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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秦始皇做哥們兒》第1024章 升米恩,鬥米仇
四年前,秦夢墜崖,音訊全無,誰知當年上官琳琳,就離開了河西走廊,來到了秦國鹹陽,便在鹹陽宮就住下不走了。姑侄、姐妹同侍一夫,此時在正常不過。難得上官琅琅心儀趙正,趙正也喜歡琅琅的細膩,更是為了守住秦夢掉崖未死的秘密,再加上王后姊姊也是有意撮合,都是少年心性,也就成就了此事。

   琅琅不知道的是,來年秦夢又活了過來,如此一來,琅琅就被蓋倩等人視為了薄情之人。

   秦夢早就知道自己這位妻妾喜歡趙正,接到趙正的征詢書信,秦夢也就心懷君子之風成人之美了。當時秦夢一直深陷掉崖後對左清的依戀之中,對於讓出上官琅琅之舉並未多想什麽。

   可是隨著時光流逝,秦夢時常會想,擁有兩個長相一樣的姬妾,那對男人會是怎樣一種福分。

   人啊,就是這般的齷蹉!每當這時,秦夢就要狠鬥私字一閃念,去想左清奮不顧命替自己去死的那一幕。

   “見過王后,夫人!”秦夢對上官琳琳和上官琅琅一一作揖,主動打破尷尬。

   蓋倩用鼻子哼了聲,陰陽怪氣的說道:“昔日你最小,郎君枉對你一片關愛!”

   上官琅琅滿面緋紅,頭垂的更低了。

   左清卻主動打圓場道:“事情都過去了,不怪琅琅,都怨姊姊和郎君掉崖,才落得了各奔東西的淒涼局面。信賴老天青睞,琅琅妹妹成為秦王夫人,為此郎君心中稍安!”

   “妾身見過文昌君!”上官琳琳起身向秦夢做了一個虛禮。

   秦夢偷眼看去,一別多年,羋琳全不是當初那個,豐滿幹練的楚王女了,反而消瘦苗條了不少,剛烈之多了幾分柔美。

   羋琳又向左清含笑點頭說道:“清姊姊,不應自責,此事怪我!當初,妹妹見琅琅妹妹失魂落魄的從月氏回來,心中不忍才接納她了,若不是我太過魯莽,文昌君就不會失去琅琅妹妹!”

   女人們之間的談話,當讓秦夢有些尷尬,說起來也是,好些年都未曾和這麽多女子同坐談話了。昔日裡只和一幫臭男人談笑風生,今日連眼光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正值局促之時,換了衣裳的趙姬和趙正,進門說道:“聊得什麽呀,這般投機?”

   卸去濃妝的趙姬不

   不像朝堂上那般威嚴了,可是眼角眉梢卻有了昔日不曾有的冷酷。秦夢隨同諸人一同避席,向趙姬和趙正行禮,王后羋姒說道:“回稟母后,沒什麽!一別多年,我和清姊姊喟歎時光易逝,不由感傷了起來!”

   “是啊!一別八年,如今大王已經長大成人,妾身臉上也是片片黃斑!”趙姬也跟著動容的說道,路過左清身前,順勢彎腰將她扶起,笑言道:“清女卻容顏永駐,這身子還如以前窈窕!”

   秦夢瞄了一眼上官姊妹,還別說,她們兩人的水桶腰還真沒法和左清蓋倩相比。

   左清卻黯然魂傷的說道:“太后又再取笑賤妾,至今未曾懷有一子!”

   大概趙姬做慣了高高在上的太后,言行也不再有所顧慮,竟滿意的點點頭:“看來天命正在正兒身上,你看琅夫人,也已為大王誕下一位公子!”

   話出口,大概趙姬意識到了不妥,遂轉寰道:“秦卿也別太計較,你還年輕,到時上天只會給你送子!”

   趙正在一旁,深表歉意的向秦夢搖搖頭。

   秦夢自不會和趙姬計較,反而奉承趙姬道:“大王龍中祖龍,自然子嗣繁盛,小子不敢和大王相提並論!”

   趙姬入座,頗為欣賞的看著垂手而立的秦夢說道:“自知自明,妾身最欣賞秦卿這點!其實秦卿大可不必如此生分。如今我娘倆坐在此地,秦卿功不可沒!我們娘倆也非薄情寡義之人,只要能給你的,妾身都會給你!”

   秦夢也不再言語,多說倒顯矯情。

   “吃這個,妾身多年不曾下廚,其他手藝都撂荒了,還屬做豆腐最為拿手!想想妾身當年無憂無慮在磨房中磨豆子蒸豆腐,那手臂白嫩的如嬰孩的臂膀,真恨不得回到過去!”這麽多年太后不是白做,既有女家婦沒有架子的親熱,又有不可推拒的王者之范,動筷指引秦夢品嘗桌幾上的菜肴。

   “報太后!有嫪毐將軍前線軍情戰報!”一個郎中衛抱拳出現在門前。

   “快,拿戰報!”趙姬放下筷箸,優雅的用絲帕擦了擦嘴角,迅速指派身邊寺人接信。

   抽掉封印,趙姬忙不迭的抽出書帛,打開觀看,神色異常興奮,不禁失聲叫道:“好,嫪毐不負眾望,連戰連捷,已把成蟜圍困進了屯留城!正兒快看!”<

  

   趙正急忙接過母親趙姬書帛,快速看了兩眼,也跟著很高興的大呼道:“好!郎中令不負信任!”

   這以前看在秦夢眼中,有些恍惚之感,這母子兩人其樂融融,哪裡看得出來有半點生分?

   有些詭異,君王家的事情,水很深,看似光潔裡面卻是深不見底。

   “恭賀母后,終除成蟜這個禍害!”沒想到悶頭吃飯的上官朗朗,首先避席作揖向趙姬道賀。而旁邊的王后琳琳卻是眉角挑動了一下,眼中出現了一絲厭惡之情,盡管一顯即逝,不過還是讓秦夢敏銳的撲捉到了。

   “好!好!好!”趙姬滿面紅光,望著上官琅琅無意識的說了三個好字。

   聽到趙姬的熱切回應,上官琅琅立時活躍了起來,抬頭掃視屋中一圈,眼光留在了秦夢身上,挑釁的笑了一聲問道:“當初若是文昌君將公子成蟜斬草除根,大王豈有今天的禍患?”

   秦夢心中一緊,想想昔日自己待他不薄,知她最小,又無心機,什麽事情都為她考慮,就連床幃之事,都盡量溫柔,萬沒想到上官琅琅無情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再看趙姬,沒有一點責備上官琅琅之意,反倒怔怔望著秦夢,似有期待秦夢答覆的意思。

   秦夢欲要出言解釋,姊姊羋琳卻先一步出言維護秦夢道:“妹妹此話孟浪了!如何說來,公子成蟜也是大王手足,不倒萬不得已,誰也不忍看到兄弟相殘,文昌君素來仁厚,如何會置大王於不仁不義之地呢?”

   這時趙姬也打圓場說道:“琅夫人不可任性胡言,衝撞了文昌君,還不賠禮請罪?”

   趙正卻是面有慚色的垂頭不言。

   不僅僅是上官琅琅讓自己心寒,就連趙姬和趙正的反應,秦夢看在眼裡,也覺心寒,很想拔腿離開秦國。

   不過秦夢隨即就釋然了,這就是所謂的升米恩鬥米仇的人性劣根,只要是人都會犯這樣的錯誤。

   為何不殺成蟜?這個問題,當初就不是問題,如今時過境遷,秦夢地位也已不同,這就成了問題。

   為何不殺成蟜,聯系上自己王子繚的身份,這個問題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是一個的陰謀。

   為何不殺成蟜,很多人不約而同,就會想到:

   :這是王子繚的亂秦之策。

   唉!都是人性的猜忌弱點在作祟。

   這點秦夢想過,今天自己又從趙姬的眼神中得到了確認!

   事趕到這了,秦夢就打算借這個事情,點醒一下以為做了幾年太后,就可一權在手藐視眾生的趙姬,殊不知解決成蟜不是只有殺之而後快這一條路!

   “夫人既然提起了往事,那在下就說道說道為何不殺成蟜?兄弟情義自然是其一,不過只是其一。至關要緊一點,那是韓夫人和夏太后之間的勢力著實強大,殺了成蟜,那只剩大王一人,那時大王可就是所有覬覦王位之人的眼中釘!我若殺了成蟜,那等同將大王放在火上烤!

   眼下成蟜造反,你們可知為何造反?一個十七八的少年人,他能有什麽心計?不還是被人攛掇起來,腦子一熱才走上了造反的不歸路?“

   秦夢擲地有聲,有理有據,聞聽者無不點頭同意。

   秦夢話鋒一轉又說道:“其實成蟜造反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幕後攛掇成蟜造反的六國勢力,太后可知都有哪些諸侯支持成蟜?”

   趙姬沒想到秦夢轉頭問她,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秦夢說道:“韓趙魏楚燕齊皆有涉及!”

   趙姬不以為然,秦夢這種危言聳聽的話語,她身為秦國太后,早在朝堂聽過聽煩聽膩了。更因為成蟜走上造反道路,她也在裡面出了不少力。

   秦夢接著說道:“成蟜乃是大王親弟,此次反出秦國,六國拍手稱快。上黨之地,易守難攻,我秦國為了這方土地,來來回回打了不少拉鋸戰,耗費了不知多少民力財力,長平一戰雖坑趙國四十萬人,可我秦國也死傷同樣巨大!

   成蟜在攻趙途中造反,並非偶然,而是六國之士的一個陰謀!看似郎中令嫪毐圍困成蟜得手,殊不知我秦國有可能在此走向戰爭泥潭的萬劫不複地步!

   在下可聽說,此次成蟜得到了趙國全力支持,趙王將饒地封給成蟜,以解他的後顧之憂!韓魏兩國更是就近支持了成蟜不少軍械糧秣!

   太后和大王確信郎中令短時間內就能攻下屯留嗎?若是戰事僵持不下,不說三年,就是一年,那時太后和大王如何自處?”

   秦夢這番言論並非空穴來風

   風的恐嚇之詞,現實情況比此還要嚴峻數倍,有一例就可知道管中窺豹,韓王駕崩,而韓國並不發喪,可想韓國醞釀了多大的陰謀。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秦國對韓國一直虎視眈眈勢在必得的姿態,弱小的韓國怎能不思救國之策?

   洞悉了鄭國開鑿三門峽的秘密之後,秦夢有理由懷疑成蟜造反韓國身渋其中。

   也許韓非打得就是一面用成蟜吸引秦國朝堂的視線,一面要在三門峽築就大壩一舉水淹秦國的如意算盤。

   成蟜造反,秦國不過損失幾座城池,一些土地兵力,可若是倒灌渭水的陰謀得逞,那就可將秦國一舉滅國。後者比前者更具殺傷力,這對陰謀戰略大家韓非來說,完全有理由搏上一搏。

   自大可憐的趙姬,還在這裡為區區嫪毐圍困成蟜而洋洋自得。秦夢真心鄙視她,若是合盤托出說韓人的陰謀,恐怕今夜趙姬就要輾轉反側了。

   如何自處?秦夢只是這麽輕輕一問,趙姬臉色大為不悅。

   秦夢滿臉不屑進一步說道:“成蟜本不想造反,是欲圖不軌之人逼反了他,若是成蟜戰死,此事也就不了了之,那些狡詐小人依然還能瀟灑活著,可暗地裡為禍大王的禍患不除,我們何能坦然自處?因此在下建議,這次成蟜造反,要從輕發落成蟜,卻要嚴查宵小之徒,徹底鏟除暗中小人才是根本之策!”

   秦夢緩了口氣,看著趙姬和趙正說道:“太后,大王,你們說我言之有無道理?我依然主張留著成蟜,我坦坦蕩蕩不怕有人說我心思狡詐,有意圖挑起秦國紛亂,趁勢複辟周室的野心!”

   趙姬聽罷,突然擊節叫好道:“秦卿果然是坦蕩君子,更是無雙國士!一言讓妾身振聾發聵,以秦子所言秦國接下來如何行事呢?”

   “派遣秦室族老,釋放誠意,前去屯留招降成蟜!”秦夢早已胸有成竹說道。

   在秦夢的謀劃中,若能改變成蟜的結局,那麽嫪毐就不會再立新功,也就不會成為長信侯,不會被封為長信侯,那麽嫪毐的實力就不會膨脹的那般巨大,趙姬也不會一手遮天,只有這樣秦王趙正才能有所作為,不受掣肘!

   “哦?”趙姬的語氣帶有明顯失望之意。

   秦夢早有料到,

   ,畢竟趙姬不知韓人的陰險用心,便宜成蟜,等同嫪毐失去了建功立業的機會,離她獨霸朝綱的目標,就遠了一步,因而心中犯嘀咕也屬正常。

   “國之大事向來有司負責,相邦主內,將軍主外,妾身只是一介婦道人家,也聽慣了各說各有理之事。妾身從不懷疑秦子一片赤誠之心,可是軍國大事,還需眾議,那樣才算從善如流!”

   秦夢沒有明白趙姬的意思,趙姬卻找來一位寺人附耳幾句,不大一會,寺人帶來一位中年儒生來到廳中。

   趙姬微笑著對秦夢說道:“這位乃是稷下學宮名士,轂梁白夫子,博學古今,縱橫兵法無所不通!不知他對秦子適才方略有何說法?”

   原來他就是趙姬器重的客卿,那進獻《轂梁傳》的白狄後裔。

   秦夢淡然一笑說道:“請夫子指教?”

   轂梁白年約四十,不顯老,身材修長,容貌清瘦,一尾黑須,自有一番名士風范,微笑著向秦夢拱手說道:“適才不才從寺人那裡得知秦子主張,不過在下不能苟同。像公子成蟜這種大逆不道反叛之人,不當姑息,只要心底不良,就當誅之!成蟜幕後同黨要一一追查,更不能輕饒!郎中令平叛要用雷霆萬鈞之力,否則叛黨何能懼怕,引頸待戮?”

   秦夢一聽就知轂梁白是一個善於無理辯出理的杠子,秦夢見多了,真要辯論起來,只能越辯越糊塗,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遂不再言語,只是輕輕對趙姬一拱手說道:“小子無意爭辯,更不想干涉軍國大事!請太后自便!”

   轂梁白梗著脖子, 蓄勢待發,早已做好雄辯的姿勢,卻見秦夢不接招,立時泄了氣,無助的望著趙姬。

   趙姬不悅,不過也說不出什麽,畢竟秦夢並未官職,隻得揮手讓轂梁白離去。

   宴席吃到這個份上,再吃下去也是索然無味。趙姬借口秦夢舟車勞頓,提前宣布家宴結束。趙正很想送送秦夢,但卻被趙姬以大王需主持平叛事宜為由生硬的拒絕了。

   今夜秦夢仍住在鹹陽宮中的文昌君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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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別八年,再進這座宅邸,秦夢眼前一亮,宅院布局,一如當初,竟然毫無變化,就連當初仆人所住的房舍還擺放著當年那隻養雞的銅鼎,有一刻秦夢似乎覺得穿越了,又重回到當年逃離鹹陽的歲月。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與秦始皇做哥們兒》,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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