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逶迤的山嶺蜿蜒盤旋,猶如一條正在酣睡的巨龍。奔騰叫囂的江水,江水穿山破壁,如瀑懸空,砰然萬裡,俯瞰足下,白雲彌漫,環觀群峰,雲霧繚繞,一個個山頂探出雲霧處,似朵朵芙蓉出水。
嶺南茂密的山林間只見一處房屋內紗幔低垂,榻邊不時的飄來一陣紫檀香味甚是好聞,給人以朦朦朧朧的氛圍,窗前只見馮智戴穿著一件十分普通似乎因為水洗過多已經開始泛白的僚服,雙側臉頰連同後面修長白皙的脖頸泛起了異樣的嫣紅煞是好看,神色卻有些怪異的望著她輕聲問道:”你說這個辦法是遺愛想出來的“?談月兒一臉無辜的輕輕點了點頭:”只不過你要受點委屈了“,馮智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急忙解釋道:”月兒姑娘,這不是受點委屈而是,而是······“,見他突然變的有些吞吐談月兒不由慢慢說道:”馮公子,你要是實在不願意,不如告訴房俊再換一個辦法吧“。
房外的嘈雜聲似乎變的越來越大只見馮智戴神色不禁十分古怪的變了變隨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現在似乎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談月兒望著他不禁抿嘴輕聲笑道:“馮公子,你放心這件事情只有我們三人知道絕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並且看你唇紅齒白的模樣裝扮起來定然好看”,見她走了出去馮智戴不由慢慢坐了下來直直的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麽······
淺藍色的天空在高懸的日光下顯得潔淨而鮮明,一陣清風緩緩吹來給人以十分舒適的感覺,只見族地內一隊隊緊張而忙碌的僚人兵士正在四處搜尋什麽,似乎與這舒緩的天氣顯得顯得有些個格格不入,”大渠帥,聽說你在前段時間抓到幾名僚人奸細“,只見站在不遠處大樹下的一位身身材消瘦的老者說道,看他身著華麗的僚服約摸有五十來歲,面容和善下嘴巴的胡子已經花白在不甚強烈的日光下卻顯得十分整潔光亮似乎是常常打理,只不過雙眼中不時閃過的精光與他的外貌不甚相符。
談殿不由輕瞥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說道:”哦!曾都老不緊關心高州城的馮家似乎對我族中的事情也了如指掌“,身材消瘦的老者不禁尷尬的笑了笑慢慢說道:”大渠帥,說笑了只不過是前幾日你族中發生的事情鬧得動靜不小,消息早已在羅竇諸洞中傳遍了想必在場的各族族長應該也早有耳聞“,圍在一旁身著華麗僚服的君長、都老有幾名點頭示意,”曾都老,你我兩族相距不遠為何這件事情我不知道“?只見一位膚色黝黑的黑大漢說道,看他身形壯似鐵塔黑熊般的粗肉,眉毛又粗又黑滿臉絡腮胡顯得有些雜亂。
”利君長,想必因為你每日都在族中喝酒練武才並未注意到這件事情“,身材消瘦的老者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哪有,如果你得到消息······“,膚色黝黑的大漢急忙爭辯道,只見一旁的談殿突然打斷了他低聲問道:”利君長,每日都在族中喝酒練武,那麽,曾都老,你每日都在關注著我嗎“?身材消瘦的老者不由猛然一驚道:“大渠帥,我只是無意中聽到族中有人談起此事,真的,真的是······”,見他突然變的吞吞吐吐談殿不由輕輕說道:”既然你們想要去看看幾日前抓到的僚人奸細,那就隨我來吧“。
只見一處守衛森嚴的房屋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房俊不禁急忙起身向著房門前走去突然聲音停了下來:”月兒姑娘,是你在外面嗎“?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應答不由輕拉了一下房門,”吱~“似乎十分輕易的便拉了開,望著房門外突然露出一絲驚異的神色自喃道:”怎麽人都不見了“?眉頭緊鎖暗暗尋思起來:不是說羅竇諸洞的各族族長都來到這裡找尋天錫的下落,並且加強了巡邏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嗎?但守在門前的兵士怎麽都消失不見了,莫非這其中有什麽貓膩或者這是談殿在試探自己,算了,不管了先去尋尋天錫和月兒姑娘,想必他們應該知道怎麽回事。
房俊思慮了片刻並沒有過多停留便徑直的向著談月兒的房間走去,”咚咚~“隨著一陣敲門聲響起,”月兒姑娘,是你回來了嗎“?只聽見房內突然傳來馮智戴的聲音,房俊不禁一喜正要開口應答這時房門便被人打開了,”天,······“,話還未說完便愣在哪裡,只見一位不過雙十年華的女子突然出現在房門前,一陣清風襲來擾動著披肩長發,身著淺藍色的女裝僚服,衣襟上鑲嵌一寸多寬的色布邊身上束著一條藍色長腰帶,身姿纖弱高挑,日光照耀下肌膚勝雪更顯吹彈可破,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挺秀的瓊鼻,香腮微暈,吐氣如蘭的櫻唇,鵝蛋臉頰容色絕麗讓人不可逼視。
見他發呆的模樣女子似乎有些羞澀的輕聲問道:”遺愛,你怎麽了“?聽見這溫婉卻又柔和的聲音房俊不禁急忙向後退了幾步眼睛向上看去摸了摸鼻子輕聲說道:”天錫,沒想到你的衣服已經換好了“,馮智戴不由輕輕點了點頭:”我剛剛以為是月兒姑娘回來,不過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見她直直的望著過來房俊不禁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天錫,你不要總是看著我說話“,馮智戴有些疑惑的問道:”我和你說話,不看著你看著誰啊“?見她表情有異房俊急忙解釋道:”我只是更熟悉你本來的樣子·······,哎!算了, 等你換回男裝我在同你好好說“。
見他突然向樓下走去馮智戴似乎想到了什麽不禁抿嘴一笑,”天錫,他現在是男扮女裝,千萬別忘了,這可是你給他出的主意“,向著樓下走去的房俊不由喃喃自語起來,在心中默念著: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天錫他是個男人現在只是穿了女裝,本質還是個男人自己在怕什麽把他當作好兄弟對待不就好了,對啊!就是好兄弟。
”房俊,你怎麽了“,只見談月兒突然出現在面前晃了晃小手,房俊急忙握著她的小手問道:”月兒姑娘,你房間內真的是天錫嗎“?談月兒不禁點了點頭:”是馮公子,不過你怎麽了,手心出了這麽多的汗還有額頭上也出了不少“,房俊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沒,沒什麽“,”不過你怎麽出來了?不會是“?見她一臉驚異的問道,房俊輕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聽見房外響起了一陣聲音,打開房門後發現一個人都沒有了便走了過來“。
談月兒不由笑眯眯的上前拉著他說道:”我們上去說“,只見身後的房俊似乎有些不自然的輕輕搖了搖頭:”月兒姑娘,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吧!房間就······“,談月兒不禁回過頭一臉疑惑的問道:”你今天這是怎麽了“?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一臉調笑的說道:”莫非你見到馮公子害羞了?他裝扮起女裝可是極美“,房俊猛然一驚大聲說道:”我哪有,不如我們現在便上去“,見他率先向著樓上走去身後的談月兒不由愣了愣自喃道:”他今日這是怎麽了?真是好生奇怪“!