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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在魏公公四處揮舞橄欖枝時,投奔閹黨成為太常少卿,“棄暗投明”。
魏忠賢當權時,他深知自己是東林出身,又當上了反東林楷模,估計是兩面難討好,因此行事十分小心。一段時間後,他又歸鄉裡,打算觀望形勢。
崇禎二年(1629),魏黨事敗,他上書指出東林與閹黨都“黨附宦官”,應該一起罷去,崇禎不聽,結果他名列逆案被罷官,避居安慶、南京,招納遊俠,談兵說劍,結成文社。
中途他想與複社和東林講和,因此在複社領袖張溥為其師周延儒複相而奔走活動時慷慨解囊相助,表示願意重歸東林。東林反對周延儒報答他。因此崇禎一朝終未得仕。
不過周延儒也不是完全沒有節操,雖然礙於東林的阻撓,不能啟用阮大铖,但他同意阮大铖舉薦一名死黨入朝,阮大铖於是舉薦馬士英代替自己,馬士英由此登上高位,接替了被張獻忠打得很慘的高鬥光被起用為鳳陽總督。
崇禎八年(1635),民變軍進入安徽。阮大铖避居南京,當時複社中名士顧杲、侯方域、黃宗羲等憎惡其為人,作《留都防亂公揭》驅之,連保養了幾十年的大胡子都被複社子弟追著拔掉了不少,被弄得十分狼狽。
鑒於阮大铖與東林的齷鹺,馬士英知道此刻舉薦他入朝任職暫時是不可能的,他絕對有理由相信那些東林黨知道消息後肯定會用唾沫把他和皇帝一起淹死,所以他沒有上疏,而是約到了內侍田成,讓他將自己的口信捎給皇帝,願不願意接見阮大铖由皇帝自己去決定。
當朱由樺收到馬士英的秘薦口信後,頗為欣喜,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他在皇城偏殿內秘密召見了阮大铖。
這一日,阮大铖方巾道袍,打扮得很是得體,給朱由樺留下了一個很不錯的第一印象。在他前世的印象裡,阮大铖是個十足的奸佞小人,沒什麽真本事,當然,前世的史料大多傳自東林和韃清之手,真實度有待考量,傳言也未必可信。
所以朱由樺並沒有一上來就問計問策,而是打算先探探阮大铖的底,考校一下他的才能,考校的東西以實事、軍事等方面為主,想證實一下阮大铖是否有真才實學,如果有真才實學,人品差一點又何妨?真小人又何妨?就這樣的人昔日的曹孟德想多找一些都找不到呢!古今論求賢若渴,誰能比得上曹孟德?
相比內閣裡的那些只會拖後腿的“忠臣賢士大夫”,小人的揣摩君意和審時度勢才是此刻的他最需要的,作為皇帝,如果連用人都要受到鉗製,和傀儡還有多少區別?還談什麽抗韃保命?不掌權,勿寧死!
要說明時的許多讀書人,一受宋以來理學之害,二受八股科舉之害,往往讀書一生,毫無實學,問兵、農不知,問錢、谷不知,問經邦濟民之策,瞠目不知所答,只有極少數人能打破科舉製藝藩籬,涉獵一些雜學(明代讀《四書》、《五經》和學做八股文為讀書人晉身的敲門磚,把別的書籍和學問都看成雜學),阮大铖是否有真才實學,他一試便知。
“來人,給先生賜座。”朱由樺面帶微笑的說完,便有小內監搬來椅子,放在了西首處。
阮大铖恭敬的端坐在朱由樺賜給他的椅子上。
閑賦在家了這麽多年,對熱衷仕途的阮大铖來說是難以忍受的,平日裡只能靠寫戲編曲來來派遣政治的失意和寂寞,
好不容易熬到了先帝駕崩,新朝建立,阮大铖覺得這是一次十分難得的復出機會,在加上好友憑借著擁立之功入了閣, 阮大铖的一顆入仕的心更活躍了,私下裡同馬士英聯絡十分頻繁,功夫不負有心人,十幾年的前一場豪賭式的政治投資,如今終於有望回本,阮大铖十分珍惜這一次的機會,準備工作也做得十分充足。 見完禮後,朱由樺凝視了一下阮大铖,突然問道:“朝廷新定聯虜平寇之策,不知先生對此有何看法?”
阮大铖聞言一愣,不知道皇帝為什麽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但是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幾乎是一瞬間就敏銳的意識到了皇帝問這話的意圖。
皇帝如果讚許朝中諸公的“聯虜平賊”之策,沒必要再讓他說些炒冷飯的話,但是如今方略既已定下,連議和的使團都派出去了,也說明皇帝陛下並不是很反對這個方略,也許是預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後果,導致內心依然有些猶豫不定,故而想聽聽不同的意見。
有了這層理解,阮大铖就有些底了,他穩了穩心神,沉思片刻,等心中有了腹稿後,稍稍斟酌了下語句,這才小心謹慎的緩緩開口道:“臣聞闖賊雖敗入陝甘,然主力未失,尚有數十萬精銳步騎,若與獻逆聯合,馳突荊襄,順流東下,睥睨長江,朝廷到時平之者難,阻之者亦難也。確為我朝之心腹大患。
而十萬建虜踞神京,動搖山東、河南諸地,隨時有放馬南下之意。亦是本朝一大患。
今日江左形勢視之晉、宋更為艱難,肩背腹心,三面受敵。
我朝若與建奴聯合,共抗闖,獻二逆,等平寇之後,建虜若控弦南指,飲馬江、淮,侈功邀賞,到時我朝上下將如何應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