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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殤》第54章:劫後余生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躺在了軍營中的床上,這次醒來不能說是自然醒,我可是被極度吵鬧的呼喊聲給吵醒的。

  “我沒死?”

  看著自己還能活動的雙手,我有點疑惑,當時明明看到那短槍刺進了我的鎧甲之中,可我怎麽還會這麽命大地活下來呢?我掙扎著坐起身來,但是輕輕一動,腰間便會傳來撕裂般的劇痛。我咬著牙低頭往腰間看去,我的上身裸露,肚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好像是敷著藥。

  “靠,這下還行。”

  我看著這包扎還算精致的紗布,心情好歹是舒服了一些。咬緊牙關坐起身來,環顧四周。

  “原來這裡這麽熱鬧!”

  這可是我發自內心的話,因為我的眼前可是一大群的傷兵,他們躺在各自的病床上,還有軍醫在給他們包扎,這裡的醫療條件並沒有後世的那麽全面跟先進,他們把傷員匯集在一個巨大的帳篷之中統一管理,但是傷員的存活率很低,這不,我才看到幾個捂著鼻子的人將一個傷兵,不,嚴格的說應該是一具屍體抬出了帳篷外,正好從我的面前經過。

  我捂住傷口,咬緊牙關,掙扎著想下床來看看。

  “喂!別亂動,躺下!”

  軍醫的口氣非常的粗暴,這麽擁擠的空間之中,濃重的血腥味已經能讓人抓狂不已,軍醫的人數本來就不多,現在面對的則是更多命懸一線的傷者,他們有的骨頭斷了,有的四肢斷了,有的胸口被刺穿了一個大洞現在只剩下一口氣的,很多傷者的戰友在門外哭喊著,說著各色的語言,有拉丁語,有高盧的語言甚至是更多的聽不懂的語言。

  在羅馬人的軍營裡面聽到了來自西歐各族的語言,我聽著不禁想笑,這一定是民族大團結的結果。

  “羅馬人啊,他們失去了在人口上的壓製,想想凱撒奧古斯都時代的軍團吧,再看看現在,哼,一群野蠻人!”

  一聲歎息從我的身後響起,我轉過頭來,喲,這不是跟我在盧迪南城門前一起浴血奮戰的百夫長嗎?只見他望著帳篷外聚集的那些混亂的士兵,他們目送著一具具的屍體被抬出,如果是看到了自己的戰友,他們都會哭喊著上前搶奪屍體,跟那些運送屍體的發生打鬥,並且辱罵醫生不能全力醫治,這才造成了外面的混亂。毆打,辱罵,那是家常便飯,帳篷外有數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把手,使得他們不敢造次,不然他們一定會衝進來將軍醫痛打一頓!帳篷裡面的軍醫只是無奈的搖搖頭,忍受著外面的嘈雜,抹去額頭上的汗水,繼續為下一個傷者療傷。

  “這些野蠻人完全沒有軍紀與秩序可言,我完全不明白皇帝陛下在思考著什麽,為什麽要停止帝國士兵的訓練,反而寧願去花費巨大的金錢來雇傭不屬於帝國的野蠻人!”

  百夫長看著他們不住的歎息,他同樣赤裸著上身,他背對著我,纏著粗布用來包扎傷口。

  “喂!長官!”

  我大聲地呼喚道。

  百夫長頓了一下,一臉疑惑的轉過頭來。

  “哈,原來是納爾滂的小夥子!”

  百夫長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看著我,說道:“你瞧我的眼神,真是的,一直去盯那些野蠻人都沒有看到你。”

  我坐在病床上,試著朝他那挪了幾下,這也算是見到能和我唯一說得上話的人了。

  “真是沒有想到,你還活著。”

  百夫長看著我笑著說道。

  “我,

沒想到我還活著,這是什麽意思?”  “哈,你瞧我,當時我看到你被一個勃良第人刺中並被擊倒在地的時候,我就感覺你活不了了,沒想到竟然還能在傷兵營裡面看到你。”

  “那麽長官,你有又是因為什麽而來到這裡呢,我看你這麽生猛,不像是受傷的人啊!對了,方陣的其他人呢,怎麽沒有看到他們?”

  我半嘲諷地問道,看到百夫長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似乎對於我的問題,他有點難以啟齒。

  “長官,抱歉,我只是說,不,不是這樣的!”

  我急忙向百夫長解釋著,可是我的嘴笨,腦子也反應不過來,根本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麽說。反正就是這麽一下子呆立在了原地,陷入了沉默當中。

  “其實這都不怪你。”百夫長說著,勉強的朝我擠出了一絲笑容,接著說道:“其實我們都能活下來的,只是,只是那些匈人並不願意這樣!”

  “匈人?”

  一提到這個詞,我一下就聯想到了當時在昏迷前看到的那黑色的騎士,他旁若無人的衝進亂軍之中,緊隨其後的騎兵很快將那混亂且在搏鬥的人群,他們完全不去理會面前的目標是羅馬軍團還是勃良第人,通通成了他們殺戮的目標。

  “是啊,就是那些匈人!”

  百夫長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裡被包扎的地方,百夫長咬緊牙關,將纏在胸口的紗布揭下,露出了被綠色的草藥包裹的十分顯眼,深入骨頭的傷口。我看呆了,在看向自己腰間的那處傷口,忍著疼痛,將那裹緊的布一層層揭開腰間的傷口此時暴露出現在我的眼前。

  “什麽嘛,我還以為是被刺穿了呢。”只看到那不深不淺的裂口,我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哈,你要是被刺穿了, 估計這會你已經死掉了。”百夫長這會也探了探腦袋朝我的傷口望了一眼,他也認為這沒有什麽大礙,至少是沒有他的傷口深的。

  “你的傷口?”

  我指著他的胸膛問道。

  “嗯,是匈人乾的。”百夫長笑著說道:“要不是我穿著的鎖子甲上綁著彰顯軍功的勳章,恐怕我早就死了,可惡的匈人,一刀就這麽斜著砍下去,我一排三個勳章被砍成了兩半!”百夫長這麽說著,還用手比劃著,示意給我說那個萬惡的匈人所犯下的罪行。

  “然後呢,那幫狗娘養的把我們當勃良第人一樣全部放倒,他們無拘無束的,沒有人敢說些什麽!沒有人!”

  百夫長瞪著通紅的雙眼望著我,他的眼睛裡還滲出了淚痕。

  “長官……”

  “叫我安東尼!”百夫長似乎受夠了我對他的稱呼,他對我擺了擺手說道:“安東尼.西庇阿!”

  上帝啊,西庇阿家族的人,我驚得吐了吐舌頭,西庇阿家族曾經在共和國時代威名赫赫,普布利烏斯·科爾內利烏斯·西庇阿,那個守衛意大利本土與天才將領漢尼拔鏖戰的羅馬英雄,他的兒子小西庇阿更是將迦太基夷為平地沒想到這個古老的名門得到了傳承,留下了一個安東尼,就在我的面前。

  “好吧,西庇阿先生,關於匈人,你還有什麽能告訴我的嗎?”我問道。

  “匈人!”安東尼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幫從東部荒野走來的野蠻人,聽說睡覺都在馬背上,他們身材矮小,皮膚發黃,聽說跟聖經上說的惡魔幾乎是一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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