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洲宴歲館之中,金發的少女夏依正穿著女仆裝,臉色僵硬的招待著前來消費的客人。
王林坐在前台,靠在椅子上,手拿著來自從李昊大仙手裡淘來的,來自少林禪宗的一本魔道書《佛說力士移山經》,欣賞著夏依那挺翹的臀部,一臉的愜意。
大概是實在是受不了王林那無恥的眼神,夏依啪的一聲將手中的盤子重重的拍在前台的櫃桌上,盯著一臉愜意的王林,氣鼓鼓的說道:“為什麽你什麽都不用乾啊!”
“我在乾事情啊!”王林露出讓夏依咬牙切齒的笑容,趴在櫃台上,看著夏依氣嘟嘟的臉蛋,砸了砸嘴。
“沒看到我在學習啊。”
“那你要看書啊,一直盯著我幹什麽!”夏依瞪著他。
“眼睛看累了,欣賞美景嘛。”王林偷瞟了一眼夏依鼓脹的胸前,一臉的笑嘻嘻。
“去死啊你!”夏依在櫃台的下面,狠狠的給了他一腳,“壞透了你!”
“好吧,我壞透了。”王林是聳了聳肩,“夏依同學,要好好乾活喲,我睡覺去了……”
話音剛落的瞬間,夏依的鞋跟猛然踩在了王林的腳背上,然後緩緩旋轉。
王林頓時露出了一臉酸爽的表情,這味道,簡直令人無法相信……,然後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當好不容易從夏依腳下逃脫之後,王林松了口氣,推開了大門,走出門外,靠著卷閘門,看著街道上的匆匆行人,點了一根煙,抽了幾口便吐了出來。
這日本煙真是沒味,王林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現實世界最喜歡抽的黃鶴樓,想起了黃鶴樓也就想起了家。
這位中年男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憂傷,不由得再把那根煙抽了幾口,吐了幾口煙圈。
“王小子,你在幹嘛子?”
一隻手重重的拍在王林瘦小的肩膀上,差點把他扇飛。
王林無奈的轉身,看著身穿僧袍,體格壯碩,亮著一口大白牙的李正陽,扯了扯嘴角。
這個大漢,正是百鬼仙人的坐下鬼靈,極東之地的魔法結社少林禪宗的護寺羅漢——李正陽。
說實在話,這人還是自己的師傅,王林記得第一次在李昊身邊見他的時候,這個大漢一手抓住自己的腦袋,提了起來,晃蕩了兩下,然後說。
“小子,俺看你有慧根,和俺剃光頭做和尚吧。”
那副場景至今不忘,他娘的差點把自己腦袋扯爛嘍,王林看著身邊的大和尚,一臉的無言,完全就是個莽漢嘛。
“咦?”
李正陽眯起了眼睛,眼神凌厲,神光四射,看向了街道上的人流。
那邊,遠阪羽寒,正陪著自己的妹妹,不急不緩的的走著。
“怎麽了?”王林順著李正陽的視線看了過去,但是什麽也沒發現。
“啪!”
李正陽一個腦瓜崩彈在了王林的眉心,生疼,都腫了。
“你幹嘛啊!”王林咬牙怒視。
李正陽歪嘴一笑,頓時靈體化,消失不見。
王林撇了撇嘴,再次一望,便全身顫栗了起來。
高貴的令人不敢目視,美麗到讓人瘋狂的人,不,那不是人,被對方的冷目嚇得全身顫栗的王林,低下了頭。
對方是殺了十幾萬的人類的非人,牽著無知的少女的手,帶著溫柔的笑容走在街上,在神秘的影響下,卻無人能夠注意到。
死去之人的怨氣組成的陰雲,遮蔽了天空,陰冷到令人森寒,為聖杯戰爭染上了一絲不幸。
……
新都,森林中,失去Lancer的西裝禦姐,不懼黑暗與還未燃盡的烈火,在林中行走。
仰慕的人為了聖杯,
背叛了自己,在森林中被敵人殺死;從小崇拜的英雄,在就算被敵人重傷而瀕死,也依舊不忘記耍帥,按著英雄救美的老套橋段,挽救回了自己的性命,卻消散的無影無蹤。按理說,軟弱的自己,應該是選擇哭泣吧。
哭的像無助的孩子一樣,叫的跟悲傷的少女一般,絕望而恐懼,啜泣嗚咽地求救,
但是軟弱的巴澤特不哭也不叫,只是注視著現實。
冷靜到可怕的地步,反而顯得怪異,酒紅色的發絲染上了鮮血,從內心裡發出了微笑,如鮮花之燦爛,如天使般純潔,如惡魔般殘酷無情。
“非得到聖杯不可!”
曾經隻對言峰綺禮展露的柔軟的心,已經血肉模糊,再也受不得一點傷害。
被刺痛的軟弱的女人,只能建造比過去更加堅硬、嚴密、令人窒息的鎧甲,將內心保護起來,建牢自困,將情感囚禁於心中的深淵,淪落成了不知感情為何物,只知道追求聖杯的機械。
除非誰可以打破囚籠,不然其永遠無法解脫。
……
發色金黃般閃耀的男子,站在了那一具在廢墟中早已冰冷的殘缺屍首前面,看著曾經陪伴了自己十年的臣子。
畢竟是難得一見的玩物,因為自己的疏漏而死去了。
雖然作為階職‘Archer’的英靈,他能夠在master死亡之後在世界上停留兩天以上,但是遲早都會消散的。
但是最古之王並沒有為自己即將消失的現實所困擾,反而看著站在山坡上看著遠方。
那邊是無盡的人流,大概有數十萬人類,宛如螻蟻一般聚集在這個不足十平方公裡的土地上。
“真是惡心呢。”
與古代相比,現代的人類太多了,多到令人厭惡的程度。
以至於人的生命也開始無足輕重了起來。
在最古之王的眼中,這些人類隨著量的增長,質量也不斷的下降,肮髒的欲望更是膨脹到了前無古人的地步。
螻蟻們在無王之城中自以為王,以享樂之焰火而自焚,隻管追求虛幻的繁華,再沒有什麽比這副景象更令最古之王感到厭惡了。
臉上露出了充滿殺機的輕笑。
“雖然這個很聽話的臣下死掉了,但遊戲還需要繼續。有機會的話,我會將那個敢於冒犯本王的雜種清理掉的。
“為自己的存在而驕傲吧,綺禮,讓本王替他復仇的臣子,你還是第一個。”
“哢嚓。”
這是枯枝被人踩斷的聲響。
燃燒著焰火的森林中,巴澤特宛如機械般空洞的眼神注視著金發男子的身影,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
這是令最古之王感到厭惡的眼神,將無敵的王與木石螻蟻等物視為同等,是對王的尊嚴最大的侮辱。
金色的光芒從虛空中湧現而出,華美到讓人無法去仰視的寶具緩緩浮現出傲人的身姿,對準了對方的頭顱。
傳說的顯現,神話的凝聚,這是寶具。
英靈!巴澤特空洞的眼神露出了神光。
即使雙腿在打顫,即使身體的潛意識不斷的發出警告,但是巴澤特依然沒有動搖,只是毅然望著前方的英靈。
“請讓我做您的禦主吧!”
寶具停滯在半空之中,最古之王仿佛看到小醜, 發出了愉悅而不屑的嘲笑。
在最古之王的嘲笑聲中,巴澤特面無表情,等待著最古之王的答覆。
最古之王血紅而澄淨的雙瞳中滿是愉悅和殺機,一邊笑著,一邊拍手:“雜修,看在你這麽滑稽的份上,本王就賜你一個絕好的死亡吧。”
空氣之中的寶具從一柄緩緩的變成數十把不同的利劍,讓敵人死在如此美麗的寶具之下,是最佳的賞賜。
華貴的傳說中的寶具,會帶來絕對的死,巴澤特十分清楚。
但是即使身體在顫栗,她也發出了最後的聲音。
“我不是雜修!我的名字叫做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我想要成為您的禦主!”
“真是狂妄,我問你,雜修!你有摘掉這個稱呼的資格嗎?”
巴澤特背著的直筒中的球型物體,發出了光。
這是Flagalac,斬擊戰神之劍,後發先至、一擊必殺為概念的迎擊寶具。
“我不是雜種!我的名字叫做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我想要成為您的禦主!”
宛如機械的西裝美人用與之前一模一樣的口吻,再次說出了自己的宣言。
最古之王看著巴澤特空洞的眼神,然後饒有趣味地看了看腳下的神父的屍體。
“綺禮喲,你可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弟子呢。”最古之王露出第一次見到神父時的神情,看著眼前有趣的西裝美人。
伸出自己白皙的手掌捏起了巴澤特的下頜,看著她空洞的雙眼,玩味的說道。
“你的實力足夠成為我的仆從,用你的生命來取悅本王吧,巴澤特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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