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我們的吵吵鬧鬧當中過去了。然而到吃午飯的時候,我卻沒看到我爸。 他去了哪裡?
我給季凌打了電話,他告訴我,公司最近忙的那個項目已經拿下了,方大德氣得七竅生煙,加上昨天發生的醜事,他直接氣病了。
“他被氣病了,和我爸有什麽關系?”
“董事長,被他的夫人請走了。”
“啊,那個女人啊——”
“大小姐如果擔心的話,可以去文書路的左岸咖啡廳。”
“我爸身邊有人保護嗎?”
“這,秦董事長說不需要。”
“季凌,以後派人暗中保護我爸吧,我不放心他。”
“遵命,我的大小姐。”
掛了電話,我果然還是不放心我爸,直接去了季凌書的咖啡廳。
也正是這個時候,我更加堅定了要派人保護我爸的決心。
我坐得離我爸和那個女人的座位有些遠,卻依然看到了那個女人臉上勃發的怒氣,她突然站了起來,抄起桌上的咖啡就往我爸身上潑,我完全沒有料想到曾經那麽溫柔的女人竟然變得這般狠毒,我甚至來不及阻止,就看到我爸捂著眼睛,痛苦地彎著腰。
我趕緊跑過去。
“爸,怎麽了,咖啡潑進眼睛裡了嗎?”
“伊人,你怎麽來了?”
“你管那麽多,趕緊用紙擦擦眼睛......好點了嗎?”
“好點了。”
我爸揉了揉眼睛,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痛苦,我看到他雙眼都紅通通的。
“爸,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沒事,就是有些咖啡進了眼睛。”
我扶著我爸到一邊坐下,他神情很是疲憊,甚至連看都不願再看那個女人一眼。
我看了眼桌上另外一杯還冒著熱氣的咖啡,端起就潑到了那女人的臉上。從剛才我心裡就一直憋著火,如果不是緊張我爸的眼睛,我當場就要發作。
我那麽護著的爸,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潑了咖啡,即使那個人是她,也不行!
“啊——”那女人慘叫一聲,慌忙去找紙,她身後保鏢模樣的人趕緊遞過來手絹。其中一個保鏢甚至上前來準備架住我。我能夠掙脫,卻任由那男人反剪著手。
我真的很想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動手打人!他們打我爸的事我還沒有和他們算帳!
我冷眼看著那女人慌忙地擦拭著眼睛,矯情地慘叫著。剛才我爸眼睛裡進了咖啡,痛得臉都扭曲了,都沒有出聲,這個女人只是臉上被潑到了就不停地叫喚,旁邊的服務員想上前卻保鏢攔住了。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那女人終於將自己收拾妥當,她走過就想給我一巴掌。
“楊女士,你這一巴掌要是落到我臉上,我們就——”
“啪——”清脆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咖啡廳是那麽響亮,我被打得耳朵轟鳴,鐵鏽的腥味在口腔中蔓延,我隱約聽到我爸大聲喊我的名字,我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
啊,真是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這麽狠,這一巴掌下去,我和她,也許,就真的兩清了。
再見了,我親愛的媽媽。我在心裡默默地念著。
“爸,你別過來。就站在那裡,看著,看著這個女人是怎樣的絕情。”
“伊人——你們,你們放開她。”
我爸使勁兒地拽著保鏢,也無法將保鏢的手從我身上拿開。他拿出手機報警,
卻被另外一個男人搶了手機。他轉而跑去了前台,我聽到到大聲地喊著:“去叫你們老板,你們店裡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們都不管的嗎?保安呢,保安呢!” “沒用的,爸爸,這個咖啡廳是方氏旗下的產業,店裡的任何人都不會幫我們的。”我說,也不管我爸是不是聽到我說的,也不管那些人用什麽樣的目光看我。此刻的我,看著我爸神情焦急,幾乎歇斯底裡,我終是紅了眼眶。
我環視了一周,店裡的那些顧客都聚在一起,冷眼看著這邊的情況。
那個女人身邊有幾個看起來就非常不好惹的男人,沒人敢上前來幫忙,當我的視線落到他們的身上時,他們甚至都不敢看我。
“爸爸,那個姐姐被欺負了,我們找警察叔叔,唔唔——”
有小女孩怯生生的聲音傳來,卻被身邊的大人捂住了嘴。
我終於體會了一把人情世故的冷漠。多麽冷漠的一群人,多麽冷漠的一個社會。人類啊,總是偏向於明哲保身的。誰都不願意惹上麻煩,尤其是對方看起來人多勢眾,很不好惹的情況下。
這才是正常的社會吧,沒有誰有義務去幫助別人。只要不存著害人的心,也就算是個好人了。
“喂,楊女士,你打也打了,說說看,你還想怎樣?”
“秦伊人,我不去找你,你反倒自己送上門來了,這就怪不得我了。”
“原來你還真是衝著我來的。 怎麽,小時候我的利用價值不大,現在準備來壓榨我的剩余價值了嗎?”
“剩余價值?秦伊人,你太高看你自己了。秦伊人,秦良是將你保護得很好,我們找了你那麽久都沒把你找到。這次,他為了保護你,甚至願意犧牲公司好不容易競爭來的項目,甘願被我打,甘願被我潑咖啡。而你呢,為了保護他,甚至跟著他來了這裡。你說,我是不是該讚歎一句‘父子情深’?”
原來我爸被打,不是因為公司的項目而是因為我呀。難怪啊,難怪我爸什麽都不願意告訴我,這種事情,他怎麽說得出口啊。
哈哈哈,太可笑了,太可笑了。那個女人,怎麽可以惡毒成這樣,我剛才竟然還對她存了一點僥幸心理,想著她是不是還可以顧念一些舊情,放過我們。
太天真了,我太天真了。
我轉過頭去看另一邊被保鏢攔住的我爸,他在叫我,一聲又一聲,他的神情是那麽焦急,那麽無助,那麽......讓人心疼。
我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調動我體內的靈氣,將架著我的保鏢一下子震開了幾米遠。我看到他們用看怪物的眼光看著我,緊接著,另外一個保鏢衝了上來,想將我製服。
可是啊,已經進入煉氣期的我,怎麽可能是區區幾個凡人能比得上的,為了掩人耳目,我擺出了幾個空架子,卻用上了靈氣,三兩下就將兩個保鏢都打趴下了。
他們癱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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