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意猶未盡的模樣,林小滿真怕了。
“你你你,不會又要來吧?”
他又順勢親了她兩口,用手摟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一緊貼。
林小滿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的變化。
“我把掉嘴巴上的也撩回去,現在就撩……”
林小滿說著,就伸出舌頭,往左右撩那故意流出來的雞血。
徐衛國深深的看著她,她弱弱地說:“沒,沒浪費,全,全喝了。流出來的我都舔回去了,徐衛國,你要說話算話呀。你說過,喝雞血和那個那個二選一的。”
“不要再舔了!你這是在點火!”
徐衛國用力地捏著她的肩膀,壓低聲音附耳道:“昨天剛開始,我在車上要了兩次,後來,在高粱床上做了一次,然後我背你去香樟樹那裡,雖然中間換了些花樣,但是只能算一次。再後來……在車頭上…我本打算多要兩次,可那感覺猛了些,所以並作一次要了。
我要了你五次,我都記得,我知道你已經禁不起我了。我是打算讓你歇息兩天的。可要是你自己點火,讓我不理智了,我崩不住了,就會上的。”
林小滿點頭嗯了一聲,“我知道了,那你晚上還睡外屋吧。隔壁牆,好歹安全點。”
徐衛國揚唇輕笑,“我和你睡一處,我要真想來,銅牆鐵壁都擋不住。我剛剛嚇你的。”
林小滿從來就不知道徐衛國竟然也是會開玩笑的,他剛才真的像是崩不住,要提槍上陣的樣子,她確實有些心驚了。
此時聽他說是嚇她玩兒的,心裡又有些火,伸手就去捶打他,一邊打一邊掐,嘴裡說著:“讓你嚇我,讓我嚇我,徐衛國,你討厭死了!”
“嗯,你要做宮保雞丁和獅子頭?你真會做?不是吹牛騙安然的?”
“做是會做,可是料理起來很麻煩。那個花生要先剝,剝成米之後要用油酥起來。
雞要殺了光把胸脯上的肉切下來,要拿刀背拍幾下拍散它,還要用刀刃快速地剁碎刀,橫向縱向切十字,最難的是橫縱向是不能剁斷的,炒起來的時候才會有花形出現。
切的時候,也要切成一厘米左右的丁,用澱粉用手抓勻。
鍋裡的油熱之後,要放乾辣椒和花椒下去翻炒,等到辣椒變深色之後,才放蔥薑蒜末,雞丁入進去炒白之後,還要把調好的醬汁沿鍋壁灑上一圈,灑下去之後不鏟不翻,靠晃動鍋讓醬汁浸著雞丁,醬要開了之後,才可以快速翻炒雞肉,讓肉裹上汁,淋上紅油,倒入花生米翻炒均勻,離火裝盤。
做得好的宮保雞丁,紅而不辣、辣而不猛、香辣味濃、肉質滑脆,入口鮮辣,雞肉的鮮嫩配合花生的香脆,味道棒棒的。
還有那獅子頭,火候也十分講究…我做倒是會做,只是不敢保證味道。”
“那你再睡會兒,我和龍騏把該料理的料理了,一會你要能起來炒就你來炒,如果不行,我來。”徐衛國把空碗捏手裡就出去了。
林小滿繼續趴窩,心裡卻甜一陣又一陣的。
他和陳安然說的那番話她也聽到了。
主要是對瀟瀟兩個字太第敏感了,突然聽到了,立馬就驚醒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徐衛國說出他還念著她。
她一直聽人說起那兩個字,又看到過他手表上刻著的字,陳安然一說,如果衛國哥不喜歡簫簫姐的話,他怎麽還戴著那隻表,刻著她的名字。
當時,她的世界整個就塌了,就跟挨了原子彈炸沒了似的。
徐衛國如果不在意那個人,如何肯留著她的舊物,每天每天日日夜夜的戴在手上,時時能看到?
她走進了一個誤區。
因為簫不同瀟。
那個瀟竟然是他自己名字中的一個字。
其實徐瀟然這名字很雅致,比徐衛國好聽得多。
只是因為他知道了媽媽臨死前寫了這兩個字,所以就決然改了這個名字。他可能也以為這是媽媽對他的期許,再加上心中的自責,才把保家衛國這四個字做得比誰都到位。
次次都是在豁出命保護別人。
他的任務,綜合看起來,還真就江城物資案那時,危險性不大,其他的都是要在血雨腥風裡滾。
連追車都追得那樣狠烈決絕,差點把她們那輛車頂翻。
而且,他不喜歡他的後媽,談及他也是淡淡的,連個姓都沒帶上。
他的後媽,也明知道他連然然這個名字都嫌,卻非要喊他瀟瀟。還要在他自己買的手表上刻這兩個字。
他不談過去,不談家,不談京城的人和事,是因為他心裡受了傷嗎?
其實,徐衛國也是一個極會疼寵人的男人。雖然不會說酸話,還老拐著她去做他喜歡做的事,可他說他喜歡她,她願意相信他一次。
他給她推拿過腿,回錦官城那天夜裡沒見著她,還翻了錦官城,把她去過逗留過的地方都翻了,那天晚上,胖嫂家的旺財,尖牙被人拔了。
這件事,除了徐衛國,怕是沒人辦得到。
暈車的時候,他怕她伸出腦袋去吐被別的車撞,就隻開他那邊的窗,為了不擋她的風,他寧願自己縮成一團。
他記得她拆線的日子,她自己都忘了。
見她和寧墨說笑,他就跑來像烏雲一樣罩在她頭上,宣示主權,為一個咱們而動容。
他說,打架我給你當靠山,你這任務我要執行一輩子,除非我死,否則不退出。那個時候,她竟沒聽懂,他那時候就已經動心了。
他偷偷摸摸的計劃著燒完事兒水,把她拐,找各種理由和借口佔她便宜,那是佔有欲。
以為她小產了,他一個偵察營的營長,竟然被一個假赤腳醫生嚇到失了分寸。
他以為她為收購蓮藕的事愁悶,就暗示她,他可以頂風作案,以權謀私一回。
他明明是來接她的,非說是散步正好路過。
他就是想在樹林裡要,偏又說是帶她去刷木耳。
他隻喜歡上下,隻喜歡能清楚看到她的姿勢。
他以為自己做錯了事,竟然還認了鬼魂之說,信人有七七,七七之後,靈魂就不在了。天天蹲牆下睡,不敢碰她,還給她買月經帶衛生紙,還一買買一堆,花花綠綠的。
明明剛從爆炸的現場逃生,看到路上的鞋子卻也認了出來,那是她的鞋子,提著鞋子過來給她擦腳,穿鞋。
他那樣痛苦而自責的望著她,她的心真的快碎了,差一點點就放棄一切,原諒他。
趕走了他,她又每天每天每夜每夜的睡不著,想他,想找他。
折磨他,逗弄著他,看著他衝冷水澡,噴鼻血,其實這個時候徐衛國想要,她也會給的。可他自己也過不去那一坎,怕林小滿嫌他碰了別人會惡心。
羅宗告訴她,那一天晚上跟吳月搞上的不是徐衛國。 她突然覺得從痛苦的地獄一下飛上了天堂。
可後來,陳安然說徐衛國愛著楚簫,說他離開家是因為楚簫,現在他爸爸也同意了,她怕他很快就要把她丟了,被人丟了,不如自己先丟了他,假裝瀟灑一點。
救媽媽的時候,她想過,或許她就要死了。可她發現,就算死了,她也還喜歡徐衛國。
他明明看到引線已經燃到底了,知道會爆炸,可還是不躲,要抱著她一起死。她偏偏鑽進了牛角尖,看不到他所做的這一切的真心。
他動心很早,就在她動心之後不久。
他喜歡她,並不比她喜歡他的少。
他暗示過她的,我只會做,不會說。
他做得夠多了。
所以,只要你心如我心,我便無所畏懼,不懼今後幾多風雨。這一輩子,就與你這樣抵死纏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