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主為了冰玉髓而來,現在葉某已經負傷,肯定不是公主的對手。你何不現在出手,不僅能除掉葉某,還能獲得冰玉髓,可謂是一舉兩得。”葉辰看出了魚蟬公主的心思,卻故意不去揭破,反而順著她的意思說下去。
“你……你混蛋。”魚蟬公主見到葉辰竟然真的將她的話當真,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酸楚,出口罵道。
同時,她白雪一般的手抬起,攥成小拳頭狠狠地打在葉辰的胸膛之上。
葉辰歎了一聲,卻沒有去阻攔魚蟬公主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魚蟬公主的拳頭上沒有任何的元力波動,每一拳錘下,根本不像是要打殺他的樣子,反而像是撒嬌。若是讓外人看到高高在上的魚蟬公主居然也會朝著一個男人撒嬌,一定會驚得下巴都掉下來。
“你這個混蛋,你知不道我在這裡等了你一年多啊。”
“混蛋,你這個大白癡。”
魚蟬公主一向以淑女形象見人,自然不會懂得如何罵人才最痛快。此時看著這個她等待了三百多個日夜的男人安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心中自認為堅不可摧的那道堤壩在葉辰短短幾句話間徹底決裂,眼淚無休止地流下,話語和她的拳頭一樣毫無章法可言。
葉辰看著魚蟬公主的粉拳落在自己的胸口,他自然感覺不到疼痛。但他看著魚蟬公主滿含淚水的雙目,心中最為柔軟的地方狠狠抽動了一下。他猛地一下將魚蟬公主抱在懷中。
魚蟬公主驚慌了片刻,但瞬間便清醒過來。她的雙手還舉在自己飽滿的胸前,此時剛好為她跟葉辰隔開了些許的距離。她有點不知所措,元力猛地綻放,嗔怒道:“放開我。”
葉辰沒有放開魚蟬公主,魚蟬公主的元力在他的胸口間綻放,他甚至都沒有動用元力去抵擋,生怕傷害了這個可愛美麗的姑娘。他本來便有傷在身,此時被魚蟬公主這麽近距離地震了一下,鮮血再次從他的唇角溢出,剛落滴落在魚蟬的白皙的手背之上。那點殷紅便更加的顯眼。
魚蟬公主看著手背上的鮮血,急忙收斂自己的元力。原本已經停止的眼淚有了再次決堤的架勢,她帶著哭腔,道:“你傻啊,怎麽不還手。”
葉辰咧嘴一笑,齒縫間還有著血跡,道:“被你打兩下又不疼不癢的,沒什麽。”
“你……”魚蟬公主聲音哽咽起來,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忽然低聲罵了一句“傻瓜”,然後將一直舉著的雙手給張開,抱住了葉辰寬厚的肩膀。
小不點騎在葉辰的頭上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露出了笑意,道:“我也要抱抱。”
“閉嘴。”葉辰和魚蟬同時看著小不點,沉聲道。
小不點頓時感覺到委屈極了,小嘴撅著,狠狠地揪了兩下葉辰的頭髮。
良久之後,魚蟬公主才從葉辰的懷中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和那道清晰的血跡,關心道:“你沒事吧。都流血了。”
葉辰一抹嘴角的血跡,道:“沒事。我身體棒著呢,不信的話你再多打幾下。”
魚蟬公主嫵媚的眼神白了他一眼,道:“還貧嘴。”
葉辰咧嘴一笑,以他臉皮的厚度,魚蟬公主的這種話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冰峰谷外是無垠的冰原,冰原之上偶有凸起的石塊,而葉辰和魚蟬公主便坐在其中的一塊石塊之上。兩人相擁著,講述著,而小不點就騎在葉辰的腦袋上,一手抓著葉辰的頭髮,一根手指含在嘴裡,興趣盎然地聽著。
“你這次出來,如果沒有將冰玉髓帶回去,會不會對你在族內的地位有影響?”葉辰看著將腦袋靠在他肩頭上的魚蟬,問道。少女如瀑布般的三千青絲垂下,遮住了她的半邊側臉,而陽光落在她的另一邊之上,平添了幾分嫵媚與美麗。
魚蟬公主聞言,神色陡然一黯,眸中似乎露出不忍之色,道:“原本族內對冰玉髓並不如何看重。但後來冰玉髓化為人形的消息傳出後,族內便有要繼續派人前來的意思,不過被我壓下了。但卻給我提了一個要求,無論用盡什麽手段都要奪得冰玉髓。否則,等待我的,將是族內殘酷的刑罰。”
葉辰聽著魚蟬公主平靜至極的講述,心中卻莫名地波動起來,道:“要不,你別回去了?”
魚蟬公主抬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不回去了。難道跟你私奔啊。”
葉辰微微一怔,他旋即才想起來在大陸上還有另外另外幾個女孩子在等待著自己。在跟魚蟬公主親近的時候,他下意識裡都刻意選擇遺忘這件事。而如今,魚蟬公主忽然提起這件事,他便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幾個最親近的女孩子。
魚蟬公主看著臉色微變的葉辰,以為是自己的話嚇到他了,象征性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笑道:“騙你的了。 我是魚人族最出色的公主,更是絕色榜上的第一人,身後不知道有多少追隨者,幹嘛非要跟你私奔啊。族內即使降下懲罰,也不會太過嚴重。這點你放心。”
她的腦袋低垂著,視線被散亂的頭髮遮擋住,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具體表情。葉辰更是沒注意到,魚蟬公主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貝齒輕咬著薄薄的嘴唇,眼眶中逐漸有薄霧在醞釀。
“我……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葉辰的話剛說到一半,便被魚蟬公主用手封住了嘴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魚蟬公主微微搖頭,臉上的笑意依然那麽燦爛和美麗,道:“我知道。你是天玄榜第二,身上又有冰玉髓和鎮海碑這等重寶,有太多人的視線都落在你的身上。你有所擔心自然是再正常不過。這次族內的那些長老在我出來的時候便交代過我,如果碰上你的話,一定要不擇手段的交好,將你身上的鎮海碑奪下。”
葉辰微微一怔,旋即露出笑意,用手刮了一下魚蟬好看的鼻梁,道:“難怪從一開始,我就感覺你是為了某種目的接近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