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她不去參加法庭,那孩子自動就歸南寒明了,哦天呐,她簡直對不起曜陽。
顧憐惜越想越絕望,越絕望越不想起來,於是很快,十字路口就多了一位天然的雪人。
她倒在地上蜷縮,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倒下來的,她隻覺得思維混亂,心裡頭就像有什麽東西轟然破碎一樣。
只能說有些科學實在說的太正確了,凍到極致的時候,你都感覺不到凍了,你只會覺得身體沒有絲毫的感覺,仿佛不是你的一樣。
顧憐惜在暈倒前就是這樣的思維。
她還記得,昏倒前的畫面片段——
車的喇叭聲打破了雪夜的平靜,橙黃溫暖的車燈照在顧憐惜的臉上,顧憐惜在暈倒前也順便看到了那抹象征著希望的光。
可能只是人販子。
她在潛意識裡絕望的想。
慕傅琅下了車,一臉無奈的看著昏過去的顧憐惜,將她扶起來。
要不是南寒明通知他,他還真找不到她。
搖了搖懷中凍僵的人兒,慕傅琅眉頭緊鎖,“憐惜,憐惜,你沒事吧?”
迅速的將她放在車上,慕傅琅初步判斷她極有可能是凍傷了。
她未免也太不注意了,怎麽能在法庭開始前出現這種么蛾子,慕傅琅忍不住歎息。
將顧憐惜抱去醫院,慕傅琅站在病房外看著裡面的人給她進行解凍。
“希望你不要有事。”透過暖房外的玻璃,他看著裡面顧憐惜青色的臉,歎息道。
當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照進法庭的時候,顧憐惜出乎意料的醒了。
開庭是在下午,慕傅琅索性也不著急,先帶醒過來走路還不協調的顧憐惜去吃一頓,再讓管家帶著她去泡一下溫泉。
顧憐惜泡在溫泉裡,昨天凍僵的皮膚逐漸有了意識,她已經知道昨天是慕傅琅來接的她,不是所謂的人販子。
但還是……有一點失望。
至於這種失望來源於哪,她想,也許是因為救她的人不是南寒明吧。
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她為什麽還要想著那個家夥?
反正這次法庭結束她把曜陽的撫養權奪回,她就會避開南寒明了。
以後,他們大概也不會再見面了。
泡了十分鍾,顧憐惜頓覺沒意思,而且肌膚都滾燙了,所以她站起來穿戴好衣服,下了樓。
慕傅琅果然在下面等她。
見她來了,慕傅琅將所有的菜都往她那裡靠近,“坐吧,吃完飯,我們就要去法庭了。”
顧憐惜點頭,拉開餐椅坐下來。
一頓飯兩個人相視無言,吃完飯後,慕傅琅直接讓司機接顧憐惜去法庭。
法庭開始前,顧憐惜要和顧曜陽先見面。
“曜陽。”顧憐惜在經歷過昨天的事情後見到自己兒子難免感性一點。
“媽咪。”顧曜陽眸光閃爍,走過去抱了一下顧憐惜。
顧憐惜忍不住揉揉顧曜陽的小臉蛋,“嗯,等一下我們就要上法庭了,一樣了你緊張嗎?”
顧曜陽搖頭,“應該是媽咪緊張吧,我不緊張。”
顧憐惜嗔怒地戳戳他的小腦袋,笑容明媚,“你啊,行吧,那我們上法庭吧,等官司打完了,我們還回法國繼續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