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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秦始皇做哥們兒》第1071章 帶帶寡人
“因何發笑?”西門安見到秦夢詭異的笑,不禁問道。

  這時西門安的仆從也已回來,秦夢也不便再多言,只是對西門安一笑道:“處心積慮追求到的並不是素王,無欲無求才是真的素!”

  雍城宮變讓秦夢又一次認識到了現實和所知歷史之間的微妙關系:現實並未發生改變,而是過程細節出現了差異。

  這讓秦夢想到三點:一是自己的穿越就是宿命!歷史本身就是這個歷史。只是後來經過多次流傳,出現了偏差,太史公司馬遷道聽途書就記在了《史記》上。

  二是自己的穿越不可以歷史,隻可以影響歷史的過程和細節。

  三是自己的穿越說不定可以改變歷史,但目前還沒有證據證實,因為自己還沒有在這個時空消失,所以也就沒有定論。

  秦夢結合了諸多剛剛發生過的事情,秦夢傾向認同歷史結果不可以改變,但歷史發生偏差也不是沒有可能。至於如何驗證,那要時間說了算。

  根據心得,秦夢傾向認為呂不韋的陰謀不會得逞,他這個素王也做不成了,因為據《史記》記載,呂不韋會在秦王正十年因為嫪毐的事情遭受連坐之罪,徹底罷免,遷回封國,

  下一年在遷蜀之際飲鴆而死。

  秦夢有時想想,參與其中,知道一二端倪,但卻不知道裡面具體細節,這事還別說還挺有意思。

  下午時分,到達大梁城外的魏王苑囿,秦夢見到了魏王魏增,十多年不見,魏增富態的像頭豬,大腹便便,滿臉油膩,白胖白胖。

  “繚王弟!寡人終於把你盼來了!”魏王增老遠就高拱手招呼秦夢道。

  秦夢看了一眼遠處苑囿中新建的亭台樓榭,陰冷的說道:“若是大王能把用在修築苑囿的錢財放在民生國計上,魏國國勢也不至於衰敗至此啊!”

  魏王增臉色一沉,秦夢本意為他要發作,沒想到他又堆砌了笑容說道:“王弟諫言中肯,寡人以後注意!”

  一朝天子一朝臣,秦夢四顧,沒有找到一個昔日熟識的面孔。

  “犀首魏喜,將軍魏牟,公子魏疾,公孫魏宇如今何在啊?”秦夢大咧咧的問道。

  魏王增又是臉色一沉,隨即恢復過來說道:“他們都在家中安歇,若是王弟相見,寡人這就派人找他們前來!”

  秦夢覺得好玩,本該和魏增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血仇,如今卻被他奉為了座上賓,看來不僅是讓自己這個王子繚挑起反秦大旗這般簡單。

  秦夢板著臉說道:“不用!那都是我曾經的故交,大王把我請來,咱們就先說正事,此地不宜久留,若是讓秦王得知我的行蹤,恐怕會連累大王,那時在下於心不忍!”

  魏增聽罷,神情一亮,聯袂邀請秦夢殿中敘事。

  魏王增的這座苑囿大殿修建的極為宏闊,大殿立於草木湖泊之中,殿基夯的很高,四面景色盡收眼底,青翠怡人,水汽氤氳,紅頂的白鶴悠閑的立於湖澤之畔,遠處傳來呦呦鹿鳴,清風吹過帶著水汽,讓人渾身涼爽。

  這真是一個如仙境般的好地方。

  魏增扔下一般文武群臣,拂袖揮去左右侍從,神神秘秘的拉著秦夢來到殿廊闌乾處,彎腰一拱手,腆著肥胖的臉蛋說道:“海上掘金的家臣,曾對寡人說過,他們在海上見過三神山。然而三神山,不是一般人所能攀登!他們說只有繚王弟曾經上去過,而且見到了仙人,不知可有此事否?”

  秦夢聽了差點氣得吐血,搞了半天,魏王興師動眾把自己從管城請過來,還是和他老子一樣,想要長生不死藥!

  他是被忽悠了!忽悠他的人必是沿海跑船的漁夫水手,這些人多半都受過墨門的恩惠,而墨門弟子最為推崇少巨子。把秦夢打造成仙人弟子,符合墨門尚鬼的教義,這也是巨子魯仲連凝聚人心的手段。

  你說這諸侯封君也不傻,為什麽到了這個事上他就犯糊塗呢?

  秦夢無語,不過看著魏增神情如此誠摯,被別人坑也是坑,倒不如自己出馬好好坑他一把!

  秦夢嘴角一歪壞笑著,一副高深莫測,愛答不理的模樣,看著遠處輕盈飛舞的白鶴說道:“三神山難上啊!四周盡是巨魚守護,巨魚小者數丈,大者十數丈,個個長有獠牙,一口能吞掉一扁小舟,魚尾橫掃,樓船就會傾覆!在下登上一次,結果手下門客死絕,幸得在下平日裡行善積德,承蒙仙人可憐,才活了一命!”

  魏增聞聽興致來了,慌忙接話說道:“繚王兄所言即是,寡人微服前去看上,就是見到了這種巨魚,茫茫大海對它們來說如同河池!”

  魏王增竟然這般大膽,微服去了東海,還見過了鯨魚,秦夢意想不到脫口問道:“啥?你去過海上?”

  魏增得意的說道:“寡人上年七月去的,三神山寡人也見了,就是不得路徑,走到眼前,神山就消失不見!”

  “佩服!佩服!”秦夢敬仰的望著魏增,瞬間對他有了幾分好感,如此這樣不辭辛苦的尋仙,也算是一位極具有開拓精神的好漢。

  “繚王兄能不能帶帶寡人,再上一次三神山!”魏增一臉誠摯的祈求道。

  有進步,比他父王魏安厘王有進步!

  他老子是道聽途說,他卻邁出了探索真理的步伐,難能可貴啊!

  派人尋找不死之藥被忽悠,那只是損失些錢財,若是親自前往,那風險就大了,說不定小命……

  只要出海了,縱是諸侯大王,他也得蜷著縮著。就憑自己擁有的巨船數量,在海上就是自己說了算。

  秦夢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王兄張開口了,小弟如何拒絕?”

  魏增大喜,和秦夢三擊掌,約定不得違背承諾。

  秦夢竊笑,唯恐到時候魏增爽約不敢前往海上。

  此事議定,魏增拿出編排好的盛大歌舞鍾樂演出,擺上諸如熊掌,豹肚,虎鞭,鹿茸之類奇珍異獸烹製的饕餮大宴。

  酒足飯飽,秦夢離開之時,魏王增才提到邀秦夢此來是為了合縱抗秦的正事。

  秦夢敢來大梁,還敢承諾抗秦之事,就因為抗秦不是一日之功,若想抗衡秦國,就要再次合縱,至少聯合韓魏兩國,若是范圍再廣一些就要聯合齊楚燕三國,若是那樣,這就是個大工程,沒個一年半載搞不定。

  一年半載的時間實在太遙遠,距離四月己酉秦王冠禮不過半個多月,自己扮演的角色就在正派和反派之間轉換了三次,說不定不消幾日就又會起什麽大浪,到時候自己再由抗秦變成了挺秦一派,到那時就不知道魏王增如何自處了?

  不過,這也算不了什麽大事!畢竟七雄之間玩了一二百年的合縱連橫遊戲,交好、打仗就是過家家,扭個身,臉就會變,追究起來都是一圈親戚,打打鬧鬧都算不得真。

  不過,只要魏王增不死,他就得巴結自己,誰讓他有登三神山的夢想呢?

  秦夢邀請恩師西門安到管城住幾天以盡弟子孝道,不想卻被拒絕了。

  秦夢有些失落,望對如枯柴般的西門安,秦夢心酸不已,歲月不複來,十多年前恩師充滿了活力,為民疾苦而捶胸歎息。在百忙之中,教習自己認字。雖是世家大門卻沒有一點架子,心腹仁義禮智信的儒家處事之道,卻被冷落在村野鄉間。一身報復無處施展……

  秦夢回憶起往事,心口隨之溫熱,眼淚簌簌的直落。

  西門安卻是笑了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笑裡卻是道不盡的酸澀。

  秦夢抱住了西門安,發現他輕飄飄的,瘦削至此,更是心疼不已。

  “這是幹什麽?”秦夢異於常人的表達感情的舉止,驚世駭俗,於禮不合,可是這裡面含蓄的深情厚誼是人都能覺察出來。西門安也就象征性的抗議一下,拍拍秦夢後背說道:“為師也已看出大王並非真正抗秦,只是為了凝聚國人精神,走個過場而已!為師老了,也累了,既然秦子有志救天下蒼生,我就安心了!為師知你一片真情,可是為師什麽都看淡了!隻想返回繁陽城外草廬中清淨耳目!”

  西門安絕望了,他也已看出魏國宗室距離亡國不遠。

  秦夢未再勉強,放恩師歸鄉。

  秦夢回到管城,東歸的茅焦就已在等候。

  茅焦是以中山複的師長身份,受太后趙姬之邀參加趙正冠禮而去的鹹陽。

  隨著趙姬倒台,在蒲陽複辟的中山國也隨之傾覆。就連秦夢也摻和進了不明不白的紛爭漩渦之中了,茅焦想在秦國大展宏圖實現他禮教百姓的抱負也隨之落空。

  “學習治國之術,不如修道煉丹更能得君王青睞,搏一個好前程!”這就是茅焦此行最大的心得。

  茅焦厭世喟歎著,就把他的兒子引薦給了秦夢。

  一個十六七精明幹練的後生向秦夢抱拳問禮:“小子名叫茅蒙,見過王子!”

  “茅公年紀活了一大把,終於開竅了,可喜可賀啊!不過在下可不會內外丹之術,若是想學,我倒可以推薦一二有名方士.!茅公不虛此行,要名得名,要仁得仁,還有何可抱怨呢?”秦夢戲謔道。

  茅焦的抱怨代表了所有儒生的心聲,這是一個武將和策士時代,一本正經宣揚儒家教化的士人,那就是一堆糞土,用孔子的話說,根本就糊不上牆。

  茅焦口中皆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不說天下諸侯聽得煩,就是秦夢聽多了,也想學劉邦把他們的發冠摘下來當便器。

  “那就有勞,秦子給犬子引薦一位方術名師吧!”茅焦絕望了,真就讓兒子去學道了。

  茅焦的決策英明。秦夢全力支持,修書一封將茅蒙推薦給了天下聞名如今是魏國國師的徐虞人,和徐福徐壽兩兄弟做了師兄弟。

  “在下還未老糊塗,想起莽撞勸諫秦王不可多造殺孽,就不禁後怕!全賴秦子的威名,我才撿回一命!”幾杯葡萄釀下肚,茅焦就開始掏心窩子話了。

  “斬了你也活該!你也是道聽途說,秦王自幼生長在庸舉裡之中,是個苦孩子,和母親相依為命,再孝順不過,哪能受得了,你們這般滿嘴噴糞,換做我也向殺幾個泄泄憤!”秦夢點著西方說道。

  “如此維護秦王?那秦子到底反了沒有?”茅焦醉眼朦朧的說道:“我可是在來的路上就聽說,秦子前去大梁,會晤魏王,要挑起橫縱大旗,聯合天下諸侯,共反秦國啊!”

  “扯淡!修仙學道,才是正路,你不知道,魏王請我前去會晤是為了邀我同去三神山!你也知曉,那都是虛無縹緲的海市蜃樓,哪裡有三神山啊!”秦夢哈哈笑道。

  “可惜了!秦子不能建一番功業終究可惜!”茅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在懷裡掏了掏,然後拿出一卷指頭粗細長短的布帛遞給了秦夢說道:“路過洛陽時,一位老者給我的,說是秦子的忘年之交,讓我親手交給秦子!”

  秦夢醉意朦朧之中,胡亂扒去了卷帛上的絲線, 打開一看,驟然坐直,酒意全無。

  “可是一位藍眼睛的白發長者?”秦夢瞪著眼睛扶著茅焦搖晃的肩膀質問。

  “不錯,好像眼睛就是與人有些特異!”茅焦見秦夢如此震驚,酒意也醒了大半。

  “上面說的什麽呢?秦子如此大動乾戈!”茅家不解的問道。

  “看吧……”秦夢失神的將那卷書帛遞給茅焦,神色凝重,蹙眉道。

  “小兄,你並非王子繚!而真正的王子繚就在我的手上,另外還有你的外母外父兩位大人,若是你還顧念夫婦之誼,就遵照要求前去蜀地,到了那裡你們夫婦自會團聚!”茅焦念誦道,而後指著書帛最後的一匹簡筆畫的馬說道:“馬是何意?”

  “司空馬!”

  呂不韋的第一號心腹,他即便不畫一匹馬,秦夢也能從字跡上猜出就是司空馬所寫。

  “什麽,秦子不是王子繚?王子繚另有其人?”茅焦突然醉意全無,接連又看了幾遍那布條,挺身正坐身子前傾,不可思議的盯著秦夢問道。

  “我從來未承認過,我是王子繚嗎?都是世人附會而已!這次是司空馬親自出馬,看來我有必要和他當面談談了!”秦夢似是對茅焦解釋,又似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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