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露雪預先警告我的那樣,我與羅經理的對話很快就通過監控系統傳到了露雪的耳朵裡。
她問:“韻寧那個姓羅的女孩又跟你提加入暗夜爭雄的事了是嗎?你是不是還是想去啊?”
我否認。“我並沒有答應啊!”
她不容我分辯,“我一直提醒你,叫你不要卷入他們的內部紛爭。還有,我明確告訴你,那個叫香凝的富家女,我非常非常的不喜歡。”
周末,露雪給其他人放了假,但要求我加班。“你在這裡的時間短。我們抓緊點時間把任務做完好嗎?精神一放松,想再集中就不容易了。”
“隨你啦!你說怎樣就怎樣唄。”
“真是好同志!”她抓住我的肩膀,“來,親一個!”說完便在我臉上親了好幾口。
星期六早晨,我幾乎同時和露雪到達大樓門口。她並沒有穿軍裝,而是薄襯衫、碎花長裙,頭戴遮陽帽。現在偌大的辦公區域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我們沒有多說話,而是埋頭開始工作。中午在門口吃過飯後又開始工作。畢竟已經連續工作了好幾天了。雖然體力上沒有問題,但精神已經開始松懈。
我抬頭向裡間的露雪望去。她依然盯著電腦屏幕,沒有看我。我突然發覺她身後的衣架上掛著她穿的碎花長裙。那她此刻身上穿的是什麽?不會是內褲吧?
我在電腦上向她發出信息:“能過來一趟麽?我有問題要問你。”
“幹嘛呀?我還得把腿安上。”
她又把腿卸了?
過一會兒她走了出來。她的上身依然是襯衫,下身真的只有一條鮮紅色的三角褲。不過並不是內褲,而是側面有白色區別線的運動款。在打結的襯衫下擺和三角褲之間還露出了一段小蠻腰。
“有什麽問題?”
我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她的上衣,“你胳膊上又沒有傷,怎麽也在屋裡穿防曬衣啊?”
“這哪是防曬衣?我這是襯衫好不好?再說我裡面是胸衣,不能再脫了。”
我順勢一把摟住她的腰。她打了一下我的手,“不許亂摸!你根本就沒事,就想揩我的油是不是?”
我有些不滿,“我是不是你男朋友?摸一下PP都不可以嗎?”
“這裡是辦公室。”她抗議。
我反駁:“辦公室裡你穿露PP的褲衩。”
“我這可是運動服。”
“你這算運動服?怎麽沒見你運動時穿過啊?”
“怎麽啦?前年我參加軍事五項比賽的時候穿的就是這條短褲。”
我隨口問道:“那你今年還參加嗎?”但我一問完馬上就後悔了,因為我看到她的眉毛一下子立了起來。“你成心氣我是不?”說完一頓拳頭沒頭沒腦地打過來。
“誒,出人命啦!”
“看你還敢不敢胡說。”
我看著她的假腿,“你剛才幹嘛把腿卸了?”
“夏天太熱,我腿截斷的地方排不了汗,很難受的。你沒事我就回去了。”
我拉住她的手,“幹什麽這麽著急?在我懷裡坐一會嘛!”
我把她攬到我的懷裡,摸著她的褲腳,“怎麽穿上紅褲衩了?對了,本命年是吧?那上次怎麽沒見你穿啊?”
“我身上一直都有紅色的東西的,你沒注意嗎?”
“你不是說你的嘴唇吧?”
她笑了,“死相。”我把手伸進她的衣襟。她立刻摟住我的肩膀。她的嘴唇湊上來,
我聽到她粗重的喘息聲。 片刻之後,她猛然推開我,“這樣不行!”
“怎麽啦,姐姐?”我不放手。
她掙脫開我,“我答應過你媽媽,在你大學期間不碰你的。”
“但這不算啊。我可以把持得住的。”
“可我不行!”她喊道。“你知道嗎?這些年我一向潔身自好,卻居然也會弄得流言四起。如果現在真有什麽事,會讓我失去軍職的。”
“姐姐!”
她頭也不回地走進裡間,關上了門,一切歸於平靜。
吃飯的時候,我問露雪:“晚上還加班?”
“不了。”她回答,“今天有點乏。”
“那明天呢?”
“再來半天吧!把這一塊做完。”
“還是我們倆?”
“是呀!”
“那明天你穿體操服吧!”我說。
她笑了,“現在這個天,穿體操服有點熱吧!我又沒有短袖或者紗袖的體操服。”
“開空調啊!”
“這麽大的地方,就我們兩個人。開空調有點浪費呢!”
“你上次答應我的!”我說。
她笑笑,“那好吧!我還得回家去取。我已經有好幾年沒穿了。大學裡那件不知道還穿不穿得下。 我比那時重了十斤呢!”
“沒這麽誇張吧,還能穿不下?”我心想,重十斤,包不包含假腿啊?不包括的話,那豈不是胖了二十斤。我上下打量她的身材,一點都不胖啊!她大學時很瘦嗎?
第二天早上,我在門口等了半天,才見到姍姍來遲的露雪。一件長袖低領的藍色緊身衣,白色的多層短紗裙,白色運動鞋。一段深藍色的護腿遮住了接縫。她在我面前轉了一圈,“怎麽樣?”
“很美啊!”
“才很美?”
“是美極了!”
“這還差不多。”
我們走進辦公室。“姐姐,衣服都穿來了,是不是可以先表演一下啊?”
她板起面孔,“先乾活。”她說。
任務不到一個小時就做完了。露雪打開對面的一台電腦開始測試。我轉到她的身後,發現她的白裙子在腰後系了一個蝴蝶結。於是我偷偷地把蝴蝶結拉開,結果她的紗裙一下散開,從她的腰間滑落下來。
露雪猛地轉過身來,左手一把抓起掉落的裙子,擋在腿前,隨後舉起右手,做出要打我的姿勢,“你怎麽這麽討厭?”
“姐姐,你不是還要表演體操麽?裙子是不是有些多余啊。”
她蹙了一下眉,“懷雨,我的腿有點疼。”
“怎麽回事兒?”
“好像是截斷的位置有些腫了。”
“能不能讓我看看哪。”
露雪坐下來,把裙子扔到桌子上,隨後拉下護腿,把假肢卸下來。我看著她金屬接頭周圍的皮膚,確實有些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