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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秦始皇做哥們兒》第1303章 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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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皇帝三十六年月己亥,東海郡廣陵城中,虞家推杯換盞熱鬧非凡,聽說會稽項氏不少族老今日前來是向虞家求親。

 虞氏在廣陵本就很有名,只是這些年破落而已,想當年虞氏出了一個縱橫大才,那就是在趙國為相的虞卿。

 虞卿隨鬼谷學宮搬遷至臨淄,虞甲子繼承了父親虞卿的家學,對春秋自有獨特見解。天下一統,虞甲子被征召為博士,後因勸諫皇帝陛下分封子弟之事而同淳於越一起被貶回鄉,鬼谷學宮早已不複存在,隻得回到祖籍廣陵。

 三天前,秦清入住虞家,虞甲子憑空就多出了一個女兒。

 秦清在虞家扮作孝女賢孫無非就是引蛇出洞,這個蛇自然就是公子子嬰。

 也是那天,從會稽傳來項家為救叔父項梁其從子項羽願以入贅虞家為代價請求虞公出手相助的消息。

 這是多麽驚天裂地的大雷啊!

 驕傲到天上的項家子弟,竟會做出如此之事!多麽稀罕的一件事啊!

 不到三天消息就在會稽郡和東海郡傳播開來,吳越之地上的楚人後裔皆是一片嘩然。

 人們還在議論此事真假之時,項家人就已坐船來到了廣陵。

 項家一直都是楚氏遺民的主心骨,項家都認命屈居人下,其他楚王子孫支脈也就銳氣大挫。

 這是秦清小機靈鬼的主意,她以此打磨掉楚氏遺民的複辟之心,同時引來還在高郵亭督促疏通運河淤積的公子子嬰前來。

 虞甲子只是一介儒生,並沒有深厚的宗族勢力,然而項家在東海以及會稽卻有著根深蒂固的影響,公子子嬰一直都在向會稽的項家表示親近之意,就連此次項梁前往鹹陽跑官之事,其實都是公子子嬰在幕後默默助力。

 “公子子嬰會來嗎?”秦夢又扮回了滿臉皺紋的仆役模樣,侍立左清手邊,望著中天之上的日頭,笑嘻嘻的問道。

 “沒有道理不來啊!”秦清扳著小臉,在自己小院中煩躁的來回踱步,手拳相擊著,也不確定的應道。

 時隔三十七年,秦夢又見虞甲子,一把須髯,高冠錦衣的虞甲子,已不是當初那個任性刁蠻的小童,也沒有如唐舉預測的那般成為敗家子。

 秋風吹過滿院的桂花香,沁人心扉。左清折了一支桂枝,放在秦夢鼻尖,嬉笑道:“秦郎,你就不要再戲弄清女了,對她說了實情吧!”

 “事情有變?”秦清敏銳的質問道。

 秦夢笑嘻嘻的說道:“如我所說,一切都有定數,東海郡守公子子嬰恐怕不會入彀了?”

 “到底發生了何事?”秦清追問道。

 “你父為防備匈奴的南擴,遷民前往上郡北河榆中,此次遷移戶口達三萬家十數萬人,而且皆從齊地征調,東海郡自然承擔了大部!”秦夢說完,又來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秦夢的這聲歎息,是對天命不可違的致敬。

 史記有載:三十六年,始皇卜之,卦得遊徙吉。遷北河榆中三萬家。拜爵一級。

 皇帝趙正遷移人口非是因為佔卜,而是因為匈奴單於冒頓將大部月氏烏孫的奴隸趕往陰山之南長期棲息。為了當下和百年之後的勢力均衡,秦廷也相應做出了移民對策。

 皇帝趙正讚同廷議,隨即應允下詔。

 根據史書所載,當然,秦夢知曉皇帝趙正的用意。趙正本來準備北巡視察長城邊塞想要通過用兵再次遠逐匈奴,可是自己貿然現世,燒了他的懷清台,還邀約東海相見。一別十年,想要做個真人的趙正如何不想和自己見上一面呢?

 巡遊的路線自然就被打斷了,眼下若不是迫近新紀年,有一攤子國事要處理,趙正恐怕早就出武關,追了出來。

 “哦!“秦清眼珠一轉,頓悟道:“小女上郡可是京畿北藩,公子子嬰在那裡摻沙子,可比在會稽東海兩郡大有用處啊!”

 “若只是如此,公子子嬰也不足為懼,清女,可知公子子嬰除了私通匈奴,他還在幹啥?”秦夢一臉神秘,不過未等秦清追問就說出了答案:“他已經在奉命準備組建海船船隊之事!”

 “組建海船?”秦清蹙眉思索,不得其解之後問道:“為何呢?秦父!”

 “你父同意移民三萬家,那就意味著他不會北巡。不會北巡自然就會南巡,你父不是要做個真人嗎?不親自出海一番,如何能甘心呢?自然就想到要公子子嬰為其籌備出海事宜……”

 秦清打斷秦夢話語焦急說道:“此事事關重大,若是公子子嬰借此謀害父王可是如何絲毫?”

 “真是親閨女!”秦夢嫉妒的長歎一聲道。

 “清兒,不必焦慮,此事三天前秦父就已料到,你秦父不說,那全為磨煉你,他早做出了安排,清兒放心就是!”左清誇張的白了秦夢一眼,安撫秦清道。

 “什麽?“秦清太驚訝,不過隨即就反應了過來,虛心請教道:“小女自不量力,慮事不周,敬請秦父指點!”

 哪有什麽安排?之所以讓左清誤會,那全是因為自己依據史書所載,提前一步預測出了皇帝趙正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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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透露了一二,只是太過精準而已。

 史記秦始皇本紀有載:三十七年十月癸醜,始皇出遊。……。十一月行至雲夢,望祀虞舜於九疑山。浮江下,觀籍柯,渡海渚。過丹陽,至錢唐。臨浙江,水波惡,乃西百二十裡從狹中渡。上會稽,祭大禹,望於南海,而立石刻頌秦德。……。還過吳,從江乘渡。並海上,北至琅邪……

 秦清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殷切的望著自己,猶如見到了少女時代的左清,那種美麗太震撼人心。

 秦夢實在不忍再故弄玄虛,戲弄小女子,真誠的坦白說道:“我說過,我有未卜先知之能,只是你不信而已!從今天起,你就驗證一下,看我所言是否有誤。你父王將會在十月癸醜,今日是己亥日,也就是說兩月後他會出遊……”

 難道是人即將死其言也真,自己看了一眼不敢置信的秦清,毫不猶豫的便將接下來史冊上記載的一切都交代了:“……你父王抵達琅琊後,徐福會從海上返回,清女不必猜疑,徐福雖是我的兄弟,但亦是你父王的兄弟,這十多年我並未和他有往來,他出海也是奉命尋找我。

 徐福向你父王複命之後,會在海上巡遊數日,也許你父還會乘坐徐福的伏羲號大船乘風破浪捕獵巨魚。據我所知,你父王至之罘,見巨魚,還真能射獵一頭。

 這之後你父會在渤海臨淄登陸,前往東郡巡視,當然他會在平原津改變行程!

 為什麽改變行程,那是因為他身體生疾。七月丙寅,你父會崩於沙丘台……”

 秦夢一口氣說完,秦清的小臉也僵硬發青了,不可思議的望著秦夢,不自主的搖頭,喃喃駁斥道:“不可能,不可能,世上根本就沒有未卜先知之人,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必是有人一手謀劃所致……”

 秦清質疑一出,秦夢就有些後悔,幹嘛透露如此天機,自己真是越老越糊塗無用了,從來沒有過的一種煩躁湧向了喉頭,脫口說道:“愛信不信,也許七月丙寅即是老子的末日!”

 話出口,秦夢就覺得自己失態了,何必在一介小女子面前抱怨呢?

 怎麽這樣?一輩子追求的淡然處世修為怎就這般不堪一擊?

 “秦郎,不必焦躁,妾身信你!”左清看到秦夢一臉的懊悔,扔下秦清,牽起秦夢的手,放在心間,溫柔的安撫道。

 左清微笑眼神中浮掠過的悲傷和淒涼並沒有逃過秦夢的眼睛,隨即一種無法排解的惆悵籠罩在了心頭,為了不讓愛人再次陷入悲傷之中,秦夢撫摸左清的纖手笑盈盈說道:“愛妻,莫怪!回到中土,說話就染上了這種帶有江湖綠林的習氣!”

 “秦清是個孩子,秦郎不要和他計較。”左清的堅強也是一瞬間的堅強,眨眼間就已經淚水充盈了眼眶:“這幾日和龍陽姊姊敘舊,妾身這才知道當年秦郎為了救我,幾次差點命喪邛都。更是為了我,不惜犧牲自己去救正弟,此生此世,秦郎對我的這份愛,除了殉葬,妾身再無其他法子回報……”

 這些天的勸導功虧一簣,全然無用了,左清還是存有殉葬之心。秦夢聞聽著急不已。想要勸慰左清,可是她的情緒早已崩潰,嚎啕大哭起來。

 就在秦夢手足無措時,發愣恍惚的秦清這才驚醒過來,焦急上前安撫母親左清:“母親何故如此……女兒說錯什麽話了?”

 在秦清的勸慰下,左清才慢慢停止了哭泣,哽咽著猛擦幾把眼淚,拿起秦清的手兒,放到秦夢手上,平靜鄭重的說道:“清兒要信你秦父!”

 “我信!母親如此至信,女兒自然相信!”秦清乖巧的順承道。

 “你不用敷衍我,我曉得你不太信,不過你聽我講完你秦父穿越而來的一生後,你就知曉你秦父卻非凡人!”左清凝視秦夢猶如愚夫愚婦祭神般敬畏說道。

 “啥?穿,越?何謂穿越!”秦清也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視秦夢。

 哎呀,受不了啊!被兩個女人鉗著手還直勾勾盯視著的感覺真是太膩歪了。

 “穿越嘛,就如天降隕石,嘩啦就從天上下來了,你母也講不清,還是由你秦父……”

 見左清情緒穩定,秦夢抽身而走,回頭喊道:“你們聊,我隻想靜靜!”

 太多的故人相聚,驚喜之後,就是冗長的客套寒暄,有什麽用呢?百年之後的一切都會化作塵土。不如一個人安靜靜的看著天上的流雲發會呆。

 秦夢回到自己房室還未坐穩,魯勾踐就來了:“秦弟,呂宋帶著長女,欲要見你!”

 “我去,呂宋怎麽找了過來?”秦夢更是滿心浮躁的抱怨道。

 “呂宋那也是天下巨賈,海上載貨的船隻沒有三千也有兩千,咱們打馬六甲經過,說不定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又在淮陰那麽一鬧,呂宋尋到我們也就不足為奇!”魯勾踐笑嘻嘻的說道:“不就是多娶一妾?秦弟有必要這般犯難?難道要悔婚?”

 秦夢哀歎一聲,苦笑道:“兄長就不要嘲笑我這個將死之人了,終歸一場空,何苦在折騰,求求兄長打發了呂宋,讓小弟靜靜吧!”

 呂宋即呂騷,就是那呂不韋的

 ^0^ 一秒記住【】

孫子,曾被趙高所擒,有罪之身被皇帝趙正赦免,從鹹陽逃了出來後,便不敢在中土立身。隱姓埋名,借助祖父留下的勢力以及他自己的經商之能,很快就在海外開拓出一座島來,名曰呂宋島,這些年製轄南海商路,早已富可敵國。

 原本以為呂騷會長居海外就此不回中土,如此他那名叫呂雉的長女也就不可能是呂後,誰知這小子竟然難舍故國,經常喬裝潛回中土,一住就是半年十月,四處混的臉熟,今年呂騷就在沛縣安了家。

 盡管呂騷和劉季素昧平生,但在秦夢想來,即便自己踐行了和呂家的婚約,可到了最後,老天自有法子讓劉季迎娶呂雉以此契合歷史的走向。

 太他娘的玄了!老子已經帶過了綠帽子,士可殺不可辱,賊老天你弄死我得了!

 “好好,兄長這就打發他走!”魯勾踐見到秦夢一臉疲憊,不再戲謔,心疼的搖搖頭走了。

 秦夢癱在靠幾上還未喘上兩口氣,魯勾踐去而複返又來了,低聲說道:“張耳回報,泗水劉季被公子子嬰打發回了原籍,要求他以秦弟的名號,召集芒碭山中的綠林豪傑,等到皇帝東巡準備伺機行刺!你看如何答覆張耳?”

 好毒!如此之舉是要暴露劉季身份,看來公子子嬰又有了新的陰謀。

 自己管還是不管?不管,不知有多少無名之輩,會死於這場陰謀之中,管,一切也是徒勞,天命不可違,根本就拿公子子嬰沒辦法。

 困境!無解的困境啊!想到左清還存殉葬之心,自己心緒陡然紛亂起來,自己的枕邊人都無力守護周全,世間一切對自己還有意義嗎?隨他們去吧!

 秦夢頹廢的躺倒,煩躁向魯勾踐揮揮手說道:“咱們不管了,什麽都不管了,明日起船前往瀛洲,和兄弟們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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