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暴力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
比如,現在。
嬴政回頭看了一眼裡面的趙遷,見他閉目養神,一副主人的樣子氣就不打一出來。不給他點苦頭嘗嘗,這家夥還真不知道什麽叫害怕了。
沒一會兒,陳高領著六個巡邏的守衛過來了,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一看就是打架的能手。
“大王,就是這些了,您看怎麽樣?”陳高輕輕的走到了一邊,把幾個人高馬大的侍帶給嬴政看,懷裡抱著裹成一團的被子。
“嗯,可以可以。”嬴政衝他們點了點頭,還把右手搭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捏了捏他硬邦邦的肌肉,笑道,“真壯!待會你給我用力打,記住,別打頭和脊骨,專打屁股和肚子,明白嗎?”
“屬下明白,大王放心,我們哥幾個一定讓那不識好歹的家夥屁股坐不了椅子!”
領頭的守衛摩拳擦掌,眼睛都在冒光,嘴角邪惡的笑著,一臉振奮。
就是嬴政看得都頭皮一麻,感覺周圍冷冷的。這家夥該不是心裡變態吧,以虐人為樂?
“那個……大兄弟……呸,那個誰,你注意點啊,別給他打壞了啊!”
嬴政不放心,害怕趙遷萬一真的被打的缺胳膊斷腿下不了床,趕緊囑咐了一句。沒辦法,做人還是要厚道的,不能太過了。
最後,他想了想,覺得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大白天群毆一個智障少年還是不好的,又補充道:“那個誰,你去取幾件夜行黑衣過來,還有黑色的面巾,你們穿上假裝成刺客比較好,反正沒憑沒據的,趙遷也說不了什麽。”
“諾。”
領頭的那個守衛對嬴政咧嘴一笑,覺得他們的大王實在是太壞了,這下子裡面的人被打了還不知道是誰打的,想想都憋屈!
他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跑了回來,寬闊的胸膛上堆滿了黑色的衣服、面巾,額頭上黃豆般大的汗珠不斷的流下來,雖然這天氣熱的心發慌,但是他臉上的笑容不改,眼睛裡的綠光也沒有消失。
我日,這家夥豈止是興奮,簡直就跟中了魔怔一樣啊,這小眼神,這鬼畜的笑容,可有趙遷好受的了!
幾個人在一邊就換起了衣服,毫無顧忌。
事實上也沒有什麽好顧忌的,他們本就是負責這一帶巡邏視察的,和沒有來的人打個招呼就行了,不會有人來問他們在做什麽。至於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見到這陣勢哪裡敢多看幾眼,還不是有多遠跑多遠,不敢亂管閑事。
少頃,嬴政看到他們把衣服都換好了,黑色面巾也戴上了,往左邊跨了幾步,見到趙遷還在裡面享受大好時光,把身子退了回來,朝幾人擺了擺手,道:“按照寡人說的去做吧,記住,不要打壞了,你,說的就是你,眼睛冒光的那個,你丫的小心點打,看你激動的!”
得到了嬴政的指令,幾人帶著被子,身形一躍,通通竄到了偏殿裡。
那個振奮異常的頭領為了逼真選擇了破窗而入,啪的一聲直接撞了進去,嚇得嬴政趕緊身子一閃,躲到了另一處牆邊。
“啊——”
幾聲尖銳的女性叫聲從裡面傳出來,再過一會兒,只見幾個宮女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直接往另一邊跑了。
嬴政松了一口氣,還好這幾個宮女不是走的他這邊,不然還真有點尷尬。
至於她們會不會把這裡的事稟報給宮裡的侍衛,嬴政絲毫不擔心,因為在幾個宮女后面有一個黑衣人已經追了上去,
顯然會解決好所有的問題。 聽著耳邊劈裡啪啦的聲音,嬴政突然覺得是不是太暴力了一點?
嘖嘖……這啪啪啪的節奏感,真是愉悅身心啊。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啊,別——別再打本太子了……”
“嗚嗚嗚……疼,疼啊,來人啊,有刺客!”
“不說了……我不說了……別打我屁股,要打爛了啊……”
趙遷在裡面叫的歇斯底裡的,好不淒慘。嬴政在外面揉著太陽穴,稍微平靜了一下心情,整個人都愉悅了許多。
趙遷啊趙遷,你可別怪我狠,誰叫你丫的處處找我麻煩,不然哪有這麽多事。
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聽著到趙遷嘶啞的叫聲,嬴政覺得也差不多了,整了整衣服,身子一閃,和陳高一起直接走進去。
“咳咳……你們是什麽人?敢來寡人的王宮裡行刺,活膩了是吧,不知道寡人一個能打十個嗎,還不放下那頭豬……哦,不是,放下那個被你們快打成豬頭的家夥!”
裡面的幾個人一愣, 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樣子。
我日,忘了對台詞了!
這就很尷尬了,台詞沒有對好,怎麽來個英雄救美……英雄救狗熊呢?
幾個人你望我我望你,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好。
“咳咳……”
嬴政把圓溜溜的眼珠子使勁的往旁邊擠著,示意他們先撤吧,人先走,剩下的就交給他來對付吧。
幾人立馬意會,領頭的那個大手一揮,六個人一溜煙跑沒影了。
嬴政滿意的點了點頭,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一臉高手寂寞的樣子說道:“唉……還是寡人厲害啊,彈指間,便叫刺客們嚇破了膽,你說是吧,陳高?”
“那是自然,大王乃是天之驕子,這些凡人哪是您的對手!”陳高附聲道。
“別趴著了,快起來吧,死不了的!”
地上,大被子裹著的趙遷一動不動,像是泄了氣一樣。
“好了好了,寡人晚上帶你出去嗨皮,別不開心了!”
嬴政無奈的搖了搖頭,往前走了幾步,這家夥是不是被打傻了啊,人都走了,還不出來,是不是準備把被子當殼貼在身上了啊。
他蹲下身,捏著被子一角,用力掀了起來。
“這……”
下一刻,嬴政的瞳孔極速的放大,呼吸速度驟增,心臟撲通撲通直跳,無法平靜。
一把匕首插進了趙遷胸膛上,鮮血汩汩的湧出來,染紅了被子的裡面部分。
低頭一看,殷紅的血水已經流到了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