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羽覺得這是他最丟人的時刻,他極不情願卻又不能不說,如果不是實在太痛,而他又怕真被燕青蕊頂壞了什麽零件,他怎麽會讓周禦醫來。
周禦醫驚訝了。
之前上官千羽沒有迎出來,他倒沒覺得清河王有什麽失禮,畢竟王爺的身份擺在那裡。
再說,他在路上已經聽到了齊嬤嬤派出的那個太監結結巴巴地說了真相,是清河王妃被六公主打傷,傷得挺嚴重,聽說已經沒氣了。
當時小太監去禦醫院請人時,一聽說人已經沒氣,哪個禦醫還敢過來討這個晦氣?
一向為王淑妃的朝華殿看病的王禦醫更是躲得比什麽都快,周禦醫問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聽說是六公主用盤子砸著了腦袋。他就尋思,也許人只是閉過了氣,畢竟,一個公主嬌生慣養,能有多大的力氣?再說,盤子砸的,也不可能直接把人給砸死了。
本著救死扶傷的想法,他便接了這差使。
他只是覺得這位清河王對王妃的感情倒是很深,擔心她的傷,所以一直陪著她,即使禦醫來了,也沒有露一面。
周禦醫心想難道是小太監說話不清楚,被六公主砸傷的並不是清河王妃,而是清河王?可是,小太監明明說了,被砸的傷處是額頭,可清河王的額頭連一點紅痕也沒有。
周禦醫表示懵逼了,他納悶:“王爺傷在哪裡?”
上官千羽不說話。
這叫他怎麽說?
周禦醫也不以為意,走到軟榻邊,把藥箱放到地上,拿出診脈的墊子,寬和溫厚地道:“不如我先替王爺把把脈吧!”
上官千羽臉色黑得像鍋底,傷在那兒,診脈能診得出?禦醫都來了,也不是諱疾忌醫的時候,他不得不說出受傷的部位。
這下,哪怕周禦醫已經年滿六十,完全可以做上官千羽的爺爺了,而上官千羽還是王爺的身份,他還是忍笑忍得胡子一抖一抖的。
這年輕小夫妻的世界他這個老頭真心不懂,不過是閨房之樂,這也玩得太大了。難道這個外面傳說的冷漠禁-欲的年輕小王爺,其實喜歡的是那種不同尋常的方法……
不過,看到上官千羽別扭的臉色,他還是厚道地忍住了笑意,一本正經地板著臉,道:“此處非同小可,既是硬物重力撞傷,那……老夫給王爺開個方子,王爺只要喝上三劑,緩解傷勢,一周之內不要……呃……同房,千萬不可貪……歡,必然會很快痊愈!”
上官千羽眉心跳啊跳, 盡力壓製著,他和誰同房?還貪-歡?
周禦醫留下方子,意味深長地看著上官千羽,隱晦地忠告:“王爺,那個……雖說夫妻之間偶爾也會有小誤傷,可王爺還是應該小心一些,有些地方,還是盡量不要受傷的好!”
上官千羽吐血的心都有了,周禦醫這是在暗示什麽?
可是,他總不能爭辯,說是他想強了他的王妃,結果被他的王妃在死命反抗之中傷到了吧?
上官千羽的臉黑沉黑沉的。
燕青蕊,你害得本王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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