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麽說吧。”對此,包小天也不想隱瞞,而是坦誠說了出來,“其實我跟我那個朋友之所以來到你們南緬,就是為了尋找他們的蹤跡。那麽,你可以告訴我,他們那些人到底在什麽地方嗎?”
“這個……唉!我該怎麽跟你說呢,這些叛軍,他們不會在一個相同的地方呆上很久,最多一個月後,他們就會轉移地方了。你讓我怎麽告訴你呢?你如果想要知道更多關於他們的事情,其實那可以去問我哥啊。”
“對了,我能問一下,你找那些叛軍做什麽?我可告訴你,他們都是一些壞人,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你找他們?你會被他們殺死的,所以你最好別去。”
“因為,我有一個朋友,很有可能被他們抓住了,所以我必須得找到他們,把我朋友解救出來。”
陸達給他們傳達的信息,看來是八九不離十了。白芍潛伏入南緬來,包小天雖然不知道她來此要做的是什麽任務,最後又是怎麽會落入到這些叛軍人的手中。聽聽這片區域的密支那人表述,都說這些叛軍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白芍落入到他們手中,如果不能及時將她給解救出來,怕來是凶多吉少。時間那個緊迫啊,真的要讓包小天抓狂了。
“行!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包小天下掠下了床,朝著門口跑去。
杜瓦斯朝著他背後大喊,“哎,你要去哪裡?我哥哥他現在出去巡邏去了,他要到下午才會回來呢。你剛起來,走吧,我帶你去飯堂吃東西。”
包小天趕緊止步,難得在異國他鄉,遇到這麽知心知熱的可人兒,包小天遂是不客氣,一臉賊笑說道:“那感情好啊,你還別說,我肚子真的是餓壞了。那我們還等什麽啊?趕緊走吧。”
“嘻嘻!你這人真是有趣。”
跟隨著小美人的身後,包小天心中一片飛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地域的緣故,南緬這邊,尤其是密支那這邊的人們,他們的膚色普遍比較黑。
反倒是南緬首都的比內都,首都的人膚色又是比他們白淨了很多。
昨天晚上包小天給他們灌了一肚子的酒水,肚子早就是空蕩蕩的在唱著空城計了。快步來到他們吃飯的飯堂。
食物很簡單,面餅,面條,粗糧,還有乾饅頭,稀粥等。包小天也不計較了,先填飽肚子在說。
兩大碗稀粥下肚子,人也是有了精神。
包小天吃飽喝足了,他出了門口,才是發現杜瓦斯坐在旁邊的木樁上發呆,一動也不動的就好像是一個木偶,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著什麽事情。
“哎,想什麽呢?這大白天的可不是在坐著白日夢的時候啊。”
“啊?你這麽快就吃飽了?”杜瓦斯顯然是給包小天的突兀出現嚇了一跳,她趕緊從木樁上站了起來,指著前方的廣場說道,“你的那兩個朋友在那邊呢,你要過去不?”
“不了!我想到你們市集逛逛,你可以做我的向導不?”
“這樣啊?讓我想想,那麽你會給我什麽樣的好處呢?我可是不能白做工的。”杜瓦斯淺淺笑了起來,她粉腮上揚起了兩個小酒窩。
包小天不覺眼前一亮,好個純真的女子。想不到在此清一色的散兵團中,還能見到這麽一抹豔麗的鮮花,不能讓人心情為之一動啊。
當然了,冷若冰那一張死人臉可以忽略的,起碼包小天是那樣認為的。
“那你想要什麽樣的好處呢?你不如開個條件?”包小天一雙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心中暗暗一道,康沙那個老大粗,怎麽會有這麽一個標志伶俐的妹妹啊?看來,
他們很有可能不是一個爹媽生的。“嘻嘻!我逗你玩的呢。我們走吧。”
每天看美女五分鍾,可以延年益壽十年,那麽可不可以那樣認為,每天有美女相伴,是否在十年的基礎上外加上雙倍數?看來人人都想著長生不老,其實世上本沒有神仙,祭拜的人多了,神便存在了。
包小天在杜瓦斯的想到下,他算是見證了在密支那這貧瘠土地上生活的人們。大街上四處看起來很亂,也是很髒,一看之下,幾乎是一個要被遺棄的邊城。
遊走在大街上的形形色色人們,他們有的光著腳板,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疾步行走中。同時也見有一些婦女,她們背上一個小孩子,手中又是牽著一兩個,佝僂著身體,菜黃色的臉蛋,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原來,生活在這一片土地上的都是一群貧瘠的人們啊。
“怎麽樣?是不是感覺很失望?好的東西沒有,來來來回回就是這人為著一日三餐奔波的人們呢?”杜瓦斯問道。
“不!我只是忽然覺得,人們的幸福生活,似乎只能在新聞聯播中才能實現。”包小天他可不是聖人,世界各地上的貧窮人們海了去,他唯有是一聲歎息中。
正說話間,包小天忽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阿諾卡?那個破爛不堪的廟堂孩子?他怎麽尋到他在此的?包小天神色微微一愣。
“你不需要我做向導了嗎?”阿諾卡似乎忍不住一臉的失望。他目光怔怔的盯著包小天,繼而瞅看了一眼同在包小天身邊的杜瓦斯。
“呃……這個問題,我們還得有待在商量。對了,你那些夥伴們現在身體好些了嗎?”昨天對於阿諾卡的承諾,面對著這個小屁孩子的所問,他真的是不知道如何來回答他。如果,他跟冷若冰沒有遇到康沙的話,也許他會考慮選擇阿諾卡作為他們的向導。
“都好多了,今天他們都可以下床了。謝謝你!醫生!”阿諾卡再是對著他道了一聲感謝,“如果昨天不是因為你給他們治療的話,我想……”
“咦?你是個醫生啊?我怎麽看你一點都像那?”杜瓦斯則是一臉好奇的盯著包小天問道。
“以前曾經是,不過現在嘛,我該行了。”世界變化太快,曾經的過往,也只能當成是歷史了,對於此事,包小天不想多談。
遠處中,一輛奔馳而來的馬車,形同失控一般,呼嘯而來的橫衝直闖在馬道上。突如其來的一輛馬車,驚擾了街邊中擺著地攤的小販們,他們紛紛拿著自己的貨物,趕緊躲避。一些躲閃不及的,最後只能是給馬車扎了上去。
其中一位老婦人,她是買菜,兩個籮筐中擺放著各種新鮮的菜,也許是她的動作慢上了一步,呼嘯而來的馬車將她的菜筐撞翻了,同時老婦人也是躲閃不及,連同她的菜筐一起撞飛了出去。
馬車上到底是何人?竟是如此囂張在大街上鞭策馬車的蠻橫直撞?
阿諾卡見老婦人給撞翻了,他趕緊小跑了過去,想要將她給攙扶起來。可馬車上猛然一條粗大的鞭子,朝著阿諾卡掃了上去。
啪的一聲,阿諾卡左側肩膀挨上了一鞭子,衣服破了,孱弱的肩膀上,頓時出現了一條血跡斑斑的溝痕,頓時讓他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然後馬上的人對著阿諾卡呵斥了一句,是緬語,包小天是聽不懂的。隨之那男子又是一揚手,手中的馬鞭又是呼嘯而揚起,繼續朝著阿諾卡鞭策而去。
“阿諾卡,小心。”
包小天面色一怒,他一個箭步掠了過去,覆手一抓上了男子揚起的馬鞭,發力一扯,連同馬車上的男子一扯下來,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男子站了起來, 衝著包小天烏拉拉的嚷了一些鳥語,一副暴跳如雷的樣子,看其架勢,他是恨不得要衝上來一把將包小天給撕爛了去。
後方的杜瓦斯也是趕了過來,她方是一見到此男子,當下是面色一變,“卓爾泰?又是你這個混蛋?你不好好呆在你們十四街,跑來我們這裡幹什麽?”
包小天眉目一挑,原來杜瓦斯認識此人啊?一看此人就是個紈絝大少了。上身敞開扣子的格調襯衫,下身竟然還穿著阿羅褲?
此阿羅褲曾經風靡全世界,想不到現在也流行到了他們南緬?看來貨物的流通,運行是巨大的。
“杜瓦斯,這人是誰?”包小天冷眼問道。
杜瓦斯一臉生氣說道:“在我們這密支那,一共有著好幾個酋長,他爸爸就是其中的一個酋長,他們負責的是十四街B區域,尋常中我們偶爾也會有少許的衝突,可是今天這混蛋居然敢到這十三街來搗亂,我一定要把此事告訴哥哥,絕對饒不了他。”
卓爾泰見到杜瓦斯,他立馬又是一陣烏拉拉的冒出了一嘴巴的鳥語,包小天也是聽不懂,他趕緊給阿諾卡檢查起了他的傷口。
肩膀上的溝痕比較嚴重,一鞭子打下來,這麽小的孩子他居然只是叫了一聲,然後一直在容忍著身體上的疼痛。
“痛不?”包小天小心翼翼給他擦幹了那些血跡。他又是一挑麽眉目,才是發現剛才給馬車撞了一下老婦人,她也爬了起來,坐在地上,兩眼呆呆的滿地的菜,均是給扎壞了。
“不痛,包大哥,你過去看看,那個老奶奶她怎麽樣了?”
“嗯!即使你不說,我也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