶劍從殺手胸口抽出,陰惻惻的下令道:“盡數屠戮,一個不留!”

 此情此景讓被甲士踩在地上的章邯如雷轟頂,他萬萬沒有想到,身為朝廷命官,身為一縣之令,而且還是李斯門人的繁陽令,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這一刻章邯瞬間明白在繁陽確實醞釀著一個巨大的陰謀,依他們的狠辣來看,有人要在這裡刺殺皇帝陛下,多半屬實。

 在這夜色昏黃水汽腥濕的天地之間,突然一艘大船直抵水岸而來。嗖嗖數支箭矢射在了繁陽令的腳邊,只聽有人在船頭喊道:“大膽,朗朗乾坤,國有律條,處決刑徒只能秋後問斬,因何在這裡處決!”

 章邯掙扎了一下身子,盡管頭扭過去了,然而,卻因為濃密蘆葦的遮擋什麽也沒有看見,只看到受了驚的繁陽令提劍而來,揮手就要向自己刺來,

 章邯隻覺鋒利的劍尖劃過鼻尖,就在震驚自己小命不保之時,突然腳踩自己的甲士出戟一擋,格飛了猝不及防繁陽令的寶劍。

 “顧季,你……”繁陽令話未說完,就被名叫顧季的甲士用長戟頂住了喉結。

 “繁陽縣令勾結賊人,欲要斬殺少府丞章邯,樂正豆公快出來搭救章子!”錐父和白勇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高聲大喊道。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岸邊激起了一潑水浪,劈頭蓋臉打在了岸上趴伏的一眾人身上,又響起了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呀呀木板擠壓聲,緊接著一個低矮的身影,順著船繩,滑下船來,踏上地面,用一個孩童稚嫩的聲腔大喊道:“章小子何在?章小子何在……”

 這一刻,歷經海上大風大浪風吹日曬,經歷過無數戰陣的漢子章邯,卻被這一聲熟悉親切的聲音感動的哽咽而不能說話。

 章邯是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在這個野渡口會被陪自己一起長大,小時亦兄亦父的玩伴,陛下視為兄長的小侏儒——樂正豆公搭救,一時之間心血澎湃,淚流滿面。

 錐父和白勇手指章邯提示豆旃:“人在這裡!”隨即兩人就又消失在了蘆蕩中。

 “真是章小子!”樂正豆旃用他胖乎乎的小手捧著章邯的臉蛋,驚異的叫道!

 被解去嘴上綁繩的章邯,強抑住淚水,好奇的問道:“豆公你怎麽來了?”

 “老仆本來是要去前面渡口登岸,路上碰上一個漁人,他告訴我,繁陽令在這裡私自處決犯人。你也曉得這是於法不符,我遇上豈有不管的道理?我就來了!”豆旃繞著章邯一邊忙著解繩,一邊說道。

 豆旃慈愛的查視章邯全身,見並無傷患,這才放心的長籲了一口氣:“章小子你怎麽在這裡?你是從倭島回來了?”…

 豆旃的及時出現,更給章邯增添了不少疑問,顧不得寒暄客套,查明事情真相才是當務之急,繁陽令雖被製服,但他還有大批帶來的甲士,已經蜂擁往這邊趕拉,若是一個處理不慎,恐怕再生事端,章邯迅疾問道:“請問豆公您帶了多少人?”

 豆旃明白章邯的擔憂,不禁挺胸抬頭而立拍著胸脯說道:“船上有百余人的郎君禁衛,這是陛下親自為我配置的,即便沒有這些禁衛,老仆自信在繁陽地界就是家裡,沒有我鎮不住的事!”

 不足五尺高的繁陽人氏豆旃所言不虛,就在繁陽令衛光所帶人馬奔來救急之時,豆旃挺身而出,大喝一聲道:“我乃是繁陽田氏裡的豆旃,不知可否有人認得我?”

 豆旃此話一出,兵丁甲士立時止步不前,打量豆旃少許之後,突然紛紛跪地伏拜齊聲道:“我等如何不認豆公,數年間豆公沒少回鄉,您的恩惠我們世代銘記!”

 群聲震天,豆旃滿意點頭,大喝一聲“好”算是回應繁陽鄉親。

 大局穩住,章邯快速為富子松綁,接著又四下尋找適才那些身手不凡的胡人漢子以及那兩個中年漢子,然而他們蹤跡全無。

 章邯立時提來繁陽令衛光審問:“你身為繁陽令因何要對我大下殺手?”

 衛光鄙夷的看著押著他名叫顧季的那甲士疑惑的問道:“季啊,說來你也跟了我二十多年了,因何就背叛我了?”

 顧季歉意抱拳對衛光說道:“主公殺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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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會背叛你,唯獨此人不行?”

 “為何?你認得他?”衛光不解的問道。

 被晾在一邊的章邯,也很好奇面前這個扎在人堆裡根本不顯眼的普通士卒,也不由注視靜聽起來。

 “不認識!”顧季爽利答道:“因為他是寒泉君的夫婿!”

 寒泉君這個名字實在太久遠了,然而年過半百的豆旃聽了卻是眼前一亮,不由疾步走來,握緊了那叫顧季的手:“你是左氏主母家的門人?”

 “三十八年前,大河泛濫,小人全家當年得佑寒泉君庇護這才活到了今天!”顧季驕傲的點點頭,望著河之南的方向,似乎在品味久遠的幸福往事,臉上盡是微笑:“主公放心,顧某最講恩義,你的事賤仆一字不會吐!”

 顧季話音未落, 拔出佩劍就抹了脖頸,章邯反應過來,顧季已經倒在血泊之中沒了氣息。

 原來此人不是張耳的人,適才千鈞一發,若非此人出手,縱使張耳的門人武藝再高,自己也已喪命。

 然而救自己的人卻是三十八年前曾受過左氏清夫人一飯之恩素不相識的庶民小人,也就是說左氏夫人的恩德經歷了三十八年最後澤被在了自己身上,這等離奇之事,若非親身經歷,如何會信呢?

 烈士當場自刎,章邯為此觸動很大,突然上前雙手掐住衛光的脖頸,恐嚇道:“說誰是你的幕後主使?因何要殺我?”

 突然起來的變故,令豆旃直擊手,自責歎息對不起清姊姊啊!

 顧季一死,衛光更是一副視死如歸之態。

 擁有如此剛烈仆役的衛光,也不愧是條漢子,盡管痛苦不堪,卻依舊不懼的看著章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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