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蠱以血液的寄生方式存在我們體內禍害,小天,你自己是個醫生,應該很清楚我們人體內的各個血管通道。如果你能把人體內的血液全部給抽出來,然後過濾,將此菌蠱給通通殺死了,又是或者你可以給他們來一次徹底的大換血,如此一來,或許就可以將被種蠱的人體內寄生的所有菌蠱給全部清楚掉了。”
“啊……這樣真的可以嗎?”
包小天已經被墨長卿的一番話給深深震撼住了。是啊!他自己就是個醫者,可是怎麽卻從來都沒有想到墨老頭的這個法子呢?真的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墨長卿臉色一片凝重,他繼續說道:“依照理論上是可以的,只是……這得需要你們自己去冒險了。如果真的入了絕境,已經沒有第二路可以選擇了,你們不妨死馬當活馬醫了唄。”
死馬當活馬醫?勒個擦!真的可以嗎?話說的很輕松,可是一旦實際應用起來,必然是遭遇到很大的困阻。
“呵呵,當然了,我也只是給你們一個建議而已。你也知道莫定國的身份不簡單,尤其是他現在任職的職務,他的身子是不能出現任何閃失的。事情的輕重,最後到底又該怎麽做,還是由他們莫家來定奪吧。”
墨長卿悠悠一笑,目光落在了包小天臉上:“小天,你也無需為此事一直糾結的不能自己。做你該做的分內之事就好,至於其他的……一切都看天意吧。”
“師父教導的即是。”除此之外,也只能這樣了。
“呃……你手機響了,趕緊接聽去吧。”
包小天手機鈴聲響起,不得不結束了他們師徒之間的對話。
電話是莫妮卡打來的,說是莫定國的惡疾好像又發作了,讓他務必趕去一趟。
掛下了電話後,包小天正想要跟墨長卿解釋,誰知道老頭子早就看穿了一切,對他擺擺手:“居然你有急事就去吧,可別把正事給耽誤了。”
“是,師父,我這就去。”
墨老頭的如此深明大義,包小天心中已給出了一個大大的“讚”字。
匆匆趕往了莫家。
豪宅府邸,包小天遠遠會看見了莫妮卡一臉東張西望,她模樣看起來很著急。
包小天故而馬上猜測,難道莫定國這一次的惡疾發作,真的很凶猛了?不然莫大小姐看起來怎會這般的形同熱鍋上螞蟻?
“莫小姐,莫先生現在情況如何?”
“包子,你來了?太好了,我爸爸的情況不是很好,可以說很糟糕。”盼到了包小天的到來,莫妮卡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很糟糕?這話又該怎麽說?”
“唉,我們進去在說吧。”
還是老地方,莫定國的書房。
包小天進去的時候,他才發現書房內有好些人。莫老,莫蕭山,還有他們莫家的兩個私人醫生,劉媽媽也在一旁拿著毛巾不停的給莫定國擦汗,一副小心翼翼,又是很緊張的樣子。
“請大家讓讓,包子來了。”
“莫先生,您現在感覺如何?”
包小天的到來,眾人都看到了一線希望的曙光。
莫定國的臉色很差,比起上次好像還要糟糕得多。也不知道是否因為疼痛的緣故,他的雙唇已變成了紫色,唇中一些灰色。
讓人看起來好像是深度中毒一樣,包小天第一眼判斷,他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預感。
莫定國不單臉色很差,整個人好像都大限已去,或許因為疼痛,他虛弱的話小如同蚊聲:“我……包先生,
我現在很難受……我……”
“嗯,好,我知道了。”
包小天目光一掃眾人,吩咐他們說道:“你們誰去把窗戶給我打開,好讓屋子中的空氣流通一下。”
接著,包小天目光落在了莫定國臉上:“莫現身,您在忍一下,我現在馬上給您做針灸。”
目前包小天能夠想到的辦法便是借助他的“太乙神針”,從而控制住莫定國的菌蠱在他體內繼續禍害。
緊閉的窗戶一下子被打開,屋子中的空氣頓時流通了不少。
包小天一邊張羅著銀針,一邊尋上了莫定國的腦袋穴位,手動扎針。還是那一套飄逸的鬼馬技藝。
備針,尋穴,最後在到入銀針,一氣呵成,沒有任何的拖遝,乾淨利落。
看著的人,他們再度深深被包小天的牛逼,高超技藝給震住了。
針灸入了穴位,莫定國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在看看包小天,他一雙手幾乎都沒有停下過,撥弄,彈扣,撚轉,提拔等等一系列的動作。
“包先生,謝謝你。”莫定國的臉色繼續緩和,他這不才有力氣來跟包小天道上一聲感謝的話。
包小天微微一笑:“無需感謝,莫先生客氣了。”
莫妮卡眼眶中噙著淚水,她看看莫定國,接著又看著包小天。多虧包子來得及時,不然父親還不知道被病痛折騰成什麽樣子。
可是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難道父親這一生中只能注定被此惡疾折磨的生不如死嗎?
“呀,你們快看,莫先生的鼻孔流血了。”
隨著劉媽媽的一聲驚呼,書房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在了莫定國臉上。
果真如此,只見莫定國的右側鼻翼下的鼻孔滲出了一條細長的血絲,顏色灰暗。
“包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爸爸他怎麽會……”莫妮卡被驚嚇了一大跳。
包小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凝重:“這個……我想莫先生的情況比起之前更加的糟糕了。”
包小天隨後就想起了墨長卿對他說過的話,血從莫定國的鼻孔滲透了出來,便是說明他本身的蠱已經很嚴重了。
七竅流血爆必而亡?
包小天身子不禁莫名打了一個顫抖。
“小包,我兒子他……還好吧?”莫老也是一臉的深深擔心不已。
“莫先生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比起上次的……更加要嚴重得多。”
包小天繼續撥弄銀針,難道說他的“太乙神針”也不能控制住莫定國的菌蠱霍亂了嗎?如果真如此的話,接下來又該做如何治療?
劉媽媽還是一副小心翼翼的幫著莫定國擦拭額頭上的豆大汗水,連同鼻孔下的血跡也給擦拭了。
左眼的“天眼之眼”跟右眼的“黃金瞳”都無法檢測到莫定國的腦部惡疾,目前唯有是自己的“太乙神針”對於莫定國的惡疾還有點效果。
至於還能為此上多長時間,包小天也說不好。
看來只有“換血”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大概30分鍾後,包小天拔出了莫定國腦袋上的所有銀針。
莫定國現在的氣色比起剛才好了很多,臉頰上出現了少許的紅潤。足可表明包小天剛才給他施展下的“太乙神針”,威力還是很牛逼的。
囑托了一些莫定國注意事項後,他們一眾人退出了大廳。
主次落座,派茶。
莫老馬上對著包小天問道:“小包,我就跟你要一句實話,我兒子定國他……他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很糟糕?是不是已經到了……”
最後的一句話,莫老是沒有勇氣說出口。有些事情的發生,他們都親眼見到了,可是他們卻不願意相信,彼此心中都有期盼,事情一定還會有好的轉機。
“嗯,莫先生的情況的確很糟糕。”居然話都挑開了,包小天也無需顧忌了,“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誤的話,寄生在莫先生腦部的茶已經到了霍亂最頻繁階段,一旦繼續頻發發作,恐怕莫先生就此會……”
“不會的!我爸爸一定會沒事的。 ”莫妮卡的眼淚隨之滾滾趟下,“包子,你是開玩笑的對不對?你的醫術那麽厲害,你一定有辦法救治我爸爸的,對嗎?”
“唉!莫小姐,你先不要哭。好吧,我告訴你,我現在還真想到了一個法子,或許我們可以來嘗試一下。只是這個法子……”
貌似有點困難,甚至是沒有人嘗試過的。
“什麽法子?包子,你說。”莫妮卡擦了一把淚水,她現在就想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莫老,莫蕭山他們目光同是也都聚在了包小天身上。
“這法子是我師父想出來的,他說菌蠱一般都是寄生在我們人體的血液之內。我們人體血管內的血液是相互貫通的,為此,只要我們想辦法把莫先生的血液給抽出來過濾,或者重新給莫先生注入另外的新鮮血液,如此一來,興許就能全部杜絕了莫先生體內的菌蠱了。”
“這個……是換血嗎?”
真的是太驚悚了,聽都沒有聽說過,前所未聞。莫老已是一臉深深震撼中。
莫蕭山接著也是提出了他的疑問:“包先生,依照你這法子,以前有人做過這樣類似的例子嗎?當中存活率有多高?危險又有多大?”
“呃……對此我只能說很抱歉。其實這個點子只是我師父暫時提出來的,至於是否行得通,該怎麽來做,我們還得進行嘗試。”
包小天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只是太刺骨的話,包小天不好跟他們說出口。
凡是懂得點醫學原理的人,他們大概應該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