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才說出在許都可能有人不對付袁雲,就被袁雲直指曹仁,頓時有些疑惑起來,因為他只是聽聞許都有些貴族準備聯合起來針對袁雲,卻沒想到是曹仁,看來曹氏內部還有許多他不了解的。
袁雲見劉備疑惑,也明白過來,對方可能知道的並不多,也許只是收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所以才來警告自己,這麽想著倒是有些感激起劉備的仗義。
劉備緩緩說道:“我們在徐州之時敗退的厲害,不得已我才將部下分散了出去,如今這些人陸續返回,倒是收到一個意外的消息。”
說到這裡,劉備停了下來,然後看向關羽道:“二弟,你來給袁候說下具體的情況。”
關羽稍微拱了拱手,道:“我有些部曲返回後說是有人正在招募人手,而且多招募的是一些流民和潰散的逃兵,那些人以為我的部曲也是徐州呂布的逃兵,所以立刻對他們進行拉攏。
我的部曲想問明原因,那些人卻不肯直說,我這些部曲都是做斥候出身,所以半夜跟了這些人一路,最後才在他們的談話中明白過來,他們四處招攬人手,就是準備對付袁候你。”
這次又輪到袁雲疑惑了,因為和自己之前所想出入太多,難道司馬懿和曹仁軟的後面還有硬的?
“關將軍可知道他們招攬了多少人手?”袁雲需要確認一下。
關羽搖頭道:“具體數目不知,但是絕對不少,光是聚攏徐州出逃之人,少說也有千人之數,其他地方就實在不清楚了。”
袁雲心中一跳,聚集了這麽多人,恐怕是準備針對新城,因為這麽多人肯定是進不了許都的,目標自然就是許都東五裡的新城了,謔謔,這下可就玩大了。
張飛此刻不以為意的接道:“都是些四處招攬來的閑人,根本無法成為真正的軍伍,一幫散兵遊勇,即便對方有幾千人馬,只要給俺一千人,老子就能將對方踏平。”
劉備這時也笑道:“袁候如果有了預防,自然幾千人馬都不會是你的對手,你手下的火藥軍必然可以應付,倒是備瞎操心了。”
袁雲趕緊拱手謝道:“非也,要不是玄德公提醒,小子我可能真的要吃大虧了,這裡自然是要感謝玄德公的高義。”
劉備哈哈大笑一聲,道:“何須如此客氣,第一次見袁候時,備就有心交往,如今可以幫到袁候,備更是喜不自勝。”
袁雲微笑點頭,再次拱手感謝,卻在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覺,看來自己最近是被勝利衝昏頭了,司馬懿是個什麽人物,要是他設下的局這麽容易破壞,那他就不是司馬懿了。
劉備見袁雲沉默,以為他有了什麽難處,於是自告奮勇道:“如果真有人膽敢集結流民針對袁候,備與二位兄弟願意助袁候一臂之力,相信消滅數千人還是可以的,只需要將火藥軍交於我們兄弟三人調配,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袁雲拱手再次感謝一聲,這才搖頭道:“玄德公如今初到許都,不適合加入任何明爭暗鬥,至於那些針對我的人,我自然是有辦法對付。”
劉備心中有些失望,要是可以帶領一次火藥軍,興許就可以窺探其中的奧妙,只是一口就被袁雲拒絕,自己也只能接受,一再堅持必然惹人懷疑。
想完,劉備點了點頭,不再多話。
袁雲此刻卻在腦子裡盤算起來,這事還是需要早些安排,如今曹昂已經得了賈詡、張遼這樣的英雄,加之火藥軍也經歷了幾次大戰,
想要守衛一座新城應該不是問題,更何況新城可不僅僅隻擁有一些作坊而已。 事情談到此處,就沒什麽好繼續說的了,袁雲很是熱情的招待了劉備兄弟三人一頓美食。
其間,柳依依還特別得意,將她培養的幾個說書先生喚了出來。
一段霸王舉鼎的話本,硬是把張飛這貨說得大跳起來,差點就興奮的要把桌幾也舉起來揮舞兩下。
在一眾人散去以後,柳依依立刻緊張了起來,不斷詢問袁雲事情的經過,奈何她一名青樓的花魁,也做不了什麽決定。
“不行,咱們還是躲到宛城去比較穩妥,那邊村落內的裡正都當了你是大恩人,肯定沒人敢去那邊招惹你。”柳依依很擔心袁雲的安全,總感覺要是真有幾千流民攻來,那絕對是場惡戰。
袁雲看著柳依依的著急模樣,反是心中大快,這個妖精看來還是比較關心自己的,有美人兒關心,那自然是一件高興事,更何況還非常的賞心悅目。
拍了拍柳依依的肩頭,袁雲笑道:“新城可不是這麽脆弱的,他們要是真敢派人攻來,我還真的求之不得。”
柳依依美麗的眼珠一轉,道:“你可是有了十全十美的對策?”
袁雲搖頭道:“對策自然是有,但是誰敢說十全十美啊?”
“這些敵人真的很難殺死?”柳依依又緊張了起來。
袁雲依然搖頭,道:“殺死不難,難就難在不殺死他們,這有些頭疼。”
柳依依一怔,疑惑道:“不殺?不殺留著幹什麽?那些流民還好些,但是潰散的逃兵可就不同了,這些人一旦離開了管制,就是最凶狠的暴徒,你要是對他們仁慈,肯定要吃大虧!”
袁雲呵呵笑道:“留著好給我乾活啊,我現在勞力十分吃緊,不補充些人手怎成?”
這下柳依依徹底說不出話了,真的是不明白,袁雲到底是瘋了還是傻了。
這時,只見袁雲突然對著身後的石沉問道:“李賀他們對於許都城外熟悉不熟悉?”
石沉一聽袁雲如此問,難得聰明了一回,呵呵笑道:“主公這事我保準給你辦妥,我現在就讓他們出城,然後裝作徐州來的流民。”
袁雲微笑點頭,難得對石沉豎起了大拇指。
柳依依雖然為了蓋那六層的高樓忙得不亦樂乎,今日卻難得見到袁雲親自上門,加之此刻天色也黑了下來,所以就決定與其一起返回家中。
舒服的車駕內一剩下兩人時,袁雲就突然感覺似乎有些不對。
柳依依一入車廂,自然而然的就把厚實的外袍褪去,然後露出了內裡的一身緊身曲裾,這曲裾裁剪的十分得體,把柳依依的身線包裹的凹凸有致,看著十分誘人。
雖然現在的天氣已經非常寒冷,袁雲卻有種腦門子冒汗的感覺,甚至有些後悔與柳依依一起返家,自己不會在這車上就被這個妖精給活吞了吧?
很顯然,男人都是喜歡妄想的,尤其當身邊有漂亮的女人時,袁雲也不能免俗,他已經在心裡幻想了無數個香豔的畫面,這讓他差點就流出鼻血來。
很快,袁雲就發現,是自己想多了,柳依依褪去了外袍,瞬間就抓起了絨毛毯子裹住了自己,並且將銅皮爐內的炭火生得更加旺了些,轉瞬就躺在了一邊,竟然選擇了小睡片刻,而且拿袁雲的大腿當了枕頭來用。
袁雲臉皮不斷的抽出了兩下,見倒在自己腿上一臉倦容的柳依依,突然所有脾氣就都收了起來,這個小女人最近累得不輕,那美麗的眼袋都有些發黑了,酒店生意看來不輕松啊,又要經營,又要兼顧六層高樓的建設,卻是非常忙碌。
想完,袁雲將柳依依褪下的外袍也披在了她的腿上,換來的是這個妖精的甜甜一笑,真是美的好像盛開的花朵,讓袁雲瞬間迷失在了一片花海之中無法自拔。
“停車!”隨著車外突然一聲大喝,袁雲才恢復了些神志。
探出頭去瞧了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這個時候跑來打擾美人的清夢,一瞧竟然是曹仁的車駕,當真不是冤家不聚頭。
那大喝之人乃車駕前的一名曹仁隨從,此刻這裡的道路十分狹窄,最多只能通行一輛車駕,那隨從也不管袁雲是什麽人,繼續喝道:“還不讓道,難道非要等著我們攆人才知道厲害嗎?”
隨從喝完,果然看見袁雲的車駕開始退去了一邊,顯得十分聽話,畢竟自家的曹仁將軍不管身份地位,都會讓人望而生畏,即便對方是個侯爵,也照樣不放在眼內。
曹仁的車駕緩緩來到袁雲車前,倒是停了下來,這時只聽曹仁的聲音傳道:“小小侯爵就坐這麽好的車駕,小心逃過逾越,終究不得好死,哼。”
曹仁說道這,突然隔著窗戶看見袁雲車內還藏著個柳依依,頓時冷笑道:“袁侯倒是風流,女人都裝在車上,不過你們家的女人倒是各個水靈,只是不知道滋味如何,有機會我倒是很想嘗試一下。”
袁雲聽著微微皺眉,卻依然壓著火氣,完全沒準備打理對方,在見曹仁的車駕過去了,便吩咐了小六繼續趕路。
車駕才動,柳依依就臉色一驚,趕緊拍了拍袁雲的胸口,然後勸道:“那曹仁將軍也就是圖個嘴快, 雲哥兒可別跟他一般計較,那人咱們可是惹不得。”
袁雲聞言,眼神之中的殺意更盛,卻被窗外飄進來的寒風一吹,瞬間打了個哆嗦,一切凶狠的殺意蕩然無存,看的柳依依不停瘋笑。
不多時,終於回到了府宅,一進門卻突然感覺不妙,所有人都一臉的悲憤,甚至還有幾個侍女在淺淺哭泣,袁雲心中立刻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立刻抓了名侍女開始追問,那侍女卻只會跪地哭泣,完全不能答話。
最後終於在管家張翔那裡知道了全部,之前從紅袖樓住進家裡的兩名歌姬,竟然被人殺了,而且死得極慘,她們今日早間被紅袖樓的姐妹們邀請回去赴宴,結果到了傍晚返程途時就被人偷襲了,劫匪不僅拿走她們姐妹的所有財物,人也沒放過,姐妹兩同時被刺死在車駕內。
袁雲聽完這些只是吩咐讓張翔必須厚葬那對姐妹,畢竟她們兩人從來了袁府後就特別招人喜歡,兩人不僅歌舞厲害,為人也很是親善,但就是這樣一對無害的可人兒,竟然還是被人害了。
這絕對不是意外,袁雲心中很清楚,在聯想到剛才見到的曹仁,他當時正好是從姐妹兩遇害的位置返回,如果他沒有嫌疑,那就有鬼了。
袁雲沒有發怒,或是摔砸東西,他只是靜靜的走去了後宅,並且要求最近所有離開府內的人員,都必須配上護衛。
這一夜,袁雲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之內,什麽都沒有做,就這麽安靜的坐在書桌之前,只是臉色冰冷的厲害,以至於中間青兒來添加燈油時,差點被嚇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