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為了不讓我受刺激,一直想要讓心理醫生催眠我,忘掉這件事情。
他們也沒告訴我,伯伯他葬在哪兒了…也不曾告訴我,伯伯他是哪兒的人,到底多少歲了,是做什麽工作的…為什麽會豁出性命去保護一個陌生的小女孩?就算是警察,可能也沒那麽拚。但我想,他應該是軍人,是保家衛國的,真正的軍人。
所以……我移開那件軍裝,看到你的時候,就在想啊…伯伯年輕的時候,也應該像你那樣年輕帥氣…
如果……你就是伯伯的年輕體就好了。那樣,我嫁給了你,幫你成了一個家,讓你知道了女人是什麽樣的。我就報了這個恩情了,可我卻愛上了你。”
徐衛國聽完林小滿這段經歷,沉默了很久,心頭也有些微微的刺痛。
“你的意思是…你在透過我的臉,去還一個未了的願?你五六歲,那是1964,65年的樣子。那個人當時已經四十多了,如果他活到現在,應該六十多歲了。你怎麽會認為我是他?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是啊,那只是我的小心思而已。你怎麽可能是他呢。可是你對我說,你的媽媽在你出生的時候就死了,她是為了保護你而死的,我那時候就特別特別心疼。心疼到那顆心都要碎了。如果,你是1949年出生的,到1997年的時候,你應該是48歲左右。但是,我又不希望那個人是你。因為,他會死。
我不希望你受傷,不希望你流血,也不希望你死。我這樣是不是很奇怪?既希望你是他,又希望你不是他。”
“嗯,是有些怪。我有時候覺得,你的想法有點驚世駭俗的。如果人有轉回,有轉世,他死於1964年,現在也只有15歲。我也不可能是他的轉世啊。
他是他,我是我。你不要分不清了。你知不知道,你喜歡的是我,還是你幻想出來的伯伯替代品?”
徐衛國開始品嘗到了苦澀的滋味,他懷疑……林小滿,喜歡的是另一個泡影似的亡者。
不過那個人,確實經歷和他得很像。
媽媽生他的時候死了,爸爸娶了別的女人,女人帶著弟弟進了徐家的門。
弟弟隻比他小半歲。
半歲啊…
那代表著什麽?
代表著,在媽媽出任務,與敵特做殊死鬥爭的時候,爸爸有了別的女人,還和那個女人合奸,生下了弟弟。
所以,他也相當於是沒有家的人。
他和那個男人一樣,都是沒有家的人。
如果沒有遇上林小滿,他也極有可能,終身不娶,孤獨終老。
徐衛國神色複雜地盯著床頭的雞血,想了想,就對林小滿說:“我往雞血裡灑一點白糖,然後你閉著眼睛喝,不要去想它是血,就這樣一口猛灌下去。
我看到那張單子了的,氣血兩虛,損耗過度,必須補氣補血和禁行房。可是……戒色這個,我確實是辦不到。我就,只能從這些外物上想想辦法。”
閉著眼睛也知道那是雞血啊,灑了白糖又鹹又澀的又腥的更是怪味,如何喝得下去?
林小滿不想喝,就學著小時候躲藥的樣子,四處藏嘴,把臉貼在他的胸前。
徐衛國知道她是個賴皮,卻沒見過她這樣肆無忌憚的賴皮,為了不喝那碗雞血,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憨態畢露。
猛地又想起她說過她小時候喝中藥,是被爸爸逮住按著強灌的,吃西藥,也就是把糖衣吃沒了,就把藥心子藏在舌頭下面,趁大人不注意轉頭就吐了。
徐衛國覺得,不能任由她這樣躲下去,必須讓她喝。
如果哄著不肯喝,那就灌。
說乾就乾,徐衛國想要鉗製林小滿,那是分分秒秒就辦得到的事,一手壓著她,另一手就端了雞血碗,強灌她喝。
林小滿被強灌了幾口下去,就開始用舌頭去抵,想把雞血吐出來。
徐衛國發現了,又灌了幾口下去,你能抵多少出來?
林小滿像個蟲子一樣在他懷裡扭來扭去,說著:“不要,不要,喝不下了。”
“你別扭了,再扭,我就火上來了。”徐衛國繼續灌。
林小滿隻以為他要生氣了,就仔細的盯著他看,可他的表情向來是面癱似的,看不出個喜怒來。
她又躲了一下,徐衛國猛地把雞血碗往床頭一放,直接拉著她在床上打了個滾兒,瞬間就把她壓住了,隔著薄薄的布料,用力頂了她兩下,讓她感覺到他已經箭在弦上,一觸就會發。
“喝雞血,還是做?”
林小滿權衡了一下,喝雞血,也就是幾分鍾感覺惡心的事兒。
可要是被徐衛國盯上了,不弄個一個鍾頭,他是不會下來的。
“喝,喝雞血。不要,不要…你昨天做了好多次,我,我不行的。”
徐衛國就把雞血碗端了來,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她喝,不讓林小滿偷奸耍滑頭。
林小滿喝一口,吐一下舌頭,呃一聲,又繼續喝,連續又喝了四五口之後,她就停了下來,可憐巴巴地望著徐衛國撒嬌道:“太難喝了,我喝了一半了…能不能慢慢來?這次就喝這麽多,下次再多喝?”
軟軟糯糯的聲音,也跟個孩子似的,尾音拖得老長,像是有人摘了狗尾巴草,輕輕地伸進他的耳朵裡捅了一下,又一下。
徐衛國二話不說,直接開始解皮帶扣子。
皮帶扣子解完了,就往下拉拉鏈。作勢要脫褲子…
林小滿又勉為其難地喝了幾口, 最後,碗裡還是剩下了一些,她實在是喝不下去了。
“真的喝不下了…”
徐衛國不信她,直接端起碗,又要強灌。
林小滿緊緊地閉著牙關,他就開撬,撬開來,直接就倒。
林小滿就往外吐,用舌頭頂,往嘴角邊流出來。
徐衛國眸色一暗,聲音有些發啞,斥了一句:“浪費!”
見徐衛國好像相信了,林小滿偷偷的又吐了一小口出來,往嘴角兩邊往外流…
徐衛國哼了一聲,直接自己抬頭,把碗裡的雞血全喝進了自己嘴裡,對準林小滿的嘴,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齒,林小滿想咬,卻又怕萬一沒輕重咬著他,就這麽一猶豫,徐衛國就把一大口含在嘴裡,溫熱了的雞血,完全灌進了她嘴裡。
他的舌也十分靈活,攪得她無法招架,這雞血終究是全數吞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