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天眉目在是挑,發現杜瓦斯跟卓爾泰正在激烈的用著緬語交談,他們看起來像是早吵架,由於是聽不懂他們雙方言語的交談,包小天懶得去理會,他大步朝著老婦人走去。
當然,阿諾卡也跟隨了過去,起碼有他在,可以從當翻譯。
阿諾卡先是跟老婦人交談了一下,得到了老婦人的準許後,包小天才開始給她做了大概的檢查。萬幸中,老婦人連同她的兩筐菜一起被馬車撞翻,她居然是傷了一點皮外,啥事也沒有。
“她沒事。”包小天檢查完說道。
“那就好!都是那混蛋!可惡。”阿諾卡朝著前方看了一眼,滿眼的憤恨神色。
包小天一時好奇,遂是問道,“阿諾卡,你對那人很熟悉麽?他尋常中都是以這樣的方式來欺負你們的嗎?”
“嗯!沒錯!卓爾泰就是個混蛋。他依仗著自己的父親是個酋長。而且他父親擁有的軍人,都是正規軍出身,所以他們就處處打壓著我們這片區域。而我們這十三街的酋長,他手下多數是散兵團,如果要跟他們發生正面衝突的話,會吃大虧,所以我們的酋長一直在忍受著。唉,真是窩囊,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真的不想做這十三街的一員。”
阿諾卡一雙烏黑的眼珠子溜溜一轉,隨之這是黯淡了下去。
包小天對南緬這邊的情況可以說是一點都不了解,為此,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自古以來,不管是哪個國家,落後就要挨打。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如同那動物界的食物鏈一樣,弱肉強食的循環。
包小天繼續撫慰了老婦人,一旁的阿諾卡忽然扯了一下他。包小天才是發現,卓爾泰朝著他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
杜瓦斯則是跟在後邊,對著包小天嚷道:“他想讓你給他道歉!我不準許!所以他生氣了。哎……”
卓爾泰不會說漢語,一上來,他對著包小天一通的指手畫腳,哇啦啦的嚷個不停。
包小天對著阿諾卡問道:“那混蛋在說些什麽?”
阿諾卡好像有些忌憚對方,他小聲說道:“他在罵你!說如果你不道歉的話,那麽他回去立馬帶領一支軍隊來乾掉你。”
“他真的這麽說?”包小天面色一沉下。
“嗯!他就是這麽說的。”阿諾卡重重點頭。
****娘的!包小天明顯也是生氣了。可此時,他知道衝動是魔鬼!他來此南緬可是有任務的,而不是來鬧事的。
卓爾泰見包小天沉默了,他以為自己的氣勢壓住了他,他又是一陣的指手畫腳,哇啦啦的嚷起來。
於是,阿諾卡又馬上進行了翻譯,“他說,他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考慮,如果當一分鍾的時間過去了,那麽他會對你不客氣的。他最後還說,像你這樣的華夏人,在南緬的中邊界中,總是會少上一兩個人,這事情太正常了。”
麻痹!感情卓爾泰是對他威脅了?包小天目光揚起了一抹危險的氣息,他冷著臉對阿諾卡說道:“你跟他說,別說是一分鍾的時間,即使給我一天的時間來考慮,我都不會給他道歉的,叫他趁早死這條心。”
阿諾卡點頭,依照著包小天的意思對著卓爾泰表述了對方的意思。卓爾泰一聽完,趕緊是面色一怒,衝著包小天大嚷了一句,他掉頭就走。
包小天聽得錯愕,問道:“他又說了什麽?”
“唉!還是我來給你回答吧!那混蛋說,你小子果然有種!我會讓你付出血的代價。”杜瓦斯說完,無奈的聳動了一下肩膀,繼續說道:“好了,包小天,你現在可有麻煩了。卓爾泰他就是個紈絝混蛋,
而且他那個父親可是很疼他的,幾乎事事都依著他這個兒子。走吧,找我哥去,看他怎麽說。”包小天無趣的抹了一下鼻子,如果卓爾泰真的率領著軍隊前來,那麽他又該如何應對?莫非真的要跟他們狠狠乾上一架嗎?可對方畢竟是軍人,擁有機槍子彈掃射,他可不是超人,能夠保證在槍林子彈中保全自己的性命嗎?
這個問題,還真是頭疼得很。
下午的時候,康沙外出巡邏已回來。杜瓦斯把他們在上午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康沙眉頭一皺起,目光撇了包小天一眼,繼而又是看向了外面的廣場,最終,他才是緩緩說道:“巴巴魯是個非常難纏的落混蛋。這年來,我一直都在忍者他,卻不曾想到,他家的小混蛋兒子真的是越發猖狂了,真是可惡至極。”
啪的一聲!康沙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蕩漾中的杯子,溢出了少許的水,潑灑在桌子的一角上。
對面坐著的包小天默不作聲。此刻,他心中想著,康沙如何來處置此事。如果卓爾泰真的是領著他的手下人而來,康沙為了自保,他是否會選擇將他推出去,從而在一旁袖手旁觀。對於這一點,包小天目前是不明朗。
人心隔肚皮,他自然是不清楚康沙的心中所想,他又是做如何打算。包小天的沉默,亦是靜觀其變。
“哥哥,這一次你一定得幫我們,不然包小天可是有大麻煩了。哼!那個卓爾泰他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他每一次見到我,總是色迷迷的,太討厭了。他自個也不自己撒一泡尿來照照自己,我怎麽會喜歡上他這種人呢。”
杜瓦斯是選擇站在了包小天這邊,起碼她覺得,這個從華夏而來的男子,既是風趣,也是幽默。如果她將來選擇要嫁的人,理應是以這樣的男人為衡量。少女心事,包小天卻不知道,他這一次南緬之行,在一個叫杜瓦斯的女孩子心中,驀然中被種下了一顆情種,至於最後是否能發芽,就得看月老是否給他們系下了那一根紅繩了。
“你們可以放心!包兄弟可是我們遠道而來的貴客。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自然不會不會袖手旁觀的。巴巴魯,還有他的混蛋兒子卓爾泰,我已經是容忍他們很長時間了。我之所以容忍他們,並非是害怕,我只是不想在我們兩人管轄下的區域發生槍戰,那麽到頭來,受傷的總是一些無辜的老百姓。唉……不過現在看樣子,我想他們不會罷休了。”
巴巴魯的性子,康沙這個密支那十三街區的酋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個老混蛋的行為作風。不管任何人招惹到他,此人可是個小人,必定會反撲狠狠的咬上你一口。
“那麽,我就多謝康哥的仗義了。”表面上的客氣,包小天還是要做的。畢竟他跟冷若冰不惜遠道千裡而來,跟他們打好關系,好處可是大大滴。白芍的解救,他則可以借助康沙這一支散兵團的力量,從而牽製住叛軍,那麽他們在營救白芍的過程,當中他們遭遇到的困難,或者危險困阻,必定會相對減少很多。
“嗯!你無需客氣。你們是我請來的客人,如果巴巴魯跟他的混蛋兒子真的來了,我也不會忌憚他們的。以前我容忍他們,只是為了維持兩片區域的和平,我不想跟他們把關系鬧得太太僵。但是,如果他們父子兩真以為把我的容忍當成是膽小怕事,縮頭烏龜的話,哼哼!那麽他們就大錯特錯了。”
康沙冷冷一笑,那是獰笑,卻讓一旁的杜瓦斯渾身冒起了不少的疙瘩,她不禁是嗔了康沙一句:“哥哥,你剛才那笑聲好冷的說。”
“哎!你這丫頭,家中不好好帶著,跑我這裡來做什麽?趕快回去吧!我們這裡都是男人,你一個女孩子瞎參合什麽?”
康沙對於自己這個唯一的小妹,他極其疼愛。家中父母也是把她寵上了天, 大小事情都依著她的性子。
在南緬,一般女孩子舞槍弄刀是不多見,既是女孩子,那麽就得有女孩子的嬌柔跟矜持一面。可杜瓦斯偏偏對女孩子的女線不敢興趣,整天都望著她哥哥的軍營中跑來,跟他們這些扛槍的大老爺們混一起。
可以說是,康沙對他這個妹妹,既是無奈,又是頭疼。
“不嘛,哥哥,今天就讓我呆在這裡好不好?嘻嘻,其實我可以給你們做好吃的。而且,我還可以給你們洗衣服。”
踏踏……
一道人影匆匆而來。
來人是蒲巴,他一進門來,對著康沙行了一個怪異的軍禮,然後他用緬語交談起來。包小天通過康沙的面部神色變化,即可推斷出來,似乎發生了不好的事情。莫非真的是卓爾泰打上門來了?
短短的幾句話交談,康沙面色越發的凝重,他匆匆對著蒲巴交代了幾句後,他目光一擰,落在了包小天的臉上,“果然是巴巴魯父子來了。剛才蒲巴說,他們父子兩率領著大概有兩三百人前往我們這邊而來。哈!包小天兄弟,真的是抱歉了!想你們才是來我們這第一天,居然會……”
“哎!康哥,這事情是由我引起的,不如我先出去看看情況,他們的目標是我。跟你們沒有多大的關系。”
包小天有自知之明,禍事是他招惹出來,他自然是不能躲避在他們身後,然後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選擇做個縮頭烏龜,這不是他的秉性。
“包小天,你難道真不怕你出去後,隨之給卓爾泰一發子彈蹦掉了你的腦袋麽?”杜瓦斯朝著包小天撇撇眼睛,像是在打趣他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