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楚晴兒忽然想到了什麽,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衫,面色緋紅。
“還說你不摳,不就玩玩嘛,看你這生氣的。”荊軻被嬴政捂在胸口好一陣子,差點透不過氣來,此刻兩顆小眼珠盯著他,一臉的不屑。
嬴政脫口而出,“玩你妹,寡人都沒這麽玩過!”
話剛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大聲了,抬頭一看,楚晴兒可愛的小臉蛋火紅火紅的,潔白好看的貝齒輕咬著下唇,頭低的很深。
“咳咳……”
嬴政也覺得氣氛有點尷尬,索性暫時饒過荊軻,以後再找他的麻煩。
想了想,他對荊軻說道:“對了,寡人正想著給你找個地方住著,到了晚上,又是在宮裡,寡人不需要你保護,你也能好好休息。”
荊軻撇了撇嘴,“我看你是不想把這麽舒適的大床送給我吧。”
“嗯,你說得對,就是不想把這麽大的養心殿被你弄的不成樣子,怎麽樣,不服啊,管你吃管你住,還給你瓜子吃,這待遇除了寡人這一家,天下裡你還能找出第二處?”
荊軻歪著頭,鼓著兩個腮幫子,翻著白眼,沒有說話。
他仔細想了想,這待遇真的沒話說了,想當初自己因為一盤魚肉就被那個奇怪的老頭給騙過來刺殺嬴政,結果差點被反殺了,險些含恨而終。
這樣對比一下,嬴政對他真的是相當不錯了,要不是自己還得去燕國履行諾言,肯定要在這裡多混一段時間的。
嬴政看荊軻這家夥眼神不定,一會鄙視,一會憤怒,一會又溫和的樣子,也猜到了這家夥在仔細的打著算盤,故而沒打擾他。
算就算唄,不說其他的,就說寡人給你吃的瓜子,那放在趙遷身上就是沉甸甸的黃金啊,珍貴著呢。
“對了,平日在宮裡也不需要荊軻保護,他跟在我身邊我還嫌他煩呢,不如把他放在趙遷那邊,就他現在這賤賤的性格,絕對能好好惡心一下那個家夥,同時也能起到監視的作用,省得李牧再利用趙遷的身份弄一些么蛾子。”
嬴政正為把荊軻放到哪去而心煩,這會想到了趙遷瞬間就來了主意,不如讓這兩個家夥慢慢玩吧,他們兩個估計還真能玩到一塊去。
“嗯,就這樣辦!”半響後,他打定了主意。
“喂喂喂,你是不是又在想什麽餿主意啊?”
荊軻斜睥著,一副防狼的架勢。
嬴政把頭擠到他的面前,大大咧咧的說:“寡人在想,把你這個家夥放到哪去才能讓寡人放心,現在麽,已經想好了。”
聞言,荊軻身影一閃,竄到了楚晴兒的身後,弱弱地說道:“姐姐,我晚上一個人睡不著,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啊?”
我去!
嬴政差點一個趔趄栽到地上,這家夥現在真的是暴露出本性了,簡直毫無掩飾啊。
他趕緊給楚晴兒使了個眼色,輕輕的搖著頭。
同時,他心裡祈禱著各方諸神,千萬千萬不能同意啊,這家夥當著老子的面就敢把頭塞到楚晴兒的胸口,要是和她一起睡,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事。
要知道,這家夥可是十七歲的小青年啊,不是十二歲的毛毛孩。
楚晴兒轉過頭,一臉為難的笑了笑,又摸了摸荊軻的小腦袋,後者乖巧的把頭一低,輕輕搖擺著,蹭著楚晴兒纖纖細指。
這一幕看得嬴政氣得直咬牙,荊軻這家夥絕對是有故事的人啊,就衝這撩妹的方法,百分百是位技術高超的老司機啊。
再看楚晴兒寵溺的眼神,分明是真得相信了荊軻的話,相信他只有十二歲,相信他想家了,相信他晚上一個人睡不著。
她修長的睫毛眨了眨,輕輕地說道:“好吧,姐姐答應你了。”
轟隆隆。
嬴政覺得天空一聲炸雷,震得他耳鳴眼花,四肢無力。
女人果然是感性的動物,任她平時裡多聰明,在面對衷情的男人和喜歡的孩子面前會下降百分之九十八的智商,完完全全沒了辨別力。
這……不就是引狼入室麽,再說了,還指著荊軻去看著趙遷呢,如此完美絕妙的計劃就這麽被無情的打碎了。
就在他欲哭無淚的時候,楚晴兒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男女有別哦,你跟姐姐可不能睡一張床,姐姐那邊有個庫房,裡面還有一些儲備的床,你挑一個把它搬到姐姐屋裡的外間,我就睡在裡間,中間隔著屏風和簾子,你看行嗎?”
楚晴兒作為大王專用的婢女,有一些待遇是其他婢女所無法比較的,比如住的地方。她有屬於自己的屋子,而其他的婢女則是五六人住在一個房間裡,比較擁擠嘈雜。
就這一點,是其他宮女擠破腦袋也得不到的。
所以,她才能夠讓荊軻睡在外間,不然要是像她們一樣睡在一起,哪裡能讓一個外人住進來呢。
荊軻原本很興奮,還挑釁地衝著嬴政露出不屑的笑容,結果又聽到後面這句話,笑容下去了一大半,不過還是小雞啄米一樣乖乖地說道:“好,我聽姐姐的。”
睡在大廳……睡在大廳也不行啊!
嬴政還是不放心,自己未過門的媳婦兒怎麽能和其他男人睡在同一片屋簷下呢,這心裡太不爽了。
好吧,唯有犧牲自己的大床了。
他上前幾步,走到楚晴兒身邊,對荊軻說道:“咳咳……寡人想了想,要不你還是睡在這裡吧,寡人給你騰地方行吧。”
大不了,以後自己睡書房唄。
誰知,荊軻朝他吐了吐舌頭,“不乾,我不稀罕!”
沃日!
要不是楚晴兒在身邊,嬴政真想一腳把他給踹飛(實際上是打不過荊軻,不敢踹。)這家夥現在這尼瑪太能賣萌了, 還吐舌頭,再吐老子拿剪刀把你給剪了。
他來到荊軻身邊,用力地把這家夥的腦袋轉了過來,兩個人背對著楚晴兒。
“我說,你別得寸進尺啊!”
“嘿嘿,我已經決定了,無從改變。”
“你!”
荊軻沒理他,又跑到一邊嗑瓜子去了。
“大王,有什麽問題嗎?”
楚晴兒見嬴政面色不悅,還沒發現哪裡不對勁,畢竟,在她的認知裡,荊軻只有十二歲,覺得這樣應該是挺正常的,並無不妥。
這荊軻,太不要臉了!
嬴政眼珠子咕嚕一轉,想到了個主意。
對付一個不要臉的流氓,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把自己弄的更不要臉。
他委屈地說道:“花花,知不知道寡人為什麽起的這麽遲啊?”
楚晴兒一愣,搖了搖頭,“不知道。”
“因為寡人睡不著。”
“怎麽了,大王有什麽煩心事嗎?”
“沒什麽不開心的,就是一個人睡不著,每天都想見到你,一刻鍾見不到你就心煩得很。”
正在嗑瓜子的荊軻愣住了,嘴巴夾著一粒瓜子,呆呆地盯著嬴政。
楚晴兒:“……”
“花花,你知不知道失眠真的很難受啊,反正你把他都給收了,也收了寡人吧,以後寡人也在你那睡了。”
楚晴兒臉一紅,低著頭,手指不自覺地抹著衣角。
“好不好啊,花花,寡人真的睡不著,不騙你。”
半響後,楚晴兒弱弱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