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件事我也不是不明白。”德島松下代理商坪內朝夫一邊隨口應付青山剛才的陳述,一邊漫不經心的點著香煙,不過等他點完香煙之後,他卻大聲說道:“但是說老實話,我為什麽會無緣無故的提供你們展示所的場地?那還是高松的營業所長低聲下氣的求我,我才答應的。再說了,我們的浴衣哪裡不好看了?”
“不是浴衣好不好看的問題,而是因為上面有貴公司的商標。”青山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怎麽?你們松下這種大公司的員工看不起我們代理商的商標嗎?”坪內朝夫不客氣的大聲喊道。
青山連忙擺手道:“不、絕對沒有這回事。”
坪內朝夫冷哼一聲道:“那我又何必讓步呢?”隨後話鋒一轉又問道:“對了,你姓青山是吧?你在松下多少年了?”
“額,已經五年多、快六年了!”青山遲疑了一下,然後答道。
坪內朝夫斜了青山一眼:“哼,小家夥升的挺快啊!但你知道我跟松下合作多少年了麽?告訴你,已經有足足二十五年了!你還在流鼻涕的時候,我就已經在跟松下合作了,已故的吉原會長就是老朋友!光憑你就想跟我辦交涉,真是太天真了!去,讓你們部長過來跟我談!”
看著青山為難的神色,坪內朝夫繼續得意的喝道:“怎麽?不願意啊?不願意你們就滾啊!一樓不做松下的展示所,我正好拿來開餐廳!”
結束了跟坪內朝夫噩夢般的交談,青山在丸山的引領下來到了他家,一進門,青山就感歎道:“哎呀,你這裡收拾的很乾淨啊,看來尊夫人很勤勞麽。”
沒想到丸山卻搖搖頭道:“呵呵,我太太和孩子都在東京,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一個人還能這麽乾淨,那就更不容易了。”
“主要是沒有人過來把他弄髒。”丸山隨口答了一句,然後話鋒一轉問道:“對了,今天跟坪內朝夫談的怎麽樣?”
“相當不怎麽樣,幾乎是等於被他罵了一頓。”青山鬱悶的答道。
“他那個人就那樣,別往心裡去。”丸山安慰道,說著,給青山倒了一杯酒。
“但事實上他說的並沒有錯,是我們的要求太多了,既使用人家的店面,又不允許穿印有人家商標的浴衣......”
還沒等他說完,丸山就打斷道:“青山,其實那些展示小姐說的沒有錯,在德島這種小地方,能夠成為松下的員工,是一件可以說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所以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可不能拍拍屁股就回總公司。”
“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我也不能真的讓中澤部長跑來一次啊。”青山痛苦的說道。
“當然不能讓中澤部長過來,否則那豈不是顯得你能力不足麽。”說到這裡,丸山好像想起了什麽,大聲說道:“對了,我有辦法了!福田先生,你以前的老上司福田先生,坪內朝夫這個老家夥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唯獨福田先生的話他不可能不聽!”
“哦,這是為什麽呢?”青山不解的問道。
“因為坪內朝夫的兒子就是多虧了福田部長的幫忙才得以進的松下廣島的營業所上班。要知道,咱們松下在錄用畢業生的時候是要指定學校的,沒有名氣的大學生根本就連報名的機會都沒有。
而坪內朝夫那個蠢兒子是德島經濟大學畢業的,那是一個連三流都算不上的爛學校,如果不是福田部長幫忙,他根本就進不去松下。”丸山緩緩地解釋道。
(由此可以看出為什麽那些展示小姐會以進入松下為榮了!) “嗯,這麽說的話,那還真差不多,反正福田部長也欠我一個人情。”青山若有所思的說道。
兩人又喝了一會兒,青山便告辭了,臨走的時候,丸山鼓勵他道:“青山,你可要加油啊,你跟我不一樣,你現在的前途可以說是如日中天呢。”但是青山卻看到了在他眼神裡的那一絲落寞。
離開丸山家不久,青山忽然發現自己將公文包落在了丸山家,於是連忙跑了回去,可就在他剛剛來到丸山家的拐角處,卻看到一個女人在拿著鑰匙開丸山家的門,這讓青山十分的納悶,丸山這家夥不是說他的妻子在東京麽, 那這個女人是怎麽回事?
待到他看清了這個女人的容貌,頓時更是大吃一驚,因為這個女人竟然是今天在他面前說丸山壞話的展示女郎組長鯛村葉,隨即,青山更是看到丸山走了出來,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擁吻了起來。
這個時候青山已經徹底的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原來這個鯛村葉就是丸山在德島的情人,估計剛才她就一直在附近的咖啡廳裡等著,自己一走,丸山就給她打過去了電話,然後她就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這也就難怪房間裡會那麽的乾淨。
第二天,青山一早就向福田部長進行求助,果然福田的面子非常的好使,當天下午坪內朝夫就同意了更換印有松下商標的演出浴衣,這一切總算是圓滿落幕了。
在離開之前,青山特意去看了一下鯛村葉她們的排練,看著鯛村葉滿頭大汗的賣力表演,青山心裡已經非常的清楚,寄出那份投訴函的人應該就是她,目的應該就是為了不讓丸山調回總公司,故意讓公司高層認為他沒有能力,這也許就是這個女人留住自己愛人的辦法。
哎,這麽看來,丸山這一輩子是沒有上升的可能了,先是被自己坑了,然後又被喜歡自己的女人給坑了,不過仕途失意、情場得意,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帶著一絲感慨,青山離開了這個南國之城,不過當他剛剛到達東京,就接到了阿班的電話,據說他又發現了一個關於大町久美子和她的母親大町愛子甚至是松下公司的一件天大的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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