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令月和金逸城情意綿綿,可許舞就沒有那麽好過了。
她把李令月送進組之後,然後去看了看蕭瀟練歌,和徐恆的音樂總監商量最新的單曲,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結果還沒等她坐下,就被一通電話給叫了出去。
站在這個“手指”酒吧面前,許舞控制住自己抽搐的臉。
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想象,曾經的乖乖孩子,已經學會了喝酒。
深吸一口氣,她走了進去。
酒吧裡面人比較少,畢竟這裡是夜場。
燈光卻是極其幽暗,帶著一絲靡/靡的曖昧,許舞對這個地方一點兒也不陌生,最絕望的時候,這種外人看起來不正經的酒吧,卻讓她不至於餓死。
按照電話裡聲音的指示,她很快來到了一個包廂,推開門,就看到了醉倒的冷泉,他躺在一張沙發上,睡得不省人事。
而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一個男人低著頭不停地抽著煙,看那桌子上的煙頭,想來這個場景持續了不少時間。
許舞直接走到冷泉身邊,把他扶起來,然後拿起桌上的水喂他喝。
冷泉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存在,眼睛微微睜開:“你來了,舞兒。”
許舞沒有回答,只是將他放在旁邊的衣服給他搭上,然後微微拍著他。
冷泉重新閉上眼,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看著他的臉,嘴角微微抿著,這個人,睜開眼的時候可以無情得令人憎惡,可是閉上眼,就顯得單純得很,這麽多年,他終究還是懂得了柔和。
“謝謝寧少。”許舞終於看向了那個抽煙的男人,嘴角有一絲笑意。
寧致遠笑著抬頭,一張邪魅的臉出現在了許舞眼前,只不過看得出來,他的面容很是疲憊,他熄滅手裡的煙,然後就後靠在沙發上。
他的頭髮遮住一雙眼睛,嘴角的弧度看起來邪魅非凡,並且他的襯衫被他自己扯開,露出裡面精壯的胸膛,一個骷髏項鏈頓時醒目了不少。
“許經紀人,真是巧呀,怎麽也沒想到冷泉手機聯系人中的‘愛人’是你。”
他的聲音帶有磁性,聽起來具有極強的誘惑力。
許舞表情一僵,愛人?什麽鬼?
她低頭看了一眼冷泉,然後抬起頭,笑道:“話說起來,這個時候,寧少應該在國外領獎才對吧,為何這個時候就回來了?”
寧致遠撇撇嘴,整個人顯得更加邪魅:“那什麽獎,我可不稀罕,隨便讓一個人幫我領了,就行了吧。”
“寧少還是這般淡泊名利呀。”許舞輕笑著說道。
寧致遠沒有管許舞口中的話,反而是仔細看了一眼許舞。
“聽說你手下有一個藝人,最近名聲有些不好,需要我幫忙嗎?”
許舞聽到這句話,是徹底震驚了:“寧少,你可是聞名國內外的名導,許舞可沒什麽可以回報你的。”
寧致遠,出生政治世家寧家,是寧家如今唯一的繼承人。
可是寧致遠長大之後,硬是進入了娛樂圈,據說因為這件事兒,寧家爆發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地震。
不過寧家雙親,自幼寵愛寧致遠,最後沒有辦法,他還是成為了娛樂圈的一位導演。
不是科班出生的他居然拍出了《人魚眼淚》這一部票房在全世界拿下將近二十億人民幣的電影,從此聞名世界。
他有著別人望塵莫及的家世,以及極強的導演天賦,一度登上紐約時尚雜志封面,成為全世界女孩兒的理想情郎。
所以,這樣一個人,提出幫助她這件事兒,實在是讓她難以置信,在這之前,他們隻算得上點頭之交。
寧致遠抬起頭,一雙宛如藍天的眼睛出現在了許舞的視線中。
寧致遠的奶奶,是一位法國外交官,算起來,寧致遠身上有著四分之一的法國血脈,這四分之一血脈,賦予了他一雙藍色的眼睛。
許舞年少時,曾經向往過法國,那是一個浪漫的國度,那裡的人,都有一雙藍色的眼睛,仿若大海,又似藍天,還有一座高高的埃菲爾鐵塔,引人向往。
許舞不敢再多看寧致遠的眼睛,她覺得,之所以那麽多人迷戀他,完全是被他的外表迷惑了,這樣一張好容貌,當真是沒有幾人可以匹敵。
“寧少說得倒是沒錯,不過我這個藝人可是不省心的,倒還用不著寧少出手,萬安導演已經讓她進組了。”
寧致遠敲打著沙發的手微微一蜷,隨即恢復自然。
“如此,倒還真用不上我幫忙了,萬安導演可是我們國家國寶級的導演,我都還曾向他請教了。”
許舞點了點頭,的確,萬安導演從影多年,排資論輩,寧致遠的確是差了一籌。
“不過……我還是希望許經紀人可以聽一下我的條件。”寧致遠低聲開口,沙啞中的魅惑……
許舞低下頭,就是不看寧致遠,“你說吧,有什麽事兒?”
“我只是想請許小姐答應嫁給我!”
許舞一聽, 頓時站起身:“寧少,你這是什麽意思?”
寧致遠卻是依舊安然坐著:“什麽意思?就是表面的意思,許小姐應當知道,你和你懷中那個男人,沒有未來,且不說你和他之間的殺父之仇,就是他自己,你可完全明白,你是他的愛人,可是,現實告訴我們,愛人最後很少成為夫妻,而我,卻需要一個妻子!”
許舞被寧致遠的話說得面色慘敗,她嘴唇微微抿著,她如何不知道,那個仿若白雲的少年,只能活在記憶深處,他和她之間,隔著的,是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橫溝。
可是,就算如此,讓她就這樣隨意把自己嫁了,她可是做不到的。
“寧少,第一,我比你大;第二,我的身世配不上你,所以,你的請求,還請許舞不識好歹地拒絕了。”
聽到她的話,寧致遠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反而重新點燃一支煙,在朦朧中開口,那聲音,讓許舞心寒:“你如果不嫁給我,你當如何保證自己可以逃離你懷中的那個男人,我可是知道,他如今的事業,何其龐大,壟斷了江南的服裝業,如今,已經進軍B市,以他的才能,過不了幾年,在這地方,也會有一席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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