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的四方木樁當即斷了一半截,眾人張大嘴巴側目,見著韓知秋一副搖搖欲墜身體。
而擂台上的另一人,包小天手一揚,輕輕拍了身上衣服上的灰塵,舉止優雅,仿佛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韓知秋一張老臉頓時紅綠交錯。他的一掌使出了他內氣三份之二,竟然奈何不了包小天一根毫毛?敗在了一個無名小卒的後生手下,這一口氣他能否咽得下去?
一股濃厚的殺氣正在向著韓知秋逼去。
“你也該受我一掌了!”
眾人自感眼前一晃動,只見一塊金色面具若隱若現的將韓知秋給抄包了起來。眾人呼吸一窒!快!實在是太快了!
這真是意料之中的事!
“嘭!”
韓知秋面色微顫,他腳步一個蹌踉後退去,“噗嗤”的一聲,韓知秋頓感喉嚨一陣刺激,一口血液噴了出來。可見,他受了不輕的內傷。包小天一掌打來,他沒有能力避開。
初始,當包小天向他拍出那一掌時,韓知秋已感不妙。包小天究竟是如何出手將他打傷的?這個過程韓知秋懵逼了。只因包小天的身手實在是快的叫他的肉眼無法分辨,韓知秋只能看見個模糊不清晰的影子罷了,他欲要躲閃,他有心卻是無那個能力。所以,他唯有受了包小天一掌,避之都來不及。
眾人的視線皆被韓知秋的慘狀給又一次深深的震驚了!這個面具小子未免過於恐怖了吧?出手即傷人!只需要一掌能夠讓韓知秋慘敗不成模樣,這樣的功道,武力,真的是太可怕了。
包小天向韓知秋拍出一掌後,他沒有繼續對韓知秋施拳。他的一拳掌韓知秋根本沒有那個能力承受下來,包小天沒有必要再次出手了。他要的效果已經顯效。臣服沒有反抗,絕對的服從。
“你……你究竟是何人?”韓知秋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說出的話語是如此的蒼白無力,一直高高在上的他,驀然被人一腳狠狠的踹了下來,那個滋味的確是不好受的。
包小天淡然一笑道:“我即是我!一個小生,無名卒子,韓老無需放在心上。”
“那你到此究竟有什麽目的?莫非你是……”韓知秋一張老臉馬上呈現出一副震驚的樣子,他顫抖的嘴唇嚴重打著顫。
有貓膩!面具之下的包小天,他神色輕微一晃動:“我不是!所以你可以放心,殺人我不感興趣;但若是某人超出了我的忍受底線,我想我是不會介意。”
“如此甚好!”
韓知秋如釋負重呼出了一口氣,一絲殘留在他嘴角的血絲來不及擦去,他的一雙眼睛馬上炯炯有神的緊緊盯在包小天面具上,目光一片深邃,神色極度複雜。
沉默!圍觀中的眾人,竟然沒有一人敢喧嘩。
“段兄弟!那麽你可以告訴我,你今天到此又是為了何意?”
韓知秋左思右想,對於包小天的忽然出現,一腳踢下了霸天,接著是雷厲風行的撈倒了林二,林三,不費吹灰之力,他自己也是不能幸免,連包小天的一掌已經讓他受了不小的輕傷,這一切的發生絕非是偶然。這個面具小子,他的神秘出現,一身武道高深不可測,他有何目的?韓知秋把一連竄的問題想了個透徹,依然沒有一個明確的頭緒。
往往對於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那才是最可怕的,韓知秋此時產生了這種心理。一直以來韓知秋地位可謂是萬人敬仰,可是如今呢?他不但在此面具小子面前大氣不敢出,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樣,小心翼翼的揣摩,生怕萬一一個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將是不保。
包小天的一掌險些讓韓知秋的小命掐去見了閻王爺,
當然會對包小天產生了一種莫名的驚恐。“踢台的!”包小天輕淡描寫道,他目光慢悠悠掃上了韓知秋:“韓老,說句實在話,我並非是有意要為難你。你們打擂台的不也是如此嗎?只要今天你們任何其中一人能夠把我給打趴下,我立刻扭轉頭就走,二話不多說。”
原來是為了踢館的!眾人一時間好像明白了過來。最高興,最興奮的當然是屬韓知秋莫屬了。只要面具小子不是那人派遣來的人,對於錢,不過是小事一樁。
“哈哈!好說!段兄弟若果真是為了錢來的!我當然是十分的雙手樂意奉上。況且,你已經成功的將我們的不敗霸天給挫敗了。如此俊凡的身手,當今理應贏得頭台擂台賽的獎金了,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韓知秋一張慘白面色恢復了幾許紅潤,他眉目輕輕一轉動,馬上吩咐了他身旁的小廝一番道,“林四,你趕快到後台去,把段兄弟的獎金拿來,然後到後房的櫃台中取上20萬元,算是我對段兄弟的一番心意,快去快回。”
林四應聲點頭,掃視了一眼包小天,他二話不說,一個轉身從擂台上縱身一躍起,飛快消逝在人群當中。
包小天不由暗暗驚訝。看來此韓知秋身旁中跟隨的每一個人,他們的身手均是不凡,若不是他們今天遇到的是自己,相信他們任何其中的一人,以他們的身手足是可以擔當一面,以一敵百的普通人綽綽有余。
不出多時,林四匆匆趕來,他一手提著一個黑色的包裹,但見身子又是一躍起,無聲息上了擂台,他立馬把黑色包裹遞給了韓知秋。或許是林四身體太過於小巧玲瓏,所以在他落地瞬間,擂台中的木板只是輕輕發出了一聲如蚊的鳴音。
不過明眼的包小天,他卻不那麽認為。一方麵包小天可以肯定林四此人的身手,絕不會在林二,林三,及霸天之下,更有可能之上,有過而不及;另一方面,包小天可以斷定林四的內氣定是不弱,能夠運用自己的內氣來提升自己的降落速度,快慢,隨意性的,不是每一個上流高手都是可以做到的。
如此猜測之後,包小天不禁悄悄留意了林四幾眼。然後包小天發現了一個問題,林四此人他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對韓知秋的下達命令無條件服從。仿佛他就是一個機器,所有的零件均受著主人的控制。林四從始至終都是悄悄的跟隨著韓知秋身後,如同是韓知秋的尾巴一樣。
影子?包小天瞬間明白了。想不到韓知秋還留著一手。林四就是韓知秋的影子,一個替身,隨時隨地為著韓知秋獻出自己性命的死士。
影子,死士,絕對對主人完全忠誠!一身黑衣的林四在完成了韓知秋交給他的任務之後,他就默默退到了韓知秋身後,不發一語,仿佛是一個透明人。
包小天目光一掃視,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韓知秋有意讓林四顯出了他本來的真面目,韓知秋的心思,包小天已經明白。
那就是現在的韓知秋,已經完全對包小天不加以設防。
韓知秋他沒有必要大費心思的讓他的影子頓顯,叫外人有所發現,如此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露出了自己的底細,韓知秋他不是傻瓜,可以說他說是一個十分精明的老狐狸。
韓知秋更是個明白人,若是在聰明人跟前甩手段,無非是扮演小醜的獨角戲,到頭來不外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跟。倒是不如翻牌,亮出自己,表明心跡,以友示好。
韓知秋的這一點心思,當然是逃不過包小天的一雙眼睛。居然韓老頭有意要跟自己示好拉情面, 包小天求之不得,他此次就是來踢館的,沒有必要撕破了臉皮,得饒人處且饒人。
韓知秋的識時務者為俊傑表現,包小天百分百滿意。
“段兄弟,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望請收下。以後凡是段兄弟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吩咐,我們地下幫會能做到的眉頭絕不會皺一下。”韓知秋一手把包裹遞過,一臉誠懇笑意。
包小天眉目微微一皺,仿佛此刻他是一個上門討帳的無賴般,用了下三爛的手段,逼迫他們淫威就范。心中有此怪怪的感覺。話說君子愛財取之以道,他此刻做法又是歸類為哪一道?如此一想,包小天不由得黯然失笑了,為自己的霸道強勢。
畢竟招商辦的戶頭非常需要一筆資金來運轉呐,反正他是來踢館的,不要白不要。
“好呀!那麽我就不客氣了!”
對於自動送上門的肉,焉有不吃之理?包小天非常不客氣的從韓知秋的手中接過了那個沉甸甸包裹,以他的估測,包裹著手之重,面值少著也是在十萬以上。包小天且遇到的難題,手頭的緊缺得以解決了。那麽他下一步,則是大刀闊斧的擴展開自己的計劃。
韓知秋的畏縮退讓,也是讓一些擂台下圍觀的眾人有了取笑的傾向。不過他們的取笑,只能放在心裡偷偷的笑罷了。韓知秋的強勢,毒辣,他們又是不知道,想要取決他們的狗命,就如同是撚死一隻螞蟻的微不足道。
沒有人會愚蠢到拿自己項上的腦袋來開玩笑,敞開胸膛傻呼呼的對上了炮台的槍筒。除非他們當中的某一人是活得不耐煩了,大可對著韓知秋的鼻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