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們一老一少的近身搏擊,看得讓莫老眼睛都不成眨一下。
嘿,真的是想不到哇,老家夥上了年紀,他的身手竟然還這麽的利索?看著他們剛才的切磋,絲毫不輸任何一個年輕人。
啪啪!
莫老拍著鼓掌:“好了,果然精彩。墨老頭,你也不要繼續欺負他這小後生了,今天就到此吧。”
老頭子拿了毛巾,他擦了一把汗水,接著噓了一口氣,他緩緩的對著包小天說道:“好小子,你的根基不錯,內徑很雄厚。老頭子我能冒昧問一下,你這一身武功是跟誰學的嗎?”
包小天都沒有回話,莫老卻搶先了他答道:“你也不要問了,這小子的師父是王崇真。”
“啥?王崇真?呃……可是我怎麽不知道啊?特麽的,虧我天天去找那王老頭切磋武技,他竟然收了這麽一個寶貝小子?到了現在,王老頭竟然還一直藏著掖著?哼!死老頭子,真的是太過分了。”
墨老頭的話頓時讓包小天徹底傻眼了。他怎麽都料想不到,他竟然認識自己的師父?聽老頭子的說話口氣,貌似他們還很熟悉。
可是為毛啊?自己怎麽就從來都沒有聽師父提起有這麽一個墨家的老頭子?還天天的相互切磋?
“小子,你趕緊跟我說說,你師父真的是王崇真老頭?”墨老頭真的一點都不淡定。
包小天點點頭:“嗯,我師父的確是他。”
“哼!好個臭老頭子,他從什麽時候收你為徒的?啊……這事情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那該死的老頭子說過?”
“這個……”
“墨長卿,你行了,不要在為難他這小後生了。今天就練到這吧,散了。”莫老揮揮手說道。
“嘿嘿,莫老頭,你著急個啥啊?我有些話得跟這小子說說。”
老頭子對著包小天眨眨眼睛,然後把包小天拉扯到一旁:“你叫包小天?嗯,你的根基真不錯,老頭子我真的是歡喜得緊啊。哦,差點忘記告訴你了,我姓墨,叫墨長卿。你可以叫我墨老,或者墨老頭子都行,隨你高興就好。”
墨長卿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包小天的臉上,一副看起來又是很歡喜的模樣。
這一刻,包小天整個人又方了。
他跟老頭子才是第一次見面吧?幹嘛搞得好像他們認識很久了?一副很熟悉的樣子咧?
老頭子到底想要搞什麽飛機啊?他的熱情態度,包小天真的有點吃不消了。
“呃……墨老先生,請問您有什麽事情嗎?”老頭子的目光看著很滲人,包小天不得不呐呐問道。
“你別那麽緊張嘛,老頭子我又不會把你給吃了。嘿嘿,小夥子,不如我們來打個商量唄。”墨長卿一雙眸子又是悠悠一閃,他好像對包小天真的很感興趣。
無端被這麽一個老頭子滲人目光的盯來掃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包小天,心底已是一片發虛的毛毛沒個底。
“您請說。”
老頭子的整張臉蛋都快抽上自己的臉來了,包小天不得不連續後退了幾步。他退步,老頭子馬上又粘了上去。
次奧!
老頭子到底想要搞毛啊?堪比麥芽糖還要粘人啊,包小天徹底暈菜。
“小夥子,我剛才說你根骨清奇,我果然一點都沒有看錯。不如你改門拜我為師父吧?不管是我們墨家的道術還是武術,那都是聞名世界的喲。怎麽樣?你心動了沒?你可得好好想想了,一旦錯過了這個村,
就沒有那個店了。”
“呃……這樣不太好吧。”包小天臉上已是一片僵硬。
“嘿嘿,沒啥不好的,能者居上,再說了,你那師父王崇真的武技也不怎地,你就換個師父也沒啥大不了的。”
“……”包小天再度懵逼。
改門拜師父?都是些什麽破事啊。
師父王崇真的武術修為已經很牛逼了,怎麽會突然間又跑出了一個墨老頭來呢?墨家?難道千年那個墨子真的是他們的老祖宗麽?若果真如此的話,那麽眼前這個墨老頭,他絕對是很牛逼。
墨子的後人豈非會簡單?單單是墨家的道術已經傳承了千百年,要是能夠傳承到他們墨子的十分之一道術,一定會是的吊炸天的牛逼哄哄。
包小天神色愣了又愣。
“墨長卿,你瘋夠了沒?沒事趕緊回去,你就不要去消遣小包了。”
老頭子一直對著包小天糾纏不停,莫老也看不下去了,下了“逐客令”。
墨長卿呵呵一笑,他根本就不鳥莫老,繼續對著包小天說道:“小夥子,其實我住這裡不遠的,你要真有那個心,出門直接左拐,門口上栽種著幾株竹子就是我的家了。小夥子,你要有空的話,記得來竄門哈。”
不能不說,老頭子好像真的很熱情。他話說完,還不忘記的跟包小天打了個眼色。
爾後,他才是踏著悠悠步伐,背著雙手,哼著老腔調的曲兒離去。
“唉!真是個瘋老頭。小包,你也無需去理會他,他這老頭子整天都是瘋瘋癲癲的,沒有個人樣。哦,還有,剛才墨老頭對你說的話,你可不能給你師父說了,不然他們兩老頭非得打起來不可。”
包小天點點頭,算是默許了。
莫老跟自己的師父王崇真可是有交集的,據說他們的關系還算不錯。兩人偶爾會相處的切磋棋盤,要不就是輪書畫,堪有當年的華山論劍之派。
“小包,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章台下恢復了寧靜,莫老坐在石墩上擦著汗水,他目光掃了包小天一眼,繼續問道:“你當初是怎麽跟他們嵐家結怨的?你能跟我說說嗎?”
包小天面色一愣,莫老怎麽會對那事情有了興趣?
“當然了,你可以不說,我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其實也沒有什麽,當年我跟嵐少勳發生些不愉快的事情……後來,我也跟龍在天發生了一些磨蹭,一來二去,我們就結下了梁子。”
對於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包小天真的不想提起。他連續兩次栽倒在龍在天的手上,盡管每次都是有驚無險,可是對於包小天而言,他還是覺得很憋屈。
好事不過三,他已經遭遇了二,每次都被折騰的一身狼狽。
“年輕人還是鋒芒畢露了,對於你們年輕人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當然了,如果你從中能……”
“爺爺,包子,原來你們都在這裡啊?我都找你們半宿了。”
莫妮卡的突然出現,莫老不得不暫停了剛才的話題:“妮卡,有什麽事情嗎?看把你跑得滿頭大汗的。”
“是爸爸他……他好像又不舒服了。包子,你現在能跟我走嗎?”莫妮卡看起來有點著急。
“好。”
難道莫定國的惡疾又複發了嗎?可是沒有理由啊。不是前天剛給他施下了針灸嗎?
包小天心中很疑惑,可是也沒有多余的時間來繼續追問了。
“爸,包子來了,您沒事吧?”
莫妮卡攜著包小天匆匆而來到了書房。
“爸爸沒事,就是剛才有點小小的頭暈而已,瞧把你們給緊張的。包先生,真的是抱歉了。”莫定國的氣色看起來很好。
“莫先生,您話說客氣了。您剛才說只是有點小小的頭暈而已嗎?除此之外,身子還有其他的不舒服嗎?”包小天也是被莫妮卡鬧得有點緊張了。
到目前為止,他都沒能弄清楚莫定國到底患的是什麽樣的惡疾。一個人好端端的怎麽會常年被如此怪異的惡疾跟困擾了這麽多年?到了現在,竟然還沒有一個專家或者醫生給出一個合理的又是明確的診斷。
真的是處處透著古怪啊。
“爸,您怎麽了?包子問您話呢?您怎麽不回答?”莫妮卡看著父親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 她不得不問道。
“妮卡,爸爸真的沒事了,你也不要擔心。你能出去一下嗎?我有些話想要跟包先生單獨談談。”
莫妮卡瞅了包小天一眼,點點頭:“那好吧,你們談。”
離去的莫妮卡順道就把書房的大門給帶上了,她還真是一個細心的女孩子。
“包先生請坐。”
“謝謝。”
包小天心中有點疑惑不解,依照莫定國剛才的意思,他的舉動分明就是故意要把莫妮卡給支開。
他要跟自己談些什麽?連自己的女兒也不能在旁聽?
“包先生心中現在一定很好奇我到底要跟你說些什麽事情吧?”
莫定國給包小天斟酌下了一杯茶水,他目光淡淡掃了包小天一眼,繼續著剛才的話題:“我剛才把妮卡給支開了,便是有些事情不想讓她知道。當然了,這事情在我心中也壓了我整整20年的時間。也許我選擇說出來,是一種救瀆,又或許你可以對我的惡疾有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診斷。”
聽聞莫定國的一番話,包小天心中馬上嘀咕了起來。
莫定國的話包小天聽著不是很明白,他甚至有點迷糊。好像一塊被深深埋葬在土地下的包裹,即將要被一層一層的打開,讓人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探個究竟。
只是包小天很快就疑惑了,為毛莫定國選擇的是他?而不是其他的人?迄今為止,他們一共也就見了兩次面而已。
莫定國就這麽相信他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