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天好像記得莫妮卡跟他提起過,可不要小看那個看門的蔡老頭,據說當年此老頭子就是莫老的貼身保鏢啥啥之類的人物。
他們整個莫家都真尊重蔡老頭子。
為此,包小天每次見到了那個蔡老頭,總是會忍不住對老頭子多瞅上幾眼,他覺得老頭子的身份有點神秘。
包小天甚至暗暗猜測,蔡老頭是個懂武之人,而且修為還不低。
包小天之所以這麽判斷,他是有根據的。
曾經有那麽兩次,蔡老頭的出現,總是悄無聲息的人就出現在了包小天身後,可是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是貓步的聲音,尤其是對於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而言,可能麽?
包小天心中很清楚,他自己就是個地黃三階修為,連同一個老頭子的步伐都感受不到,可見此人必定不簡單。
莫定國給了蔡老頭一個任務,遣他去藥房抓藥。
蔡老頭不聲不響就離開了。
從蔡老頭進來之後,包小天就一直盯著他的身影,直到蔡老頭的離去,他才把目光收了回來。
而他們也是從書房出到了大廳上。
現在大廳上的每個人神色都很凝重。
莫老,莫定國,莫蕭山,莫妮卡……依次在到包小天。
剛才莫定國已經把包小天的話中意思跟大家都說了,大家心中都很清楚,包小天這依次對莫定國的診斷,他能否成功診斷出真正的病因,就等著蔡老頭的白礬跟黑豆了。
之前結合了莫定國的說起的那些過往史,然後又結合了莫定國的惡疾反反覆複不停的發作,甚至連同他的左眼“天使之眼”都無法檢測到真正的發病原因。
而現在包小天心中已經確定,莫定國的腦袋頑疾,一定跟“蠱”有關系。
大碗茶?****茶?絕對有貓膩。
“小包,你真的有辦法可以確定定國患病的真正原因了嗎?”莫老的神色一片凝重。
包小天略作沉思了一下,繼而點點頭:“嗯,十有八--九可以確定了。”
“好,如果你真的能確定了,那麽我替我們正個莫家上下跟你說一聲感謝。”莫老目光一片炯炯。
“莫老話說嚴重了。”包小天不得不客氣一下。
如果不是莫定國主動跟他說起了那些過往的事情,包小天自問,他現在對於莫定國的診斷還是一臉的懵逼中。
“天使之眼”都無法監控到的病因,縱然包小天擁有在大的本事跟能耐,他對此也是沒轍啊。
“包子,你真的能確定我爸爸到底患的是什麽病?你可不要忽悠我啊。”莫妮卡偷偷捅了一下包小天的胳膊。
“不會的,你放心好了,我忽悠誰都不敢來忽悠你莫大小姐不是?除非我不想活命了。”包小天不得不低聲說道。
據說莫大小姐可是燕京的“大姐大”除非眼睛長到了屁股上,不然誰會去招惹上這麽一尊大女魔頭?
很快,外出負責抓藥的蔡老頭歸來了。
包小天拿上了白礬,遞給了一臉不明所以的莫定國,對他吩咐說道:“莫先生,這味中藥叫白礬,您現在抓一些來嘗試一下,然後你就來告訴我們大家,吃白礬是什麽個味道。”
“好。”
莫定國乖乖照辦,抓了幾粒白礬嘗,一會兒,他說道:“這白礬的味道是甜的。”
包小天面色一凜:“莫先生,您當真確定吃白礬是甜的?”
“嗯!我能確定。
”
看樣子,莫定國還真的是很確定,包小天心中馬上就有數了,他繼續吩咐:“很好,莫先生,這是黑豆,您在品嘗看看。”
莫定國嚼著黑豆,他竟然一臉在享受中。
“吃黑豆的味道如何?”包小天再度問道。
“香的,很香。哎,老蔡,你那黑豆還有不?在給我一些。”話說著,莫定國就伸手去跟蔡老頭討要黑豆。
包小天的臉色更加凝重了:“各位,相信大家都看見,聽見了吧?莫先生剛才說吃白礬味道是甜的,而黑豆是香的。其實,如果是一個正常人的味覺上做判斷,此白礬的性味是苦的,而不是莫先生說的甜味,至於那黑豆,如果是我們正常人咀嚼起來,那應該是澀味,或者說是無味道,可是莫先生竟然品嘗出了香味來。”
“包先生,這麽說來,你現在已經得到了明確診斷了?”莫老不得不問道。
“是的,我結合了莫先生之前提起的那些過往史,造成了他腦袋的惡疾,我想在醫學臨床上不能被診斷為某種疾病,確切的說,莫先生在大約在20年前被人給種植下了蠱。”
“蠱?這……”
大廳上的所有眾人,他們頓時面面相覷。
“包子,我爸爸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他怎麽會被種下了蠱呢?那麽這蠱又該怎麽來解除啊?”莫妮卡看起來很著急。
包小天馬上對她擺擺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莫小姐,你先不要著急。說到這蠱,當真是千言萬語一時間我也跟你們解釋不了其中的那些東西。總之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蠱的事情很複雜。一種蠱包含了幾十或者幾百以上的品類,製蠱人才能製作出來。一旦不幸被種下蠱之人,外人是無法解的。”
“啊……這麽說來,我爸爸豈非不是沒得救治了?不會的,包子,你告訴我,一定還有辦法的對不對?”莫妮卡眼眶已經是一片通紅。
以前是談虎色變,現在不得不說,談蠱色變。
蠱毒的千變萬化,縱然你醫術在如何的高明,哪怕被稱得上大大神醫,往往在他們面對蠱毒的時候,他們同樣是束手無策。
解鈴還得系鈴人。
“唉,這個我……”包小天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依照他目前的修為,他能診斷出莫定國的真正發病原因,已經很不錯了。至於要接觸莫定國的蠱?包小天心中暗暗自問,他還真沒有那個能耐。
“不會的,要是你包子都沒有辦法了,我們該怎麽辦?”
莫妮卡眼眶通紅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她心中真的替父親著急又難過。自從父親患病以來,他一直就被病痛折磨的形同生不如死。
作為子女,對父親幫不上任何忙,她的心尖突然好痛好痛。
“居然包先生你已經做出了明確診斷,而且定國在你針灸的控制之下,他現在的情況真的好上了許多,不如你在想想其他的辦法,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莫蕭山的話很中肯。
可是包小天卻覺得有一定的難度:“好吧,你們大家可以放心,我會盡上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幫莫先生。至於那個蠱……處理起來真的很麻煩。”
包小天目光一掃著眾人,繼續說道:“我姑且來這麽跟你們說吧,蠱在我們臨床醫學上是一種很邪門,甚至被歸為很變態的東西。一種蠱毒,在它製作生成的過程中,製作蠱毒的蠱師,他們往往會在菌蠱上參和很多的菌蠱類。少則幾十,多則上百個品種的菌毒。可想而知,若是想要解除蠱的話,必須得參透此蠱的所有類型菌蠱,唉……”
“所以說,這個解除蠱的工作量真的是太龐大了,依照我現在對蠱的了解跟掌控,我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來完成。”包小天不得不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他自己也是無能為力。
如果是一般比較普通的頑疾,他可以很自信的依仗著自己的“太乙神針”,銀針**位,神針一旦發威的話,多少總能見到一些效果。
可是現在他遭遇的是蠱啊, 不單是棘手,而且還是很操蛋,對此他真的是沒有任何法子了。
包小天把話說完,眾人都保持了一致沉默。
倒是莫定國,他看著眾人一張張繃緊的臉色,愁眉苦臉的樣子,他不禁微微一笑:“爸,你們大家也不要為我擔心了。我這病啊……我心中很清楚。居然小包現在做出了明確診斷,若真的沒有辦法了,你們也不要太難過,這些年來我都挺過去了,生死有命,我也看淡了。”
“爸爸,我不許你這樣說,一定還有辦法的。包子,你說對不對?”
人生遭遇了絕望事,做子女的真的是好難受。莫妮卡現在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包小天身上了。
她相信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包小天被莫妮卡雙眼通紅直勾勾的盯著他有些難受,他緩緩說道:“辦法的話……當然了,可以去尋找當年那個下蠱之人,解鈴還得系鈴人,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只有下蠱之人,他們才會有那個解除蠱的法子。除此之外,很抱歉,我暫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下蠱之人?”莫老眸子不由得一閃,“定國,你被種下蠱的事情?這些年來,你難道就不曾有任何的懷疑嗎?”
“爸,有些事情我不能跟您說得太過於詳細。不過我可以告訴您,當年給我下蠱的人,是我當年下知青時的遭遇。唉,現在回想起來,都物是人非了。我想那些人,他們早就化作了一堆黃土白骨了吧,現在在追究起來,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往事不再,物是人非事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