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章和左宗棠聊了很久,李鴻章終於知道這件事的前應後果,原來這場生絲大戰其實從頭到尾都是光緒在背後操縱,胡雪岩在前面演戲的一場戲而已。 聽到這裡李鴻章也明白了這場生絲大戰對江浙地區,乃至整個中國生絲業的巨大作用,畢竟相比於左宗棠而且,李鴻章對商業還要熟悉的多。同時也為光緒的魄力以及他的深謀遠慮而佩服,他不敢相信這一切的一切都出自光緒——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之手。
不過也為盛宣懷的處境擔憂,不管怎麽說他盛宣懷畢竟是他李鴻章府上出來的老人,更是李鴻章的經濟幕僚。
對於李鴻章與盛宣懷之間的感情,左宗棠是知道的。盛宣懷的父親盛康,更是李鴻章的至交。不過現在盛宣懷去上海怎麽去拆胡雪岩的台,沒想到這台是光緒的。一旦惹怒光緒,在加上湖北煤礦的事東窗事發。那盛宣懷的下場可能比歷史上的胡雪岩還慘。這讓李鴻章如何不擔心呢。
左宗棠看出了李鴻章的憂慮,說道:“你還別急,事情還沒到不可挽救的地步,還可以補救,這也是皇上帶我來這裡的原因之一。”
雖說光緒對盛宣懷這個人並不喜歡,但是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好人和壞人的定義並不像雙子城的書評區那裡說得那麽簡單。就那盛宣懷來說他除了和日本那點事之外,其他方面還是不錯的,是著名的政治家、企業家和慈善家,被譽為“中國實業之父”和“中國商父”。盛宣懷創造了11項“中國第一”:第一個民用股份製企業輪船招商局;第一個電報局;第一個內河小火輪公司;第一家銀行;第一條鐵路乾線京漢鐵路;第一個鋼鐵聯合企業漢冶萍公司;第一所大學北洋大學堂(天津大學);第一所高等師范學堂南洋公學(上海交大等);第一個斟礦公司;第一座公共圖書館;創辦了中國紅十字會。他熱心公益,積極賑災,創造性地用以工代賑方法疏浚了山東小清河。因此也是個不錯的。這也是光緒準備放他一馬的主要原因之一。
晚清四大官商胡雪岩、盛宣懷、唐延樞、徐潤這四個人屁股後面或多或少都有些不乾淨,就拿清末最著名的廣東“十三行”來說,他們雖然遭到清政府訛詐,千萬身家被訛詐一空最後不得不死的死,散的散,不是流亡海外,就是避難南洋。但是他們犯的合夥洋人販賣鴉片,即使是放在現在也是沒收全額家產,並且槍斃的罪過。因此正與邪並不是像有些人說的那麽簡單。
聽到了左宗棠說還有機會補救,李鴻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希望,說道:“怎麽救?”
左宗棠看著南邊神秘一笑,這就盛宣懷自己了,這也是皇上需要考驗他的地方,至於怎麽做,胡雪岩會告訴他的,我想很快他們就會見面的。
第二天邵有濂的折子終於送到了軍機處,在光緒的示意下,這個折子內容很快就被傳播開來。江浙地區的官員聽到這個消息後,感到不可思議。他們實在是不明白,這種事情居然還會被人提出來,而且還是個當官的,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不過在那個在馬桶放在炮台前妄圖驅散洋人的時代,這不算什麽。
很好的官員開始上折子,有詢問這件事真偽的,有反對的,也有痛斥邵有濂認為他是白癡的,更有人同意的。不過對於這件事無論是左宗棠、李鴻章這樣的權臣,還是恭親王和醇親王都對這件事情表示了沉默。
他們越是掩飾,人們越覺得這件事是真的,一些人還通過多種渠道打探這件事的真實性,
特別是最近人比較紅且嘴巴不太嚴的翁同龢,更是他們重點打聽的對象,他們找著各種理由去找翁同龢,希望能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最好是有關這件事的確切情況,但是我的大嘴先生翁同龢次的腦袋卻出奇的冷靜,無論是他們怎樣威逼利用,但他就是不透露一個字。 不過他越是掩飾,人們越是覺得大有文章,於是很多人就像跟屁蟲一樣跟在他後面,像牛皮糖一樣粘著他,甚至連翁同龢上茅房的時候也不放過。他剛準備脫褲子就有人在一旁上前乘機搭訕:“哎喲這不是翁老嘛,這麽巧在這碰到你,真是有緣啊,您這是···”
翁同龢在心裡暗罵道:“還說這麽巧,你已經跟了我九條街了,連我上廁所的機會都不會放過。”對於他的目的翁同龢當然知道,忙說道:“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你還是請回吧。”
但是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那個人又怎麽肯錯過, 於是一個勁地纏著翁同龢,儼然就是一位古代版的記者,最後翁同龢被逼無奈隻好說道:“這件事是真的,是上海道道台邵有濂上的折子,不過朝廷還再議這件事呢。”
終於在翁同龢的嘴裡確定了這件事,那個人很高興馬上就借故離開,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去了。而我們的翁同龢也終於松了一口氣,開始專心做他現在最想做的事,邊拉邊說道:“皇上啊,皇上,我只不過是犯了一次錯,有必要這樣整我嗎,居然交給我這樣一個差事,真是累死我了。”
不過很快這件事於是這件事便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到了這些江浙一帶官員和商人的的耳朵裡,收到確切的情報,那些官人還如何坐得住啊,他們通過各種渠道開始施展他們的能量,力圖阻止這件事。
這件事還被同上了朝堂,大臣們也開始為了這件事爭得面紅耳赤。而李鴻章、左宗棠、恭親王和醇親王這幾個知道內情的人卻保持沉默,不發表意見。他們不發表意見,在一些人看來是因為他們現在還在猶豫,甚至認為邵有濂的折子是出著他們其中某個人或者說某幾個的授意,因此他們便從怒罵“白癡”邵有濂,轉到了這幾個人身上。
而我們的肇事車光緒卻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裡泛著嘀咕:“不就是演個系,給那些不知死活的洋商看嘛,至於鬧成這個樣子嘛。”
不過他又想,這不錯,吵得越厲害,就讓那些人覺得越逼真。到時候上海那邊,胡雪岩的壓力就少了多了。於是心中還暗自祈禱:“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