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這件衣服,不是你自己的吧,應該是別人的吧。筆趣閣』”
許明嬌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這件T恤,解釋解釋吧,怎麽會遺留在蘇洛雨的房子了?”
許明嬌牙齒緊咬,嘴唇上滲出了絲絲血跡,仍然低著頭。
眼看著許明嬌也不說話,薑大鵬“嘭”的一聲,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快點老實交代!”
許明嬌嚇得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哇的一聲哭了,上氣不接下氣的。
“我勸你不要做無畏的反抗,現在受害人已經脫離危險,醒來之後就可以指認你們了,如果你抵死不認,只會加重你的罪行,勸你最好坦白從寬,還能爭取寬大處理!”薑大鵬厲聲說道。
許明嬌聽到這些話,止了哭泣,看著薑大鵬,紅著眼睛,嗚嗚咽咽的說:“人沒死嗎?”
“沒死!”薑大鵬答道。
許明嬌略放了點心。
沒死就好,沒死總算是不用償命。
至於入室偷竊,那都是二哥許明濤指示的,她也不是主謀,應該不會給自己訂太大的罪行的。
許明嬌想了想,把前前後後的經過,說了個清清楚楚。
可以說是從如何憎恨蘇洛雨和許明哲,到看到許明霞頓時有了歹意,再到兩個人去找開鎖的學習開鎖,再到後來如何進屋偷拿東西,如何推倒了蔣鳳華,交代的一字不落。
審問完畢,讓許明嬌在口供上簽了字,薑大鵬又去了隔壁審訊室去看許明濤。
許明濤此時仍然像一個大爺一般,有恃無恐,被拷了手銬還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翹著二郎腿,不屑的看著薑大鵬:“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壓根就沒有去過什麽蘇洛雨家,對這件事也絲毫不知情。”
“到這個時候你還嘴硬?”薑大鵬把剛剛許明嬌的口供扔在了桌上:“剛剛你妹妹許明嬌可是一字不落,全都招了,我勸你還是趕快實話實說,免得受害人醒了之後再指認你,罪加一等。”
許明濤一聽這個話,嘴角抽搐了一下。
就知道許明嬌是個沉不住氣拖後腿的,三下兩下就給招了,真特麽是個軟骨頭,掃把星!
這輩子都是倒了血霉了,怎麽攤上許明嬌這個沒出息、不成器的妹妹,事事給他找麻煩。
嘴硬一點,打死不招,這才行呢。
再說了,那些警察為了讓人招供,說的都是瞎話,什麽受害人現在沒死啊,很快就醒了啊,這都是瞎扯,整不好現在受害人已經上西天了呢,要不然這些警察辛辛苦苦的來審問他們幹什麽呢?
許明濤越想越生氣,越來越覺得許明嬌簡直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她招了是她的事,我說了,我沒做過這件事。”許明濤仍然是不肯承認。
“我看你是不見黃河心不死,許明嬌這供詞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是你提議去偷竊,門鎖也是你開的,蛇皮袋是你準備的,就連受害人蔣鳳華也是你推倒的。”薑大鵬厲聲喝道。
“她這是血口噴人,誣陷栽贓,這些事全都是許明嬌一個人做的,我根本就沒有參與。”許明濤依然是抵死不認。
內心卻算計的很好,既然是許明嬌不小心留下了罪證,讓警察們抓到了把柄,那這個黑鍋就由她來背的好。
自己可是許家最後一個男丁了,以後可是要傳宗接代的,要是就這麽進了號子,以後還怎麽娶媳婦生孩子?
至於許明嬌那邊,無所謂了,就當是為整個家犧牲犧牲,沒什麽大不了的。
薑大鵬看著許明濤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頓時心寒到了極點。
到了這個份上,
許明濤竟然想把這件事情都推到自己親妹妹身上,只為了保全自己,全然就不顧及了親情,著實是冷血。薑大鵬也不再看許明濤,繼而開始收拾自己放在桌上,許明嬌的口供,對旁邊記錄口供的警察說道:“不用審了,直接帶走,等醫院那邊有消息了,讓受害人直接指認。”
“是。”那人答應。
幾個警察過來,將許明濤帶走。
要往h市趕,薑大鵬等人來的時候就開了一輛車,經協調,這邊的警察局出了警車和人,幫忙送犯罪嫌疑人回去。
警察將許明濤和許明嬌,分別裝上兩輛不同的警車。
一看到許明嬌,許明濤掙扎著就要去打許明嬌,嘴裡還破口大罵:“你這個賤/婊/子,老子怎攤上你這個不爭氣的妹妹, 血口噴人就算了,還想著誣陷我?這些事,不都是你一個人做的嗎,你幹啥扯上我當墊背的?”
一邊罵,一邊還衝著許明嬌使眼色。
許明嬌愣了片刻,頓時也明白了。
敢情,許明濤為了自己能夠逃脫罪名,這個時候不遺余力的抹黑她呢!
許明嬌心裡一涼,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冷眼瞧了許明濤一眼,不用警官帶著,自己率先就登上的一輛警車。
上車之後,把臉伏在膝蓋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好傷心,無比的傷心。
許明濤是她的二哥,兩個人年紀也只是差上四歲,從小兩個人一起長大。
郭秀梅和許國有偏向許明濤,對許明嬌雖然也親,但差了許多,許明嬌心裡會失落,但知道這是她的親哥哥,她沒說什麽。
從小,她是許明濤的跟屁蟲,到哪兒都跟著,就算被許明濤嫌棄,也要跟著,因為她覺得跟哥哥一起玩,很開心。
無論任何時候,她都記得這份親情。
所以她無條件的信任許明濤,也幫助他。
哪怕在h市沒有飯吃,許明濤也不肯去工作掙錢的時候,她就去給別人刷盤子洗碗,掙來的錢,也沒忘記給許明濤買吃的,沒忘記給她買雞腿。
許明嬌一直覺得,這些都不算什麽,因為他們是兄妹,是親人。
可現在,許明濤為了能夠脫罪,竟然說這一切都是她做得,而且還陷害了他……
心裡最後的一根線,悄無聲息的斷了。
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把褲子的膝蓋染濕了一大片。
許明嬌嗚嗚咽咽,肩膀一聳一聳,哭的無比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