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君剛回到家裡,陳攀峰就通過shi訊聯系了她,問她:
“怎麽樣?他們都信了嗎?”
庭君點點頭,一五一十地回答說:
“宇晗跟漫雪因該信了,本來他們就是很容易相信別人的。可是韓信藤那邊,我沒有把握,我去的時候,他也不在。”
看到陳攀峰一副信心滿滿,勝券在握的樣子,庭君再次提醒他:
“韓信藤那邊因該沒那麽容易圓過去,他本來就很小心,即使最後相信了我的話,也肯定不會再信任我了。”
陳攀峰狡猾的笑了笑,說道:
“放心吧,信藤那邊我自有辦法,不過需要你吃點兒苦了。”
聽完了陳攀峰的計策,庭君對他又畏又怕,她一直都陳攀峰手段非凡、老謀深算的人,只是沒想到,他盡然可以把一切都運籌帷幄,安排地天衣無縫。
最重要的是,不管成敗與否,他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認識信藤這麽久了,這是庭君第一次單獨來他家。
她知道信藤沒那麽容易原諒自己,懷著試一試地態度告訴門鈴:
“我有急事要見韓組長。”
門鈴把庭君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信藤。信藤沒有任何猶豫,冷漠地說道:
“不見。”
門鈴收到指示,用標準的普通話,客氣地對庭君說道:
“庭君女士很抱歉,主人現在不方便見您,您有什麽急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庭君早有心理準備,不管怎麽說,這件事對他造成了很大的損失,他不可能這麽輕易的原諒自己。
她從容地笑了笑,堅定地對門鈴說:
“我在這裡等他,直到他願意見我為止。”
信藤聽到庭君這麽說,冷哼了一聲:
“隨便。”
信藤那天在韓熙的房間呆了很久,以他對韓熙的了解,韓熙一定是遇到了很大的事,要不然絕對不會在信裡跟自己說她出了事的。
漫雪在這邊已經好幾次死裡逃生了,韓熙在那邊肯定也過得不輕松,現在斷了聯系,連她的生死都沒辦法知道了。
想到這些他對門口站著的那個女人更是深惡痛絕,對斯蒂芬說:
“讓她滾。”
斯蒂芬服從命令,但是說話還是很有技巧。走到門外對庭君說:
“庭君女士,主人今天確實不方便,煩請您先回去,主人想見你的時候,我會第一時間跟您聯系的。”
庭君心裡有些難過,對斯蒂芬說:
“他現在覺得我站在這裡,都會讓他礙眼嗎?看來他真的是恨透了我。”
斯蒂芬委婉地說道:
“主人是擔心您累著。”
一切盡在不言中,庭君也有自知之明,說道:
“那我去樓下大廳等他。麻煩你幫我轉告他,我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當面跟他說,今天我一定要見到他。”
庭君說完就去了樓下大廳。斯蒂芬把庭君的情況告訴信藤,勸他說:
“庭君女士有很重要的事要說,要不您還是聽一下吧。”
信藤心裡很煩,對斯蒂芬的語氣也不是很好:
“出去。”
斯蒂芬從小看著信藤長大,很了解他的脾氣,他要是強起來,你說什麽都沒用了,只會讓他更生氣,所以只能暫時退了出去。
庭君固執地在大廳等了很久,外面的氣溫越來越低了。現在的地球只有夏冬兩季,寒露一過,太陽只要一落山,地表溫度會迅速降下來,就跟進了冰庫一樣。
雖然現代的衣服都有空調效果,恆溫恆熱,不過露在外面的手、臉這些還是會冷,而且穿著再厚就這麽現在外面,也會讓人冷地直哆嗦。
庭君今天折騰了一整天,滴水未進、粒米沒吃,現在又冷又餓的,不過即使這樣也依然沒有動過一星半點要離開的心思。
信藤在餐桌上吃晚班,邊切著青菜邊問斯蒂芬:
“走了嗎?”
斯蒂芬邊跟他倒酒,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沒有,現在在樓下大廳,現在大廳溫度是7度。”
信藤笑了笑,鄙夷地說道:
“苦肉計。”
庭君越是這樣固執地要見他,他越是不會見她。
吃完飯,他開始一個人研究穿越程序,現在韓熙那邊的情況不明朗,不過如果真有什麽情況,不管會有什麽影響,也不管時空局會有怎樣的懲罰,他都一定要把韓熙接過來,這樣至少她還能活著。
他想到了上午漫雪的話:
“我會帶著一切罪名離開,這樣就可以保護所有人。”
信藤不允許她這麽做,他沒有辦法接受這個提議,沒有辦法讓漫雪為了保護自己跟韓熙,頂下所有的罪名!
如果她真的這麽做了,自己一定會一輩子愧對她、一輩子無法原諒自己的。可是如果她不這麽做,韓熙回來以後該怎麽辦?不會真的被時空局管制一輩子吧!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信藤全身心地投入到程序研究中,可是無論他怎麽調試,實驗的結果都差強人意,無法做到天衣無縫,總會或多或少地引起時空後遺症。即使可以逃過時空曲線的監測,可是時空後期依然會有反應。
信藤感覺今天過得特別累、特別長,按著太陽穴問斯蒂芬:
“幾點了?”
斯蒂芬回答說:
“23點17分。”
信藤看了一眼窗外,不確定的問道:
“走了嗎?”
斯蒂文乾脆直接調出了大廳監控讓信藤自己看。
監控裡庭君依然站在那裡,此時大廳溫度顯示只有5度。斯蒂芬還特別用心的在無息屏上顯示出了庭君的身體指標:
血糖濃度:83mg/100ml
cAMP濃度持續升高
腎上腺糖皮質大量分泌
......
這些機能指標每項都在提醒信藤:庭君現在是又冷又餓。
信藤也不是那種心狠的人,雖然依然很懷疑庭君一開始就是陳攀峰的人,不過即使她是陳攀峰的人,信藤也不想讓她凍死、餓死在自己家門前。
他聯系宇晗,直接說道:
“華庭君在我家門外,把她帶走。”
宇晗一聽,質問他說:
“你幹嘛讓她在外面站著,現在外面多冷啊!你快先讓她進去再說。
這件事她確實有錯,不過她已經解釋過了,她是真不知道那個日記本對你這麽重要,她也是為了保護漫雪和她的家人!雖然也有錯,不過她都這麽跟你道歉了,你就不能大氣一點原諒她嗎!?”
無息屏上信藤毫無表情,冷冷地看著宇晗,賜給了他兩個字:
“不能。”
就直接斷了shi訊,宇晗知道他說的是氣話,他能跟自己聯系,至少說明他現在是有些動搖了的,這個時候勸庭君離開,反而會讓她之前的努力功虧一簣。
於是厚著臉皮又跟信藤聯系,推波助瀾地說道:
“你跟庭君也共事了這麽長時間了,她的脾氣你因該也有所了解。她認定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即使是我,也不能勸她離開,你就先聽聽她說什麽吧,聽兩句話你又不會死!”
信藤覺得多說無益,直接又掛了shi訊信藤跟庭君一樣,都是脾氣很倔的人。這兩人要是比起倔來,還真不知道到底誰會贏。
宇晗越想越不放心,還是決定去看看。
漫雪這個時間已經休息了,宇晗就沒有驚動她,只是囑咐安東尼說:
“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 你幫我看好漫雪,有什麽事一定要第一時間跟我匯報,不能再讓她一個人出門了。”
安東尼點點頭,漫雪就單獨出去過兩次,就發生了兩次意外,如果他再讓漫雪單獨出去第三次,它覺得自己,真的很有可能被宇晗給拆了。
宇晗出門前,控制著凳子椅輕手輕腳地去了漫雪的房間,她不知道做了什麽噩夢,睡很不安穩。
宇晗哈氣搓手讓自己的手心溫暖起來,然後再輕輕地撫平她皺著的眉,輕聲地說道:
“傻丫頭又做噩夢了?沒事,只是夢而已。”
可是漫雪這次做的噩夢,真的不只是夢那麽簡單,很快就會變成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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