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開心看了看,那蟲族屍體至少十五米高,在這二十多米高的大空間裡,看起來壓迫力十足。
那蟲族身材圓圓的,漆黑的甲殼上,長著一層細密的深灰色剛毛,身上耷拉著兩對黑色的透明膜翅,嘴裡兩根潔白的尖牙,尖銳筆直,看來是飛行類的,戰鬥力很強。
從那蟲族身上,明顯看得出來,身上的膜翅以及尖牙都十分完好,在搬運過程中,她才看到,腹部有個大洞。
很明顯,這一小隊,都是熟手。
“喲!老胡!今兒收獲不錯嘛~品相完好,提取了藥劑,還能得到不少材料呢!”
“哼!怎麽著?眼饞啊?眼饞你倒是勤快點兒啊!這滿地的錢啊!就像擺在那裡似的,就等你去撿!”
“你以為誰都有你的好運氣啊!哼!買了飛船組了隊伍,還得看老天賞不賞臉!”
“切,我現在忙著呢!好多事兒等我去做!我可不像你這樣閑!走開走開!”
“呸!”
聽得那邊鬥嘴的話傳來,甄開心才發現,原來還是熟人。
看來胡一多他們現在混得還不錯。
想起當日因為張澤,她用假身份的事兒暴露出來,讓當日船上的同伴盡得了好處,自家老爹卻好長時間都過得很不舒心,甄開心假裝沒看到他們,轉身離開。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越多的交集,損失就越多。
“趕緊使勁兒啊!別堵這兒啊!現在這個點兒,大家都回來了呢!”
胡一多帶著防沙罩,聲音悶悶的,張澤和景琰都跟他是老搭檔了,他和葛楊在這邊使勁兒,他們卻不在另一邊推,要累死人不成?
在這前線,機械並不多,很多時候都要依靠人力,他們今天獵到了這麽大一個家夥,儲物戒都放不下,只能這樣高調地拖回來,待會兒還要處理了它呢!
結果他在那邊吼了好幾聲,都沒有聽到回話,氣得他繞過蟲屍,打算過來看看他們倆到底在搞毛啊!
“剛剛沒看錯吧?”
“是她!”
看到甄開心靜靜地站在那裡,他們都是與她近距離接觸過的,同桌吃飯都不知道有多少回,就憑她那一身毫不掩飾的氣質,就絕不會認錯。
“是你大爺!乾正事兒呢!還在那打望!忙過了再慢慢泡妹子去!趕緊給我乾活!”
胡一多跳過來一人一個爆栗,景琰聳了聳肩,張澤一言不發,繼續乾該乾的事兒。
當日之事,張澤一直覺得對不住她,後來想想,也許別人只是當做微不足道的小事呢!上趕著道歉,感覺像是要去巴結討好她一樣。
罷了罷了,這樣的豪門小公舉,還是假裝不認識好了,人家不也是這樣做的嗎?
基地裡交通四通八達,軍事管理區與民用區分開,各種場所最熱鬧的就是藥劑、食物、收購站,娛樂場所幾乎沒有,整個基地氣氛十分緊張,隨時備戰的樣子。
甄開心管理著隊伍,趁著信號好的時候與古斯特聯系過一次,兩天后就帶著甄家隊伍前往他沒有來得及搜尋的地方,開始查找。
隨著甄開心來到這片星域,在蟲族地盤的深處,有一顆漆黑的星球,上面有一座銀白的宮殿,全部由各種亮閃閃的礦石建成,美輪美奐。
金字塔形狀的宮殿,表面看去並不大,地下卻有著龐大的空間。
一道道纖細的身影穿梭在宮殿當中,它們身上亮閃閃的,顯然是金屬構成,且造成不久。
這是披著機器人外表的機械人。
它們沒有對話,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顯得有條不紊。
突然,這些機械人同時停了下來,
停在了鋪著猩紅色豪華地毯的走廊裡,停在了擺放著青翠植物的拐角處,還有亮堂的大廳中間、狹小的過道口……它們就像失去靈魂的驅殼,眼裡的數據流徹底消失。
宮殿最底處,一團漆黑的煙霧漸漸聚攏,四周亮閃閃的神識團從房間裡牆壁上的細小管子裡流淌下來,沒入黑色煙霧當中。
良久,黑霧散去,一個乾瘦的老頭盤坐著出現在屋子中央,手裡抓著一顆漆黑的圓球。
“尊上,我剛剛得到消息,氣運之子,出現了,就在邊境處。”
那人蒼白的臉掩蓋在漆黑的大兜帽下,兜帽猩紅的內襯,為他添了一份血色,看起來沒有那麽可怕。
那乾瘦的老者沒有理睬跪著的人,微微闔著眼,嘴裡念念有詞, 乾瘦的手拂過那漆黑的圓球法寶,漆黑的指甲裡,一條條黑煙注入圓球,圓球上顯現出一條亮閃閃的橫線,不遠處,果真有一顆微弱的亮點。
“去,捉回來。”
“這……她如今處在人類那邊,一時難以攻克……最近能源儲量急劇下降,我們已經沒有足夠的打手……”
那老者眯了眯眼,面露不悅。
“Y,你不錯,一直不錯。”
那跪著的人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立刻不敢多言。
它們就像失去靈魂的驅殼,眼裡的數據流徹底消失。
宮殿最底處,一團漆黑的煙霧漸漸聚攏,四周亮閃閃的神識團從房間裡牆壁上的細小管子裡流淌下來,沒入黑色煙霧當中。
良久,黑霧散去,一個乾瘦的老頭盤坐著出現在屋子中央,手裡抓著一顆漆黑的圓球。
“尊上,我剛剛得到消息,氣運之子,出現了,就在邊境處。”
那人蒼白的臉掩蓋在漆黑的大兜帽下,兜帽猩紅的內襯,為他添了一份血色,看起來沒有那麽可怕。
那乾瘦的老者沒有理睬跪著的人,微微闔著眼,嘴裡念念有詞,乾瘦的手拂過那漆黑的圓球法寶,漆黑的指甲裡,一條條黑煙注入圓球,圓球上顯現出一條亮閃閃的橫線,不遠處,果真有一顆微弱的亮點。
“去,捉回來。”
“這……她如今處在人類那邊,一時難以攻克……最近能源儲量急劇下降,我們已經沒有足夠的打手……”
那老者眯了眯眼,面露不悅。
“Y,你不錯,一直不錯。”
那跪著的人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立刻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