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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秦始皇做哥們兒》第1072章 是誰要害我
“秦子不是王子繚,那王子繚是誰呢?”

  “一個腦疾者!”

  “荒唐滑稽!若秦子不是王子繚,還能威望擔當濟世救民的王子繚?你就不要和老夫說笑了,快說到底怎麽回事?”

  茅焦的眼神很奇怪,壓根就不信秦夢所出的真話。

  秦夢需要茅焦的幫助,於是將自己和周伯陽以及王子繚之間的奇遇經過說給了他聽。

  事情說得明明白白,可是茅焦依然堅持的認為,秦夢就是王子繚。

  茅焦不願面對現實,他一直把秦夢視作儒家教化中完美君王現實的投影。

  殘酷的真相,對他這位尊奉儒教經典的儒者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他仰天長嘯:“王子不是王子,天下不能恢復禮樂征伐一統於有德之君,我儒者還有何期望?”

  也許酒勁讓茅焦腦洞大開,他竟然信口開河說道:“周伯陽那是聖人巨擘,他為了保全周室遺孤,來個偷梁換柱,將你交給親密宿儒教化,又為你安危,遠走他鄉,有何不妥?秦子不要說了,你就是真真正正的王子繚!”

  沒想到自己在茅焦心目中有如此高的地位,秦夢有些受寵若驚。

  呂不韋查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王子繚從東海釣魚島上擄出來,想來他是把墨門摸了一個底掉。此事務必通知巨子魯仲連,讓他重新整頓墨門後方根據基,以防備遭遇更大的危機。

  茅焦沮喪的離開管城接受秦夢委托前往皮城向墨門巨子魯仲連示警。

  秦夢要離開管城前往洛陽,趙高將秦夢攔住提醒此中是否有詐。

  “不會有詐!司馬空為人平和忠恕,又和我搭檔多年,他應當想和我私下談談,尋找雙贏解決之策吧?”秦夢想了想又說道:“一切說不準,見了面才能確定!不要牽掛我,洛陽那是我王子繚的地盤,就衝替父還債之舉,慕名效死力者數不勝數……”

  趙高望著秦夢微服孑然離去,心生後怕之意,未曾想到呂不韋的勢力竟然完全碾壓了王子繚。

  秦夢抵達洛陽後,並未尋到司空馬,隻得先在洛陽城隱藏下來。

  大街小巷坊間裡弄都在議論王子繚入魏抗秦之事,洛陽百姓言語之間盡是擁護之意。

  沒辦法,洛陽歸附尚晚,不過也就一二十個年頭,民心思舊主。雖然周室衰微,但生活於此的多數周室百姓,往上查不過五代,都是姬姓子孫。

  秦夢身後跟著姚賈、韓政青衣小帽混跡在洛陽熙熙攘攘的市中,來到了洛陽白家開設的布帛店鋪,遞上一塊印有“白氏”字樣半個巴掌大的金牌,要求見見白家的主公。

  所持白家金牌者都是白家重要合作夥伴,布店活計找來執事,執事不敢怠慢,匆匆接過金牌,看了秦夢兩眼,滿臉親昵的說道:“您是王子吧!太公早就等候您了,請隨仆下前來!”

  秦夢驚異:“你認得我?”

  “洛陽城誰人不認得王子,不過王子這身打扮,若是不出示金牌,仆下也不敢貿然相認!”矮個圓滑的執事諂媚的笑言道。

  秦夢更驚異,白老太公未卜先知的本事。

  白老太公眉發皆白,白的一塵不染,上次大病之後,猶若脫胎換骨,更加精神矍鑠。見到秦夢前來,眉眼樂開花,挽著秦夢的手臂,一遍遍的大量。

  “孫兒,頂著叛逆的身份前來看你,唯恐給白家招惹災禍,不敢登門拜訪,這才迂回找到商鋪……”

  不等秦夢說完,白老太公就說道:“登門拜訪也無妨!白家本就和周王室糾葛不清,秦王得權,不怕連坐!”

  秦夢不解問道:“難道太公知道孫兒假意抗秦?”

  白老太公一副高深莫測之態說道:“那是自然!司空馬找過老夫詢問你繁陽秦子到底是不是王子繚!那時,老夫就猜到,呂相邦要出手了!”

  秦夢突然覺得智商不在線了,癡呆的望著白老太公說道:“查小子身份和呂相邦出手有何關聯?太公是如何看出來的?”

  白老太公呵呵笑道:“天下商賈就那麽幾家,呂不韋繞不開我白氏!咱們白家受你照顧,並未損失什麽。可其他出身諸侯外戚的商賈這兩年卻蝕大本了!

  呂家商行提出不再和王子繚做生意,他們蜂擁讚同,那是我就知道,呂不韋已有了謀劃,果不其然他懷疑你非是王子繚,還派司空馬前來打探你的底細!

  太公這裡絕不會泄露,可是呂不韋手眼通天,老夫想他會發現你身世秘密的!

  聽聞秦國朝局亂象,老夫活了一把歲數,如何還不明白其中利害!”

  白家不愧為世代商賈門閥,消息靈通,一點不輸諸侯的情報網絡。秦夢更是佩服白老太公的睿智判斷。

  “如今秦王也是焦頭爛額,是是非非一言難盡,孫兒還是避避風頭為妙!”白老太公和藹的為秦夢出謀劃策。

  秦夢苦笑道:“原先夫人被人擄掠,而今外父外母連同繚兄弟也被人擄去了!太公你說小子不去擔當,你能看得起小子嗎?”

  “什麽?繚子被呂不韋劫持了?”白太公憤恨的拍腿問道。

  “前去東海的墨者還未回來,但小子覺得,司空馬不會使詐?”秦夢說道。

  “司空馬向你透露的?”白老太公思忖著說道:“若這樣說來,倒可以信幾分!秦子,你打算如何應付?”

  “還能如何應付?此來就是尋求白家支持……”秦夢正和白老太公商量事情時,白公托著一副妝奩進來,遞給秦夢說道:“司空馬的心腹送來的!”

  秦夢打開裡面盡是簪釵梳筓胭脂水粉之類的女人物什。

  秦夢一看就認出了這都是左清所用之物,同時發現妝奩蓋上內裡有一行字:一人洛水棧橋見。

  這就是司馬空的筆跡。

  看來自己一入洛陽城,就被司空馬盯上了,明明就在洛陽城中,卻避而不見,司空馬這裡面玩的什麽名堂?

  “司空馬如此神秘召秦夢前往,應是瞞著呂不韋,此舉大有擅權之意。”白老太公分析道:“司空馬眼光深遠,並不計較眼前得失,此人可交!秦子你去吧,為防不測,老夫還是派些人在後面保護你為妙……”

  秦夢和白老太公商量完畢,沒有驚動任何人,獨自徒步前往南城外的洛水棧橋。

  洛水之上仍舊是舟船如魚穿梭如織。

  秦夢立於棧橋之上東張西望之時,一隻烏篷船不緊不慢靠進,頭戴竹笠的艄公四顧張望一番,對秦夢低聲吆喝一聲:秦子請登船。

  終於接上了頭,就是司空馬熟悉的話音。

  秦夢並不多言,頗有默契的一躍而下,坐進船篷中,由著司馬空一杆一杆的隨波撐去。

  “秦子膽量不小啊?”船行無人河灣處,司馬空靠岸,解下竹笠,滿目歡喜的向秦夢喊道。

  不是秦夢膽子大,而是因為心中有底氣。

  呂不韋不是嫪毐這般的莽夫,呂不韋是個商人,他要得是你來我往的長久買賣,自然不會意氣用事,此一時呂不韋佔了上風,最多也就想達到他的目的。

  不管目的是啥,呂不韋都不會殺人滅口。更何況呂不韋也不敢滅秦夢口,因為他呂家的獨苗呂騷一直都捏在秦夢的手掌心。

  再說此次是司空馬相邀,若要故弄玄虛,早就設計要求見面了,而不會這般鬼鬼祟祟了。

  “司空公和小子共走西域,憑借咱們這份交情,以及司空公的為人,小子有啥可怕啊?”秦夢站起身向司空馬恭恭敬敬來行了一個晚輩禮說道。

  “老夫沒看錯人!真乃君子乎!”司空馬朗聲讚譽道。

  “老家夥,你吧小子叫過來,不會就為了看看小子的膽量吧!”秦夢打哈哈說道。

  “剛稱你是君子,你就頑劣起來。這麽多年不見,以你我的交情,咱們說說閑話,不應當嗎?”司馬空一臉和藹笑容,邊說邊拉著秦夢跳上河岸,進入一處蘆葦叢中。

  蘆葦叢中別有天地,一圈被壓伏的蘆葦上面,鋪了一張涼席,涼席上一張矮幾,上面放了兩隻玉碗,一個大葫蘆,兩個黑漆木盤。

  “有酒有肉有菜!酒是甘冽葡萄釀,肉是肥膩膩的大肥肉,菜是清香蓮藕片,老夫待你不薄吧!”司空馬不提正事,倒是熱情的招呼起秦夢吃喝了。

  難得接受司空馬這個級別人物別具一格的款待。

  秦夢也不再追問,一路而來也確是餓了,跪坐下來,拿起竹筷操起一大塊肥肉,旃點鹹醬就往嘴裡塞。

  “秦子,慢些,慢些!你都當了十多年的王子,如何還是這般窮酸庶民的模樣?”司空馬為秦夢斟滿鮮紅的葡萄釀,端起一盞,眼中含笑的打趣道。

  “老叟你就不要在此說風涼話了,趕了一天多的路,又馬不停蹄赴你的約,換做你不餓?別裝,餓了就吃,不丟人!”秦夢說話沒耽誤吃肉吃菜,嘴裡嘟嘟囔囔不客氣的回懟道:“也別說廢話,把我秘密約出來,到底再玩什麽花哨?”

  “飲了這杯!知曉秦子的酒量大,咱們慢慢再說!”司空馬依舊把握著談話的節奏不急不緩的說道。

  秦夢了解司空馬,老謀深算,穩重內斂,他不想說,你百般激將也無用。

  秦夢老實舉杯,滿飲一杯,不再言語,只是悶頭喝酒吃肉,一時間只有秦夢吧唧嘴的聲響。

  一陣涼爽的河風吹來,扁平的蘆葦葉子沙沙作響,司空馬這才又舉杯打破沉寂:“來秦子再飲一杯!”

  秦夢也不做聲,又乾一杯葡萄釀,看著司馬空拿起枯黃色的酒葫蘆汩汩重新倒酒。

  隻倒了半杯,酒葫蘆就徹底空了。

  “我看你這老叟如何再給我勸酒!”秦夢戲謔司空馬道。

  “好吧,那就說正事!”司空馬搖了搖空蕩蕩的葫蘆,隨手就扔出了蘆葦叢外說道,葫蘆落地發出了一連串清脆的翻滾聲,驚起了無數水鳥。

  “你這老叟,以前見你甚為愛惜物什,幾年不見怎就變得奢靡……”秦夢話未說完,聽聞群鳥翅磅撲楞聲中夾雜有大量的腳步聲,秦夢立時閉嘴,明白了司空馬甩出葫蘆的用意。

  “果然沒有一個尾巴!”司空馬滿意的向秦夢點點頭說道。

  秦夢本想懟司空馬兩句卻愣怔住了,因為司空馬接著說道:“秦子可知,你身邊的墨門弟子有旁人的眼線?”

  秦夢從來不懷疑魯勾踐一眾墨門隱者的忠誠,不過魯勾踐他們五人值得信賴,可他們手下的墨門兄弟自己卻不敢拍胸脯保證。

  “誰的眼線?”秦夢故作淡然的以問為答,意在透露知道一絲情況的假象。

  “這個老夫不能說!”司空馬根本就不理會秦夢的多情,直說要害:“就因為你身邊有細作,老夫這才費勁周折和你如此相見!召你前來, 是老夫一人意思,皆因咱們往昔情誼,搭拉你一把,免得你越陷越深!”

  司馬空神情凝重,秦夢知曉司空馬不打誑語,立時明白事情的輕重,神情也隨即莊重起來,拱手向司空馬致謝說道:“小子年少驕狂,很多事情都看不到,還望司空公提點!”

  “不!不關你年少驕狂的事,這是天下人的錯!錯把你看做了秦王的走狗,他們要鋤之而後快……”司馬空依然慢慢悠悠的攆著須髯說道。

  秦夢倒不以為意,自己先前所說都是客套漂亮話,心裡並不認為“天下人都想要害朕”,然而司馬空把話說開,秦夢眉頭、前心、後背便生出了一層層的冷汗。

  是誰要害我?

  那是六國的大商賈!按照司馬空轉述呂不韋的話就是:王子繚這小子正在侵吞我們先人數代積攢起來的財富,他就那麽一張一弛之間,就把我們手上的十成的錢帛倒騰走了五成,他若是這樣多來幾下,我等都該滾回鄉下種田去了!

  呂不韋在秦國掀起了政治風暴,就是為了弱秦,之所以聲勢浩大,那是他背後的六國大商賈實力雄厚。六國的大商賈就是六國諸侯的代理人。呂不韋登高一呼,就有了萬鈞之力,搞垮一個王子繚,並不在話下。

  秦夢震驚之余,不禁有些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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